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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好像搞錯了

  “蘇葉,蘇葉,怎麽了?”


  耳邊傳來君淩越低醇的嗓音。


  夏蘇葉仰頭,對上了君淩越那雙美的能勾人心魂的瑞鳳眼:“嗯?”


  此時的夏蘇葉眼眸中蒙著一層淺淺的水霧,仰頭看君淩越的樣子顯得有些呆萌,又有些讓人心疼。


  君淩越抬手,修長的指節輕輕拂過夏蘇葉的眼角:“怎麽了,好好的,為什麽要哭?”


  “啊?哦,這個……”


  夏蘇葉這才發現自己的眼眶有些泛酸,視線也有些模糊。


  抬手胡亂抹了一把眼睛,夏蘇葉語氣略尷尬:“沒事,沒事,我沒事。”


  君淩越瑞眼微眯,語帶懷疑:“沒事?”


  夏蘇葉別過頭,重新望向大街:“沒事啊,能有什麽事,我就是覺得那些軍人特別可愛可敬,一時感懷罷了。”


  夏蘇葉望著街上緩緩前進的軍隊,眸光暗沉。


  君淩越,你不知道吧,我的父親,也是一名受人敬愛的軍人。


  他愛笑,笑聲豪邁,他尚武,身手不凡。


  他魁梧健碩,卻也會緬甸害羞,他曾在視頻中一臉幸福一臉向往卻略帶緬甸的對他的室友們說,他有女兒了,他給女兒取了個名字,叫蘇葉……


  視線又有些模糊,夏蘇葉抬手,往眼睛上抹。手背即抹到眼睛上時,一隻略顯粗糙的手指捷足先登,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水霧。


  “哭什麽,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打敗仗了呢。”


  “誰哭了!”夏蘇葉拍開君淩越的手:“拿開拿開,你這手指,刮的我眼睛疼。”


  “哈,還真是沒良心啊,你可知,你夫君手上的繭子是怎麽來的?”


  夏蘇葉微微往旁邊挪了挪步子,聲音低低的,有些虛:“哎呀,我知道了。”


  夏蘇葉挪步子,君淩越也跟著挪:“哦,你知道什麽了?”


  “哎呀。”


  夏蘇葉抬頭,輕輕瞪了君淩越一眼:“剛剛是我不對,我不該嫌棄你,越,夫君大人,妾身知道錯了,行了吧?”


  “嗯?”


  聽到夏蘇葉的話,君淩越眉眼上揚,心情似乎很好:“叫夫君就挺好了,夫君大人聽起來怪怪的。”


  “你,呼,不跟你說了。”


  夏蘇葉轉頭,望向樓下,眼角餘光無意掠過四五米外的一對主仆時,神情微頓。


  那對主仆是兩名女子,兩人並肩而站,主人穿錦緞華服,侍女著淺青羅裙,年齡看起來都不大。


  穿錦緞華服的女子雲髻高挽,金釵滿頭,看起來,應該是什麽富貴人家的年輕夫人。


  夏蘇葉注意但她,並不是因為她的衣著或者容貌如何的吸引人。


  當然,那女子容貌是不錯的。


  夏蘇葉之所以注意到她,是因為她現在的神情以及狀態。


  此時的她探著身子往樓下的道路上望著,神情激動,滿臉淚水,正哭的不能自已。


  詭異的是,眼中淚水洶湧的她,嘴角卻是在往上揚。


  笑中帶淚,淚中帶笑,夏蘇葉也不知道,她到底是開心欣喜,還是傷心失意。


  夏蘇葉仰頭去看君淩越,發現這位大佬此時正微微側頭與司凡低聲說這些什麽。


  完全無視那位哭的不知道是傷心還是開心的姑娘。


  夏蘇葉用胳膊肘捅了捅君淩越的腰身:“喂,你們聊什麽呢,看那邊。”


  君淩越微微低頭,眼帶疑惑:“嗯?”


  夏蘇葉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位哭的梨花帶雨的年輕夫人:“看。”


  君淩越抬眸,淡淡掃了一眼那位夫人,眼中的疑惑之色更濃了:“看什麽?”


  夏蘇葉有些沒好氣:“看那位夫人啊,你看看到人家在哭嗎?”


  君淩越表示他還是不懂:“你喜歡看人家哭?”


  “什麽呀!”


  夏蘇葉側頭,做賊似的瞟了一眼那位還在不停掉眼淚的女子,壓低聲音:“她在看誰?”


  夏蘇葉自問自答:“在看你啊!這是你的粉絲啊!”


  君淩越:“嗯?”


  “她是因為看到了你的車駕,太過於激動才哭成這樣的。”


  君淩越微微側頭,看了那激動流淚的女子一眼:“不認識。”


  “不認識?我沒說你認識她啊,我是說她這樣子應該是你的死忠腦殘粉,你要不要過去跟她打個招……”


  夏蘇葉話說到一半,頓住了。


  因為她發現,被她判定為是君淩越死忠腦殘粉的年輕夫人突然從懷中掏出一隻精致的錢袋,並將那種漂漂亮亮,沉甸甸的錢袋往樓下扔去。


  “我去,這麽瘋狂!”


  夏蘇葉忙探身,往樓下望去。


  那年輕夫人看起來文文弱弱手勁和準頭卻都相當不賴。


  那隻不知道裝了多少銀兩的錢袋離了年輕夫人的手後,徑直往一眾軍士簇擁守護著的烏木馬車……前的一名少年軍士而去!


  夏蘇葉:“嗯?”


  少年軍士身手不凡,麵對從天而降的錢袋,毫不慌亂,手中長劍微微一提,那隻精致的錢袋便被撥落在地。


  錢袋落地的同時,少年軍士猛然抬頭,往月華飲二樓露台這邊望來。


  就在年輕軍士往二樓這邊望過來的瞬間,之前哭的梨花帶雨的年輕夫人激動的在原地跺了兩腳,並朝著那名軍士輕輕的喊了一聲:“書劍。”


  她喊的聲音不大,距離這麽遠,那名少年軍士應該是聽不見的才對。


  可就在年輕夫人喊完‘書劍’兩字後,原本麵容嚴肅冷然的少年軍士麵容一僵,然後。


  他彎腰,伸出長劍,以迅雷不及掩耳響叮當的速度將之前被他劃拉到地上的錢袋挑了起來,抓在手裏,收入懷中。


  “呃……這……”


  夏蘇葉抬手,揉了揉鼻子:“好像搞錯了。”


  君淩越低醇的嗓音在夏蘇葉的耳邊低低響起:“那是這次隨我出征的主將錢書劍。”


  “呃……”


  夏蘇葉又揉了揉鼻子,神情略尷尬。


  越王的車駕徹底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後,月華飲的客人迅速減少。


  夏蘇葉看了看係統時間,上午十一點。


  伸手扯住君淩越的袖子,夏蘇葉神色急切:“走走走,去一樓占個桌位,晚了就沒有位子了。”


  君淩越任由夏蘇葉拉著往一樓走,聲音低醇:“你要在這裏吃午膳?”


  夏蘇葉邊走邊點頭:“嗯,吃飯是次要的,占位子隻要是為了看亦霜跳舞。”


  “我跟你講,亦霜的舞蹈簡直就是人間值得。哎,我說再多也沒用,你一會看了就知道了。絕對的翩若驚鴻,婉若遊龍。”


  君淩越沒有留下來陪夏蘇葉吃飯賞舞。


  雖然大武皇帝等個別人知道君淩越七日前已經回到正安,但那畢竟是極個別的少數人。


  除了那極個別的幾個人外,所有人都以為,他今日才回城。


  戰神越王凱旋而歸,等待他的,便是許許多多繁複又隆重的接風禮節了。


  他可以不在進城的車駕裏,卻不能不在文武百官盛裝恭候的皇宮中。


  君淩越要進皇宮工作應酬,夏蘇葉自然是不會攔的。


  中午十二點。


  夏蘇葉和宋若瑜一邊吃午飯,一邊看亦霜跳舞,優哉遊哉,十分巴適。


  夏蘇葉和君淩越在外麵湊熱鬧看越王車駕凱旋進城的時候。


  君淩越的側妃劉小蝶備了一份禮物,離了越王府,乘馬車,一路顛簸,進入皇宮,來到皇後居住的鳳儀殿中。


  皇後姓吳,是吳明浥將軍的嫡女。


  吳將軍府與靜水侯府世代交好,細細算來的話,劉小蝶還是吳皇後的遠房表侄女。


  現在的吳皇後是先皇後病逝後,大武帝後立的,年齡相當年輕。


  吳皇後與劉小蝶因家世的緣故,關係頗好。


  對於劉小蝶的登門造訪,皇後顯得很是開心。


  “哈,舍得來看本宮了,本宮還以為,你入了越王府,有了夫君,便不記得本宮了呢。”


  皇後語帶嗔怪,眉眼間卻是含著淺淺的微笑。


  “皇後娘娘……”


  劉小蝶小嘴微扁,一副將哭未哭的模樣。


  皇後臉上的開心神色微斂:“你這是怎麽了,越王讓你受委屈了?”


  “沒。”劉小蝶忙擺手:“與越王殿下無關。”


  “哦?那是什麽事,竟讓我們的劉大小姐委屈如斯。”


  劉小蝶微微低頭:“是越王妃,皇後娘娘,越王妃她,她的心智沒有問題。”


  皇後微微觸眉:“這,這怎麽可能!”


  “小蝶何時騙過皇後娘娘,小蝶說的都是真的。”


  “這,這不可能啊,越王妃她……,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你好好與本宮說說。”


  “是,皇後娘娘,這事要從越王妃七月十五遇刺離府說起,七月十五那天……”


  一個多時辰後。


  聽完劉小蝶敘述的皇後一臉沉思:“也就是說,越王妃曾離開越王府半個月,半個月後,她便神智清明的出現在你們的麵前了。”


  劉小蝶點頭:“嗯,越王妃心智正常,王爺對她寵溺縱容,小蝶,小蝶怕是要做一輩子側妃了。”


  皇後有些疑惑:“越王對越王妃很好,很寵越王妃?”


  劉小蝶再次點頭:“嗯,越王妃昨日將她居住的院子燒了,王爺非但沒有責罰她,還親自將她抱到王爺的院子中居住。”


  皇後皺眉:“竟這般縱容?”


  劉小蝶快哭了:“嗯,這樣的事還有很多呢,比如越王妃不顧禮法,直呼王爺的名諱,比如越王妃生氣了跑出去喝酒,星夜不歸……”


  “可是,王爺卻從來不追究或者責罰越王妃,不論越王妃怎麽鬧,王爺都由著慣著。”


  劉小蝶說到這裏時,已經在眼眶中轉了半天的淚水終於忍不住,開始滴滴答答的往下墜。


  “皇後娘娘,小蝶該怎麽辦,小蝶是不是永遠也做不成越王妃了,皇後娘娘……”


  皇後拿起麵前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杯中清茶:“好了,別哭了,哭能解決什麽問題。”


  劉小蝶捏著帕子抹了抹眼角的淚水,抽抽噎噎:”是。”


  看著哭哭啼啼,抽抽噎噎的劉小蝶,皇後的神情有些無奈:“哎,好了,別難過了,這事頗為蹊蹺,並非無解。”


  劉小蝶抬頭望向皇後,一臉期盼:“皇後娘娘此話怎講?”


  “越王妃心智不全這件事絕對是真的,本宮親眼見過她癡癡傻傻的樣子。那樣的狀況,做不得假。”


  “可是,王妃離開王府半個月後,心智便好了,不僅心智好了,性情還十分大膽跳脫,竟做出火燒院落,酗酒醉酒的事來。”


  “這些事都十分反常,事出反常必有妖。結合越王妃這做的這些反常之事,本宮有理由懷疑,越王妃被惡鬼附身了。”


  “什麽?!”


  劉小蝶一臉驚詫,但很快,她的眼眸中便染上了了然的神色:“皇後娘娘說的有理,仔細想來,越王妃的言行的確與周圍人都不同。”


  劉小蝶說到這裏身子一直:“是了,她還明目張膽的縱火燒屋,現在想來,真是可怕。”


  “王爺對她那般縱容,許是,許是被她使用邪法,迷惑住了。”


  “皇後娘娘,小蝶該如何做?”


  皇後微微一笑:“此事簡單,明日本宮請國師過來,讓國師幫忙看看便是,她是人是鬼,國師大人一看便知。”


  劉小蝶一掃之前的悲戚神色,一雙如畫眸眼閃閃發光:“此法甚好,皇後娘娘英明。”


  皇後淺笑不語。


  劉小蝶:“可是,如何才能將越王妃請進皇宮呢?”


  “哈,這還不簡單,本宮以舉辦祈福法會的名義請她進宮就是。”


  “越王之前將她藏在深院,稱病不出,各種宴會她可以不參加,可她現在不在深院中呆著,到處跑了。”


  “如此一來,越王妃該赴的宴,她便不能缺席。”


  劉小蝶眼中的光芒更盛了:“哈皇後娘娘說的是。”


  古井街那邊。


  夏蘇葉吃完午飯,看完舞蹈後,在街上做了兩個小時的好事,賺了一波好事積分。


  身體越來越差的她走了兩個小時後累的氣喘如牛。


  夏蘇葉扶著樹衡量了一下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後,終是放棄了繼續逛到晚上,然後去紅樓看念念彈琴的計劃。


  君淩越走之前給她叫來了司晨和司兩名護衛。


  單手扶樹的夏蘇葉對著一身黑衣的司雨展眉一笑:“司雨司晨,麻煩幫我叫一輛馬車,我要回越王府了。”


  司雨:“是,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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