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番外2
新婚夜
不,這應該算不上新婚夜,他隻是和莊君媛去把結婚證領了而已,沒有婚禮,沒有親朋好友的祝福,什麽都沒有,純粹隻是兩個心灰意冷到極點的人,自暴自棄的湊合罷了。
看他拿了睡衣準備出臥室,坐在梳妝鏡旁往臉上拍護膚品的莊君媛忽然出聲問:“去哪兒?”
梁鈺笙繼續往門口走,頭也不回的說:“我去客房,你早點休息,晚安。”
“站住!”
梁鈺笙微微皺眉,不解的回頭看向她,他沒有說話,神色有些嘲諷,意思是,我倆還能同床共枕?
莊君媛當然看懂了他的意思,走過去一把奪了他手裏的睡衣,往床上一扔,雙手抱胸與他對視著。
“梁鈺笙,既然你跟我把結婚證都扯了,就該有個夫妻的樣子。”
梁鈺笙抿了抿唇,準備說什麽,被她打斷了。
“你要記住,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有老婆的人了,你要對我好知道嗎?”她想了想,補充道:“當然,我也會對你好的。”
女人的神色很認真,就像是在認真的對待一份工作。
不知為何,梁鈺笙心口微微有些觸動,他愣了半晌,不知道說什麽好,畢竟他是個男人,跟人家把證都扯了,他確實該負責,也應該對人家好。
在他愣神的時候,莊君媛扯住他的手往床走去:“梁鈺笙,這裏是現實生活,不是電視劇裏的苦情戲,就算是演戲,抱歉,我演不好那種新婚夜獨守空房抹眼淚的新娘子。”
“你……你以為這是工作?”梁鈺笙瞪著她,研究著她。
他有點應付不了洛冥的這位女將軍啊!
窩草!這也太強悍了吧!這是個女人嗎?
莊君媛直接脫了自己的睡裙,露出纖細勻稱的一副身子,她臉頰微微有些紅,坦然的凝視著他:“做a當然不是工作,這是生活,我分得清。”
“你……”梁鈺笙猛地僵住,眼眸顫抖,反應過來後,急忙轉過身,抬腿就準備往外走。
不是他那方麵有問題,關鍵是還沒熟悉到這一步啊!
莊君媛一把扯住了他的胳膊,把他拉了回來。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女人捧住他的臉,紅豔的唇就堵上了他的。
梁鈺笙瞪大了雙眼,瞬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沒有回應她,但也沒推開她。
不回應是因為實在下不了口,不推開是因為不想傷了女人的心。
顯然莊君媛也沒什麽技巧,隻是不停的用唇磨蹭著他的唇,這個吻沒有太深入。
吻著吻著,他的身子越來越僵硬,而她卻越來越無力,終於雙雙倒入大床。
她在下,他在上,梁鈺笙僵持著,思想在做鬥爭,想要起身,卻被她摟住了脖子。
她的眼眶紅了一圈兒,淺笑一下:“我應該有個家了,不想再漂泊了,到了我這個歲數,也漂泊不起了,不管是工作還是生活,我都是認真的,我倆上/床確實挺奇怪,但是,結婚證都領了,豈能兒戲?”
梁鈺笙閉了下眼,他想理清思緒,再睜開眼,神色非常理智:“莊君媛,我倆是因為情緒低落,所以才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我是男人我無所謂,但你是女人,萬一發生了實質性的關係,你後悔了怎麽辦?我不能毀了你,再說我倆……”
這男人容貌俊秀,正直又有擔當,她的年齡已經挑不起男人了,遇上個不錯的就得趕緊抓牢,這是她理智又現實的想法。
她抬手壓住了他的唇:“做你老婆我不覺得吃虧,我們做吧。”
“你……”梁鈺笙還是猶豫的,他的臉有些紅了,想要從她身上下去,卻被她抱著脖子。
他猶豫的什麽,莊君媛豈會不知,開口一針見血:“梁鈺笙,祁毅很愛思雨,在思雨那段昏暗無光的日子裏,是祁毅照亮了她,把她從黑暗中拉了出來,給了她新的希望,他倆是真心相愛的,祁毅比你愛她,你已經成為她的過去式了。”
是啊,過去式了,她很幸福,昨天的婚禮現場他去過,站在那個男人身旁她一直在笑,那是發自內心的幸福微笑,跟他結婚幾年,他從來沒讓她那樣笑過。
“好了,別想了。”莊君媛眨了下眼簾,把眼底一絲濕潤隱了去,她心底的那個人,她不會再癡想了,不過她會祝他幸福。
她伸手幫他解開衣扣,釋然的歎了口氣:“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男人了,我是你女人,我們是一家人了,好好幹。”
這句話在這種情況下聽起來怎麽都挺挑逗的。
梁鈺笙再次被這女人驚愕了一下,他幹澀的咽了咽喉嚨,心想,既然你一個女人都吃得開,我一個大老爺們怕什麽。
兩把脫了衣服,他抬手關了燈,重新壓上了她。
他倆沒有再接吻,梁鈺笙覺得接吻其實比做a還要有心理障礙一點,沒有熟悉到一定的程度,嘴對嘴相互交換著唾液,真有點吃不消,還是直接幹好了。
他摸索著脫去了她最後一絲障礙,準備直奔主題。
這時,身下的女人忽然出聲了。
“你輕點兒,第一次應該有點疼,我有點……緊張。”
第一次?
梁鈺笙忽然想起來,這女人跟著洛冥去了美國,她愛慕了洛冥這麽多年,從大學一直到現在。
他停住了動作,黑暗中定定的看著她,問:“你確定要繼續?”
“一個大老爺們兒,你怎麽這麽婆婆媽媽?讓你幹你就幹,老娘都三十三歲了,又不是三歲,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她說著雙腿把他的腰一夾,男人那處無預警的猛侵襲了進去,痛得她立馬鬆開了腿:“啊——痛——”
梁鈺笙悶哼一聲,也痛死了,他都還沒做好準備,這女人真是太特麽爺們兒了。
他急忙想退出來,剛剛一動她就開始痛呼了:“啊嘶!別——別動!”
倆人都不敢動了,一個撐著胳膊僵在上麵,一個僵在下麵,痛的咬牙切齒。
感覺有股熱流往下滴,莊君媛伸手摸了下,黏糊糊的,是血。
三十三年的童子身沒了,沒有悲喜的感覺,她的性格一向這樣,一旦選擇了一條路,從不給自己回頭路走。
抱著他的脖子,她輕聲說:“好了,我應該是破了,你繼續吧。”
梁鈺笙早已受不住了,緩緩的往裏麵探索,屏住呼吸,一直到了底部才呼出一口氣。
春宵一刻,才剛剛開始。
兩人都是生手,第一輪草草完事兒了,梁鈺笙才忽然想起某件事來:“我好想,沒有準備套,沒問題嗎?”
聞言,莊君媛覺得有些好笑,這男人要不要這麽可愛啊,不過她沒有嘲笑他的生疏,小聲說:“都結婚了,戴不戴套無所謂。”
“要是有了怎麽辦?”
“有了就生下來啊。”她忍不住翻白眼:“我說,你怎麽這麽溫吞啊?”
好吧,梁鈺笙摸了下鼻尖。
這女人,不,這女爺們兒,他不服不行。
要是有了就生下來。
他第一次對孩子有了點期盼。
兩人平直的躺著,各睡各的枕頭,氣氛有些怪異。
十五分鍾後,梁某人發現自己某處很沒出息,又有反應了,它就像偷腥成功過一次的貓,嚐到了味道就管不住饞嘴了。
他幹咳一聲,尷尬的出聲:“你睡了嗎?”
莊君媛也睡不著,輕應道:“沒,可能有點認床。”
梁鈺笙再次幹咳了一聲,說:“那個,我還能再來一次嗎?”
聞言,莊君媛努力憋笑,這是她這輩子見到的最搞笑的男人了,她從來不知道什麽是‘萌’,但這個男人讓她對這個字有了初步的了解,憨厚蠢萌,簡直可愛死了。
見她不做聲,梁鈺笙也沒勉強,暗自呼氣,壓下某處的火氣。
卻沒想,女人忽然翻身騎上了他,她說:“這次換我試試吧,我也挺好奇的。”
“……”梁鈺笙無語,很快被這女人征服的沒了思考能力。
幾乎一夜沒怎麽睡,可能都不太習慣身旁睡一個不怎麽熟的人,所以倆人就一直在做那件親密的事,估計都想到一處去了,想要盡快熟悉,這是最快捷的方法,不然以後天天失眠可就不好了。
第二天一早,梁鈺笙還在睡夢中就被人叫醒了。
“老公,起床吃早餐。”
他猛地睜開眼。
女人圍著圍裙站在他床邊,一臉淡然的微笑:“快起床,待會兒買點禮品,要去看望爸媽,我娘家也要去一趟,今天會比較忙,總不能讓父母登門拜訪我們吧。”
“你剛才,叫我什麽?”梁鈺笙有點呆愣,思緒還在她的稱呼上。
“老公,你對這個稱呼有異議嗎?”莊君媛從衣櫃裏拿出了他今天外出要穿的襯衫,幫他搭配著領帶,回頭笑道:“你如果覺得別扭,不用給我叫老婆,叫我姐,或者名字也行。”
窩草!
“姐?”梁鈺笙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心底泛起一股異樣感來,這個女人給他一種安定舒心的感覺。
“我比你大三歲,叫我姐怎麽了?”
莊君媛把搭配好的衣服往床上一丟,雙手捂著後腰,皺著眉頭輕輕活動著腰身,臉有些紅了,居高臨下的看著床上的男人:“我這把老骨頭,你以後可得悠著點。”
梁鈺笙頓時被逗笑了,伸手拉住她猛地一扯,他本來是開玩笑的,莊君媛沒防備,一下子倒在了他的懷裏。
女人身上有股淡淡的油煙味兒,這是給他準備早餐的味道,是老婆的味道,他心底升騰起一股暖意來。
“我還是叫老婆吧。”說著他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莊君媛感覺大腿被某堅硬如鐵的東西頂上了,她伸手一摸,頓時急了:“晚上再來吧,待會兒爸媽要過來了……”
“沒事。”
“我的腰!”
“我輕點。”
……
誰也沒想到,他倆竟然會做了夫妻,從領證的第一夜開始,就沒後悔過。
梁鈺笙對自己的這段婚姻比喻很貼切,‘瞎貓碰上了死耗子。’
莊君媛特爺們兒的來了句:“錯,是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
梁鈺笙臉一黑:“誰是王八?”
莊君媛懶洋洋的瞥他一眼:“誰急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