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還占了便宜
迪森總部設立在金海市後,洛冥做事越來越高調了,完全不像他一貫的作風,大把大把的錢砸在場麵上,在金海市投資了不少大型項目,做了不少慈善捐助,新聞上、財經雜誌上,幾乎每天都在報道他,一時間他成了家喻戶曉的財神爺。
於是,各種應酬也就跟著來了。
離下一屆市長選舉隻有一年了,餘市長連任兩屆金海市市長,如果在政績上沒有所突破的話,下一屆估計就要換人了。
洛冥這個時候忽然冒頭,強勢進駐金海市,大手筆的捐助政府部門的各項工程策劃,可以說他這一出手,民警們的夥食都改善了,一時間想要跟他攀上關係的人不在少數。
冷傲如他,一向懶得應付那些酒局,如今他是來者不拒,而且每次出席都帶著自己的太太。
晚上九點,剛應付完一場酒局,下車就又被人拉住了。
來人是餘一飛,調侃道:“哎!如今想請你吃頓飯,還得排隊啊!”
洛冥彎腰從副駕駛座上把睡著的安洛抱了出來,他眉頭微微一皺,眼神冷淡的掃了餘一飛一眼,抱著人就往家門口走。
餘一飛睨了眼他懷裏的人,識趣的閉了嘴,跟著他走到了門口,伸手在他兜裏摸出了房門鑰匙,幫他開了門。
洛冥抱著人上了二樓臥室。
餘一飛掏出自己帶來的茶葉,不客氣的自己泡好了茶,翹著二郎腿窩在沙發上慢慢品著。
見洛冥下樓,給他倒了杯茶,也不急著說事兒,開口就是廢話:“茶葉之王,福建武夷山名茶‘大紅袍’這可能是世界上最貴的茶葉了,20克能賣19.8萬塊,幾乎1克1萬塊,哎!我家老爺子平時都舍不得喝。”
洛冥似譏似諷的勾了下唇角,沒有接話,淺嚐了口茶。
餘一飛懶得跟他比定力,因為從來就沒贏過。
他歎了口氣,笑道:“我家老爺子登門拜訪了你三次,三次都撲了空,這不,知道我倆交情不錯,讓我來請你去我家吃頓飯,估計老頭順便會跟你談談,你小舅子和我妹妹的事兒。”
洛冥優雅的品嚐著手裏的茶,慢條斯理的發出個單音:“哦?”
餘一飛趕緊又給他添上一杯茶:“我家小妮子鬧自殺,跟你小舅子私奔了,那樁婚事也徹底黃了,鬧了這麽大個烏龍,總得收場吧,差不多就得了,你就別擺譜了。”
聞言,洛冥笑了下,啪嗒一聲放下茶杯:“夏安瑞的婚姻大事,我這做姐夫的不好插手吧,他若是喜歡餘小姐,我無權反對,他若是不喜歡,我也不能強塞給他吧,這事兒,最好是餘市長跑一趟臨汾市問問那小子,如果他同意,這頓飯理應我和我太太請。”
餘一飛舉了舉手裏的茶杯,透著幾分屌絲範兒:“真有你的,要了麵子,還占了便宜。”
洛冥不否認:“我可沒少砸錢。”
餘一飛鄙夷的‘切’了聲:“你施舍給金海市人民的這點錢,隻怕是九牛一毛吧。”
……
臨汾市。
餘多有點腦震蕩,住了十天院,夏安瑞剛到分公司,一天班沒上就請了假。
餘多什麽都沒說,他也什麽都沒問,這十天兩人幾乎沒有說過一句話。
這段時間金海市的花邊新聞,幾乎被餘市長家千金霸占完了,訂婚宴上撞牆自殺,從醫院逃跑,有人爆料,餘家千金跟一個夏姓男人私奔了,新聞一條比一條勁爆。
今天是第十一天了,她額頭上的傷也結了痂,醫生通知夏安瑞可以給她辦理出院手續了。
辦理了出院手續,給她買了兩身換洗的衣服,夏安瑞口袋裏的那點錢已經所剩無幾了。
從醫院出來,他悶不吭聲的想了想,還是給老姐撥了個電話。
“姐,餘多在我這兒,你去通知她的父母……”
話沒說完,被她一把搶了手機,快速的掛斷了電話。
餘多眼中滿是惶恐和警惕:“我不回去,我沒有父母,我隻是他們的工具,他們會逼著我嫁給任何一個對他們有利益的男人,我寧願死在外麵也不要再回去了……”
她渾身顫抖,一邊說一邊猛地往後退,後麵是公路,車來車往。
夏安瑞神色一慌,急忙伸手要去拉住她,可是他一伸手,她就往後退的越猛:“你想幹什麽?”
他刹那白了臉,開口嗓音有些顫抖:“好,我不送你回去,你過來。”
“你是不是想抓住我?綁住我的手和腳,然後把我送回去?”她慘淡地笑了下:“夏安瑞,我又不是你什麽人,你沒有權利這麽對我,我會在這邊找工作,不會麻煩你的。”
夏安瑞沒想到她會害怕絕望到這種程度,那天送她去醫院的時候,她的一雙手腕上和一雙腳腕上有繩索的勒痕,逃跑之前她遭遇過什麽,他也猜想到了。
她逃婚一路追著他來到了這座陌生的城市,這對他心底的觸動真的太大了,他幾乎每分每秒都在克製著自己,要保持冷靜,要理智對待這件事情。
他垂下手去,做了妥協:“餘多,現在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去賓館,你說得對,你不是我什麽人,我也隻能幫你到這兒了……”
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餘多愣愣的看著他,排斥的神色逐漸退去。
“走吧。”夏安瑞試探性的把手伸向了她。
與他對視著,餘多猶豫了一會兒,才顫巍巍的把手給了他,另一隻手裏還攥著他的手機。
她小聲說:“你不會把我關在賓館裏,然後趁機給他們打電話來抓我吧?要是活著連自由都沒有,還不如死了。”
夏安瑞心口扯著疼了一下,握緊了掌心的手:“不會,手機你拿著。”
他在分公司附近的小旅館租了間房,因為錢不多了,住不起豪華的大酒店。
餘多身上沒帶身份證,夏安瑞用自己的身份證開的房。
旅館不大,總共隻有四層樓,沒有電梯,從樓梯上去,光線有點昏暗,餘多從來沒接觸過這種陌生的環境,戰戰兢兢的跟著夏安瑞上了樓。
房間很小,沒有窗戶,有個洗手間,一張床,一部老土的電視機,一個單人沙發。
夏安瑞隻把她送到了門口,沒有打算進去的意思:“你今晚先將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