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女人的毛病
夏啟超隻有洛冥的辦公號碼,是陳特助接聽的。
“夏安瑞呢?”
陳特助悠然不迫的回道:“跟洛總出國了,怎麽了?”
“怎麽了?你特麽的還敢問我怎麽了?”夏啟超氣的直接爆粗口:“他為什麽會中毒?洛冥到底給他吃了什麽?”
“夏總,話可不能亂說啊,你怎麽知道是我們洛總給他亂吃東西了?”
喬莉芳從夏啟超手裏拿過手機,聲色俱厲的問道:“安瑞現在怎麽樣了?是活著還是死了?你們到底把他怎麽了?”
電話那頭,陳特助一排輕鬆的語調:“人好著呢,中那麽點小毒,怎麽會死呢?夏太太不要激動。”
“放屁!警方都說人在監管醫院就已經死了!安瑞是吃了洛冥送的蛋糕才中毒的,洛冥肯定是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所以才把安瑞的遺體弄出國的!他這是心虛!”
“既然夏太太這麽懷疑,那就去法院起訴吧,拜拜。”
“你……”
夏啟超一把從她手裏把手機拿了過去,‘喂’了幾聲,對方已經掛機了。
“啟超,我們現在怎麽辦?就這麽不管了嗎?”
夏啟超大步往外走,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找律師,起訴。”
喬莉芳追上去一把拉住了他:“起訴?安瑞的遺體他都能從警察手裏帶走,把自己撇得幹幹淨淨,你覺得法律能奈何得了他?”
“難道老子看不清楚,還用你說!”夏啟超不耐煩的掃了她一眼,繼續往門外走:“再怎麽說,安瑞這小子是我堂弟,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死了,我總該做個樣子吧。”
“窩囊廢……”喬莉芳咬牙切齒的低語一句,眼中閃過陰毒的神色,再次追上去拉住了他的胳膊:“你等一下,我有一個比找律師更好的辦法,絕對能夠收拾洛冥!”
夏啟超腳下一頓,回頭皺著眉頭看著她:“你能有什麽辦法?”
“別把你妹妹忘了……”喬莉芳手指繞著一縷秀發,唇角暈開陰毒的笑容:“若是讓夏安洛知道,夏安瑞跟洛冥之間的仇恨那麽大,被洛冥丟進監獄坐了幾年牢,眼看就要出獄了,結果吃了洛冥的人送過去的東西,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死在了監獄裏,這麽大的刺激,還不夠你妹妹發瘋弄死他?”
夏啟超的神色忽然變得複雜,他回過身來麵對著女人:“哦?”
喬莉芳抬手摸上他的臉,繼續說道:“洛冥那麽稀罕你這個妹妹,你說你妹妹想要弄死他,他舍得還手嗎?他要是舍得還手,當年也不會被夏安瑞打成殘廢了,所以這事兒啊,走法律程序做做樣子,還不如私了,你畢竟隻是堂哥,隔著肚皮呢,讓安瑞的親姐姐去找洛冥算賬吧。”
“哦?”夏啟超的神色又深了幾分,眼神直直的看著女人。
“咱們公司效益穩定,沒必要去招惹洛冥這尊瘟神,女兒還小,你也不想再被洛冥整到傾家蕩產吧?讓夏薇薇去找夏安洛吧,我們把安瑞的遺體要回來,好好的安葬了,你也算是盡了兄長的一份心了。”
女人剛把話說完,夏啟超忽然抬手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雙眼眯起,危險的睨著她:“安瑞才剛剛出事,我怎麽感覺……你這計劃似乎已經想了很久了,你這腦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靈光了?”
“混蛋……你弄疼我了!神經病啊!”喬莉芳從他手中掙脫,彎腰抱起腿邊玩耍的女兒,氣的怒目圓瞪:“就當我什麽都沒說!你是一家之主,你愛怎麽弄怎麽弄,為了你堂弟,把洛冥惹急了,到時候被他整的傾家蕩產,大不了我和女兒回喬家!”
……
金海市。
同樣忙碌的早晨,夏安洛正聚精會神在手中的文件上,忽然耳邊一陣騷/動。
“瞧,帥哥又來了,這都連續一周了。”
“嘖嘖嘖……這位年總比我們的新BOSS有毅力啊,我覺得比小季的毅力都好,而且還很浪漫!”
“夏組長的桃花可真旺。”
夏安洛一抬頭,就見年多歐手裏拿著一盒巧克力,笑吟吟的走了過來:“安洛,早!”
“早啊。”夏安洛微微一笑,繼續低頭工作。
她閑下來的時候,就幫企劃部打下手,雖然是業務部的組長,但工作沒有分過分內分外,什麽都做,一點不端架子,因此在源美的人緣還不錯。
年多歐把巧克力盒子打開,拿出一顆巧克力,剝開,動作自然的送到了她的嘴邊:“你這幾天臉色不太好,是不是晚上又失眠了?”
看來他在蘇欣嘴裏套了不少關於她的事情。
夏安洛正忙著,被蘇欣這麽喂東西習慣了,本能的張嘴接了他喂的東西,反應過來後有些尷尬,低下頭去局促地說:“一個月總有那麽幾天晚上會失眠,女人的毛病,沒什麽大不了。”
年多歐的舉動引起周圍一片交頭接耳,夏安洛隱隱聽見一句:‘好浪漫啊。’
“那個,不好意思啊,我手頭有點忙,等會兒可能會出差,不能招待你了。”
“沒關係,你忙你的。”年多歐拿了兩顆巧克力放在她的辦公桌上,把盒子裏剩下的分給了其他的女同事。
“謝謝年總。”
“不客氣。”
“我們這是沾小夏的光啊。”
“是我沾你們的光。”
“年總,巧克力配玫瑰更浪漫哦。”
年多歐右手握拳頂著薄唇,笑道:“嗯,多謝賜教,我記下了。”
本來辦公室裏是不可以吃東西的,但年多歐是源美的大金主啊,他請客大家也就明目張膽的吃起來。
娜姐一出來,輕咳了兩聲,圍著年多歐的一群女同事,瞬間鳥獸散了。
年多歐揚手就給娜姐也丟了一顆巧克力過去,娜姐伸手接住了,笑著搖了搖頭。
跟往日一樣,夏安洛忙的像個陀螺,進進出出,樓上樓下的跑。
年多歐已經見怪不怪了,安靜的坐在招待區喝咖啡,等著她。
不過,有時候會空等一場,因為她一忙起來,什麽都不會記得,好像遺忘了全世界。
年多歐投在她身上的視線,如同一張巨大的黑網,所有人都發現了,她卻一點都不知道,應該是一點都沒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