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給我生孩子
“單手持槍,手臂伸直,右手抓握槍時力度要適中,不能過度用力死板,也不能任隨槍擊發時跳動,你自我感覺合適就好,同時右眼、準星、槍身成一條直線直指目標。”
伍尼教的特別專業,一點都看不出來這位大叔的槍法那麽好。
夏安洛學的像模像樣的,眼角餘光掃著站在不遠處的冷鷹:“喂!大木頭,我向你下挑戰書了啊,明年的今天,我要跟你比槍法。”
洛冥不讓冷鷹教她玩兒槍,她纏了冷鷹大半年都沒用,這家夥隻聽洛冥的話,她最喜歡伍尼的性格了,隻要是工作時間以外,她的任何請求,伍尼都會幫助她。
不過話說回來,冷鷹是保鏢,全天二十四小時保護她的安全,沒有什麽所謂的工作時間以外。
冷鷹仍然一副麵無表情的模樣,一板一眼的回道:“可以。”
伍尼的麵部表情很是誇張:“親愛的,你這想法實在是太可愛了,三個師父我都幹不過冷鷹,希望你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你還是教我雙手握槍吧,後坐力有點大。”夏安洛有些發虛,額頭上冒了一層汗珠子。
伍尼看著她細胳膊細腿的,皺起眉頭想了想:“那就教你韋佛式射擊姿式吧,這個姿勢是上個世紀60年代美國洛杉磯世界射擊運動員韋佛發明的,這種射擊的姿式比較穩定,便於保護自己,便於轉換姿式,動作接近人體的自然反應。”
“這個好,就這個吧。”
伍尼說著要領,從身後摟住了她瘦小的身子,糾正她的姿勢:“寶貝兒,不對不對,手應該這樣握槍才對……”
二樓的窗戶忽然拉開,緊接著響起洛冥不太爽的語調,陰陽怪氣的:“伍尼,我覺得津巴布韋非常需要你這種愛心人士。”
“啊哈哈!我想起來了,我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伍尼蹭的一下就彈開了:“各位明天見,我先回去了。”
冷鷹嘴角上揚,一張撲克臉終於有了點表情,像是在努力憋笑。
“你怎麽每次都用津巴布韋嚇唬伍尼啊?”夏安洛抬頭狠狠的瞪了二樓的人一眼,回頭衝著伍尼的背影喊:“伍尼!你怎麽這麽沒用啊!不就是個世界最窮的國家嗎?我要是你,我就攜款潛逃,去津巴布韋買個國王當當!”
就聽冷鷹接話道:“他不是、怕窮。”
“那他怕什麽?”夏安洛再次瞪向二樓窗台,洛冥已經進去了,拉上了窗簾,跟三個男人在書房裏已經聊了一個多小時了,這一年經常這麽神神秘秘的。
冷鷹一口流利的英語解釋道:“津巴布韋,除了經濟問題,人均壽命也是全世界最低,男人平均壽命三十七歲,女人平均壽命三十四歲,導致過早死亡的原因是,HIV和艾滋病。”
“姓洛的,你太惡毒了!”夏安洛把手裏的手槍隨意丟給了冷鷹,進屋就往二樓跑。
她直接推開了書房門,書房裏三個男人的交談戛然而止,同時看向了門口的她。
夏安洛隻認識陳特助,其餘兩個年齡稍微大一點的她沒見過,其中一個中國人,另一個看上去像法國人,這一年陳特助經常帶著人過來見洛冥。
“過來。”洛冥瞬間隱去了眼中冷厲之色,唇角勾起點笑意,對著她勾了勾手。
“我是不是打擾你們談工作了?”夏安洛後知後覺自己太莽撞了,不敲門的習慣真的不太好,顯得很沒教養,不過這毛病洛冥從小就沒去糾正過她,把她養的太隨性了。
“沒關係。”洛冥伸手把她拉到腿邊,很自然的把她抱在了腿上,對著三個男人說道:“繼續。”
三個男人互看一眼,這女人一進來洛冥身上的壓迫感都不見了,他把玩兒著她柔軟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剛才她握槍發紅的右手虎口,一派輕鬆隨意,氣氛瞬間變得沒那麽嚴肅了。
陳特助幹咳了兩聲,接著匯報道:“夏老太太在世的時候,性格比較孤僻,跟她走得近的人不多,男/男女女總共七個人,其中有四個人過世了,查起來難度實在有點大,還在世的兩男一女,祁家那位老管家我們已經查過了,排除了可能性,而另一位老人,在二十六年前就搬家離開了A市,去向不明……”
另一個有點禿頂的中年男人接話道:“這位老人名叫劉輝,今年73歲,我們安排人在各地的人口管理部門查詢老人是否還在世,但如果死亡後不注銷戶口的話,公安部門也很難查到,而且同名又同年的就有五百五十八個人,逐一查下去,洛先生還需要再給我們一點時間。”
夏安洛靜靜的聽著,原來洛冥一直在查她幾個叔伯的身世,跟她在一起,他是想給安瑞一個合理的解釋。
洛冥麵沉如水,輕輕揉捏著她的手指頭,斷然出聲:“我就再給你們一年的時間,一年後,我不想再聽廢話。”
“好的,我們一定竭盡全力去查這件事。”
三個男人起身告別,陳特助走在最後,洛冥忽然出聲叫住了他:“祁家那位重新查。”
陳特助一聽,頓時一臉菜色,看上去很為難:“洛總,那老頭76歲了,身體也很差,那次氣暈倒後,到現在還在醫院裏休養著,這都有三年多了,其實前不久我又去找過一次展院長,展院長向我說了一下老人的具體情況,老人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說了聽聽。”
陳特助折回來,細說起來:“展院長說,老管家二十四歲那年,和祁老太爺在美國遇到過一次爆炸事件,他為了保護祁老太爺,受了很嚴重的傷,生殖器都切除了,所以這事兒根本不可能是他,老人自己也坦言了,他這輩子根本沒碰過女人,再查下去,我怕把老頭氣出個好歹來。”
洛冥再次蹙起了眉頭,眼神黑沉沉的。
陳特助繼續說道:“不過有一點洛總推測的沒錯,夏老太太跟祁家老管家確實有過一段短暫的戀情,老頭向我訴說了經過,當年老太太的父母覺得老人是祁家的傭人,沒看上老人,所以倆人就分手了,老太太嫁入夏家以後,倆人幾十年沒見過麵。”
最有可能的人,卻又沒有‘作案的工具’。
洛冥垂眸陷入沉思。
夏安洛有些心疼的抬手撫摸上他俊美的臉:“算了吧,要是很難查出來就不查了,這個世上未解之謎那麽多,不差我這一件的。”
洛冥忽然一個用力,將她的身子轉過來騎跨在他身上,他俯下頭與她頂著額頭,專注的眼神十分動人:“不查出來,你打算躲著安瑞、藏著我多久?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還是一輩子?”
他越逼越近,炙熱的氣息吹佛在她的唇瓣上,她瞬間有些迷糊起來,注意力全在他漂亮誘人的唇上,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我們可以…想…其他的辦法……”
“還有什麽辦法?”他眼神勾著她,輕輕吸吮她的唇瓣。
其他辦法他倒是有一個,就是拉著安洛直接去把結婚證領了,然後把婚禮辦了,孩子生了,管他夏安瑞什麽事?看死小子還能怎麽折騰。
可是他不想讓安洛心裏一輩子有個疙瘩,這個疙瘩他必須要解開。
“嗯……”
被他撩的口幹舌燥的,夏安洛哪裏還有心思去想其他辦法,她抬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微微啟唇,邀請他深入進去。
洛冥做這種事總是不分地點和時間的,隻要興趣一來就會狠狠地要她一場。
這邊的家裏沒有請傭人,日常生活都是自己親力親為,有種小夫妻過日子的感覺,所以倆人在家裏也很隨意,樓上樓下、甚至是花園裏,都是他們歡愛的場地,他偶爾還會故意摟著她站在落地鏡前做,她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睜開眼睛看鏡子中的自己和他如何糾纏的畫麵。
暈黃的夕陽透過紗幔灑進來,兩人纏綿悱惻的影子清晰的映在地板上。
這次也一樣,他深入進去之前,不知道在哪裏摸出了一枚安全/套,他身上不會裝這種東西,可見這玩意兒他是隨處都備著。
“不要……不要……”她回應著他的吻,手軟綿無力的製止他戴安全措施的動作。
“不要什麽?”他微微笑了下,還是戴上了,然後緩緩的、深深的融入了她的身體。
“嗯……”
她想說的話被他吞噬下腹。
事後他抱著她進書房的洗漱間,衝洗掉一身歡愛後的痕跡,出來外麵已經黑了。
“晚上想吃什麽?”他摟著她在沙發上小息了一會兒,扯著她起身,準備下樓做晚餐。
“嗯,煎……”
她話沒說完,洛冥伸手掐住她的鼻子晃了晃:“不準再吃煎牛排,營養失衡,說點別的。”
“那吃麵條好不好?”
“除了牛排和麵條呢?”
她眨了眨眼睛:“營養粥怎麽樣?”
其實就是一鍋亂煮。
洛冥不輕不重的彈了下她的腦袋:“植物人的食物。”
“我明天放學去醫院看一下喬莉芬吧。”
“她很好,不要經常往醫院跑,最近流行感冒。”
“我戴兩個口罩總可以吧!肯定傳染不到我。”
“那也要少去。”
他卸下了嚴謹大總裁的盔甲,跟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毫無營養的話題,後來晚餐還是做了她愛吃的煎牛排。
“夏安洛。”
餐桌對麵,他忽然連名帶姓的喚她,語氣透著嚴肅。
“嗯?”她抬起頭,一臉迷茫的看著他。
“一年後,如果我還是查不出來,給我生個孩子吧。”
生個孩子?
‘哐當-’
她手裏的刀叉掉在了盤子裏,眼神閃爍,半天找不回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