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怎麽會有針
不知道喬家弄了多少條罪名給她,她都認下了,隻因洛冥否定了她,因此被判了重刑。
這是坐落在深山裏的最高等級防禦監獄,在這裏麵服刑的人似乎都像戴上了榮譽勳章一樣,因為隻有最壞的壞蛋才會被送到這裏,所有程序走完,定案後,夏安洛也被送到了這裏。
在經曆大概6個小時左右的藥物檢查,和疾病測試,她領到了一套橘黃色的囚服,然後按照編號走去自己的床位,這段路的可怕程度,是她終生難忘的,一路進去,她沒看見一個中國人的膚色,不知道自己的室友會是什麽樣的?如何在監獄中生存?如何保命?怎麽才能保證自己不被打死?占據了她的整個腦袋。
她的室友是三個白皮膚的外國女人,監獄會按照所犯的罪行和膚色來劃分,一進去幾個女人都用不太友善的眼神看著她。
監獄很冷,被子也很單薄,還有股發黴的異味。
然而,第一個晚上,她就出事了。
她一直沒睡著,卷縮成一團,被凍的瑟瑟發抖,不知道半夜幾點,忽然有人一把拉開了她的被子,三個女人對她動手了,不管她怎麽驚叫,沒有人聽見,也沒有人幫她,她們奪走了她的被子後,把她死死的摁住,扒了她的褲子,拿出一根細長的熒光棒,從幾個女人猥瑣的交談中,她聽懂了,她們想知道中國女人的下麵長什麽樣,這是赤.裸.裸的侮辱。
手上沒有防身的東西,牙齒成了她唯一自衛的工具,她張口就狠狠的咬了摁住她的其中一個女人,女人尖叫一聲鬆了對她的禁錮,緊接著用頭猛地撞向另一個摁住她的腿的女人,一腳踹掉了女人手上的熒光棒。
幾個外國老女人徹底激怒了,咒罵著與她扭打成一團,沒幾下,她就隻有抱住頭縮在角落裏的一點力氣了。
這一夜異常漫長,身上被踢打的失去了知覺,死亡的氣息籠罩著她,腦海裏浮現一周前的第一場雪,真的好美,安瑞還感慨的說‘紐約和老姐永遠都美麗。’其實,她想說,最美的天堂都不如生養自己的故鄉。
也不知道在黑暗中度過了多久,她睜開眼,場景變了,屋子裏很暖和,潔白的被單,滿鼻息藥水味,這應該是設立在監獄裏的醫療室。
“喲!醒了,我隻有半個小時的探監時間,還以為等不到你醒過來了。”
熟悉的聲音,女人隔著鐵窗嘲諷的看著她。
夏安洛沒看來人,再次閉上了眼睛,這個女人來探監,除了幸災樂禍,不會有別的用意。
“你沒想到吧,第一個來探監的人竟然是我,而不是曾經把你寵上天的洛冥,一定很失望、很絕望吧!”
女人繼續嘖嘖道:“美國的監獄這麽亂,看不出來你還挺能挨打的嘛,這小胳膊小腿的,竟然沒被打死。”
從認罪的那一刻起,夏安洛就放空了思緒,這些話根本入不了她的耳。
手機鈴聲響起,喬莉芳看了眼來電顯,踩著七寸高邊走開邊接起電話:“爸爸。”
“我訂了明天最早的航班,你聯係上洛總沒有?”
喬莉芳攏了攏垂在耳旁的長發,沒有先前那麽慌亂了,神色淡然的說道:“爸爸,我覺得洛冥毀約肯定另有原因,跟他侄女沒有關係,他真的不會再管夏安洛了,我剛探完監,夏安洛昨晚被幾個同宿的人差點打死了,現在躺在病床上洛冥都沒過來看一眼,您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
“什麽?”電話那頭的人徹底慌了:“死丫頭,你闖大禍了!”
“喂?爸爸?爸爸……”
對方已經掛了機。
喬莉芳真不知道父親為什麽就這麽肯定洛冥是為了夏安洛故意毀約的。
從監獄出來,她邊撥洛冥的電話,邊驅車離開,這次竟然打通了,對方磁性悅耳的一個字:“喂。”
一聽見他的聲音,喬莉芳就像是吃了定心丸,心髒砰砰直跳,撒嬌道:“冥,你在哪裏呢?我幾天都沒看見你了。”
洛冥毫無情緒的吐出句:“夏安洛的公寓裏。”
喬莉芳心口咯噔一下。
他怎麽會去夏安洛的公寓裏?難道這三天他都在那邊?他在那邊做什麽?
她剛剛定下來的心,忽然提到了嗓子眼:“原來你一直在那邊的公寓裏啊,害我滿世界找。”
男人貌似淺淡一笑:“你過來一下。”
喬莉芳瞬間被蠱惑了:“好,我馬上過來。”
他的車停在院子裏,從車頂厚厚的積雪可以斷定,這三天他真的在這邊,而且沒有離開過這棟別墅。
喬莉芳左眼皮猛跳了幾下,莫名感到心慌,她深吸一口氣,抬手摁了門鈴。
但是,門鈴響了很久,他沒開門。
她想,應該是在樓上沒聽見吧。
從包裏翻出這邊的鑰匙,開了(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此段內容我砍了!),還是令她興奮不已,他實在太炫目了。
她腿都軟了,咽了咽喉嚨,虛弱的喚道:“冥。”
洛冥唇角似有似無的勾了下,渾身暴力的氣息若隱若現,走到女人麵前,他忽然一把勾住她的腰,摟住她幾個旋轉,下一秒,雙雙跌倒在床。
“啊!”
喬莉芳還沒來得及麵紅耳赤,發出一聲高分貝的尖叫,不是被他的動作嚇壞了,也不是摔疼了,而是,她的頭重重的陷進枕頭裏,好像有什麽尖銳的東西,猛地刺進了她的腦子裏。
她本能的仰起頭,離開枕頭,捂著後腦勺就是一句:“有針!”
洛冥整個身子壓在她身上,動作曖昧,眼神懾人,開口語氣性感的要命:“怎麽了?”
在他這種眼神下,喬莉芳猛打了冷顫,剛剛的興奮和喜悅瞬間灰灰湮滅,臉上的紅暈褪去,變得灰白,閃躲著他巨大的視線感,抬手去推他的胸膛,故作鎮定道:“冥,這是姐姐的床,我們……我們這樣,不好……”
洛冥頓時笑出了聲:“不好?不是孩子都幫我打過了,現在你覺得不好了?”
危險的氣息頃刻間彌漫了整個屋子,喬莉芳已經慌成一片,這個男人從來不碰她,此時的主動靠近不是想要她的身子,他的神色像是,想要了她的命!
他到底知道了什麽?
“冥……你怎麽了?你不要這樣。”
喬莉芳用力去推他的胸膛,掙紮著想要起身,洛冥退開一點距離,卻在她剛抬起上半身的時候,猛地一掌把她再次摁回了枕頭裏。
喬莉芳隻感覺後腦勺再次尖銳的一陣疼痛,慌亂的喊出聲:“啊——好痛!有針!有針紮進我腦袋裏去了!”
“有針?”洛冥冷冷一笑,手上扯著她的衣服,貌似是想強迫她做那事兒的動作,慢條斯理問道:“枕頭裏怎麽會有針呢?”
身上的衣褲很快被扒光,喬莉芳已經徹底亂了陣腳:“我…我不知道,我…我的頭好痛,洛冥,不要這樣。”
然而,男人充耳不聞,冰涼的手指觸摸上她的肌膚,與她似吻非吻的距離,語氣驟然陰冷了三分:“不要?你不是一直想跟我做這事兒嗎?我現在對你這副身子忽然來了點興致,怎麽又不想要了?跟我玩兒欲拒還迎嗎?”
“這是姐姐的臥室,我們…我們換一間臥室…好不好?”
“不,我覺得在你姐姐的床上收拾你,會更刺激。”
洛冥說著忽然抱起她,再次把她重重的摁在了另一個枕頭上。
“啊——好痛!”喬莉芳發出更高分貝的尖叫,眼淚肆意,漂亮的臉蛋極度扭曲,無意識的喊:“不要!有針!枕頭裏有針!我的頭!啊——”
“你怎麽知道枕頭裏有針?”
洛冥絲毫不放過她,性感的上半身壓在她的嬌軀上,她胸前的飽滿都被壓變了形,姿勢十分火辣撩人,隻是他問出口的話,讓人心尖兒一陣發寒:“告訴我,你為什麽這麽肯定,枕頭裏有針?”
頭部的疼痛,和男人身上異常濃烈的殺氣,喬莉芳徹底驚慌失措。
他知道了!他什麽都知道了!
不!這隻是他的猜測,沒有證據,他是在試探她,要冷靜!冷靜!
“我不知道,我是猜的,我的頭好像被什麽東西紮到了,現在好痛。”
她試圖用眼淚掩蓋驚慌,想把枕頭移開,可雙手被他一隻手禁錮在頭頂,根本動彈不得分毫。
“猜的?你確定?”
“我覺得這個床上有點奇怪,我的頭好痛……”
她說著再次艱難的抬起頭,不敢再挨著枕頭,卻不知這是個多麽愚蠢的舉動,男人伸手壓住了她的額頭,猛地用力再次把她狠狠的摁進了枕頭裏。
“啊——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