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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心底的欲念

  ‘砰砰砰砰——’


  貌似有人在踢門。


  餘一飛豎著耳朵再三確定,確實有人在踢門,他就納悶了,難道我家門鈴壞了?

  聽這動靜,此人情緒還不小啊!


  從貓眼裏往外瞅了眼,門外的人把他驚了一跳。


  隻見洛冥懷裏抱著個嬌小女人,西服把女人裹得很嚴實,隻露出兩條細白的長腿,女人閉著眼睛,小臉死白,嘴唇紅腫還有血跡,再一看洛冥,渾身上下陰雲密布,下嘴唇也破了!

  哇靠!這不是接過吻啊,這是大狗小狗咬過架吧。


  餘一飛鑒定完畢,立即拉開了門。


  門口的人冷氣逼人,比貓眼裏看上去要糟糕百倍。


  餘一飛沒過問,隻是掃了眼他臂彎裏的女孩,淺淺的笑了下,把人讓進了屋。


  洛冥就像回了自己家,抱著女孩直接去了客房,把女孩丟在了床上,正想拉過被子劈頭蓋臉的罩在她的身上,人卻醒了,醒來就開始拚命的掙紮。


  她不吵也不鬧,緊咬著牙,連眼神都不屑給他一個,翻身下了床,因為雙手還被領帶綁住的,下床就摔趴在了地上,下一秒被人一把擰起,再次扔上了床,洛冥的動作從未有過的粗暴。


  她再次想翻身下去,被他一把摁倒在了床上。


  閉著眼睛都能感受到他異常強烈的憤怒,像一隻隨時會撲上來要了她的命的野獸。


  大伯家的遭遇,她連恨的力氣都沒了,現在滿心擔憂的是安瑞,他肯定急壞了,會不會做什麽傻事?還有夏啟超,不知道他有沒有遇到危險?

  她奮力的掙紮。


  洛冥額頭上一條青筋凸起,一跳一跳的抽動著,臉色發青,瞳仁可怕地抽縮著,眼裏一股無法遏止的怒火閃爍,如火山爆發似地噴射出來。


  “你想去哪兒?你特麽是我的!是我的!”


  “為了那一家人,還有什麽是你不能做的?”


  “你的大伯、三叔、堂哥、堂弟,我一個都不會放過,他們本來都該死!”


  “我能養你,也能毀了你,你特麽別逼我!”


  夏安洛用力過度,憋得滿臉通紅,一直紅到了發根,雙眼射出尖銳的恨意,他的這些話,每一個字都震的她大腦空白,全身發寒,猛地用頭朝著他撞去。


  洛冥微微一側頭躲過了她的攻擊,強烈的怒火使他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刺啦一聲撕了床單。


  她趁他鬆手撕床單的時候,翻身下地,拔腿往門口跑,可沒跑幾步就又一次被逮住了,狠狠的砸在了床,他用撕下來的布條綁了她的雙腿,高大的身軀壓在她的身上,壓得她動彈不得,喘氣都空難。


  這是一場無聲的戰爭,倆人都發了狠,受了傷。


  餘一飛斜倚在門口,手裏端著隻馬克杯,悠閑的喝著水,神色淡然,就像在看動物園裏小動物玩耍似的,也不勸架,因為他知道沒什麽卵用,洛冥能把女孩帶到他這裏來,就說明他還剩點兒理智,舍不得傷她。


  男人對女人產生欲念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個女孩是他名義上的小侄女,而且頭疼的是,還未真正成年,或許還有解不開的仇。


  這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呢?若不親身經曆的話,是無法體會到分毫的。


  而洛冥就算平常再波瀾不驚、強大無比,在感情上也終究是個平凡不過的男人,他也會對自己的綺念產生嫌惡、唾棄自己,每一次來這邊,他都是在抗拒自己的邪念,隻是這一次,他把邪念的根源也扛過來了,這可就麻煩了,顯然他這是在做無用的掙紮。


  女孩終於精疲力竭,沒了掙紮的力氣。


  洛冥也是劇烈的喘息著,鬆了女孩的胳膊,回頭眼神冷厲的掃向了他,從牙縫裏擠出的三個字:“好看嗎?”


  話外之意應該是,‘你特麽是個心理醫生啊!不知道化解?’


  餘一飛聳了聳肩,丟給他一個還沒看夠的表情。


  此時此刻,洛冥哪裏還經得起這種挑釁?走過來奪了他手裏的馬克杯啪的一下摔在了地上,一把擰了他的衣領。


  “OMG!”餘一飛頓時皺緊了眉頭,用力掰開他的手,蹲下去拾地上的碎片:“完了完了完了,這是情侶的!傾家蕩產你都賠不起!世間就一對!沒了就真的沒了。”


  餘某人埋怨著‘哎呀’一聲,被碎片割破了手指,他拾起碎片歎息道:“哎~你碎了,我傷了,真不劃算,幸好不是我親手摔碎了你,雖然心疼,不過啊,值得慶幸,看看還能不能複原。”


  餘某人碎碎念,拿著碎片出了房間。


  碎掉的東西,怎麽能複原呢?


  洛冥回頭看向床上的人兒,她嘴唇破裂浮腫,脖子上手腕上都是淤青,這次他是真恨不得撕了她、毀了她。


  然而,身體的欲望可以一時緩解,心底的欲念呢?


  ‘小叔叔,我愛你。’


  ‘小叔叔,我可愛你了。’


  ‘小叔叔,我最愛你了。’


  明明隻是一個還未長成的小女娃娃而已,還是他名義上的侄女,他為什麽要如此介懷那三個字呢?

  她每次抱著他的脖子這麽說的時候,他能聞見她嘴裏散發出來的淡淡的香氣,那是一種未完全褪去的奶香,極其沁人心脾,誘的人恨不得狠狠的咬一口,那時候她才十二三歲,第一次察覺自己有這邪惡的心態時,被擾的格外無所適從,他的內心很惡毒,可是也不至於邪惡到恨不得撲上去咬一個小奶娃啊!

  他想他絕對是瘋了,一個青澀稚嫩的小女娃,嘴裏一句‘我愛你’怎麽可以在意呢?那隻不過是孩子對大人的一種依戀罷了。


  母親慘死,他一直認為自己是被仇恨衝昏了頭,所以才會有了這種邪念,他一遍遍的提醒自己,她是不一樣的,不能傷她,她不在他的報複之內。


  床上的人兒安靜了,閉著眼睛,他知道她想哭,隻是在努力憋著,覺得在他這個十惡不赦的人麵前流淚丟尊嚴。


  他閉了下眼,默默的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再睜眼,隱去了怒火,整個人變得異常清冷桀驁,掏出自己的手機丟在了她的手邊上,出去關上了門。


  從另一邊口袋裏掏出了她的手機,不,應該是她買的周安的那部手機,卸了電池,揚手就丟進了垃圾桶。


  餘一飛靠坐在沙發上,把他的動作看在眼裏,桌上早為他倒好了一杯酒,意味不明的勾起一笑:“你,真的做好了結婚的打算?”


  洛冥端起酒杯,仰頭一口見了底。


  “用結婚作為逃避的途徑,可不太明智啊。”


  “這就是你給病人心理治療的水準?”涼涼的掃了眼餘一飛,洛冥低沉的嗓音乍一聽似乎毫無情緒,可事實上,卻比以往要僵硬些。


  餘一飛知道,他是在尷尬,他從沒提過能讓他身體起反應的小女孩是誰,今天氣急之下就這麽帶過來了,他是怕自己失控傷了她,潛意識裏是來找他這個心理醫生求助的,雖然某人又臭又硬,死都不會承認。


  “你不覺得,你這婚結的有點急?”搖了搖頭,餘一飛忍不住露出了鄙夷,對洛冥實施他學的那一套沒用,還不如直擊要害:“不想傷害自己在乎的人是沒錯,可是方法那麽多,你卻選了最極端、也是最懶惰的一種方法,你以為娶一個就能緩解你心裏的問題?就能轉移你的注意力?嗬嗬!要是能轉移的話,何必急著娶一個呢?隨便你勾勾手指頭,想爬你床的女人能排好幾條街了吧!”


  天啊!這家夥至於如此純情麽?


  好吧,這確實是個天大的問題,女孩不該是他的侄女,就連他這個心理醫生都感到有些頭疼。


  這小子小心眼兒啊,估計全世界的女人擺他麵前,在他眼裏也就這丫頭是個女人,什麽葷色不近啊!這簡直就是禽獸!

  洛冥第三杯酒下腹後,眼底有了層迷離之色,擱下高腳杯,起身就走:“幫我看著她。”


  餘一飛臉一黑:“你這樣可不是辦法啊!逃避是沒用的。”


  不舍得身體上傷害小姑娘,大爺,您這是在精神上折磨她啊!跟身體上的傷害一樣惡劣!

  靠!難怪他把這丫頭送他這裏來的,忽然有點後悔啊,選什麽職業不好,幹嘛選個心理學。


  抬手抹了把臉,起身走到客房門口,輕輕敲了敲門:“我可以進來嗎?”


  裏麵沒應答。


  餘一飛推開了門,女孩正在講電話:“安瑞,哥哥回來了嗎?伯母的情況怎麽樣了…薛警官幫的忙?哦…高利貸那群人沒再找麻煩了吧?嗯…錢…洛冥給他們了,現在很晚了,你不要出去找哥哥了,等我明天回來。”


  女孩講著電話,不爽有人站在門口聽,狠狠的瞪過來一眼,她的眼睛紅腫,應該是剛哭過了,性子這麽烈,剛哭過肯定是不願意跟人交流的。


  餘一飛帶上門退了出去。


  哎!得馬上給某女人打個電話解釋一下,在誤會沒有形成前,立即扼殺在搖籃裏。


  ***

  洛冥前腳剛離開餘一飛的公寓,周安就找來了,兩人一前一後隻相差幾分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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