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千紅的青冥劍法
在雪海閣。
千紅手持青冥寶劍,不急不慢地輕舞起來。輕若鴻毛,飄若飛雪,動若飛蝶,煞是好看。
站在一旁的鄭芳容感動地連連叫好。
“當年淩雷靠著一把青冥寶劍打遍江湖無敵手,今日我才真正見識到青冥寶劍的絕妙之處。”鄭芳容感歎道。
千紅寶劍入鞘,深呼一口氣,說道:“這寶劍本不屬於我。今日它助我拒敵,現在應該物歸原主!”
千紅把寶劍遞到鄭芳容麵前。
鄭芳容驚訝道:“千紅姑娘,你這是何意?”
“淩老先生危在旦夕,我不能趁此奪人所愛。”千紅說。
“不,不,千紅姑娘,你不要這樣說。假以時日,你會比淩七更能體會到青冥劍法的奧秘所在,你將來的成就定會在淩七之上。”鄭芳容誠懇道。
“容姑姑,你謬讚了。”千紅說道。
“千紅,胡宗憲不能白死,你還有仇人當今國師尤牙子。難道你不想查清楚千軍府慘案。不想給你爹爹昭雪?”鄭芳容說道。
“我當然想!每時每刻都在想。”
鄭芳容握著千紅的手,把劍緊緊地握推至千紅胸口,語氣鄭重道:“你要強大起來,你才有資本去做你想做的事。不需要看人眼色,不需要向任何人低頭。回到京都,把千軍府失去的東西,找回來!你一定能行!”
千紅心中一顫,一股從來沒有過的勇氣湧上她心頭。
她發現自己有了奮鬥的目標。她不是孤身一人,她身邊有許多誌同道合的人一齊與她攜手共進。
“咚咚咚……”
有人禮貌地輕敲著雪海閣的房門。是淩煥。
“我可以進來嗎?”淩煥禮貌地說。
“進來啊。”鄭芳容笑道。
“這雪山穀真是一個好地方,今天的陽光好極了,你們不出來闖闖?”淩煥說。
“你真有心情啊。”千紅說。對於淩煥這個皇室子弟為兄弟義氣甘願隨多河來相助雪羽宗,千紅對他並不反感。
“劫後餘生,當然要使勁呼吸這自由的空氣。要不,我可要憋壞了。”淩煥說。
“忙幫完了,你不趕緊回你的檢察司?”千紅說。
“經此一役,我想檢察司該容不下我了。哎——”淩煥這麽一說,倒也有幾分道理。
“看來雪羽宗與佛刹宗都欠你一個人情。”千紅說。
“不敢,不敢。有千紅姑娘在,這人情不要也罷。”淩煥笑道。
“出言不遜。小心我把你的舌頭割下來。”千紅嗔怒道。
“嗬嗬嗬,千紅姑娘當然有那個能力。青冥寶劍一劍留名,我已經不是你的對手。”淩煥自知道。
“淩煥公子怎麽也來了?”多河走了進來。
“多河,你來幹什麽?”淩煥對多河突然打擾心有不滿。
“你聽過江湖中人稱天煆地造的神匠師王玄匠嗎?”多河說、
“聽說過,不過他已經消失了好多年了,你突然提這個幹什麽?”淩煥問道。
“此人就在此!”多河說。
“什麽?真的?”淩煥興奮道。
“兄弟我什麽時候騙過你。”多可說。
“那咱們去拜訪一下。”淩煥拔腿就要去。
“慢著。他現在心情不太好,我們不要在這個時候去打擾他。”多河說。
“他到底是誰?咱們見過嗎?”淩煥說。
多河在淩煥耳邊低語一番,淩煥思忖道:“原來是他啊。對,這個時候咱們還是不要打擾他為好。”
“心死之人,想要活過來,需要時間。不急,我們好心照顧他就是嘍!”多河說。
“對,對,等他心情好了,我們再找他。”淩煥說。
“嗯!”
“現在無所事是,我們去看看韓小羅吧。”淩煥說。
“嘩——”長劍入鞘的聲音。
淩煥回頭一看,是千紅。
千紅冷眼說道:“韓公子現在身體有恙,不見客!”
“這……不是……你……怎麽——”
“你想說什麽?”千紅瞪了淩煥一眼。
淩煥有話要說,被多河拉出了雪海閣。
在離大宗殿不遠處的一個長廊裏。
“你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多河說。
“韓小羅是咱兄弟,我去看看他的病情怎麽了?”淩煥說。
“韓公子傷勢挺重,不太好。千紅對此一直耿耿於懷,她怕別人打擾他休息。另外,佛刹宗的弟子在門外守候,任何人都進不去。”多河說。
“比在十方宴上傷得還嚴重嗎?”淩煥說。
“差不多吧。哎,好人怎麽總是多磨難呢?”多河歎息道。
淩煥說道:“希望他因禍得福吧。”
“不幾日我們就要離開雪羽宗。多蘭城現在群龍無首,多蘭禁軍又損失慘重,父親大人又不在了,我得趕緊回去主持多蘭城中事務,穩定城中大局,不能跟你們去京都了。如果多朵知道父親大人戰死,不知會不會鬧翻天。哎——”
“我有一個疑問——”淩煥瞅了瞅多河。
“你說。”
“多北岩大人與雪羽宗的宗主夏霜到底是什麽關係?”
多河一怔,是啊,這何嚐不是自己的疑問?
多蘭城與雪羽宗距離相差甚遠。當多北岩聽說黑沙宗要攻打雪羽宗,立即組織多蘭城最精銳的多蘭禁軍前去支援,是什麽讓一城之主多北岩如此毅然決然?
他們相擁而死的那一刻,多河猜測父親多北岩與雪羽宗宗主夏霜之前認識,感情深厚,他們到底是什麽關係?老相好,還是第三者?
多北岩把所有人都騙了,包括多河的母親。多河無法想像這麽多年以來,父親大人的心裏裝著另一個女人,還整天與母親大人相敬如賓,恩恩愛愛。這種裝腔作勢,裝模作樣的生活,竟然維持了一二十年之久。母親大人知道嗎?但這何嚐不是對多河已經過逝的母親的一種背叛!如果不是雪羽宗突生大難,或許父親的這個秘密要帶進棺材裏了。
“父親大人的事,我作為兒子不應該過問。現在他死了,為了雪羽宗而死,為了她們的宗主而死,應該是父親大人心裏最好的結局了。”多河喃喃道。
“那夏蘭或許跟你想的一樣。”淩煥說。
“我是擔心這個。她到底是我同父異母的親妹妹,還是……”
“你希望是哪一個?”淩煥輕聲道。
“你認為呢?”
“看你怎麽想了!你不找她問問?”
多河駐足,遠望著雪山穀,說道:“既然過去了,有些事就沒必要刨根問底。知道多了,反而徒增煩惱。”
這時,鐵頭陀從遠處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