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潛入天牢
這是個圈套！
敵我不明，硬闖不明智，況且裏麵的情形不清楚。韓小羅在暗，他們在明，這算是一種優勢。如果黑水牢真有等級不低的修真大士坐鎮，他隻能見機行事。
韓小羅在山中呆了一天，等到了天黑。
入夜以後，韓小羅搜索著向黑水牢前進。
大山裏的生活，讓他天生有種極敏銳的方向感。在這陌生又是黑夜的環境下，韓小羅依然能辨別方向。真氣緩緩外放，把方圓百米的一草一木皆收攏進來，感知著周圍的風吹草動。
隱如猛虎，動若豹撲！
神不知鬼不覺地解決掉兩個暗哨之後，韓小羅離黑水牢的大門又近了一步。
他能聽到大門口的哨塔上，兩個獄卒正饒有興致地談論滿江紅樂坊的歌女哪一個漂亮，哪一個活兒好，哪一個與眾不同。
黑水天牢聲名遠播，牢不可破，進來的出不去，外麵的人進不來，這種盲目的自信，讓獄卒放鬆警惕。他們想不到有人敢來劫獄。因為已經十年沒有人成功過。
這個時間的長度，足以讓他們迷失在“牢不可破”的神化中，頹廢自己。
韓小羅不費吹灰之力解決掉哨塔上的兩個獄卒。韓小羅不傷人性命，僅是斷了他們的手腳，封了嘴巴，為了他們不添麻煩。
為逃走方便，不受幹擾，韓小羅又折回去把剩下的暗哨全部打掉。
蔡小菜還蒙在鼓裏。
宵禁之後，獄卒回來報告說，一切正常。蔡小菜就睡下了。左眼皮跳得厲害，他幹脆起床，坐在床沿，抽了鍋煙。
這時，一個專門負責聯絡外圍卡哨的獄卒，慌慌張張地闖進蔡小菜的房間，一頭摔倒在蔡小菜腳下。
蔡小菜嚇了一跳，掄皮鞭就要抽向獄卒。
獄卒哆哆嗦嗦地喊道：“頭……頭兒，外麵的哨口已經一個時辰沒有回話了。是不是遇到了什麽不測？”
蔡小菜一聽，冷汗淋瀝。這種情況從來沒有發生過，如果外麵的暗哨全部失去了音信，那隻有一種可能，他們集體被人掐了！
這是可怕的後果。蔡小菜無法承擔的後果。
“快，快派人去查！”蔡小菜氣急敗壞道。
“是，是！”獄卒連滾帶爬地跑出了房間。
蔡小菜在房間裏來回踱步。他希望那些暗哨碰巧都睡著了，碰巧都出去小便了。
如果暗哨被人端掉，那劫獄的人現在已經身處黑水天牢，或許是一個修真強者，或許是幾個修真強者，他們可能此時正躲在黑水天牢的某個角落，準備一舉攻破黑水天牢，給蔡小菜一個響亮的“耳光”。
這時又有一個獄卒慌慌張張地跑進來，說：“頭……頭兒，哨……哨塔上的守衛，全……全都被人斷了手腳，昏死過去，不省人事。”
蔡小菜一聽，腳步不穩，差點岔過氣去。
“來人！快來人！”蔡小菜大吼道，“趕緊調動所有的獄卒，搜索整個監獄，有人闖進來了！凡是不在牢籠中的人，格殺勿論。快，快！”
蔡小菜臉色通紅，像即將爆炸的爆竹。
蔡小菜坐下來，猛抽一口煙。還有兩年就功成身退，或許能成就一番佳話。但是，蔡小菜沒有想到，一世英名，毀於今晚啊。
“你擔心有人會劫獄？”有人走了進來。
蔡小菜抬一看，是那個三星修真士木崖。
“看你一臉的輕鬆，似是早知今晚之事。”蔡小菜冷言道。
“我們來，就是為了今晚。等抓住那個小子，你就不用擔心晚節不保。或許還會立大功一件。”木崖笑道。
“哼，你憑什麽認為能抓住他？他是不是孤身一人，還不一定！”蔡小菜從一開始就不喜歡木崖這個有著怪癖的人。
木崖整天穿著一件灰色長袍，上麵滿是油灰，對於有潔癖的蔡小菜來說，是一種變態，是人格分裂。
“我們來了好幾個修真高手，憑他的本事，怎能輕鬆離開？蔡獄長多慮了。”木崖笑道。
“你們何必大費周章設下圈套，引他入甕？明刀明槍地打就是嘍。同是修真界人，你們偷奸耍滑，陰謀算盡，不遵守江湖道義，小心將來被雷劈！”蔡小菜臉色微冷。
“難怪黑水牢這麽有名，原來有位尖牙厲嘴的獄長。真是佩服！”木崖不怒，反而嗔笑道。
“哼，如果今天有人越獄成功，你也有責任！”
“跟我可沒關係。如果非要找個人來承擔，你這個監獄長怎會獨善其身？實話告訴你，今天這事是上頭的主意，具體為什麽要這樣，你就不要問了。好好看戲就行了。”木崖一臉陰笑。
胳膊扭不過大腿！
作為大尉的官員，他也隻能聽從上頭的安排，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行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該來的，肯定會來。不去看看’捕魚’嗎？”木崖哈哈哈一笑。
蔡小菜恨恨道：“走！”
“身邊要多放些侍衛，小心被當成人質。”木崖提醒道。
“不用你管！”蔡小菜說道。
本來宵禁之後，韓小羅就可以加快尋找速度，但這時，整個監獄熱鬧起來，火把衝天，人聲沸騰，到處是搜查的聲音，剛睡下不久的犯人被驚動了，紛紛起床看外麵到底出了什麽事。在這裏呆了不少年頭的犯人都很驚訝，鬧這麽大動靜，可是頭一遭。
黑水天牢分東南西北四個監倉，每個監倉又分大小上百間獄籠和一些獨立的小獄房，錯綜複雜。一些重要的犯人，都被關在獨立的獄房內，方便提審。
劉黑斧與雙刀範被關押在獨立的獄房內。但韓小羅不知道是哪個監倉，哪個獄房。
此時他暈頭轉向，現在他唯一的方法，就是抓住一個獄卒進行盤問。
韓小羅躲在南監倉外草料垛子裏，旁邊就是一個馬廄，馬廄裏麵拴著不少馬匹。
監倉裏麵的犯人都像打了雞血一樣，嚎叫著，猶如一座瘋人院。如果這些人渣逍遙在外，不知要禍害多少平民百姓。
十多個獄卒打著火把在附近搜查。他們進了馬廄，找了一圈，沒有發現異樣，又圍著韓小羅躲著的草垛子找了找，仍沒有發現什麽。他們就往別處趕去，其中一個獄卒對同伴說：“你們先走，我方便一下。”
這個獄卒來到韓小羅的麵前，脫下褲子，韓小羅突然掐住他的勃子，捂住他的嘴，把他拖到了馬廄內。
韓小羅警告道：“我現在放開你，你不要喊，否則在你喊出半個字的同時，這把小刀就會捅進你的心髒，知道嗎？”
獄卒嚇得連連點頭，褲子已經尿濕了一大半。
韓小羅輕輕放開手，獄卒小聲地求饒道：“英雄放過我吧，我不是故意要尿你身上的。”
“問你一件事，說實話，性命無憂。”韓小羅收起“黑蛇”說。
“英雄請說。”獄卒驚恐道。
“這段時間，大牢中可有新的犯人押進來？”韓小羅問。
“有。來了兩個。”獄卒老實地回答道。
“長什麽樣子？”韓小羅問。
“一個是粗壯的大漢，還有一個像個書生。不過他們都很耐扛，上頭派來的人審問了兩天都沒問出結果。”獄卒說。
韓小羅一聽，確定是他倆無疑。
“他們現在被關在什麽地方？”韓小羅說。
“西監倉，就在那裏。”獄卒指了指那片燈火陰暗的地方，說。
“西監倉這麽大，我如何能找到？快說。”韓小羅威脅道。
“從西監倉的正門進去，左拐，經過一條牢籠小道，最裏麵就是獨立的倉房，他們就關在一二六的獄房裏。”獄卒說。
“都有什麽人看守？”韓小羅問。
“沒有人看守。”獄卒說。
“無人看守？”韓小羅問。
“在黑水天牢，無人看守，他們也出不去。”獄卒說。
“好。你先睡會兒。”韓小羅一掌把獄卒打昏，換上他的衣服，趕往西監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