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沈雪柔
在氣海中的能量蟒,沒有吃飽,它開始不停地撞擊著韓小羅的氣海。
每撞擊一次,韓小羅的身體就劇烈地顫動一次,經脈紊亂,四肢出現痙攣。
巨大的疼痛讓他下意識地不停呻吟。腦袋仍處於深度的昏睡中。
不知經曆了多少次撞擊,能量蟒累了,終於停了下來。韓小羅的六大經脈已經被蹂躪地亂成一團糟。
此時,能量蟒恢複了體力,它在真氣之海遊動。過了一會兒,它找到了突破這氣海的捷徑。它全身縮成一團,像條飛箭一樣,衝撞著氣海之壁。隻聽一聲沉悶的聲音,能量蟒終於衝破氣海,韓小羅“撲哧”一聲,吐出鮮血,但深度昏睡的大腦,韓小羅仍無任何知覺。
能量蟒似乎來到了一個新天地,開始在韓小羅五髒六腑體內百骸之間遊走。突然,能量蟒停止遊動,停在韓小羅隨身佩帶的玉佩麵前。
這個玉佩對它來說,沒有任何吸引力,但這玉佩內,似乎藏著什麽東西吸引著能量蟒。能量蟒好奇地看了看,玉佩“嗡”一聲,居然從中竄出一條細長的能量小蛇。
這隻小蛇渾身金光,浮在玉佩上麵。
金色小蛇發現了能量蟒,慢慢靠近它。能量蟒感覺自己身處危險之中。它轉頭就跑。金色小蛇一頭鑽進韓小羅體內。
它們一前一後,在韓小羅的經脈之間你追我趕,好不熱鬧。這可就苦了韓小羅。韓小羅不停地吐血。幸虧他從小練就一身鐵骨,經脈還算堅固,因此不至於經脈斷裂。
能量蟒慌不擇路,一頭又鑽進了氣海,緊接著金色小蛇隨後趕到。
氣海內空間狹小,出路被金色小蛇堵死,能量蟒已經走投無路。
它們似是冤家,一照麵,就纏鬥起來。
能量蟒比金色小蛇大了好多倍,在打鬥中,它竟然不是金色小蛇的對手。
金色小蛇一口咬住能量蟒的尾巴,一甩,能量蟒重重地摔在氣海壁上。
韓小羅蜷縮著身體,全身痙攣。
能量蟒被摔得頭暈眼花。
金色小蛇繞著能量蟒看了看,一口咬住能量蟒的七寸,能量蟒拚命掙紮,仍於事無補。掙紮了一會,能量蟒不動了。
金色小蛇張開大口,慢慢地把能量蟒吞入肚中。等完全吞入後,金色小蛇的身體增大了一倍。金色小蛇滿意地躺在氣海中,打著飽嗝。
不知過了多久,金色小蛇似乎厭倦了這個狹小的地方。它遊動了一圈後,大口一張,一條與金色小蛇一模一樣的黃色小蛇被吐了出來。像是剛出生的嬰兒,這條黃色小蛇對這裏的一切充滿好奇,在氣海內歡快地遊動。
金色小蛇對自己的傑作頗為滿意。它按原來的路,欲回到玉佩中,它看到主人體內經脈紊亂不堪,氣海出現了裂紋,五髒六腑被倒騰地像一間快要倒塌的房子。
金色小蛇渾身散發著金色的能量罩,開始在韓小羅經脈百骸中遊走,修複主人破敗不堪的經脈與氣海。
這是一件任務量巨大的工作,但金色小蛇很有耐心。黃色小蛇則躺在氣海中,睡著了。
……
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一個黑影靠近韓小羅。
黑影四處張望,確定樹林子無人之後,摘下頭帽,一頭烏黑的長發披在肩上。接著,黑影放下手中的劍,解下腰中的絲帶,脫下褲子,蹲在地上。
原來是個女人!
在此地小便!
“哎——”韓小羅夢囈似的呻吟一聲。
女人一個激靈站起來,提上褲子,係上腰帶,“嘩”一聲抽出寶劍,輕哼一句:“是誰?”
“呃——”韓小羅仍在處於昏迷狀態,又呻吟了一聲。
“是誰在那裏?”女人端著寶劍走過來。
“我看見你了。快給老娘滾出來!”女人怒喝道。好不容易找個樹林子解決燃眉之急,竟被人偷看。
看老娘不戳瞎他的狗眼!
沒有回答,沒有聲音。
“別以為躲在樹後,老娘就找不到你。”女人斬斷幾棵小樹,喝斥道。
樹後的人還是不動彈。按理說,偷窺之人心虛,如果被發現早就跑得無影無蹤了,此人不但不跑,還故意露出半個身子,豈不自露馬腳。
女人見樹後之人無動於衷,就往前一跳,用劍一挑,吼道:“逯到你了!”
韓小羅口鼻出血,血漬早已風幹,臉色慘白,猶如死人,胸前衣服都已破碎,像是經過劇烈的打抖。
女人見此恐懼一幕,“啊”一聲,嚇得花容失色,轉頭就跑,一邊跑一邊喊著:“哥,哥,死人了,死人了——”
在路邊等待的一隊人馬聽到樹林中的慘叫,拎著大刀快速跑進林中。
女人撲入領頭的一個大漢懷中,驚恐道:“哥,哥,裏……裏麵有一個死人!”
大漢一邊安慰她,一邊說道:“死人有什麽可怕的?我現在就去看看。別怕,別怕!”
大漢示意其他人探一探究竟。
大漢扶著女人來到大路邊,說道:“雪柔,沒嚇到吧?”
雪柔蹲在馬車邊,驚魂未定,“你說呢?今天怎麽這麽倒黴?”
“不讓你跟著押鏢,你非要來。這可好,你一個女人跟著一大幫粗獷老爺們,不是找罪受嗎?”大漢柔聲道。
“我拉你們後腿了,給你們添麻煩了唄!”雪柔一臉不高興。
“哪有這個意思?這一路風餐露宿,長途跋涉,如果再遇到棘手之事,你一個女流之輩如何自保啊?”大漢無奈道。
“你憑什麽認為我不能自保?我一個通四脈高手,家族之中,也算是能數得上的強者。有朝一日,通五脈,再加上一些機緣造化,通六脈,一躍成為修真大士,就像哥哥你一樣厲害,也不無可能啊!”雪柔挑了挑眉頭說。
大漢笑道:“聽你這麽說,成為修真大士就像喝水吃飯一樣簡單。如果這樣的話,世間就不會這麽稀罕修真大士了。”
“哼,一切皆有可能!”雪柔揚了揚眉頭說。
“好了,不和你貧嘴了。”大漢擺了擺手。
“我也懶得理你。”雪柔頭一扭,去喂馬兒了。
兩個人架著半死的韓小羅來到大漢麵前。
“頭兒,此人還有呼吸。但不知道能不能挺過今天。”
大漢擺了擺手,說:“我看看。”
大漢給韓小羅擦了擦臉上血漬,又給他把了把脈,搖了搖頭。
雪柔跑了過來,仔細觀察韓小羅,說:“這人好年青啊!還是個帥氣的小少年啊!他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大漢站了起來,說:“沒救了。就把他放在路邊吧。”
雪柔拉著大漢的手臂,說:“哥,這個少年還有救嗎?我看他胸口起伏,還有呼吸啊!”
“此人脈象紊亂,心跳微弱,呼吸似有似無,體內無任何氣息。已經是處於死亡邊緣,救不過來了。”大漢歎了歎口氣。
“哥,這人這麽年青怎麽會傷得如此重?是仇家追殺嗎?”雪柔問道。
大漢蹲下來,掀開韓小羅的衣服,沒有找到任何傷痕,背後除了那一條條傷疤外,沒有任何新增傷口。
“哎,這不對呀!”大漢驚訝道。
“怎麽了?”雪柔問。
“憑多年行走江湖的經驗,這內傷不是和人打鬥產生的。但是,這個人的內傷為什麽如此之重?”大漢一時難解。
“哥,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要不我們帶上他?”
“不能帶。是個累贅不說,如果真是有仇家,到時我們恐怕會被連累。”
兩個隨從把韓小羅的大刀、包裹等,拿到大漢麵前,說:“頭兒,這是他的東西。”
解開包裹,“嘩啦”一聲金幣全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