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7章 似夢非夢
“你是何人，莫非是天地之間一尊真仙強者？”不知道為何，落座之後，石昊心中浮動，心底的話衝口而出。
兩人之間，恬靜的微風拂過，氣氛很不一般，氣場優雅，一方道韻清澈，連人的思想都簡單，變得純淨。
“仙？曾經紅塵為仙，當世不成仙，現在隻是一道殘碎印記。”
這個女子答道，恬淡而平靜，很直接道出。
石昊當場震撼，昔日的一代真仙，一個真正的仙家女子！這簡直如同做夢般，他竟見到了這種人物。
仙子淡雅，一席風塵度，石桌上多了四碟小菜，懸浮一個酒壺，兩隻溫和的玉杯。
女子倒酒，壺嘴中流淌出的液體晶瑩透亮，透發別樣的仙氣，芬芳撲鼻，讓人流連忘返，近乎要就此醉倒。
石昊駭然，莫非是仙家陳釀？此等仙珍靈酒，別說是他，當世之中, 誰有資格喝上一杯呢？
單看有仙氣彌漫, 宛如仙界落塵之物，一杯飲盡，仿若得此真言，感悟無上大道, 真想嚐試一下。
“來！”女子淡然舉起玉杯。
石昊心顫, 卻因為有諸多不解與疑問，放下衝動, 鄭重問道：“我眼前的一切, 到底是什麽？做夢，或者一場幻覺？”
“似夢非夢, 為往生, 輪回。”
女子平靜的答道，蘊藏大道的真言。
兩人之間的對話，猶如靈泉蕩漾，浮力在心中, 給人淡然處之, 若蘊藏一種無上的大道, 稍微不留神, 失去其中的精華, 最終遺失在大道之中。
天地之長久, 萬物之輪回, 皆在一個變化之中。
“好經綸, 此番言論之後, 我恐怕要突破一個全新的境界。”
孟天正無比震撼，醍醐灌頂, 茅塞頓開，當場就感悟, 先天道印浮出頭頂，以便聆聽二人的真言。
“你如今今日一個全新的狀態, 感悟其中的道理，便可知一部分的輪回。”
女子天籟之音, 回徹在城府, 如一字字化作金蓮，進入石昊的腦海之中，撼動心靈。
石昊靜靜地感悟，整個進入微妙之境, 化成了粒子，進入那紮根曆史長河中的漩渦中, 不斷遊走。
“何為輪回, 人生光輪中的一段經曆，並非需要要投胎轉生，重開第二世。”女子秀披肩，銀鈴之音，引導大道。
“真嗎？按照你所言，我在進行這樣的輪回，並不是轉世, 倒像是一段旅途, 這也算輪回嗎？”石昊好奇問
“輪回不計歲月，有千百世的輪回, 也有刹那的往生。”女子說道。
“請賜教！”石昊微微一鞠躬。
“感悟天地至理名言，不需要滄海桑田，有時候刹那的頓悟, 算是一個輪回。”女子淡然陳述。
依照她所言，輪回就是一段經曆，跳脫出原本的生活軌跡，在另一條路途上開啟，這就一段輪回。
刹那頓悟，人生可以陡然轉變，像是經曆了一種輪回，大徹大悟，就是如此。
“還有一些人消失之後，闖入一方異域，經曆種種奇遇，回歸原本的世界後。一場經曆對於他來說就是一段輪回。”
當下的石昊身入其境，超脫原本的世界, 來到這裏，也算是一段輪回。
“便是你迷失了。丟掉了一段歲月，亦為一段輪回。”
洞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 這也是一種輪回。
“有些人元神離開肉身，久久不歸，身在黑暗牢籠，按照你所說，這也算是一段輪回嗎？”
“算！”女子點頭。
“我當下呢？也應該算……”石昊盤膝其中，心若止水。
有人枯坐，神遊太虛，探索無窮，坐百年生死關不動如山，心神寄托大道間，這是在輪回嗎？
一旦頓悟，有域外天魔來犯，輾轉在大千世界，遊離在生老病死，七情六欲，世間萬象，人生百態，仙道誘惑，皆為一場夢幻輪回。
“這世間。有生死輪回嗎？”
石昊問道，馬上補償，道：“我所追求不是刹那的頓悟，亦非迷失一段歲月的往生，是真正前世今生。”
完美世界缺少輪回，大道崩潰，原劇之中，豬腳身邊之人，為了他甘願一個個的獻祭，最終成就無上。
他成就仙帝之後，獨斷萬古，才有遮天世界。
兩人之間論述，似乎女子在指點，然而皆在感悟其中，體驗天地輪回。
“我之輪回大道，不過是一道殘破的印記，無法見證真正的輪回。”
女子幽幽感慨，追求不知多少歲月的輪回，好像封瓶的大道，遙不可及，隻能觸摸瓶頸。
她隻能靜靜等待，直到某一天之後，哪一個人歸來，見證大道輪回，希望不讓無盡的歲月白費。
上一次等待是二十萬年，如今的等待，早已遺忘了歲月。
“請吧！”女子高舉杯酒，悵然若失的一句。
石桌上，瓊漿玉露的水酒，芬芳醉人，晶瑩透亮，飄出一絲絲仙氣，無比的神聖，籠罩一層層混沌霧，宛如混沌之中醞釀。
望之一眼，嗅之一鼻，若有大道空曠。
“這酒不一般，實屬仙緣。”石昊說道，舉起了酒杯。
“自然不一般，萬古前隻釀造一壺，我能在這裏等待後世人出現，也全靠它。”女子隱約透露無盡信息。
“天地之間，居然有此大能嗎？真是乃我福報。”石昊駭然一驚。
“我隻是殘碎的印記，遺失了太多，那個人究竟是誰？”
女子也迷惑一下，好像缺少了什麽，陷入沉思。
“不知道喝下去之後，功力是否大漲。”
“欲速則不達，一旦拔苗助長，於你有害，其中的玄機，有朝一日後，你會清楚的好處多龐大。”
“原來如此。”
石昊舉杯跟她手中的酒杯碰在一起，出清脆的顫音，非常悅耳。
酒杯碰撞後，杯中的液體搖動一下，跳躍起一個又一個小人，衝起一件又一件兵器，浮現成片的符號。
酒液像是有生命一般，結成靈韻，化成刀光劍影，成為塔、鍾、爐等兵器，又化成各種生靈在激戰。
靈動非凡，宛如一片玄妙的世界。
“當世仙珍也不為過，喝了它吧！”
石昊輕飲了一點，忽然之間，心頭一顫，一口黑色的戰矛衝起，攜帶血光，從口子破曉，驚天動地，恍惚之間，恰似又有三千混沌神魔在咆哮。
“好玄妙。”
石昊完全被震撼到，果然回味無窮。
在其中，看到了遠古的仙輪奏樂，萬古不朽的仙道之路，有蒼生萬道，簡直駭然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