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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八章:持槍對峙

  雲牧天率領雲舒兒一幹人等踏入中澤平原,四處尋找要離等人。


  這般的,數日過去。


  雲舒兒臉上的笑容漸漸地消失了,她懶得與人說話,即便與人說話,也是心不在焉的,而她那雙晶亮的眼睛,卻不時地瞅著四周一下,眉頭蹙著,陷入沉思,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南郊發現了雲舒兒的異常,笑問道“裹兒,你最近怎麽老是心不在焉的樣子,沒有一點精神,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呀?”


  雲舒兒搖搖頭,淡然道“沒睡好,有點困!”


  蜜蜜叫道“裹兒,你每天晚上也不跟我玩,早早地就睡下了,你一天睡了這麽久,難道還沒有睡夠嗎?”


  雲舒兒點點頭,道“嗯,最近老是想睡覺,可能是春困吧!”


  蜜蜜驚詫地叫道“裹兒,你腦子壞掉了,現在是冬天,在冬天裏犯春困,你是不是有病啊!”


  “說錯了,說錯了,我現在是在午困!”


  蜜蜜看雲舒兒的眼神更加的不對了,加倍地驚詫,咆哮起來“裹兒,你腦子壞掉了,現在是早上,在早上裏犯午困,你是不是真的有病啊!”


  雲舒兒眉頭一豎,瞪著蜜蜜,揮拳就砸向了蜜蜜的腦袋,咬牙切齒地吼道“老蜜,你怎麽這麽囉嗦,我想春困就春困,我想午困就午困,要你管!”


  蜜蜜跳開了,一臉驚恐,尖叫道“瘋了,瘋了,不講道理,完全的不見道理啊!”


  雲知為等人都笑了起來。


  雲牧天沒有笑,猶豫一下,柔聲問道“女兒啊!你有心事了,究竟是什麽事情這麽惹你不開心啊!”


  雲舒兒又瞥了一下四周,思忖一下,悄然道“爹爹,自從踏入中澤平原之後,這一路走來,我總感覺四周似乎在哪裏有些不對勁兒,很不正常!”


  雲牧天一愣,四下一瞥,沉聲問道“哪裏不對勁了?”


  雲舒兒搖搖頭,緊皺眉頭,一臉憂鬱,道“爹爹,我也隻是感覺哪裏似乎有些不對勁,至於,具體是因為什麽,我一時半刻還沒有發現,還說不上來!”


  這時,一隻鷂子自天際快速地飛了過來,將落在天聽上人納通的手臂上。


  納通又眼睛對著眼睛,盯著鷂子的眼睛念動咒語,使以秘術,自鷂子的腦海中獲取情報,即兒,給鷂子喂食一刻丹藥,放飛了鷂子。


  納通眉頭緊皺,一臉憂急,道“聖君,舒兒殿下,有血神等人的確切的消息了,隻是情況有些不妙,就在百裏之外的南麵,血神他們正遭到玄門蔑山等人的圍困,身處險境!”


  雲牧天聽了納通之言,神色一凜,即兒,連忙吩咐“異南,你帶領一支黑焰騎兵,輕裝前行,審時度勢,使以援手,我們隨後就到!”


  雲舒兒卻搖搖頭,連忙阻止“爹爹,萬萬不可,既然這裏有仙道玄門的人出現,那麽,玄門的人就有可能會發現我們,也有可能會伏擊我們,他們對血神他們圍而不攻,有可能是想對我們來一個調虎離山,又或者圍點打援,所以,咱們這個時候最忌諱的乃是分散兵力,咱們現在應該呆在一起,避免被人分割包抄,各個擊破。”


  刀異男也跟著勸道“聖君,屬下覺得舒兒妹妹分析的有些道理,屬下也認為不宜分兵,咱們應該合兵一處,如此一來,既不會削弱咱們自己的防禦力量,保證自己的安全,待會便是馳援血神,力量集中,那勝算也是要大的多啊!”


  雲牧天略一思忖,點點頭,瞅著納通與月媚兒一幹人等,大聲叫道“諸位,血神遭到玄門的圍困,形勢危急,朝不保夕,咱們快速前進,進行馳援!”


  納通、月媚兒與刀異男等人齊聲應諾。


  納通覓蹤之術,天下無雙,由他在前引路。


  雲牧天則領著女兒與月媚兒等一幹屬下,緊隨其後,向著南方,一路狂奔,馳援血神要離。


  一支隊伍,雖然人數不多,但是,人人皺眉,目光淩厲,戰馬俊美,甲胄鮮明,在中澤平原之上,風馳電掣,氣勢如虹!

  …………………


  中澤平原腹地,偏南方向,一個山丘之上。


  要離坐在一匹身形異常高大俊美的純白戰馬之上,雙手緊握著玉龍銀槍,槍頭指著山下,此刻,他一臉血漬,神色陰冷,眼睛圓睜,怒視山下,目光異常的凶戾。


  而以要離為中心,有一百來個黑焰騎兵,麵朝山下,擺出了一個嚴謹的圓形的防禦戰陣,互相倚仗,保護著要離。


  黑焰騎兵人人一手持圓形盾牌,……盾牌的邊緣露出鯊魚牙齒般的刀刃,刃口上還滴著鮮血,一手則持著眉月型的彎刀,刀刃亮晃晃的,閃爍著寒芒。


  在山丘上,地上躺著堆疊起有二尺來高的屍體,這些屍體之中,即有黑焰騎兵與黑焰神馬,還有很多仙道的人,當然,黑焰騎兵損失甚微,死的絕大部分卻是玄門的人。


  而在黑焰騎兵的對麵,以蔑山與也磨為首,他們率領著一幹玄門宗派與玄門弟子,在山丘之下,擺開著陣仗,裏三層外三層,將要離與黑焰騎兵團團圍住,衝著要離等人怒目咬牙,虛舞著兵器,進行威脅恐嚇。


  原來,蔑山與也磨受到渭寧的邀請,暗自聯絡司空不見與李長峰等人,突然現身愛居山,本來是為了打壓秋懷慈與天守派的,誰知道,秋懷慈的實力實在是太過強大了,居然軟硬兼施,分化聯合,大敗佛光與李長峰等人。


  蔑山在愛居山上,不但算盤落空,而且,還受到了雲牧天的羞辱,顏麵掃地,聲名狼藉,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賠的一塌糊塗啊!


  蔑山與也磨在愛居山針對秋懷慈,間接地又得罪了雲舒兒,他們離開愛居山之後,既害怕遭到奄衝等人的秋後算賬,又怕遭到雲牧天等人的伏擊報複,於是,撇開奄衝等人,一路往北,想要繞行一圈,再返回中州本土。


  蔑山算盤是打的好的,可走了一會,誰知好死不死,離開愛居山沒有多久,卻被追蹤奄衝的魔門黑焰騎兵給瞅見了。


  黑焰騎兵見蔑山等人繞道往北,與本門聖君走的是同樣的路線,騎兵們以為蔑山等人居心不良,圖謀不軌,是衝著聖君與殿下去的,警惕起來,登時舍了奄衝等人,改道一麵追蹤蔑山,一麵向納通與要離傳訊示警,而要離得了部下的消息,便連忙稟明聖君情況,率先出發,追趕部下。


  蔑山杯弓蛇影,草木皆兵,走了十幾天,發現被要離盯上了,愈發害怕,尋思脫身之計,他與也磨等人一個合計,於是,在前路設下埋伏,伏擊了一路追蹤而來的要離等人。


  蔑山乃是謹慎之人,他之所以敢於向要離發難,乃是仗著己方人多,數倍於敵,他估摸著隻要出手,就會輕易幹翻要離等人,那知與要離等人一交手,要離與黑焰騎兵除了單兵戰力強悍之外,結成了戰陣,更有陣魂護體,本事更是了得,一番對攻,己方傷亡慘重,一時,奈何不了要離,雙方形成了對峙。


  蔑山眼中閃爍著陰鷙的光芒,眼睛微眯著,瞪著山上的要離,麵上不動聲色,心裏卻是有些後悔,後悔不該向要離出手,他暗自計算著,憑著要離等人的這股悍不畏死的狠勁,已方就算最終拿下對方,那也是一個慘勝之局,孤軍在外,前路凶險,被一個魔門的二流人物消耗自己過多的力量,劃不來啊!

  也磨見己方暫時奈何不了要離等人,生了與蔑山一般的心思,也打了退堂鼓了,他瞥了要離一眼,對蔑山密語道“蔑兄,大丈夫審時度勢,趨利避害,這個要離不是善與之輩,我看今日咱們還是放了他們,早點趕路,返回中州神域,方是正理!”


  蔑山就坡下驢,點點頭,衝著要離大聲叫道“要離,咱們也沒有什麽深仇大恨,蔑某之所以伏擊你們,那是因為見你們一路尾隨,似乎不懷好意,所以,方才搶先出手的,既然都是誤會,那麽,咱們可否就此罷兵,恩怨撇過!”


  要離思量依照自己的實力若是與蔑山等人血拚,也沒有多少勝算,他也怕會有玄門的人趕來支援蔑山,陷入險境,他也不願與蔑山等人糾纏下去,損耗實力。


  要離思忖一下,疑惑地問道“蔑山,你們東麵不走,拐道此地,真的不是為了對付我們嗎?”


  “不是!”


  蔑山大聲回道“血神,你應該也是知道的,先前在愛居山上,鄙人得罪了秋懷慈,為了免遭奄衝的算計,我迫不得已,方才繞道此地,至於遇上你們,純屬意外,純屬意外!”


  要離點點頭,喊道“蔑山,你說的倒是實情,那奄衝剛愎自用,小肚雞腸,你得罪了秋懷慈,他豈能輕饒,既然你我無冤無仇,不必死磕,你們若是無事,這地地闊路寬的,任你來去,行走自由,我魔門聖教的人絕不阻攔!”


  要離為了表示誠意,吩咐屬下“諸軍聽著,刀口朝地,全程戒備,停止攻擊!”


  黑焰騎兵們彎刀垂地,舉起盾牌,依然警惕地瞪著蔑山一方。


  蔑山向要離拱拱手,謝道“血神大度,蔑山佩服,不咎之情,來日再謝!”即兒,衝著一幹玄門人物,喊叫道“諸位兄弟,大軍調頭,前軍變後軍,壓陣殿後,啟程回家!”


  誰也不希望自己慘遭殺戮,客死異鄉。


  玄門眾人聽了蔑山之言,暗自鬆了一口氣,眼中露出了喜意,登時,齊身後退,扭轉身子,前隊變後隊,向蔑山靠攏,排成了長隊,組成一個防禦,準備啟程回家。


  一個黑焰騎兵的隊長盯著隊形有些鬆散的玄門弟子,心念一動,密語問道“將軍,趁著對方鬥誌衰竭,隊形鬆散,咱們要不要趁機發動攻擊,擊潰敵人!”


  要離搖搖頭,道“要人命,人拚命,人家與咱們實力相差不大,要是將人家逼急了,人家拚起命來,咱們未必能撈到好處,所以,咱們千萬不要自作聰明,自找麻煩!”


  黑焰騎兵隊長點點頭,沒有說話了。


  蔑山收攏同道,便要啟程,開拔回家。


  這時,一隻姿容壯碩健美的梅花鹿駝著一個粉衣少女,四蹄狂刨,在地上揚起了一道煙塵,飛奔而來,怒目齜牙,厲聲嘶吼


  “蔑山,休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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