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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二十三章:虐童慘案

  白魚江東岸三十裏處禦馬城。


  禦馬城城內高樓豪宅,商戶林立,百業興旺,人口稠密,一派繁華熱鬧的景象。


  秋懷慈領著上官憐兒與夕草二個徒弟在街市上緩緩地走著。


  夕草跟雲舒兒乃是一個性子,比較好動,喜歡熱鬧,這廂兒,在街市上竄來竄去,這裏瞅瞅,那裏瞅瞅,沒個消停。


  “師父,您快來這裏瞅瞅,這裏有人打小孩子!”


  夕草擠進了街邊的一堆人群之中看熱鬧,突地叫喊了起來,即兒,就跟人吵起來,大聲嗬斥咒罵。


  一個女聲回罵夕草,聲音尖銳,滿口汙言穢語,難聽之極,

  秋懷慈一愣,便走了過去,也擠進了人群之中,站在人前,一瞥,卻見在這個大酒樓的門前,夕草衣衫不整,正與一個女子互扯著頭發,扭打在一起,口裏怒罵不止。


  秋懷慈眉頭一皺,叫道“憐兒,拉開她們兩!”


  上官憐兒上前,一把捏住與夕草撕打著的那個女人的手腕,一擰,待得對方吃痛,鬆開了扯著夕草一把頭發的手掌,她再用力一推,就將對方推得打了趔趄,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上官憐兒將夕草的衣衫整理一下,將頭發用手指梳理一下,見夕草的臉還被對方給撓出了幾條紅印,搖了搖頭,輕笑道“小草,你平日是一個挺厲害的人,今日怎麽一上手,就吃虧了呀?”


  夕草手掌一甩,甩了手上的一把頭發,瞪著上官憐兒,皺眉癟嘴,忿忿地叫道“師姐,我氣海被廢,渾身沒有力氣,我怎麽打得過這個悍婦來!”


  那個女人哎呀一聲,摔倒在地,摸著腦門,見腦門上一大把頭發被夕草扯下,疼痛無比,登時,瞪著上官憐兒,橫眉豎目,鬼哭狼嚎的哭罵起來“打人了,打人了,方有德,你這個挨千刀的,有人打你老婆,你死哪裏去了,還不快給我滾出來,給老娘出氣!”


  “你們廢物,耳朵聾了,還不快點出去看看,誰在鬧事?”


  隨著屋內一聲洪亮的嗬斥,一群彪形大漢紛紛自酒樓裏麵衝了出來,他們手捉菜刀,揮著棍棒,有的還提著長凳,擋在女人的周圍,臉上顫抖著橫肉,咬牙切齒,目光凶惡地瞪著看熱鬧的人,擺出一副剛才誰欺負……,我弄死誰的架勢來。


  圍觀的人見到酒樓裏的這種要拚命的架勢,膽小的怕遭魚池之災,嚇得一溜煙跑回家去了,一些膽大的則退到遠處,自忖非常安全的地方,定定地盯著秋懷慈等人,雙眼發光,一臉興奮,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一個身材魁梧,方頭大臉,一臉橫肉,皮膚黝黑的男人,挺著一個大肚子緩緩地自酒樓裏走了出來,瞅見了已經被扶起身來的女人,凶煞的臉上立即露出了溫柔討好的笑容,上前幾步,扶住女人的手臂,柔聲問道“蘆花,發生什麽事情了?”


  冉蘆花翻了一個白眼,剜了男人一眼,氣憤地推開男人的手掌,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夕草與上官憐兒,眉頭豎目,厲聲叫道“方有德,這二個爛蹄子不知是從哪個雞窩裏蹦出來的,居然管起老娘的閑事來,膽敢欺負老娘,你快去把她們亂棒打死,給老娘出氣!”


  方有德魚眼一瞪,目露凶光,但是,待得瞅見夕草與上官憐兒年輕美貌,非比常人,心頭一顫,豔慕不已,一愣一愣的,一時竟然忘了要對付夕草與上官憐兒了。


  啪的一聲,聲音很脆。


  冉蘆花見方有德瞅著夕草與上官憐兒兩人眼睛發直,滿是,遲遲沒有動手,火了,伸手就給對方一個大耳刮子,斥罵道“老淫賊,看到漂亮的爛蹄子就挪不開眼了,老娘說的話你沒有聽見嗎?還不趕快動手!”


  方有德是個吃軟飯的,畏妻如虎,回過神來,摸著紅腫的臉頰,衝著自己的婆娘齜牙一笑,即兒,瞪著夕草與上官憐兒,麵目猙獰,厲聲喝道“你、你們把這個二個爛蹄子下死手地打,打死算我的!”


  那些夥計得了老板的命令,登時凶神惡煞的一窩蜂地衝上前來,那些刀啊棍啊凳子啊,一股腦地往夕草與上官憐兒身上招呼。


  秋懷慈見彼此無仇無怨的,這些夥計出手卻是非常的歹毒,完全是要取人性命,登時怒了,眉頭一皺,眼中閃爍一絲寒芒。


  秋懷慈手臂一伸,手掌一張,掌心之中激發出一股玄力,玄力裹住了酒樓夥計,眾夥計登時就像被冰凍了一般,動彈不得,隻是他們還保持著那砍殺時的姿勢,樣子看著非常的滑稽可笑。


  夥計們掙紮了一下,那裏還能動彈分毫,知道遇到高人了,登時嚇得臉色大變,肝膽俱裂,念頭一閃,連忙求饒“仙人,仙人,饒命、饒命、饒命!”


  秋懷慈麵無表情,淡淡地問道“我的徒弟跟你們有仇嗎?”


  眾夥計連忙叫道“沒有,沒有,沒有!”


  秋懷慈道“我的徒弟既然與你們無冤無仇的,你們為何卻要下此狠手,想要砍殺她們倆!”


  夥計們一愣,連忙哀求起來“仙人,仙人,我們錯了,我們錯了,以後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秋懷慈搖搖頭,道“你們心性殘毒,人品低劣,隻是因為不是我的敵手,迫於形勢,方才向我道歉的,我若是就此輕易饒了你們,你們將來一定還會繼續作惡,所以,你們今日必須受到懲罰!”說罷,暗使神通,讓對方閉嘴。


  方有德與冉蘆花見秋懷慈用法力定住了夥計們,知道來了高人,嚇了一跳,臉色大變,見不得好,便慢慢地挪到門口,想要進屋從後門逃跑,可是,隻見白影一閃,秋懷慈便站在他們的麵前,堵住了他們的去路。


  秋懷慈淡淡地問道“你們這是要跑嗎?”


  “沒跑,沒跑,沒跑!”


  方有德與冉蘆花回過神來,啊的一聲,尖叫著跳了起來,連退了幾步,即兒,膝蓋一曲,雙雙跪在了秋懷慈的麵前,磕頭如蒜,哀求起來“仙人,饒命,饒命,小的錯了,小的知道錯了,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胡作非為!”


  秋懷慈向夕草問道“夕草,剛才你大喊著,有人打小孩了,誰打小孩了,小孩在哪?”


  夕草便上前在酒樓的大門柱後麵拽出一個七歲的小男孩來,指指冉蘆花,又指指自己牽著的小男孩,氣憤地叫道“這個毒婦剛才在用棍子毆打這個小孩,棍子都打斷了,也不罷手,心眼可算歹毒了!”


  秋懷慈瞅了小男孩一眼,隻見小男孩蓬頭垢麵,麵黃肌瘦,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衣服滿是灰塵泥垢,儼然一個乞丐模樣!

  小男孩腦袋垂於胸口,瘦小的身子篩糠似的瑟瑟發抖,麵對這麽多人,顯然是非常恐懼害怕。


  秋懷慈道“夕草,讓我看看他的身上?”


  夕草就解開小男孩的衣服,讓秋懷慈查看,眾人待得瞅見小男孩的身子,心頭一顫,直冒寒氣。


  原來小男孩的全身腫脹紫青,沒有一寸完好的皮膚,有鞭傷,棍傷,刀傷,燙傷,烙傷,有結痂的,也有沒有結痂的,新傷舊傷,傷上加傷,真是觸目驚心,慘不忍睹!


  上官憐兒見小男孩遭受了如此慘無人道的虐待,心頭一顫,悲憤之極,瞪著方有德與冉蘆花,雙眼噴火,咬牙切齒,手握寶劍,動了殺心。


  秋懷慈一愣,強忍悲憤,上前彎腰親自給小男孩穿戴好衣服,摸摸小男孩的臉蛋,溫暖地一笑,柔聲安慰道“孩子,別怕,師父今天給你做主,我一定要讓那些欺壓虐待你的人,付出慘重的代價!”


  小男孩抬頭瞥了秋懷慈一眼,又連忙低下了頭,即兒,偷偷地斜睨了方有德與冉蘆花一眼,依舊不敢吭聲。


  秋懷慈直起身子,斜睨著酒樓老板夫妻一眼,沉聲問道“說吧,孩子身上的那些傷痕究竟是怎麽回事?”


  方有德瞥了冉蘆花一眼,嘴唇動了一動,但是懼內,終究不敢說話。


  冉蘆花瞪了方有德一眼,見了男人這窩囊的樣子,眼睛一瞪,眉頭一挑,就想要向男人發飆,但是,念頭一閃,見秋懷慈在場終究不敢放肆,思忖一下,她便眼神閃爍,猶豫著道“這個小崽……,他手腳不幹淨,在店裏偷吃的,我一時急了,才會舉止失措,動手打他的!”


  秋懷慈道“不對吧!如果他僅僅隻是因為偷吃,而遭到你的毆打,那麽,他的身上頂多隻有新傷,可是,現在他身上居然會有那麽多的舊傷,顯然是平日受人虐待所致,對於那些舊傷,你又該如何解釋?”


  冉蘆花眼珠子骨碌一下,狡辯道“……他、他的那些傷是別人打得,跟我沒有關係,沒有關係!”


  秋懷慈又問“這個小孩是你的什麽人?”


  冉蘆花連忙回道“是外來的一個小乞丐!”


  秋懷慈搖搖頭,道“不對吧!若是外來的小乞丐,他要是遭到你的毆打,他早就桃之夭夭了,又怎麽會往你家裏鑽?顯然這孩子是你們家裏的小孩,隻不過這個小孩不是你親生的罷了,我說的可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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