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封神寶塔
月媚兒等人得到刀異男的確認,想起要離的描述,腦子裏立即映現出農人給牛灌食的情景,又想起刀異男剛才給自己灌食的樣子,二相聯想,真是詼諧有趣,登時都笑了起來。
不體麵,不體麵,這個進食的法子真是不體麵啊!
雲舒兒笑了一下,神色一斂,輕咳一聲,給刀異男圓臉,道“嗯!說實話,表哥這個進食的方式的確有些……,不過,細節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不管什麽法子,隻要能打敗對方,贏了比賽就是好方法,就是王道!”
要離心裏不服,怪腔怪調地叫道“是呀!早知道會是這樣,我不如幹脆就把飯菜倒在一個槽裏,將腦袋往裏一紮,一頓狂吃,說不定速度還會更快一些!”
南郊訝然問道“你這樣進食,那不是豬嗎?”
雲舒兒與紅衣少女等人又笑翻了,連雲牧天都笑了起來。
要離神色一滯,瞪著南郊,轉瞬,苦笑著搖頭。
唉!思想不是一個頻率,雞跟鴨講,說不清楚,說了白說!
雲知為瞪著要離,一臉的得意,挑釁地叫道“血神,剛才是誰說來著,要是輸了比賽,就給誰當……!”
南郊接口道“……孫子!”
雲知為衝著要離挑挑眉頭,壞笑道“血神叔叔,願賭服輸,言而有信,你輸了,現在你怎麽也得向異南表示一下吧!”
南郊瞅著雲知為,訝然叫道“雲知為,你咋這麽較真,血神比刀異男年長這麽多,是叔叔,你要血神叫刀異男爺爺,你不怕刀異男會折壽嗎?”
要離輸了賭賽,害怕雲知為等人追究,若是雲知為等人要他當眾喊刀異男爺爺那該怎麽辦呢,不喊吧,賭約是他提的,他不能言而無信,要是喊吧,要自己一個長輩當眾去喊一個小輩爺爺,那多丟份,多丟人呀?
要離目光不敢瞅向刀異男等人,愁眉苦臉,正在犯愁,突地聽得南郊為他說話,來了這麽一句,真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高興的他,差點要蹦起來要去親吻南郊了。
南郊,我的南郊公子,你咋這麽善良,這麽可愛,我老離真是愛死你了呀!
要離嘿嘿一笑,連忙柔聲道“對對對,知為殿下,南郊公子說得對,我必究年長,你懲罰可以,但是條件不要那麽苛刻嘛!”
南郊點點頭,道“嗯,意思意思就行了!”
刀異男也是一時好勝,可沒想要處罰,更不敢讓要離叫他爺爺,傷了要離的麵子,連忙也點了點頭,嘿嘿笑道“對對對,意思一下就行了!”
雲知為本想趁機要挾一下要離,自有盤算,見南郊又來插一竿子,給她添堵,心裏的那個火,她秀眉一蹙,歪著嘴巴,瞪著南郊,沒好氣地叫道“南郊,既然你這麽好心,那你說說,你要怎麽處罰血神?”
南郊訝然反問“我又沒有跟血神賭賽,為什麽要我說,跟血神賭賽的是異南表哥,這種事情你應該去問他呀!”
雲知為一愣,即兒,氣呼呼地問刀異男“刀異男,你說說,你要怎麽懲罰血神呀?”說著,向刀異男連打眼色,密語傳音“把血神的那件封神塔要來給我!”
雲舒兒這時卻笑著叫道“我南郊哥哥為人最是公道了,應該讓我南郊哥哥來說!”
要離知道雲知為鬼點子多,刀異男聽她的,待會給他的懲罰一定不是什麽容易之事,也連忙點頭笑道“對對對!南郊公子忠厚實誠,還是聽南郊公子的,聽南郊公子的!”
刀異男見雲知為想要要離的封神塔,封神塔可是要離的命子,估計有些難度,有些犯難,聽得雲舒兒之言,得救了似的,也連忙點頭笑道“對對對!南郊為人公允,讓人信服,咱們還是聽南郊的吧!”
雲知為見刀異男膽怯,把她給氣的,她剜了刀異男一眼,便瞅著南郊,她突地有些奇怪,南郊明明就是一個缺心眼的傻不拉幾的軸人,為什麽大家偏偏就是喜歡他,信任他呢?
南郊指著自己,叫道“問我,你們真的問我,我說了你們真的聽我的?”
所以人都笑著點點頭。
雲知為念頭一閃,放低姿態,臉露笑容,聲音溫柔,衝著南郊密語傳音“南郊哥哥,要離身上有一件法器叫封神塔,聽說裏麵囚禁著很多奇奇怪怪的怪物,很是稀奇,你快要來給我玩玩,求求你了,好不好嘛!”說罷,念頭一閃,又加了一句“南郊哥哥,你放心,我隻是好奇,我隻是將封神塔拿來玩一玩,我不會去幹壞事的,真的,我向你發誓!”
南郊瞥了雲知為一眼,沒有表態,向要離問道“血神,既然你聽我的,那麽,我所提的要求,你是否都會答應?”
要離笑道“隻要不是摘星取月那樣的難事,隻要不是給我招災引禍的蠢事,隻要不是讓我傾家蕩產的糗事,隻要不要我老命的衰事,其餘的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你!”
南郊道“那你就把你的封神塔借給雲知為玩幾天吧!”
要離一愣,即兒,臉都綠了,變得非常難看,他是一個何其精明之人,知道一定是雲知為暗自出的主意,南郊才會提出這種要求的,看來還是被雲知為這個小丫頭給算計了啊!
南郊見要離麵有難色,一陣默然,問道“血神叔叔,不可以嗎?”
雲知為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南郊真的替她向要離討要封神塔,意外之極,歡喜不已,深深地瞅了一眼南郊,見要離還在猶豫,瞪著要離,叫道“血神,拿你的封神塔玩玩,既不會要你給我摘星取月,也不會給你招災引禍,更不會讓你傾家蕩產,要你老命,你還在猶豫什麽,難道你還要言而無信,出爾反爾嗎?”
要離思忖一下,忿忿地叫道“雲知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著什麽算盤,你這那裏是想要我的封神塔了,你這分明是想要回你的柔柔吧!”
雲知為一愣,即兒坦然叫道“對呀!我就是想要要回我的柔柔,你快把我的柔柔給放了,隻要你把我的柔柔放了,今日比賽的賭注一筆勾銷!”
南郊訝然問道“雲知為,什麽柔柔,柔柔是誰?”
刀異男嘿嘿一笑,輕聲解釋道“南郊,你有所不知,知為養了一頭雲獒,很是高大威猛,名叫柔柔,血神非常怕狗,知為就牽著柔柔經常去……,血神一怒之下,就用封神塔收了柔柔,至今也沒有把柔柔放出來!”
雲知為瞪了刀異男一眼,翻著白眼,忿忿地叫道“你放屁,誰想嚇唬血神了,是他自己在院子裏曬太陽睡著了,柔柔跑過舔的臉,才把他嚇著的,他二話不說,就把我的柔柔收進了封神塔裏,至今也不肯還給我,還有沒有天理了!”
南郊一愣,瞥了雲知為一眼,想起她的古怪性子,料來一定沒幹好事,便搖了搖頭,不說話兒。
要離念頭一閃,淡笑道“知為殿下,你想要我把柔柔放了,也未嚐不可,隻是放了以後,你可再也不許讓你的大狗來嚇唬我了?”
雲知為笑著點點頭,連忙答應“要得、要得!”
要離便自衣兜裏拿出一個十寸高大的黃金寶塔來,他將寶塔輕輕一拋,寶塔飛到大廳中央的空中,隨著要離念動咒語,寶塔變大,塔底大如簸萁,寶塔閃爍一下金光,自塔內便掉下一頭雲獒來,即兒,寶塔變小,恢複原狀,又飛回了要離的手中,被主人收了起來。
雲獒柔柔絨毛烏黑,身子壯碩,猶如牛犢,直立起來,比成人還高,它眼神銳利,尖牙利爪,樣子果然威風!
柔柔前身半趴在地上,膽怯的目光警惕地瞅著四周一眼,待得瞅見了要離,先是一愣,即兒,回過神來,真是仇人見麵分為眼紅,它盯著要離,目露凶光,齜牙咧嘴,口裏發出低沉的吼聲,慢慢地站直了,衝著要離,作勢欲撲。
要離見柔柔衝他露出了凶樣,感覺不妙,嚇得臉色大變,魂飛魄散,那裏還敢呆在這裏,媽呀一聲大叫,撒開雙腿,身子一閃,一陣風地跑出來大廳。
柔柔反應過來,怒吼一聲,咆哮著撒開四腿,飛箭一般衝出了大廳,向要離追去。
眾人見到要離一個如此凶悍狂暴的狠人居然畏狗如虎,與柔柔一個照麵,就嚇得落荒而逃,好不狼狽,又是驚詫,又覺有趣,盡皆哄堂大笑了起來。
(在別人的作品裏,魔門一直作為反派角色存在,他們邪惡殘暴陰森血腥蠻橫,總之,很壞很壞。
而在我的書裏,魔人隻是一個身份,他們有血有肉,有情有義,有原則,講道理,他們首先隻是一個真正的人。
我在描寫仙道玄門與魔門聖教的正邪屬性,隻做了細微的處理,來區分他們的對錯,那就是他們對道義的理解不同,利益的追求不同,行事的手段不同,對生命的態度不同。
比如秋懷慈,他作為正道人物,他跳出了仙魔正邪的二元對立論,玄門之人的命是,魔人的命也是命,隻要無罪,皆可憐之愛之,他重道義,而輕名利,講人道,存慈悲,他與人爭鬥,除非十惡不赦之人,他都是傷人而不殺人,留有餘地,給人改過的機會。
相對而言,雲牧天雖然有責任,有擔當,對親人魔人有情義,那都是僅限於親人族人,本宗本教,為了私利,他卻可以不擇手段,犧牲與自己不想幹的人,對敵人非常凶狠殘酷,比如他殺人喜歡活刮,非常邪惡,這是秋懷慈萬萬不會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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