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護身法器
北墨涼煙跟秋懷慈耳語了幾句,就退在了一邊,冷冷地盯著秋懷慈,眼神又是殘忍,又是憐憫。
秋懷慈聽了北墨涼煙之言,腦袋就像遭受了鐵錘的重擊一般,一陣天旋地轉,劇痛無比,他連打幾個趔趄,方才站穩了身子。
秋懷慈雙手捂住胸口,身子顫抖,大汗淋漓,臉色蒼白,嘴唇抽搐,嘴巴大張,無聲而泣,那淚水猶如泉湧,滾滾而下,止也止不住。
奄衝等人都在揣測北墨涼煙跟秋懷慈所說的秘密會是什麽,待得見到秋懷慈聽了北墨涼煙之言,似是遭受了巨大的打擊一般,樣子非常的痛苦,大吃一驚。
奄衝關心則亂,怒視著北墨涼煙,沉聲問道“北墨涼煙,你跟我掌門師弟說了什麽?竟然讓他如此傷心!”
韓天成眉頭一皺,對奄衝密語傳音“小衝,你就別問了,既然是秘密自有不能說的理由,想來一定是一些阿顏與阿慈兩人的感情之事,現在阿顏以為人妻,咱們再扯那些陳年舊事,你難道嫌我天守還不夠丟人嗎?”
奄衝見韓天成語中見責,恍然醒悟,登時一愣,一臉尷尬,連忙點頭,歉然道“師侄孟浪,師叔斥責的對!”
北墨涼煙瞅著秋懷慈,見到秋懷慈那痛苦的樣子,心裏一陣顫抖,一陣心疼,她腦子裏突然想了很多的事情,沒有理睬奄衝。
阿顏,對不起,不要怪大姐沒有替你保守秘密,我也知道秋懷慈是一個好人,他是無辜的,我也不想傷害他,但是,所謂長痛不如短痛,不破不立,我這樣做也是為了你好,你不能再那樣不堪地活下去了!
雲舒兒見到秋懷慈如此傷心,一陣心疼,便上前捉住秋懷慈手掌,側著腦袋,瞅著秋懷慈的臉色,一臉著急,柔聲問道“師父,你還好吧!”
秋懷慈此刻心痛如絞,愧疚自責、悲傷絕望,意識被憤怒折磨的都有些模糊了,他聽得身邊有人叫喊,卻聽不起對方在說些什麽,隻覺得那聲音就像蚊子一樣嗡嗡嗡的,讓他心煩意亂,他無意識地手臂一甩,登時便將雲舒兒給推開了。
雲舒兒身子被秋懷慈一甩,身子便被一股大力給推送著就似柳絮一樣在空中倒飛了起來。
“小心!”
“裹兒妹妹,裹兒妹妹!”
一聲大喝,一聲尖叫。
雲牧天飛身躍起,接住在空中飛著的雲舒兒,身子一旋,便安穩落地,他將雲舒兒放下,連忙用神力探查女兒的傷情,緊張地問道“女兒,你沒受傷吧!”
雲舒兒嘿嘿一笑,搖頭道“爹爹,你不必緊張,我沒事,我沒事!”
雲牧天聽得雲舒兒叫他爹爹,這可是自雲舒兒失蹤之後,十年以來,也是雲舒兒成年之後的喊他的第一聲爹爹,而且那麽親切自然,他登時一愣,待得反應過來,心花怒放,喜不自禁,心裏那個喜悅甜蜜,無可名狀。
雲牧天一手側摟著雲舒兒的手臂,一手就像小時候一樣不自禁伸手在雲舒兒的鼻子上愛憐地掐了一把,哈哈哈地開懷大笑,叫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南郊衝上前來,一臉不快,拿開雲牧天那摟著雲舒兒手臂的手掌,一把推開雲牧天,仔細瞅了雲舒兒一下,見雲舒兒沒事,鬆了一口氣,即兒,想起師父,便指著秋懷慈,又是心疼,又是關懷,驚惶之極,帶著哭腔地叫道“裹兒,師父,師父,他怎麽啦!怎麽啦?”
“不!”
就像掉入陷阱,身負重傷,垂死掙紮的猛獸一般,發出哀傷憤怒的嘶吼。
秋懷慈突地雙腳一蹬,身子衝天而起,在飛天的過程之中,手臂一揮,昊天神劍飛出衣袖,在空中旋飛著,劍身閃爍金光,不停地衍生出無數的金龍劍魂來,片刻,金龍劍魂滿天飛騰,遮天蔽日。
那些金龍劍魂衝著愛居山上的所有人嘶聲怒吼,齜牙咧嘴,揮舞龍爪,端的威風凜凜,殺氣騰騰,隻需秋懷慈的一聲令下,就會毫不猶豫地殺向山上之人。
秋懷慈凝立在虛空之中,此刻,隻見他長發飄散,如墨如瀑,衣袖鼓起,衣帶飄飄,五指曲張,猶如鷹爪,他嘴唇抽搐,麵目猙獰,一雙眼睛,赤紅一片,俯視著身下之人,眼中透出濃濃的恨意與殺氣。
秋懷慈瞪著身下之人,口中喃喃自語,聲音嘶啞地怒吼著“畜牲,畜牲,我要殺你,我要殺了你!”
無論仙道玄門,還是魔門聖教見到秋懷慈突然凶性大發,猶如瘋癲,瞅著他那猙獰恐怖的樣子,同就惴惴,待得感受到那些劍魂身上那毀天滅地的能力與淩厲的殺氣,更是一片嘩然,臉色大變,除了那些絕世高手,盡皆心慌意亂,驚悚恐懼!
奄衝也是臉色大變,有些驚慌,大聲叫道“不好!我掌門師弟受到刺激,神智不清,心生怨念,存了殺心,大家需要小心!”
那些本領低微,膽子甚小的人,聽得武功天下第一的人要發瘋殺人,料不得好,登時嚇得不輕,不由得連忙後退,縮在別人背後。
奄衝、端木龍一、拓跋秀等人見到秋懷慈的異狀,秀眉一擰,憂急如焚,連忙衝著秋懷慈,叫喊了起來。
“掌門師弟,……!”
“秋懷慈,……!”
“秋大哥,……!”
“…………!”
上官憐兒本來還在為秋懷慈收了雲舒兒為徒,卻一直瞞著她的事,而心懷怨念,此刻見秋懷慈精神失常,神誌不清,恐怕要暴起傷人,也是慌了,連忙尋思著喚醒秋懷慈之法,但一時半刻卻又計不得出,正自著急,待得瞥見雲舒兒,念頭一閃,知道雲舒兒古靈精怪,很有急智,一時也顧不得對方是仇人之女了,便衝著雲舒兒,叫喊了起來“裹兒,裹兒,你快想想辦法,幫幫師父,幫幫師父!”
雲舒兒見秋懷慈那猶如瘋癲的樣子,也是憂急如焚,聽得上官憐兒的叫喊,念頭急閃,瞬間便有了主意,一把拽近南郊,對南郊耳語幾句。
南郊聽了雲舒兒的主意,眼睛一亮,瞥了師父秋懷慈一眼,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來,即兒,身子閃爍,快步如飛,一路狂奔,跑回了隨意殿。
雲舒兒不理雲牧天的勸說,甩開父親拽拉著她的手掌,慢慢上前,站在秋懷慈的身下,雙手叉腰,仰頭瞅著秋懷慈,停頓一下,嫣然一笑,柔聲問道“秋懷慈,你這是怎麽啦?是誰欺負你了嗎?或者,是誰欺負你心疼的人啦?”
秋懷慈聽得雲舒兒之言,雖然神智迷糊,聽不清楚雲舒兒在說些什麽,但是,雲舒兒的聲音卻是有些沙啞,特別地醒耳,而且,倍感熟悉與親切,他登時停止了嘶吼,定定地盯著雲舒兒,眼中滿是疑惑與迷茫,似乎陷入了沉思。
元鳳焉等人見秋懷慈在雲舒兒的詢問下,登時冷靜一些,微微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雲舒兒道“秋懷慈,你怎麽不說話?怎麽,不信任我嗎?我可是你最最疼愛的徒弟,我可是你的曹裹兒,我們可是一夥的。你若是受了欺負,受了委屈,你就跟我說說,那我們師徒就一起去報複他,去殺了他呀!要是那人是你的熟人,你不好意思跟他翻臉,那就由我動手好了。為了給你出氣,我要將他,就,我就將他掏心挖肺,抽筋扒皮,碎屍萬段,挫骨揚灰,然後,把他的骨灰倒在茅坑裏。我讓他就算能夠投胎,下輩子那也隻能變成一隻渾身惡臭,讓人討厭的小蛆蛆而已!”
眾人聽得雲舒兒的報複手段,真是又稀奇又惡毒,不禁莞爾,心裏想著,真是魔女,整人的法子也是這麽奇怪惡毒啊!
雲舒兒眉頭一蹙,叫道“秋懷慈,你眉頭幹嘛皺起來,你不相信我嗎?你的武功天下第一,我可是你的親傳弟子,我的本事雖然比不得你這個師父,可是,也是蠻厲害的呀!再說了,要是我打不過,你不是給了我一個件這世上最最厲害的法器嗎?隻要我將法器祭出去,試問天下,何人能夠抵擋!”
秋懷慈依舊定定地盯著雲舒兒,麵無表情,一言不發。
雲舒兒道“怎麽,你連你給我的那件法器都忘了,好好好,你等著,等你的徒弟二徒弟南郊將我的那件法器取了來,我再演示給你瞅瞅,看它究竟是厲不厲害!”
雲舒兒眉頭一蹙,側頭衝著隨意殿大聲叫喊起來“南郊哥哥,東西都在閣樓裏,你快一點找來啊!”
眾人聽了雲舒兒之言,心裏稀奇,不知道南郊取來的會是一件什麽樣的法器,究竟會有多麽厲害!
“別急,別急,來了,來了!”
南郊大聲答應著,身子閃爍,自隨意殿又是一陣風馳電摯地跑了回來,來到雲舒兒的身邊,將一個小布袋遞給了雲舒兒,抹著額頭的汗珠,氣喘籲籲地道“裹兒,真的是一頓好找,我把你的小時候的那些寶貝全都拿來了,你覺得那個有用就用哪個吧!”
雲舒兒在布袋裏一陣翻找,即兒,眼睛一亮,臉上露出了笑容,歡喜地道“天不滅曹,幸虧還有二個!”然後,就自布袋裏拿出二個暗紅色的鳥蛋大少的東西來,那東西的表麵就像橘子皮一樣皺皺巴巴的,看那樣子,倒像是一種紅銅製品。
雲舒兒將手中的寶貝衝著秋懷慈揚了一揚,笑問道“師父,還記得這是什麽寶貝嗎?”
秋懷慈剛才經過雲舒兒這一頓的嘰嘰歪歪,分散了他的注意力,狂躁的情緒得到了一些緩解,神智慢慢地恢複了一絲清醒,他瞅著雲舒兒,又瞅瞅雲舒兒手中的東西,先是點點頭,即兒,又搖了搖頭。
雲舒兒眉頭一蹙,訝然叫道“師父,你又不是七老八十,又沒有精神衰弱,記性怎麽這麽不好,這二件東西可是你為我專門鍛造的護身法器,威力無窮,怎麽,你都忘了,你要是真的忘了,要不要我把把東西扔給你,讓你自己瞅瞅呀!”
秋懷慈猶豫一下,點了點頭。
雲舒兒見秋懷慈答應,連忙手臂一揮,手中的兩個圓溜溜的小東西便飛向了秋懷慈,同時,她唇角一翹,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陰險的笑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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