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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二章:突然翻臉

  劉二杆子拚盡全力,一陣狂奔,走了一會,卻聽得身後有人叫喊著。


  “四哥,等等我,你等等我!”


  韋一花內力法術雖然不及劉二杆子,但是,速行之術卻要強過劉二杆子,他棄了陳火爆之後,就向劉二杆子一陣追趕,一會,他瞅見了劉二杆子的背影,於是,便大聲叫喊了起來。


  劉二杆子聽得聲音,回頭一瞥,見是韋一花,一愣,思忖一下,還是停下了腳步,等候韋一花。


  劉二杆子待得韋一花走近,瞥了一眼韋一花趕來的方向,見陳火爆沒有追來,緊繃的心,登時鬆弛了下來,他仔細地打量著氣喘籲籲的韋一花,嘿嘿一聲,奸笑著道“五弟,四哥本來是想去找幫手的,沒想到幫手還沒找到,你們就平安脫險了,真是可喜可貨啊!”


  韋一花翻了一個白眼,切了一聲,淡淡地說道“四哥,你就別騙我了,我眼睛又沒有瞎,你這那裏是去給我們搬救兵,你這分明是在逃跑,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


  劉二杆子一愣,神色有些尷尬,他輕咳一聲,皮笑肉不笑地道“老五,你誤會我了,天地良心,我真的是給你們找幫手的,你若是不信,我可以給你發一個毒誓!”


  韋一花擺擺手,不耐煩地叫道“得得得,四哥,別說這些個虛頭八腦的,咱們誰跟誰,咱們是脫了褲子睡覺,誰還不了解誰,說句實話,我現在也是似你一樣拋下了陳火爆私自逃出來的!”


  劉二杆子笑問道“你聽出我話裏的意思啦?”


  韋一花癟癟嘴,嘿嘿笑道“四哥,就算你不提醒,我也是打算要開溜的,打不過就跑,這是生存的不二法則,我可不像陳火爆,我勸他快走,他居然罵我,偏要逞強,這麽,死翹翹了吧!”


  劉二杆子目光閃爍,疑惑問道“老五,陳火爆、他真的死了嗎?”


  韋一花篤定地點點頭,笑道“四哥,我騙你幹嘛,你也看到了,剛才那個蒙麵人內力雄渾,出手迅速,就算大家聯手也不是敵手,我們都跑了,現在留著陳火爆獨自對抗蒙麵人,他那裏還有活路,此刻唯有一死了!”


  劉二杆子道“也許他會像我們一樣遁身而逃呢?”


  韋一花搖搖頭,笑道“不可能,那個蒙麵人手段遠勝陳火爆,他已經被對方死死地困住了,絕無逃生之可能,此刻,他若是能夠落下一個全屍,已經是祖上燒了高香,是他的福分了!”


  劉二杆子笑著點點頭,他瞅著韋一花的身後,突地笑容一僵,聲音顫抖,驚恐萬狀地叫了一聲“大哥,你……!?”


  韋一花雖然拋棄了陳火爆,逃得性命,但他也不確定陳火爆是否真的殞命,還是似他這般逃的生天,聽了劉二杆子之言,心頭一顫,下意識地回頭一瞥,但是,此刻,他身後除了一片虛空,那裏有半分陳火爆的影子。


  劉二杆子騙得韋一花回頭,唇角一翹,露出陰險惡毒的冷笑,眼中閃爍一抹凶狠來,衣袖裏滑出一把匕首,他握住匕首,手臂一伸,匕首就毒蛇一般,果斷決絕地刺向了韋一花的側肋。


  人影一閃,匕首刺了一個空。


  韋一花站在遠處,瞅了一下肋下被刺破的衣衫,臉色一沉,怒視著劉二杆子,冷冷地問道“劉二杆子,你這是幹什麽?”


  劉二杆子見韋一花被刺破的衣衫裏露出青銅色的甲衣來,沒有取了對方的性命,心中遺憾,他愣了一下,桀桀而笑,陰惻惻地道“韋一花,你既然能夠逃的性命,那麽,依照陳火爆的本事,他也有可能逃的性命;而在我們這些兄弟裏麵,你與陳火爆一向走的很近,你既然拋棄了陳火爆,躲過一劫,就應該躲藏起來才是,為何卻要前來尋我?你難道不是想拖住我,等著陳火爆那個雜種趕來,想要一起來幹了我嗎?”


  韋一花嘖嘖地說道“劉二杆子,你這個人真是狼心狗肺,無情無義,雖然我們拋棄了陳火爆,但是,那也是為了保存性命的無奈之舉,細想一下,這些年陳火爆也沒有什麽對不起你的地方,現在他人都已經死了,你卻一口一口的雜種地叫著,口出穢言,尖酸刻薄,是不是也太不應該了吧!”


  劉二杆子揮揮手臂,不屑地道“韋一花,你少給我扯那些沒用的,你也清楚,咱們之所以能夠混在一起,無非是想拉幫結派,抱團取暖,為了更好的攫取利益罷了。”


  劉二杆子臉有怒意,忿忿地說道“嘿嘿!我不講感情,他陳火爆就講感情了?王四海不也是他的兄弟嗎?可是王四海死了,他卻不肯給人家收屍,還讓人家去喂野狗,如此冷酷絕情,簡直令人發指!”


  劉二杆子指著韋一花,輕蔑地冷笑道“至於你韋一花,心腸之歹毒,那就更不用說了,你平日地跟王四海喝酒娼,那個熱乎,可是人家一死,作為兄弟,你不給人家收屍也就罷了,居然還把人家的屍體當做玩具,砸個粉碎,你說,你這般的瘋癲,幹的還是人事嗎?”


  韋一花被劉二杆子當場打臉,惱羞成怒,眉頭一皺,反諷地道“劉二杆子,你還有臉說,剛才你不是也在侮辱那些兄弟的屍體嗎?怎麽,現在你反倒一本正經,裝腔作勢地,指責起我來了!”


  劉二杆子揮揮手臂,嘿嘿一聲,叫道“姓韋的,我沒有你那麽虛偽,那些惡事,我幹了又怎樣,我才沒有興趣當誰的教師爺,總之,一句話,咱們都是窮凶極惡,喪盡天良的大惡人,都不是什麽好鳥,所以,誰都沒有資格在這裏指責別人,當什麽道德先生!”


  韋一花被劉二杆子又直白又無恥的一番嗬斥,懟的是啞口無言,一時惱怒,眼中殺意更濃。


  劉二杆子不知韋一花的意圖,本想殺了韋一花以絕後患,但是,他不知陳火爆的生死,倒怕與韋一花糾纏下去,讓陳火爆追來,若是這般,那情況可就大大地不妙了,所以,他瞪了韋一花一眼,哼了一聲,不再搭理韋一花,轉身就要繼續逃命。


  一聲冷笑,人影一閃。


  韋一花擋住了劉二杆子的去路,撇嘴問道“四哥,你這是要去哪裏呀?”


  劉二杆子見韋一花瞪著他,目光陰鷙,神色不善,他眼中閃過一絲寒芒,臉色一沉,嗬斥道“韋一花,你究竟想幹什麽?”


  韋一花瞥了一眼自己來時的方向,盯著劉二杆子,陰笑著道“四哥,現在火燒天已經毀了,你我成了孤家寡人,咱們兄弟何去何從,是不是應該坐下來好好聊聊呀!”


  劉二杆子冷哼一聲,罵道“韋一花,聊你的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著什麽算盤,你現在拖住我,不過是在等著陳火爆那個雜種趕來,你們好一起殺了我吧!”


  韋一花張開嘴巴,一臉詫異,表情誇張地笑道“哎呀!四哥,你幾時變得這麽聰明了,小弟這點心思都被你看出來了,真是厲害、厲害啊!”說著,眼睛裝出下意識地又瞥了一眼自己來時的方向。


  劉二杆子生性多疑,本就懷疑陳火爆沒有死,會指使韋一花前來追殺他,現在他見了韋一花臉上雖然笑眯眯的,卻是不停地回眸偷瞥來時的方向,神色之中似乎帶著一絲焦急,他麵對韋一花的異狀,就更加坐實了他心中的猜測。


  劉二杆子想起陳火爆的殘暴與冷酷,暗自膽寒,不願意與韋一花囉嗦,身子一閃,調轉方向,撇開韋一花,就要逃跑。


  韋一花嘿嘿一笑,身子數閃,及時地擋住了劉二杆子的去路,陰陽怪氣地笑道“四哥,你莫急莫慌,有話好好說嘛!老大這個人呢?他雖然性子蠻橫,手段殘酷,但是,他終究是一個講義氣的人,況且,待會這不是還有我給你說情嗎,我想,他即使抓住了你,念在兄弟一場的情份上,他頂多也隻是對你挖眼割舌,斬手斷腿的,最終也不會把你這麽樣的!”


  劉二杆子被韋一花糾纏著不得脫身,且被對方說的又急又怕,徹底被激怒了,心頭一狠,動了殺心,不再逃跑,抽出腰刀,麵目猙獰,咬牙切齒,縱身撲向韋一花,氣急敗壞地吼道“狗賊,既然你不知死活,糾纏不休,老子就先將你挖眼割舌,戳心掏肺,再去對付陳火爆那個雜種!”


  劉二杆子揮舞著腰刀衝著韋一花妙招迭出,就是一陣狂砍。


  韋一花見劉二杆子刀法凶悍,勢如瘋虎,知道對方被逼得緊了,要拚命了,他不敢大意,便使出全力,防守嚴密,且戰且退,避其鋒芒。


  劉二杆子的本事要稍強韋一花,心裏有些輕慢,加之,他隻想早點結果了韋一花的性命,脫身逃命,所以一路搶攻,揮刀如輪,刀影幢幢,攻的很凶。


  韋一花氣定神閑,不慌不忙,裝出一副拖住敵人,等待援軍的樣子,采取敵進我退,敵攻我守,敵退我擾,敵疲我攻的方針,泥鰍一樣圓滑地與劉二杆子糾纏著,一時倒也沒有吃虧。


  這般的,鬥了一會。


  韋一花突地悶哼一聲,一會,又是悶哼一聲,接著,又是悶哼一聲,轉瞬,又是悶哼一聲。


  韋一花口裏接連發出悶哼之聲,每每悶哼一聲,他身上就留下了一道刀傷,那些些刀傷雖然沒有斬斷經脈,力透於骨,讓他殞命,但是,卻讓他遍體鱗傷,鮮血淋漓,儼然一個血人來,那樣子好不恐怖。


  劉二杆子見韋一花快要支撐不住了,桀桀怪笑,一臉的殘忍,不由得意地笑道“五弟,你的援兵呢?要是陳火爆那個雜種還不趕來的話,你可就真的要被我給活刮了啊!”


  稍頓,


  劉二杆子瞅著韋一花滿臉憐憫,歎息一聲,嘖嘖嘖地一陣搖頭,說道“五弟啊!四哥平日瞅著你一副聰明伶俐的樣子,沒想到居然卻是一個笨蛋,道理都擰不清,想一想,你我本來沒有什麽仇怨,大家各走各路,豈非好事,可你卻偏偏要多管閑事,幫助陳火爆那個雜種要來對付我,這不,吃虧了吧!上當了吧!傻眼了吧!”


  稍頓,


  劉二杆子大驚小怪地叫道“哎呀!五弟呀!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又中了我一刀,你身上這樣一直流血可不行,你這樣撐不多久的,你的血會流幹的,你的血照這樣的速度流下去,到時候,就算陳火爆趕了過來,你也會死翹翹的啊!”


  稍頓,


  劉二杆子四下一瞥,唇角一翹,笑著叫道“韋一花,你的援兵怎麽還沒有趕來,陳火爆那個家夥是不是沒有收到你的傳訊,又或者迷路了呀!不過,你放心,念在兄弟一場的情份上,等老子宰了你之後,我會找一個向陽的地方好好地安葬你的,並且,還要給你立下一塊墓碑,墓碑上還會署上我的名字,我要讓世人見到墓碑就會記得我對你的恩情啊!桀桀桀……!”


  韋一花被劉二杆子殺的隻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傷痕累累,性命堪憂,本就心驚膽顫,憂急如焚,現在被劉二杆子冷嘲熱諷的刺激之下,氣急敗壞,勃然大怒,厲聲怒吼“劉二杆子,你他媽的屁話真多,你休要得意,咱們究竟鹿死誰手,尚未知也!”


  二人又是一陣惡鬥。


  韋一花一聲淒厲的慘吼,身子自空中墜落,轟的一聲,雙腳半插在泥土裏,身子墜落之時所帶動的真氣,激得地上樹葉飛揚,煙塵滾滾。


  一把彎刀刺中了韋一花,彎刀透胸而出,後背都露出了數寸刀尖來。


  此刻,


  韋一花雙手死死地鉗住那對緊握著彎刀的雙掌,而那捉著彎刀刀柄刺殺他的雙手正是劉二杆子的。


  劉二杆子見彎刀刺穿了韋一花的胸脯,韋一花身負重傷,神仙難救,臉上露出了得意的殘忍的笑容來,他本想抽回那插入韋一花胸腔的彎刀,但雙掌被韋一花死死捉住,猶如被鐵鉗鉗住一般,一時沒有如願。


  韋一花嘴角流血,眼睛瞥了劉二杆子身後一眼,眼眸登時一亮,臉露狂喜之色,衝著劉二杆子怒吼道“劉二杆子,你雖然殺了我,但是,你也休想活命!”


  劉二杆子唇角一撇,冷哼一聲,不屑地笑道“韋一花,你就不要再跟老子裝神弄鬼,裝模作樣了,此時此刻,你難道以為我還會相信陳火爆會趕來救你嗎?如果我所料不差,陳火爆那個雜碎此刻恐怕再已命喪那蒙麵人之手,早就屍骨無存了吧!”


  韋一花一愣,隨即,淒然笑道“不錯!陳火爆早就死翹翹了,不過,老子即使沒有幫手,我也能取你狗命!”說罷,張口一噴,口裏就噴出了一團毒火,毒火燒向了劉二杆子的麵門。


  劉二杆子見到毒火神色淡定,不慌不忙,口裏鼓足真氣,也是張口一噴,登時便噴出了一團黑煙來,黑煙蓋住了毒火,韋一花的毒火瞬間就熄滅了。


  劉二杆子唇角一翹,一臉輕蔑地叫道“五弟,我知道你很會玩火,不過,四哥我早就防著你們,我偷偷地修練了一些秘術,就是專門克製你們的絕招的,怎麽樣,我這一口毒煙也還不錯吧!”


  劉二杆子說罷,得意地笑了起來,但是,隨即大叫了一聲,雙手鬆開了自己的彎刀,在脖子上一抓,就捉到了一條盤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他一口的小蛇來。


  小蛇筷子般大,九寸來長,通體赤紅,夾雜著白斑,一看便知乃是一條毒蛇。


  劉二杆子瞅著赤色毒蛇,一愣,即兒,大驚失色,一手將毒蛇捏成了肉泥,後退了幾步,手指著韋一花,顫抖著叫道“你……!”


  原來韋一花噴射毒火是假,真正的目地乃是掩護這條自他衣袖裏飛射而出,襲擊劉二杆子的毒蛇。


  韋一花見劉二杆子中招,哈哈大笑了起來,語中含諷,大聲叫道“哈哈哈哈!劉二杆子,這才是我的殺招,這是我的流雲箭蛇,劇毒無比,若是被它咬中,三步即倒,無藥可醫,你完蛋了,你完蛋了!”


  劉二杆子脖頸中毒,身上立即出現了中毒的跡象,他臉色烏青,精神恍惚,身子顫抖,手腳一僵,登時使不出力氣來。


  劉二杆子見自己身中劇毒,大限將至,又驚又怒,又悲又恨,心中更是不甘,他目光凶惡,噬人般地瞪著韋一花,咬牙切齒地哆嗦著吼道“韋一花,我不明白,你胸口中刀,為何不死?你我無仇,為何、為何要跟我、過不去?”


  韋一花抽出插在他胸口的彎刀,將刀一扔,再用內力封住了胸口的刀傷,止住了流血,嘿嘿笑道“劉二杆子,為了讓你安心上路,沒有牽掛,我告訴你真相也是無妨,首先,我的心兒長反了,異於常人,所以你刺不死我;其次,那個蒙麵人可能與我們有仇,誓要殺絕我們,我為了保命,決定隱居遁世,做個好人,而為了隱藏身份,我隻有殺了你這個知情人,我才會真正的安全!”


  劉二杆子唇角一撇,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聲音低沉,喃喃感慨“我現在、終於明白、一個道理,做人、不可以與、小人為伍!”


  劉二杆子言畢,後仰倒地,口溢黑血,身子抽搐,轉瞬腰身一挺,在空中僵了一下,就軟倒在地,登時氣絕,他的一雙眼眸睜的大大的,瞪著天空,真是死不瞑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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