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你的幸福!
秋懷慈放下書籍,微閉著眼睛,老僧入定似的坐了一會,方才睜開眼睛,緩緩起身,走出了書房。
秋懷慈來到西麵的後山,掐了一個傳訊訣。
片刻,
南郊就找來了,笑著問道“師父,您找我?”
秋懷慈瞅著南郊,目光溫柔,淡淡一笑,點了點頭。
南郊四下一瞥,問道“是不是裹兒妹妹的事情?”
秋懷慈搖了搖頭,便與南郊耳語了幾句。
南郊聽了秋懷慈的吩咐,一愣,即兒,點點頭,就轉身匆匆而去。
又過了一會,
拓跋秀步履輕盈,不徐不疾地來到了後山,當她見到秋懷慈站在不遠處,長發如瀑,一襲白衣,雙手負背,身材挺拔,劍眉星目,沉靜冷凝,猶如水杉一般風采逼人,氣質非凡,登時癡了。
拓跋秀見秋懷慈儒雅俊美,一表人才,心中一怯,不由腳步一頓,站在一顆鬆樹之下,凝視著秋懷慈,臉露微笑,心中甜蜜,眼中滿是柔情與愛慕。
稍頓,
拓跋秀回過神來,撚順被風吹亂的青絲,便走近秋懷慈,臉頰微紅,神色羞澀,嫣然一笑,柔聲問道“秋大哥,你在這裏呀?”
秋懷慈轉過頭來,瞅著善良秀美的拓跋秀,一時卻心有不忍,竟有些猶豫。
拓跋秀見秋懷慈凝視著她,臉帶微笑,目光溫柔,她登時內心又是甜蜜,又是拘謹,感到有一道灼熱的陽光籠罩著她,讓她激動、溫暖、同時幸福的又讓她身子都在微微地顫抖了。
幾息時間,
秋懷慈收回了目光,別過臉去,淡淡說道“阿秀,其實,你長的真的很美!”
拓跋秀臉頰登時刷的一片緋紅,甜蜜充盈著她的內心,她激動的心髒都快要跳出了胸腔了。
是啊!能夠得到心儀之人的讚美,這世上還有比這更令人幸福快樂的事情嗎?
秋懷慈又道“阿秀,你爽朗明媚,性子也好!”
拓跋秀撚了撚劉海,微低著頭,羞澀地一笑,聲如蚊鳴地說道“秋大哥,你過獎了!”
秋懷慈繼續說道“而且,你熱情善良,溫柔體貼,人品也好,是一個難得的好女人!”
拓跋秀被秋懷慈誇讚的愈發不好意思了,嘴唇動了一動,卻沒有說話,隻得抬眼匆匆地瞥了秋懷慈一眼,又連忙收回了目光,一臉嬌羞,心如鹿踹。
秋懷慈愣了一下,問道“阿秀,你這麽優秀,應該會得到很多男人的喜歡吧!”
拓跋秀一愣,隨即,突然覺得秋懷慈說話的苗頭不對,神色一斂,淡然說道“一一一一但是,我不喜歡他們呀!”
秋懷慈問道“阿秀,世間品貌皆優的青年才俊,如過江之鯽,隻要留心,總會有那麽一個是值得你去托付終身的,不是嗎?”
拓跋秀聽了秋懷慈一眼,登時明白了秋懷慈的意思,她心裏咯噔一下,臉色一沉,思忖一下,抬起頭來,盯著秋懷慈,顫聲問道“秋大哥,你心裏是不是有了別人了?”
秋懷慈遲疑一下,點了點頭。
拓跋秀咬著下嘴唇,又問“你是不是要回中州神域了?”
秋懷慈搖搖頭。
拓跋秀一愣,訝然問道“你不是答應剝顏仙子要回中州神域去陪伴她的嗎?”
秋懷慈無奈地搖頭,苦笑著道“阿秀,世間根本就沒有什麽剝顏仙子,所謂返回中州神域生活,那都是裹兒因為害怕我會因為你而離開她所捏造的謊言,一切都是她瞎扯的,你們不必當真。”
拓跋秀心裏先是鬆了一口氣,即兒,依然一緊,心有不甘,繼續追問“秋大哥,冒昧地問一句,你能告訴我,你究竟喜歡誰了?我認識嗎?”
秋懷慈點了點頭。
拓跋秀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忍不住脫口問道“是裹兒嗎?”
秋懷慈一怔,心頭一顫,瞪著拓跋秀,吃驚於對方竟然會將他喜歡的女人聯想到裹兒的身上來,真是莫名其妙,匪夷所思啊!
拓跋秀見秋懷慈呆呆地瞪著她,目光驚詫,臉色數變,她還以為被自己猜中了,心頭大震,也瞪著秋懷慈,眉頭一蹙,臉有不虞,語中含責地叫道“秋大哥,你是裹兒的師父,裹兒乃是你的徒弟,你們隔著倫理與輩分,你怎麽能一一一一!?”
秋懷慈眉頭一皺,擺擺手,淡然說道“阿秀,你想岔了!”
拓跋秀一愣,回過神來,臉頰微熱,一臉尷尬,嘴唇動了一動,終究沒有說話。
秋懷慈歎息一聲,喃喃地說道“阿秀,我以前在中州的時候,原本有一個未婚妻,她是我的小師妹,我們二人青梅竹馬,情投意合,非常相愛,我們就連婚期都定下來了,即將拜堂成親了,可是,後來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我不得不辜負了她,拋棄了她,我愧對親人,無顏見人,心灰意冷之後便拋棄了中州的一切,帶著裹兒她們來到了懈頓,隱居在這愛居山上,自此隱姓埋名,平安度日,我經過了這番情劫,痛定思痛,自此,我就絕了男女之愛,婚配之念,所以一一一一!”
拓跋秀連忙問道“你說的可是你與你在天守的小師妹北墨止顏的婚情嗎?”
秋懷慈點點頭。
拓跋秀一臉釋然,笑著說道“可我怎麽聽說,是北墨世家的老爺子說你們八字不合,臨時悔婚,生生地拆散了你們呀?其實,你沒有辜負誰,而是別人辜負了你,你才是整件事情的那個真正受傷害的人呀?”
秋懷慈苦澀地一笑,道“表麵上看,的確是北墨世家拒婚,但是,世人卻不知道,其實,是因為我暗地裏逼迫北墨老爺子,他們才不得不這麽做的,我的目地無非就是為了能夠給我的小師妹留下一點顏麵,保護她聲譽罷了。”
拓跋秀聽了秋懷慈的解釋,又是驚詫,又是唏噓,同時又很感動,因為她在秋懷慈的這些安排之中,看到了一顆細膩、溫柔、善良的心,同時,也感受到秋懷慈的這番良苦用心的背後,內心透著的深深的哀傷與疼痛來。
拓跋秀愣了一下,歎息一聲,柔聲安慰道“秋大哥,你不必太過自責,各人有各人的緣份,你與北墨止顏雖然沒有續結姻緣,令人遺憾,但是,她現在已經嫁給了南藏玉,夫妻和睦,相敬如賓,膝下還有一對可愛的兒女,日子也算是逍遙快活,幸福美滿,一切不是很好嗎?”
秋懷慈點了點頭,淡然一笑。
拓跋秀思忖一下,終究忍不住問道“秋大哥,我問一句不該問的,你在中州權勢滔天,聲名蓋世,又與師妹北墨止顏乃是神仙璧人,人生得意,無以複加,我不明白,究竟是因為什麽樣的原因,方才使你狠下心來斷情絕愛,拋家棄業,來到這苦寒之地,隱居避世的呀?”
秋懷慈神色肅穆,緩緩地道“因為一個秘密!”
“什麽秘密?”
秋懷慈歎息一聲,一字一頓地道“一個關係到天下玄門生死存亡的秘密!”
拓跋秀心中雪亮,又是感佩,又是絕望,一時作聲不得,稍頓,方才顫抖著聲音,喃喃地問道“所以,為了保守這個秘密,你就決絕地躲到了這裏來?”
“對!”
拓跋秀點點頭,淒然一笑,目中含淚,哀傷地說道“所以,為了保守這個秘密,也為了保護我,你哪怕真的愛上了我,你也不會接納我,是吧?”
“對!”
秋懷慈停頓一下,果斷地點點頭“重責在肩,命運使然,我秋懷慈自從離開中州那一刻起,就此注定此生沒有婚配之緣,為了所有人的平安,我不會愛上任何女子,身邊更不會容留任何的女人!”
拓跋秀思忖一下,沉聲說道“秋大哥,謝謝你對我的信任,跟我說了這一切,你放心好了,今日之事,我拓跋秀終身絕對不會向任何人泄露半句,若違此誓,定叫我千刀萬剮,不得好死!”
秋懷慈心中感動,盯著拓跋秀,點了點頭。
拓跋秀咬著下嘴唇,突地輕聲問道“秋大哥,你能抱抱我嗎?”
秋懷慈一愣,淡然一笑,便張開了雙臂。
拓跋秀撲在秋懷慈的懷裏,雙手一環,緊緊地摟住秋懷慈,將腦袋靠在秋懷慈的胸膛上,悲從中來,不可抑製,不由淚如雨下,輕聲哭泣。
秋懷慈心生憐憫,也是黯然,稍頓,他手掌輕輕地拍了拍拓跋秀秀削的肩膀,柔聲笑道“好了,好了,別哭了,再哭就不美了!”
拓跋秀手臂終於一鬆,後退了幾步,離開了秋懷慈的懷抱,她抹去滿臉的淚痕,平複一下激動的心情,微歪著腦袋,害怕會將對方忘記似的,目光癡迷地凝視秋懷慈,如此這般,幾息時間,她突地唇角一翹,臉上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然後轉過身子,毅然快步地走了,秀美的倩影很快就隱沒在了青鬱的樹影之中。
秋懷慈憶起拓跋秀與他相識的過往,點點滴滴,清晰可見,拓跋秀的爽朗熱情,溫柔善良,讓他深有感觸,他心裏突地泛出一絲哀傷來,愧疚之極。
阿秀,你雖然美好,但是,一直以來,我隻是把你當成我的好朋友,今生今世,我對你既不能,也不會生出一絲的男女之情來,永遠不會。
阿秀,對不起,我讓你失望了,也讓你傷心了,希望你往後能夠找到真正屬於你自己的愛情與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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