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師父的道理
“師父,他們走了嗎?”
雲舒兒牽著秋懷慈的手掌,與秋懷慈並排站在隨意殿的殿門前,眺望著韓千錦等人離開的方向,思忖一下,噘著嘴巴,輕聲問道。
秋懷慈點點頭,淡淡地說道“走了!”
雲舒兒問道“師父,其實,韓大哥他人挺好的,人家又沒有做錯什麽,你為什麽這樣對待人家呀?”
秋懷慈冷著一張臉,道“他錯了!”
雲舒兒道“他哪裏錯了?”
秋懷慈道“他喜歡你,所以他就錯了!”
雲舒兒一愣,不服地叫道“什麽!人家……他喜歡我怎麽就錯了?難道我不能被別人喜歡嗎?”
秋懷慈道“你當然可以被別人喜歡了,但是,誰要是喜歡你,必須要經過我的同意,否則,他就是錯了!”
雲舒兒聽了秋懷慈這個解釋,真是莫名其妙,匪夷所思,她瞪著秋懷慈,叫道“秋懷慈,別人喜歡我,為什麽需要你的同意?你這是什麽道理呀?”
秋懷慈道“這是師父的道理,這也是愛護你的道理!”
雲舒兒哂的一聲,叫道“秋懷慈,我從來就沒有聽說過這世上居然會有這麽一個道理,竟然愛護一個人,卻又不允許別人喜歡對方?既然不允許被人所喜歡,那你對她又何來的愛護?仔細想想,你說了一通屁話,講的你的這個所謂的師父的道理,其實,壓根就是汙七八糟,胡攪蠻纏,壓根就是毫無道理的混蛋道理!”
秋懷慈見雲舒兒口裏不停地道理道理道理的,有些繞口,腦中一陣發懵,但他還是堅持他的道理,淡淡地說道“不管怎麽說,師父這樣做都是為了你好!”
雲舒兒扁扁嘴巴,切的一聲,叫道“嗬嗬!秋懷慈,你少來了,你為我好,為我好難道就是不允許有人喜歡我嗎?”
秋懷慈見雲舒兒又繞回來了,知道這個話題,無論怎麽扯也扯不清楚的,他隻得淡然一笑,不說話了。
雲舒兒卻不依不饒的,瞪著秋懷慈,用命令的口吻叫道“秋懷慈,你今天驅逐了我的朋友,丟了我的麵子,為了彌補你的錯誤,你現在馬上去把韓大哥給請我回來?”
秋懷慈見雲舒兒還在提及韓千錦,心裏突然有些不痛快,皺眉說道“曹裹兒,難道你還真的喜歡韓千錦這個蠢貨不成?”
雲舒兒叫道“韓大哥英俊瀟灑,溫文爾雅,武藝高強,聰明能幹,他怎麽就是蠢貨了?”
秋懷慈道“他喜歡你,就證明他是一個蠢貨!”
雲舒兒一愣,臉色一變,眉頭一豎,惱怒地叫道“難道我有那麽差勁,不配讓他喜歡嗎?”
秋懷慈一怔,登時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立即凝視著雲舒兒,臉上露出了賤賤的笑容,聲音極其溫柔地說道“裹兒,師父的意思是,是你太優秀了,是他配不上你。”
雲舒兒見到秋懷慈那忐忑的溫柔的樣子,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來,但她依舊繃著一張臉,冷冷地問道“秋懷慈,我問你,你優秀嗎?”
秋懷慈一愣,思忖一下,點點頭,謙虛地道“一般般,一般般!”
雲舒兒斜睨著秋懷慈,道“這麽說來,要是那一天你若是喜歡了我,那你不也是蠢貨嗎?”
秋懷慈被雲舒兒給兜進去了,一時無語。
雲舒兒收回目光,歎息一聲,搖了搖頭,喃喃地說道“秋懷慈,我命真苦啊!”
秋懷慈繼續沉默。
雲舒兒一臉哀傷地說道“秋懷慈,我這一輩子,恐怕注定隻能嫁給蠢貨做老婆了!”
秋懷慈好奇地問“為什麽?”
雲舒兒瞪著秋懷慈,氣憤憤地罵道“秋懷慈,我曹裹兒遇到你這樣沒心肝的師父,算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我被你坑來坑去的,我的姻緣注定不會結下什麽善緣來,到時候,末了末了,我還不得嫁給你這個蠢貨師父做老婆!”
秋懷慈見雲舒兒對他一臉的嫌棄,話兒說的難聽,罵的也太凶了,一時熱血上湧,氣的直翻白眼,不由大聲叫道“你嫁給我怎麽啦!我有那麽差勁嗎?”
雲舒兒甩開秋懷慈的手掌,雙手叉腰,身子一挺,湊近秋懷慈的臉,瞪著她,大聲叫道“秋懷慈,所謂寧拆十座座廟,不拆一樁婚,你今日驅逐了我可能的未來的男人,破壞了我可能的美好的姻緣,如此卑鄙無恥,你難道還不差勁嗎?”
秋懷慈雖然性子沉凝,但此刻見雲舒兒胡攪蠻纏,態度惡劣,將他貶的一文不值,登時氣得不行,衝著雲舒兒口不擇言地也大聲叫道“曹裹兒,我既然這麽差勁,那你到時候有種就別嫁給我呀?”
雲舒兒也怒了,毫不示弱,吼道“秋懷慈,你想得美,你趕跑了我可能的未來的男人,破壞了我可能美滿的婚姻,你害苦了我,讓我嫁不出去,你不來接我這個盤,誰來接盤?”
秋懷慈嘴角抽搐,叫道“怎麽說,我不娶你還真的不行了囉!”
“對!”
雲舒兒點點頭,態度堅決,篤定地叫道“秋懷慈,我要是嫁不出去,你就必須得娶我!”
秋懷慈眉頭一皺,叫道“曹裹兒,你的性子真是稀奇古怪,莫名其妙,一個小姑娘家的,滿嘴裏老是嫁人嫁人的,還要賴上自己的師父,你擔心這個那個的,老是害怕自己沒人要,害怕自己嫁不出去,你說話行事如此荒誕乖戾,難道你就一定也不害臊嗎?”
雲舒兒氣急敗壞地吼道“秋懷慈,我害怕自己嫁不出去又怎麽樣啦!我長的這麽醜,我擔心自己嫁不出去,不是很正常嗎?我長的這麽醜,我難道不應該擔心嗎?”
秋懷慈聽的雖是雲舒兒負氣之言,但瞅著雲舒兒滿是疤痕的臉,心頭一顫,愧疚憐惜,臉色立即緩和了下來,目光極其溫柔地凝視著雲舒兒,暗歎一聲,輕聲說道“裹兒,你別擔心,師父此生都會陪著你,有師父愛你疼你,你今後嫁不嫁人,又有什麽關係呢!”
雲舒兒搖要頭,叫道“秋懷慈,你是我師父,就算有你陪著我,那又有什麽意思,我是女人,不談情說愛的女人算什麽女人?不結婚成家的女人算什麽女人?不生兒育女的女人算什麽女人?所以,我將來一定要嫁人,必須要嫁人!”
秋懷慈想起雲舒兒身上赤鏈神功的秘密,心中一聲哀歎,苦笑著搖搖頭,一時無言以對。
雲舒兒眼珠子一轉,臉色緩和,淡然說道“秋懷慈,你不願意娶我也行,那你就讓我離開愛居山,讓自己去找屬於自己的男人與幸福!”
秋懷慈見雲舒兒被自己愛慣了,有些膽大妄為,他心頭一緊,連忙嗬斥“你敢!”
雲舒兒強嘴道“腿長在我自己的身上,我想走就走,你管的著嗎?”
秋懷慈冷冷地道“你要是敢跑,我就打斷你的狗腿!”
雲舒兒挺著上身,向秋懷慈的靠去,定定地逼視著他,目光挑釁地叫道“好啊!來呀!來打斷我的狗腿呀!”
秋懷慈見雲舒兒靠近了他,他眼睛瞅著雲舒兒明亮的眼睛,鼻子問著雲舒兒身上的幽香,心裏突然又滋生出一絲異樣的感情來,莫名地緊張起來,也甜蜜了起來,他凝視著雲舒兒,片刻,心生怯意,不敢與雲舒兒僵持,便轉身便向隨意殿走去。
雲舒兒一愣,連忙問道“你幹嘛去?”
“找棍子去!”
雲舒兒連忙追過去,叫道“我幫你找!”
秋懷慈見雲舒兒追來,又折轉身子,向殿外走去。
“咦!秋懷慈,你出來做什麽,你不是要去找棍子打斷我的腿嗎?”
“今日難得天晴,我得看看夕陽,看看夕陽!”
秋懷慈坐在門檻上,手肘立在雙膝之上,雙掌捧著臉兒,凝視著西方,一陣發呆。
雲舒兒也緊挨著秋懷慈坐在門檻上,與師父並肩而坐,手肘立在雙膝之上,雙掌捧著臉兒,凝視著西方的天際,也是心事重重,一陣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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