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舌頭與實話
薛萬徹一愣,嘿嘿一笑,又道“小姑娘,你可別答應得太早,要知道,就算你不嫌棄你師兄,可以鼓起勇氣給他傷口,但是,這樣一來,你的舌頭一定會沾上孽火之毒,你的舌頭也一定變得紅腫,若不及時處置,你不但會喪失味覺,而且,舌頭變大,還會影響說話,出現口吃的現象。”
雲舒兒一愣,念頭一閃,嘻嘻一笑,說道“薛伯伯,我依然願意給我南郊哥哥治療火毒,就算舌頭中毒了也不怕,你不是說了,出現了這種情況,是可以及時處置的,隻要及時處理,是不是應該沒有問題呀!”
薛萬徹一愣,笑著點點頭。
好真誠、善良、聰敏的小姑娘啊!
秋懷慈問道“薛神醫,裹兒要是幫助南郊治療火毒,舌頭出現了病症,可有什麽法子處置,以保無虞?”
薛萬徹說道“裹兒姑娘若是執意要給南公子舔舌祛毒,也不是不可以,當她每次舔舌之後,隻需有人及時地紮破她的舌頭,將她舌頭上的毒血給吸出來,二人一起分解毒液,然後,再服下我煉製的清毒的丹藥,過一陣子,二人就會沒事的。”
上官憐兒連忙笑道;“我願意與裹兒妹妹的一起救治南郊弟弟!”
薛萬徹笑道“小姑娘,給南公子祛毒隻需一個女孩子就夠了,而給女孩子吸毒的最好是一個男的,因為要是萬一二個女子都腫脹著嘴巴,閃著大舌頭,說話支支吾吾的,落下隱疾,可就嫁不了人了!”
雲舒兒眉頭一蹙,嬌嗔地問道“薛伯伯,你教我們治療我南郊哥哥火毒的法子,你時而說沒有問題,時而又說可能會留下隱疾,你說的法子究竟靠不靠譜呀?”
薛萬徹神色一斂,嚴肅地說道;“小姑娘,你師兄的孽火之毒,跗骨入肌,毒中之王,根本沒有治療的萬全之法,就連這個古怪的法子也是我在古書上偶爾得見,我也從來沒有使用過,這法子究竟有沒有效果,我也不知道,所以,我姑且說之,你們姑且聽之,你們相不相信,願不願意承擔風險,究竟要不要給你南公子治療,你們自己決定吧!”
南郊這時連忙叫道“師父、師姐、裹兒,我身體既然好了,你們就不用為我冒險了,我醜就醜一點,沒有關係的,反正這麽多年,我也一直是這個樣子活過來的,我隻要活著,有你們陪著,我就心滿意足了,我覺得這樣挺好的!”
雲舒兒連忙說道“南郊哥哥,你不要說話,隻要為了讓你變得更好,我絕不放過任何的機會,放棄任何的努力!”
南郊嘴唇動了一動,但終究沒有說話,凝視著雲舒兒的眼眸之中,登時濕潤了。
薛萬徹見了雲舒兒對待南郊的神情,看來她那是鐵定了心不畏艱難地要治療南郊了,登時被她真摯的感情給感動了,便點了點頭,自身上掏出一個白色大瓷瓶來,遞給了雲舒兒,笑道“小姑娘,這個瓶子裏,裝了幾百粒清熱散瘀的丹藥,足夠清除你們口中的熱毒了,希望你們心想事成,和順美滿!”
雲舒兒連忙將瓷瓶收進了懷裏,嘿嘿一笑,歡天喜地說道“謝謝薛伯伯!”
薛萬徹向秋懷慈拱手行禮,說道;“秋掌門,既然你的弟子性命無虞,而這治療他臉上瘡疤的法子,我也想出來了,至於以後你徒弟究竟能不能安然無恙,模樣俊朗,那就隻能聽天由命了,鄙人還有要事在身,就此告辭!”
雲舒兒訝然叫道“薛伯伯,我南郊哥哥的病還沒有治好,你怎麽能走呢?”
薛萬徹笑道;“小姑娘,你放心,你們隻要遵照我的秘法,好好地治療你的南郊哥哥,即使沒有我的守候,也會安然無事的!”
秋懷慈便拿出了一顆上品靈石遞給薛萬徹作為酬金,笑著說道“薛神醫仁愛慈悲,濟世救民,四處奔破,忙碌操勞,哪裏有閑在此逗留,既然你要走,那秋某就不挽留了!”
秋懷慈說罷,師徒三人便將薛萬徹恭敬地送出了愛居山。
五日過去。
月圓之夜,子夜時分,果如秋懷慈所言,南郊體內殘存的孽火之毒徹底爆發,身子又劇烈地疼痛起來。
南郊這次毒氣的發作非同一般,乃是他此生最後的一次毒發,也是褪體變身之機,孽火之毒若是能夠徹底祛散,他就會真正地變成真正的凡人之身,要是體內的火毒凝聚不散,他即使不會變成孽火之龍,那也會半身不遂,皮膚潰爛,不人不鬼,慘不忍睹!
秋懷慈見南郊這一次毒發非常凶險,南郊疼痛難耐,意誌薄弱之時,將會似顛若狂,到時候,南郊不但有可能會傷害自己,而且,對別人的安全也會構成危險,所以,南郊被秋懷慈關在了一間密室之中。
南郊躺在玉石的床上,為了防止南郊會痛苦自殘,南郊的雙手雙腳大字一般被綁在了床頭床尾,口裏塞著布條。
雲舒兒站在了密室的外麵,自門洞裏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南郊,見南郊正在遭受著巨大的痛苦,臉上閃爍著紅光,口裏嗚嗚地嘶吼著,手掌猛扯著捆綁著手鏈,雙腳猛蹬著腳鏈,身子在床上不停地扭扯著。
雲舒兒見南郊口裏的嘶吼之聲越來越大,身子掙紮得越來越激烈,眼睛瞪得就像銅鈴一樣,淚水直流,且不停地瞪著密室的石門,可憐巴巴瞅向雲舒兒。
雲舒兒見到南郊飽受孽火之毒的摧殘,越來越痛苦了,她心如刀割,緊了拳頭,咬著嘴唇,淚如雨下,在門外不停度步,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心急如焚,焦躁不安,口中喃喃地叫道“師父,不行,不行,南郊哥哥快挺不住了,他現在很是恐懼,很是害怕,他需要安慰,需要鼓勵,這個時候,他若是看不見我,他會恐懼的,他會害怕的,所以,我得進去守著他,安慰他,我要陪著他一起度過這個難關!”
稍頓,
雲舒兒終究是忍不住了,想要去照看南郊。
秋懷慈阻止道“裹兒,你冷靜一點,南郊待會也可能會被痛苦折磨的意識模糊,似顛若狂,你若是靠近他,他有可能會傷害你的。”
雲舒兒心疼南郊,想進密室去照顧南郊,卻一直為秋懷慈所阻止,早就一肚子怨氣,眉頭一豎,一臉怒意,厲聲嗬斥“秋懷慈,你死開,我要去照顧南郊哥哥,南郊哥哥需要我,我是他的妹妹,是他的親人,現在南郊正在遭受磨難,命懸一線,我必須陪著他,守著他,必須!”
上官憐兒在一旁勸道“裹兒,師父也是為了你好,你別怪他!”
雲舒兒瞪了秋懷慈一眼,哼了一聲。
秋懷慈思忖一下,猶疑地說道“裹兒,師父沒有跟你說實話,其實一一一一”
雲舒兒一愣,問道“什麽實話?”
秋懷慈略一沉呤,緩緩地說道;“裹兒,其實,師父騙了你,你、你南郊哥哥體內的孽火之毒根本沒有得到祛除,所以,南郊這一次有可能會扛不過去,變身孽火毒龍,而死!”
啪的一聲。
雲舒兒一怔,神色凝滯,待得回過神來,伸手就給了秋懷慈一個耳光,雙眼噴火,暴跳如雷,咬牙切齒地厲聲怒斥“秋懷慈,你是不是腦子壞了了,這種事情你怎麽能夠欺騙於我,我們延誤了對南郊哥哥的治療,南郊哥哥就一定會死的!”
秋懷慈摸摸火辣辣的臉頰,歎息一聲,淡淡地說道“為師這也是為了保護你的無奈之舉,希望你多多諒解!”
雲舒兒怒氣難消,繼續怒吼“秋懷慈,你給我記著,我是你的徒弟,南郊哥哥也是你的徒弟,你愛護我,心疼我,我很感激,也很幸福,但是,也請你對南郊哥哥多用用心,他是我的南郊哥哥,你一個無可奈何,就會要了我南郊哥哥的性命的!”
秋懷慈並不介意雲舒兒惡劣的態度,他知道雲舒兒性子暴躁潑辣,心有不滿,發起火來,說話不過腦子,就愛劈裏啪啦,胡說八道,宣泄著情緒,他瞅著雲舒兒不由得暗自搖頭苦笑,一時不說話兒。
雲舒兒發了一通火,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密室,杏眼圓睜,命令著道“秋懷慈,給我把石門打開?”
上官憐兒勸道“裹兒,南郊現在情況很是凶險,你可千萬不要衝動啊!”
雲舒兒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說道“ 憐兒姐姐,我知道你們是在關心我,不過,你們盡管放心,我有分寸的,讓我去照顧南郊哥哥,一定不會有事的。”
秋懷慈知道雲舒兒跟南郊感情深厚,甚至超過他這個師父,加之,性子又很是執拗倔強,現在,她既然打定了主意要陪伴南郊,與南郊共度危難,那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了,與其如此,倒不如依順了她,也許有了雲舒兒的陪伴,說不定南郊的身上真的會出現奇跡,能夠化險為夷,鳳凰涅呢!
秋懷慈無奈地搖搖頭,手臂衝著密室一揮,解除了結界。
雲舒兒見石門打開,連忙風一樣衝進了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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