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各逞勝場
折翎深知這次仙劍大會是一次展示個人才能的平台,不是每一個小輩弟子都有上場露臉的機會,奄衝沒有叫自己的徒弟渭寧開打,而是點了他的將,可見奄衝對他這個師侄的重視,要是表現出眾,將來在天守必定地位尊貴,前途無量。
折翎見裂布衝上前來,不敢大意,手臂一甩,手中多出了一把長劍,紮了一個馬步,長劍一橫,當的一聲脆響,格擋住了裂布的一記橫削。
裂布一招不中,身子一閃,跳到另一個方位,再次發動攻擊,他以折翎為目標點,自地上空中不停地衝折翎就是一陣狂殺,身法刀法快捷淩厲。
折翎的打法相對保守,隻守不攻,嚴守門戶,在裂布狂風驟雨一般的猛攻之下,連連後退,他就像驚濤駭浪之中的一葉扁舟,起伏搖曳,隨時都有傾覆的可能。
也磨笑著對身邊的蔑山點頭讚道“蔑掌門,裂布並不是你最出色的弟子,居然能夠將南藏玉的大弟子打的連連後退,真是不簡單啊!”
蔑山不喜不怒地問道“也掌門,你幫我看看,折翎與裂布,這一仗他們誰輸誰贏?”
也磨笑道;“裂布現在占盡了優勢,將折翎逼得連連後退,隻需再加一把力,就能擊倒折翎了!”
蔑山搖搖頭,笑而不語。
也磨笑著反問“蔑掌門,你認為呢?”
蔑山道“裂布看似剛猛,不過是強弩之末,而折翎雖然連連後退,但不法穩健,防守嚴密,滴水不漏,天守的劍法一直以精巧詭奇據稱,而折翎乃是南藏玉的高徒,可他剛才使出的所有招式盡皆稀疏平常,他一定是藏了殺招了,如果不出我之所料,裂布馬上就要敗了!”
裂布將折翎逼得連連後退,占盡了上風,心中暗喜,又衝到折翎的麵前,使盡全力向折翎就是絕命的一刀。
韓芊芊見折翎眼瞅著就要被裂布砍翻在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了,誰知就在這時,折翎暴喝一聲,身子一旋,長劍連刺,隻見場中劍光驟然閃爍,隨著一聲悶哼,劍光一斂,裂布倒在了地上,右腿鮮血直流。
折翎還劍入鞘,向裂布躬身行禮,誠懇地道“裂大哥,承讓了!”
二個衍鋒派的弟子連忙上前,將裂布扶下了場。
天守弟子見折翎贏了,甚是高興,不由歡呼叫好,為折翎鼓勁打氣。
折翎心中稍慰,他剛才的這一戰,不但是他個人在仙劍大會上的首戰,更是天守派的首戰,他要是輸了,丟的不僅僅是個人的臉,更是關乎天守的士氣與榮譽。
奄衝臉上露出了笑容,瞅著折翎的眼眸之中,滿是欣慰與嘉許。
好小子,幹的漂亮,總算是保住了天守招牌與臉麵,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啊!
這時,
夜行銘吵著找母親唐婉夢去了,北墨止顏怕南玉鬧著秋懷慈,也暗使北墨傾城將孩子帶到她的身邊去了。
稍頓,
灰影一閃,場中就多了一個老人。
老人向折翎拱手行禮“老朽散修莫定遠,想要向折翎老弟討教一二。”
夜疏城心中微凜,這個莫定遠可不是等閑之輩,在散修遊道之中甚有名氣,使得一手離別鉤。
折翎笑著點點頭,待得二人一個交手,他眉頭一皺,麵色一沉,劍勢一變,一反上一局的謹慎防守,而是劍法大開大合,衝著莫定遠就是一陣搶攻,殺得對方節節敗退。
如此,一會,
莫定遠悶哼一聲,離別鉤掉在了地上,人退在了一邊,手掌捂住了胸口,額頭見汗,臉露痛苦之色。
折翎的長劍佩掛在腰間,雙手一拱,說道“莫前輩,承讓,承讓!”
“後生可畏,後生可畏!”
莫定遠盯著折翎,喃喃自語,彎腰撿起離別鉤,唇角抽搐地緩緩走回了座位。
折翎連贏二場,天守弟子更興奮激動了,雲舒兒霍然起身笑著鼓掌,倒將南郊等人嚇了一跳。
綠影一閃,場中多了一個女子。
女子定定地凝視著折翎,嫣然一笑,說道“折翎師兄,我們都知道你劍法厲害,沒想到拳法更是了得,莫先生他是萬萬想不到,你居然會半途棄劍,以拳製敵,拳勁暴烈,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折翎笑道“姑娘可是南宮世家的南宮瑾三小姐!”
南宮瑾點點頭,笑道“折翎師兄,小女子微末之技,不及一提,待會你可要手下留情喲!”
折翎笑著點點頭“三小姐尊貴美貌,惹人憐愛,折某不願傷你,也不願為你所傷,咱們不如文鬥吧!”
南宮瑾一愣,點點頭“可以!”
折翎笑道“三小姐,最近我新學了一套劍法,我演示一下,你若能指出劍法的破綻,就算我輸!”
折翎左手自腰間又抽出了一把短劍來,擺了一個劍式,雙劍合璧,便演繹出一套劍法來。
折翎忽東忽西,上下騰挪,劍招倒也稀疏平常,但卻越舞越快,到後來根本看不見人影,隻有滿場的劍影,劍氣凜冽,劍聲嗚鳴,爾後,嘭的一聲響,場中就綻放了一朵巨大的蓮花,那些蓮花花瓣就是一個個劍招,每一個蓮花的綻放,花瓣都能幻化出五顏六色的光芒,甚是好看。
蓮花綻放了五朵,劍光一斂,折翎長劍負背,玉樹臨風地站在了場邊,向南宮瑾點頭示意,笑問道“南宮小姐,我的劍法演繹完了,敬請點評!”
南宮瑾完全被折翎的神乎其神的劍法給震住了,一時沒有說話。
南宮駿站起身來,笑道“阿瑾,折翎道友剛才使出的劍法叫做一見生蓮,乃是天守秘技之一,很難修煉,折翎道友能有如此手段,你不可能是他的對手,你認輸吧!”
南宮瑾一愣,便向折翎笑道“折翎師兄手段玄妙,南宮瑾自愧不如,甘拜下風!”
折翎淡然說道“承讓,承讓!”
南宮瑾目光溫柔地瞥了折翎一眼,一臉嬌笑地退回自己的座位。
天守弟子見折翎鬥智鬥勇,連贏三局,真是給天守長臉了,一時歡聲雷動,興奮不已。
“衍鋒派弟子索倫鬥膽討教!”
一個粗壯漢子斜睨了天守弟子一眼,跳到了到場內,氣呼呼地向折翎叫嚷道。
奄衝朗聲笑道“三局為勝,三局皆勝者,可以暫時休息,再進行下一輪的比賽!”
林禦衍笑道“對!三局皆勝者,就可以休息,進入下一輪,如果勝之不退,車戰之下,累都會被累死的,這對他們可不公平啊!”
折翎聽了奄衝與林禦衍之言,頓了一下,見無人異議,便退下了場。
索倫定定地瞅著渭寧等天守一幹弟子,那意思再明本不過了。
這時,一個青衣道人緩緩地走上了場,嘿嘿笑道“千嶼仙宗海明拿,向索兄請教!”
索倫見天守派在玄門之內頤指氣使,風頭太盛,讓同為大派的衍鋒派嫉妒仇恨,也讓他很不服氣,今日他本借機修理一下天守中人,出一口悶氣,那知最終跟他交手的卻是千嶼仙宗的人,一時,他將一腔怨氣撒在了海明拿的身上。
索倫瞪著海明拿,怒吼一聲,長槍一輪,一陣風似的衝向了海明拿。
海明拿空著手掌,手臂在空中一舞,身子一閃,就跳到了索倫的身後。
索倫轉身又向海明拿攻去。
海明拿淡然一笑,身子快速移動,躲避著索倫的攻擊,但在躲避的同時,手臂卻一直在空中虛晃著,好像手裏捏著繩子,正要套馬似的。
雲舒兒見海明拿被索倫追擊著的一麵在場中連連後退,狼狽不堪,一麵揮舞著空手臂,那樣子真是滑稽之極,詭異之極,忍不住嘿嘿一笑,指著海明拿,詫訝地問“師父,他在幹嘛!在念咒起陣嗎?”
秋懷慈雖然心裏明白,但麵上卻搖頭說道“不知道!”
雲舒兒笑道“啊!師父,你這麽厲害,連你也不知道呀?”
秋懷慈伸手捏捏雲舒兒的臉蛋,道“傻丫頭,師父又不是那萬知萬能的創始之神,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人家想幹什麽,我當然不知道了!”
雲舒兒道“師父,我有些困了!”
秋懷慈笑道“胡說!你最喜歡看到別人打架,今天這麽熱鬧,你怎麽會想睡覺呢?”
雲舒兒噘起了嘴巴,叫道“我真的有點困了!”
秋懷慈道“那你就回屋小憩一下吧!”
雲舒兒搖搖頭“不!我不回去睡覺,我要陪著你!”
秋懷慈皺眉道“你既然不肯回去睡覺,那就忍著。”
雲舒兒嘻嘻一笑,輕聲說道“師父,我、我想坐在你懷裏!”
秋懷慈一愣,笑道“裹兒,你長大了,你都跟我一樣高了,你不能像小時候那樣,別動不動就要往我懷裏鑽,你不害臊啊!”
雲舒兒笑著搖搖頭“不害臊,不害臊,我不害臊!”
秋懷慈柔聲勸道“裹兒,這裏不是愛居山,很多人看著,你不許胡鬧!”
雲舒兒依舊耍無賴,繼續撒嬌“師父,我要,我要,你要是抱著我,我想看打架就看打架,我想睡覺就可以睡覺,那多舒服呀!”
秋懷慈苦笑著搖搖頭,無奈地說道“好了,好了,祖宗,怕了你了,你挨緊師父,師父摟著你,這樣總可以了吧!”
雲舒兒連忙笑著點了點頭,便跟秋懷慈挨的更近了一些,左手緊摟著秋懷慈的腰子,腦袋側靠在秋懷慈的肩膀上,秋懷慈則抬起手臂側摟著了雲舒兒的肩膀,將雲舒兒半抱在懷裏。
北墨止顏將秋懷慈與雲舒兒的親昵舉動盡收眼裏,暗自驚詫,嫉妒心起,想著秋懷慈雖然是雲舒兒的師父,可雲舒兒長大了,終究男女有別,秋懷慈卻這樣不避嫌疑地寵溺雲舒兒,實在是有些不妥啊!
北墨傾城笑道“姐,你說這個姓海的究竟在搞什麽鬼,他若是有什麽絕招再不使出,恐怕就真的要輸了!”
北墨止顏心神不定,魂不守舍地點點頭。
演武場內依舊還在打鬥著,但索倫與海明拿二人與其說是打鬥,倒不如說是追逐,索倫在追,而海明拿在逃,二人在場上一直兜圈子,這種所謂的打鬥讓人看著實在乏味無趣,很多人見海明拿一直在後退逃竄,既認定海明拿輸定了,更是不屑海明拿不敢一搏的膽怯,於是有很多人在心裏站在索倫一邊,開始不禁開始為索倫打氣加油,呐喊出聲“打他,打他,打他!”
秋懷慈眉頭一皺,沉聲嗬斥“不許喧嘩,幹擾比賽!”
盡管秋懷慈的嗬斥之聲並不響亮,但所有的喧鬧之人,不但聽到了嗬斥,而且秋懷慈的聲音穿透耳膜,就像一根鋼針在他們的腦核裏紮了一下,讓他們疼痛無比,身子顫抖,冷汗直流,但是這種痛苦轉瞬即逝,待得回過神來,他們瞥了秋懷慈一眼,心中敬畏,哪裏再敢吭聲。
索倫還在場中追擊海明拿,追著追著,突地好像有一根無形的鞭子在他的手腕上給重重地抽了一下,抽的手背流血,長槍掉在了地上,而就在這個時候,在前麵跳躍的海明手掌在額頭一抹,接著向索倫一甩,那些汗水在空中居然化成了冰刀射向了索倫,頓時洞穿了索倫的雙腿。
索倫雙腿之上麻麻點點的小洞,鮮血淋漓,一是支持不住,重重地摔倒在地,爬不起來,一麵哀嚎,一麵扭頭瞪著場外千嶼仙宗的人,咬牙切齒地怒吼道“哪個雜毛偷襲老子,老子將你碎屍萬段!”
海明拿笑道“索倫,你不要冤枉別人,你手上的傷口是我抽的!”
索倫一愣,即兒,嗬斥“放屁!你休要蒙我,老子的眼睛剛才一直在盯著你,你手上就根本沒有東西,你拿什麽東西抽我!”
“誰說我手中沒有東西了,隻是你看不見而已!”
海明拿冷哼一聲,衝著那隻一直在虛空之中揮舞的手掌,吹了一口氣,默念咒語,在那隻手掌之中,卻突地多出一根透明的鞭子來。
海明拿瞪著索倫,唇角一翹,輕蔑地一笑,譏諷地反問道“索倫,我一出場,手裏就一直拿著一根鞭子,難道你不知道嗎?”
索倫見到海明拿手中晶瑩剔透的鞭子,便知乃是一件神兵,明明對方拿在手裏,隻是自己法力不夠看不透而已,一時羞愧沮喪,作聲不得。
海明拿手中的鞭子材質特殊,他若是存心隱藏,除了參都、秋懷慈與蔑山等的那般的能耐,道行稍淺的人是根本看不出來的,那些先前給索倫鼓噪加油的人見到海明拿的鞭子,臉頰一熱,羞愧不已。
索倫被同門抬下了場,一個斜眼的青年下了場子,挑戰海明拿。
海明拿卻擺擺手,笑道“不打了,我認輸,我剛才被別人給整累了,我想休息了!”
海明拿說道,很是灑脫地退出了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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