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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四章:別無選擇

  北墨臨淵一愣,以為聽錯了,追問了一句“你說什麽?”


  秋懷慈嘴角抽搐一下,一臉的為難,很是思忖一下,斷然說道“爺爺,我不能娶阿顏為妻了!”


  北墨臨淵聽了秋懷慈之言,腦袋嗡的一聲,一陣發懵,他瞪著目光閃爍,神情拘謹的秋懷慈,愣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囁嚅著問道“你、你說的是真的?”


  秋懷慈點點頭。


  北墨臨淵得到秋懷慈承認,猶如晴天霹靂,心頭大震,因為他知道孫女癡愛秋懷慈,若是秋懷慈在臨婚之前,突然退婚,這對孫女意味著什麽,孫女非得傷心而死不可,想到這種可怕的後果,他登時炸毛了,眉頭一豎,臉色一沉,叫道“小慈,你不會是在跟爺爺開玩笑的吧?”


  秋懷慈搖搖頭,苦笑著說道“爺爺,婚姻大事關乎一個人一生的幸福,我非嬉皮之人,怎麽會跟您老開這種玩笑來!”


  北墨臨淵臉色愈發的冷凝,瞪著秋懷慈,冷冷地問“小子,這麽說來你是當真的囉?”


  秋懷慈篤定地點點頭。


  北墨臨淵含著怒意地問道“為什麽?”


  秋懷慈苦笑著搖搖頭。


  北墨臨淵見了秋懷慈那無奈的表情,心頭更是窩火,但他還是耐著性子,淡然問道;“你在外麵有人了?”


  秋懷慈搖搖頭,淡淡地說道“秋某不是那見一個愛一個,喜歡見異思遷,移情別戀之人!”


  北墨臨淵又問;“你不喜歡阿顏了?”又追問一句;“說實話?”


  秋懷慈歎息一聲,回道“阿顏溫婉善良,聰慧機敏,勤勞努力,美貌無匹,幾近完人,無可挑剔,我甚悅之,如何不喜歡!”


  北墨臨淵眉頭微皺,再問“是阿顏德行有虧,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了?”


  秋懷慈搖搖頭,苦笑著道“阿顏端莊忠貞,怎會做有違良俗之事!”


  北墨臨淵心中愈發疑惑,接著問道“還是你們吵架鬧別扭了,年輕人氣盛之下一時的負氣?”


  秋懷慈搖搖頭“阿顏溫柔和順,我也是一個沉靜通達之人,我與她和睦融洽,怎會吵架慪氣!”


  北墨臨淵一愣,不禁氣惱地叫道“阿慈,這也不是,那也不是,既然你們沒有問題,那你這又是鬧得哪一處呀?”


  秋懷慈微微搖頭,一臉難色。


  是啊!事情又是離奇,又是隱秘,一時叫他如何啟齒,又從何說起呀!


  北墨臨淵見秋懷慈嘴唇動了一動,欲言又止,他愈發著急,瞪眼怒道“秋懷慈,你磨磨唧唧幹什麽?你有什麽話不能坦言的?你今日不給我一個滿意說法,你想休了阿顏,讓她痛苦,我老頭子絕不答應!”


  秋懷慈見了北墨臨淵那心急如焚的樣子,心中不忍,思忖一下,說道“爺爺,我不能娶阿顏為妻,那是、因為我身上藏著一個秘密!”


  北墨臨淵見秋懷慈越說越是離奇,忙問“什麽秘密?”


  秋懷慈臉色凝重,心中一時斟酌,不知要不要將雲舒兒的事情說出來。


  北墨臨淵性子活躍急躁,見秋懷慈吞吞吐吐的,又猶疑起來,登時把他給急得,差點跳起來要打人了,連忙叫嚷了起來“哎呀!你、你這孩子今日是怎麽回事,一個原本利索的人,為何現在說話卻突地瞻前顧後,支支吾吾起來,你能不能把事情趕快給我說清楚了,真是急死人了?”


  秋懷慈長歎一聲,反問道“爺爺,你可知我前陣子為何要攻打魔門嗎?”


  北墨臨淵略一思忖,搖搖頭。


  秋懷慈斟字酌句地說道“那是因為魔門陰奪了本門先賢玲瓏仙子所修煉的玄門神功赤血三寶,我不得不攻打魔門,奪回三寶!”


  北墨臨淵一愣,驚詫地叫道“什麽!赤血三寶?我怎麽沒有聽說過這件事情!”


  秋懷慈道“因為魔門陰奪赤血三寶之時,為了隱瞞消息,殺人滅口,加之,赤血三寶的威力過於巨大,得三寶者得天下,為了避免引起邪人的覬覦,挑起大戰,我得知三寶消息,以及後來在搶奪三寶的行動之中,我也是刻意隱瞞,所以,放眼天下,這世間除了我與雲牧天,根本就沒有第三人知道赤血三寶的秘密!”


  北墨臨淵神色緊張,連忙問道“三寶奪回來了嗎?”


  秋懷慈點點頭。


  北墨臨淵長舒了一口氣,即兒,回過神來,皺眉問道“小子,這赤血三寶的去留跟你休不休妻有什麽關係啊!”


  秋懷慈道“魔門奪走三寶之後,就讓魔門小公主雲舒兒修煉了三寶,仙魔大戰之時,我抓住了雲舒兒,而她現在就在我的手上。”


  “什麽!?”


  北墨臨淵心頭震動,大吃一驚,瞪著秋懷慈,叫道;“怎麽會有這等事情,那、那小魔女現在被你關在哪裏了?”


  秋懷慈歎息一聲,喃喃說道“我沒有關她,我隻是洗去了她的記憶,封印了她的神力,毀了她的容顏,改了她的名字,將她留在了身邊,她就是我新收的徒弟,她叫裹兒!”


  北墨臨淵沒想到居然會有這等離奇的事情,更沒想到秋懷慈會做出這等瘋狂的決定,真是匪夷所思,駭人聽聞,一時瞠目結舌,腦中念頭急閃,思忖一下,苦澀地一笑,點點頭,喃喃地道“我明白了,你逆天行事,收容魔女,將一個禍害留在身邊,你擔心紙包不住火,有朝一日東窗事發,會連累身邊的人,所以,你現在才急著要跟阿顏撇清關係的,我說的對吧?”


  秋懷慈點點頭。


  北墨臨淵陰沉著臉,瞪著秋懷慈,一會,突地怒喝道“秋懷慈,你混蛋,你白癡,你簡直是無可救藥,你、你為什麽不殺了那個魔女!”


  秋懷慈淡然道“她隻是一個孩子!”


  北墨臨淵叫道“可她是魔門公主!”


  秋懷慈道“她即便是魔門公主,但也隻是一個孩子,秋某平生不殺無辜之人!”


  北墨臨淵喝道“糊塗!自古正邪不二立,仙魔難共容,你乃仙盟盟主,對方卻是魔門公主,你殺她乃是天經地義,理所因當,有什麽無辜不無辜的!”


  秋懷慈搖搖頭,昂然道“所謂仙魔,不過隻是一個身份罷了,仙未必正,魔未必邪,正邪之辯,應當因人因事,怎能一慨而論,想當年玄門瘟疫橫行,魔門的凝玉夫人不是甘願獻出至寶淨是瓶,救治蒼生嗎?請問凝玉夫人正乎?邪乎?定坤閣的溫長安身為玄門弟子,為了一派之私,殘害同人,構陷玄門,引起玄門內戰,死傷無數,你說說,他是正乎?邪乎?”


  北墨臨淵被問住了,張口結舌“這一一一一?”


  秋懷慈繼續說道“裹兒隻是一個天真爛漫,與世無爭的孩子,生來未曾殺害一個無辜的人,未做一件傷天害理,何來的惡?何來的邪?”


  北墨臨淵見秋懷慈說的在理,神色凝滯,一時無言。


  秋懷慈反問“爺爺,當一個冰雪聰明,俏麗可愛的小生命就站在你的麵前,說笑著,跳躍著,那麽鮮活,那麽靈動,你會下得了手嗎?”


  北墨臨淵嘴角抽搐一下,思忖一下,長歎一聲,說道“阿慈,阿顏那麽愛你,自會體諒你的難處,不管以後的日子多苦多難,你們依舊可以一起承受嘛!而且,我也相信阿顏如果知道了你的秘密,也會願意樂意跟你一起承當這一切後果的。”


  秋懷慈搖搖頭,淡然說道“我不願意!”


  北墨臨淵叫道“為什麽?”


  秋懷慈道“因為這對她不公平!”


  北墨臨淵苦口婆心地勸道“感情之事,隻有願不願意,沒有公不公平;再說了,你又沒個三妻四妾的,對阿顏怎麽就不公平了?”


  秋懷慈道“因為自我將裹兒收為徒弟的那一刻起,就意味著我背負著天下的安危與福址,背負著裹兒一生的安危與幸福,此生我都將陪伴裹兒、我將愛她、疼她、護她,因此,我沒有精力將心思花在別人的身上,我若是娶了阿顏,我也許會因為裹兒而忽視,甚至傷害阿顏,坦率地說,如果在阿顏與裹兒之間必須二者選一,我一定會選擇裹兒,如此一來,阿顏可以忍耐一次、二次、三次,但她能忍耐一輩子嗎?她也許願意委曲求全,但我不願意,我不願意我所愛的人,跟我一起受苦受罪!”


  北墨臨淵見秋懷慈油鹽不進,有些惱怒,沉聲問道“這麽說,你是鐵了心要拋棄阿顏了?”


  秋懷慈臉色沉重,略一沉呤,還是緩緩地點了點頭。


  北墨臨淵見秋懷慈打定主意,態度堅決,亦知孫女的婚事要黃了,急了,連忙叫道“秋懷慈,你、你不能這麽做,你應該知道阿顏有多愛你,要是你拋棄了她,你教她怎麽接受的了,你叫她活下去?”


  秋懷慈心中發顫,但口中依舊平靜地說道“沒關係,阿顏是一個堅強的人,再困難的事情她都會扛過去的,而再深的愛與痛,時間久了,也會變輕變淡,最終煙消雲散的!”說罷,見北墨臨淵臉色大變,嘴角抽搐,白須顫動,神色甚是悲憤哀傷,心中歉疚,突地雙膝一去,跪在北墨臨淵的麵前,低下了頭,顫聲說道“爺爺,對不起了!”


  北墨臨淵頓覺天旋地轉,乾坤崩塌,此刻滿腦子想著的都是孫女北墨止顏如果被秋懷慈拒婚之後的那傷心欲絕,痛不欲生的慘狀,他一時又是憤怒,又是悲傷,心裏難受的一陣抽搐,突地對秋懷慈怨恨不已,勃然大怒,瞪著秋懷慈,不禁伸手衝著秋懷慈的腦袋就是一陣亂捶,咬牙切齒,口裏大罵起來“秋懷慈,你這個混蛋、白癡、傻瓜,濫好人,你、你可害苦了我的孫女了,我那可憐的二丫頭啊!我那命苦的顏兒啊!秋懷慈,你這個混蛋,我讓你頭腦不清醒,我讓你犯糊塗,我打死你,我打死你,我打一一一一!”但手上的力道越來越輕,錘了幾下就不錘了,雙手搭在秋懷慈的肩膀上,老淚縱橫,哭了起來。


  秋懷慈自北墨止顏進了天守學藝,成為他的師妹,並且,二人關係密切之後,他與北墨世家便素有來往,與北墨世家相處融洽,也一直視北墨世家的人為親人,如今因為一些不可逆的原因不得不拋棄北墨止顏,辜負了一直深愛他的師妹北墨止顏、北墨老爺子,以及整個北墨世家,他心中亦是黯然神傷,悲痛萬分,一時見老爺子傷心,愈發愧疚,不由摟住北墨臨淵的臃腫的腰身,也是淚流滿麵,低聲喃喃地叫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北墨臨淵哭了一下,就收束了一下情緒,神色呆滯,木立一會,便扶起秋懷慈,失魂落魄,苦澀地問道“你想要我們怎麽做?”


  秋懷慈平複一下心情,神色一斂,說道“十天之後就是安仙大會,北墨世家的人若是當著天下英豪麵前主動退婚,如此一來,世人自然不會對阿顏進行非議了!”


  北墨臨淵目光複雜地瞥了秋懷慈一眼,慢慢地轉過身去,苦笑著搖搖頭,緩緩地向山下走去,背影甚是落寞寂寥,突地又停下腳步,沉聲說道“你今天跟我說了這一切,就不怕我把秘密說出去嗎?”


  秋懷慈搖搖頭,淡然說道“爺爺不會!”


  北墨臨淵一愣,心頭一絲觸動,也感到一絲喜歡,愣了一下,又歎息一聲,苦笑搖了搖頭,身子一閃,化成了一股青煙,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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