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一章:做個了斷
秋懷慈點點頭,淡笑道“還好,還好!”那和藹的態度就像是遇見了一個老朋友一般。
雲牧天上下仔細地打量了一下秋懷慈,稍頓,唇角一撇,緩緩地道“秋懷慈,雲某自出道以來,攻城拔寨,斬將無數,難逢敵手,未嚐一敗,實乃人生一大憾事,聽說你的武功乃是玄門第一,可惜雲某無緣親見,既然今日有幸碰上,雲某不才,想要討教一二,還望你不要藏著掖著,與我盡心一戰!”他雖然說的緩慢淡雅,唇角含笑,但他那瞅著秋懷慈的眼眸之中滿是桀驁與挑釁。
“寸有所長,尺有所短,這世上沒有誰的功夫會是真正的天下無敵,所謂的玄門第一,不過是別人對秋某的溢美之詞,以訛傳訛,是當不得真的!”
秋懷慈淡笑著道“不過,雲教主,想要與我比試比試,我也正有此意,秋某也很想見識一下雲教主手段,還望不吝賜教!”
雲牧天伸出中指,隔空劃出二個傳送陣法,那傳送陣法乃是一個金字符印,金字符印隻有三指大小,字體詭異難辨,金字符印就像一個印章一般分別落在月媚兒與要離二人的掌心之中,二人的掌心中便各有一道符咒,符咒閃爍金光,金光凝而不散。
雲牧天向要離與月媚兒吩咐道;“你們出陣之後,就帶領屬下回去,不要再在玄境之內橫生事端,聽清楚了嗎?”
要離與月媚兒一怔,瞥了秋懷慈一眼,臉有憂色,異口同聲地叫道“屬下願意留下來為聖君護法!”
雲牧天擺擺手,眉頭微皺,沉聲道“你們將黑焰騎兵安全帶回去,方是正理,至於我的安全,我自有計較,你們毋須擔心!”
雲牧天在要離與月媚兒等人的心中那是天神一樣的存在,隻有敬仰威嚴,對其命令隻有信服,哪敢違逆,月媚兒與要離對視一眼,略一遲疑,向雲牧天躬身說道“聖君保重,屬下告辭!”將掌心之中的傳送陣法用力一捏,二人身子一閃,就衝出來秋懷慈的金龍劍陣,回到了金龍劍陣之外的黑焰騎兵的身邊,然後帶領騎兵果斷地猶如一陣烏雲一般匆匆地走了。
要離領著大軍走了一小段路,月媚兒突地手臂一舉,做了一個停止前行的動作,大聲叫道“等等,大家暫緩前行!”
黑焰騎兵聽得號令,一拉韁繩,就束住了馬力,停止了前行。
要離一愣,既而連忙施展神覺,又四下探查一下,見四周山巒之中,沒有伏兵,便收起神覺,疑惑地問道“月宗主,有什麽不對嗎?”比及以前,神色恭敬了許多。
月媚兒神色凝重,反問道“要離大哥,既然秋懷慈察覺了我們絞殺定坤閣大軍的行動,為何隻有他一人前來救援,而不見奄衝他們,這豈不是太奇怪了吧?”
要離思忖一下,皺著眉頭,也是喃喃說道;“會不會是秋懷慈查知了定坤閣對天守的陰謀,礙於同為玄門弟子的身份,他不好痛下黑手,所以,明知我們伏擊定坤閣,卻假借我們之手屠殺定坤閣的伏兵,替他除了禍患,而待得我們得手之後,他再慢吞吞地趕來,與我們糾纏,如此對玄門也好有一個交代啊!”
月媚兒點點頭,說道“秋懷慈必究是天守的掌門,定坤閣如此暗算天守,那就是在挑釁天守,打秋懷慈的臉,秋懷慈豈能容忍,所以,他才會遲遲趕來,頗有假借我們之手打擊定坤閣的意思。但是,根據我對秋懷慈性格的了解,他這個人甚是護短,他既不容定坤閣挑釁天守,更不容我們魔門染指,殺害玄門宗派,今番我們在天守近旁屠殺玄門勢力,那也是對他的冒犯,他同樣不會善罷甘休,我估摸著,奄衝等人必定已經下山,說不定就藏在我們前路的某個地方,想要伏擊我們呢?”
要離點點頭,說道“月宗主分析的有理,若是奄衝他們在前麵伏擊我們,敵明我暗,處境於我們極為不利,那我們應該如何應對?”
月媚兒思忖一下,道;“奄衝手段厲害,若是硬拚,咱們未必是其敵手,常規的走法是行不通了,那樣還沒等我們走出清泉山脈,我們就會沒命的,為了安全,咱們需得改道!”
要離問道“那月宗主該如何打算?”
月媚兒唇角一撇,露出狡詐的笑意來,說道“咱們可以先往東走,時南時北,將奄衝他們耍的團團轉,然後尋得空隙,再繞道回家!”
要離臉露笑意,不由豎起大拇指,由衷讚道“月宗主,好計謀,真是好計謀!”
月媚兒斜睨了要離一眼,嫣然一笑,嬌媚地道“要離大哥,你別月宗主月宗主地叫,聽著多生份,你要是不嫌棄,還是喊我媚兒妹妹吧!”
要離愣了一下,一笑,若有所指地道;“媚兒妹妹,剛才謝謝你了!”
月媚兒一怔,隨即,心中雪亮,擺擺手,豁然笑道;“嗨!要離大哥,咱們乃是同道,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與敵對戰,共同進退,乃是理所應當,你不掛懷,不必掛懷!”
要離真誠地道“媚兒妹妹,以前要離輕浮孟浪,不識好歹,言語之中,若有失當之處,還望媚兒妹妹多多包涵!”
月媚兒笑道“要離大哥言重了,以前的事情就讓它過去,以後咱們互幫互助,真誠團結,不愁我們魔門不興!”
要離點點頭,那瞅著月媚兒的眼眸之中滿是敬佩,心中感慨,一時無言。
月媚兒調轉馬頭,向屬下一揮手,叫道“大家向東走!”便與要離縱馬率先前行,領著一幹屬下折道而行。
秋懷慈手掌微微一招,那些鑄成劍陣的金龍劍魂,盡皆化成一道道金光,紛紛鑽入秋懷慈手中的昊天劍的劍體之內,登時,撤了劍陣,他暗自傳音給奄衝他們埋伏在月媚兒大軍回家可能經過的路上進行伏擊,語畢,收斂心神,瞅著雲牧天,語中含責地說道“雲教主,你犯我玄境,殘殺玄門弟子,藐視天守,是否太不把我秋懷慈放在眼裏了吧?”
雲牧天嗬嗬一聲,冷笑說道“秋懷慈,這天下還沒有我雲牧天不能去的地方,沒有我不敢殺的人,我犯你玄境又如何?殺你玄門之人又如何?你不是也在不久之前犯我魔境,殺我百姓嗎?怎麽,難道你忘了不成?再說了,君子相交,來而不往非禮也,我這個人一向恩怨分明,斤斤計較,你既然敢來我魔境殺人,我為什麽就不能來你玄境行凶呢?”
秋懷慈點點頭,喃喃地道“嗯!你說的也對,既然你我既有舊怨,現在又添新仇,那今日咱們就不如一起來做一個了斷吧!”
雲牧天笑道“秋懷慈,你在天守峰大戰端木龍一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想不到你居然能夠將自己所學的每招每式都能修煉出一個劍魂來,的確很不簡單,不過,我近日也新學了一種新的手段,卻是與你那化簡為繁,萬雨堆沙的昊天劍道恰恰相反,今日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麽是抱元守一,一魂無敵!”
秋懷慈聽了雲牧天之言,眼中頓時顯出了異彩,神色興奮起來,這也難怪,對於一個欲求一敗的絕世高手而言,能夠遇到另一個旗鼓相當的絕世高手,本是一件不易之事,而能夠見識到一種新的武學理念,更是何其幸哉,他登時對雲牧天心生敬意,神色一斂,飛身於天空之中,又將昊天劍祭了出來,將一股仙力注入昊天劍劍體之內,念動咒語,昊天劍劍光閃閃,自其劍體之內,不停地分離出許許多多的金龍劍魂來,那些金龍劍魂上下騰飛,舞爪齜牙,厲聲龍嘯,遨遊在秋懷慈的身後,就像一堵金龍組成的龍牆一樣,壯觀雄偉,氣勢逼人。
秋懷慈祭出昊天劍魂,便衝著雲牧天神色恭敬地道“雲教主,請不吝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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