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白修的絕命手
厲山見天心驟然出手,快如鬼魅,臉色驟變,連忙雙手轉輪,使出全力,與天心對戰,一麵快速移動身法,躲避天心淩厲的掌力。
天心連攻了數招,都被厲山的身法避過,一愣,停住腳步,瞪著厲山,嘻嘻一笑,說道“咦!二師兄,你這是自那裏學來的身法,有些意思,不過,小弟最近也悟出了一套身法,也有些意思,我走給你看看!”說罷,身法急閃,便使出了一套神奇的步伐,依向厲山追擊而去。
登時,二道灰色的影子在山間移動,速度之快,不見人形,瞅之讓人眼暈,如此,二人擊打追逐,追逐了幾輪下來,隨著悶哼一聲,厲山的身子就橫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半趴著上身,臉色蒼白,噗的一聲,張口就嘔出了一口鮮血來。
天心見到厲山受傷倒地,一怔,停止了腳步,盯著厲山,一臉驚詫地問道“二師兄,你、你不是學了神奇的武功嗎?怎麽就倒下了呢!我可是隻用了四成的內力呀!而且,我的剛剛悟出來的步法還沒有完全使出來呢?”
天心不通世事,天真直率,心智尤如小兒,他說的這番話,完全是有感而發,不含惡意,但在外人聽來,無異於嘲諷揶揄,頓覺天心陰損狡詐,心思深沉的可怕。
有些獄練神教的徒眾見厲山受辱,大怒,愣了一下,便衝著天心大罵起來“老雜毛,你說什麽瘋話,我家教主神功蓋世,天下無敵,剛才隻是顧念與你的同門之情,未使殺著,才中了你的暗算的,你不念師兄恩情,出手傷人,居然在此胡說八道,沾沾自喜,你還知不知羞,要不要臉呀!”
“對對對,老雜毛,剛才是我家教主讓著你,才使你有了可趁之機的,有種你再跟我家教主比試比試,看看究竟是誰更厲害一些!”
“不錯!我家教主神功蓋世,天下無敵,豈是你這個老雜毛所能抵抗的了的,教主英武,教主無敵!”
“教主英武,教主無敵,教主英明,教主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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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獄練神教之內唾沫四濺,阿諛肆起。
南藏玉等人見獄練神教教徒口出汙詞,辱罵天心,不由眉頭一豎,臉有怒容,便要開口嗬斥,此刻,卻聽得奄衝用密語傳音對他們說道;“大家不要說話,任由對方放肆,如果激怒了天心師叔,反倒於我們有利!”
厲山聽了屬下的吹捧之聲,要是換在平日他是甘之若飴,喜哉美哉,可這會聽來,卻是心驚膽顫,苦不堪言,因為隻有他知道,天心不過是實話實說,直抒心跡而已,更何況天心是一個武癡,嗜武如命,一生醉心法術招式,武典秘籍,似瘋若癲,天心若是認定他身懷秘術,定是不依不饒,糾纏不休,而且,天心仙法太過強悍,出手一旦不加收束,非得把他弄的非死即殘不可,他一時氣急,衝著徒眾們,怒目大喝“閉嘴!”
獄練神教的徒眾們見到教主發怒,登時將湧到喉嚨的馬屁給硬生生地咽下去了,一時半張著嘴巴,表情呆滯,那樣子甚是滑稽可笑。
天心瞅著那些辱罵他的人,就像瞅著一群怪物似的,甚覺無聊,一點也不在意,而是又盯上了厲山,一本正經地問道“二師兄,你究竟有沒有研習絕世武學呀?”
白修扶起厲山,然後走上前來,衝著天心,躬身點頭,一臉討好的笑容,輕聲問道“天心師弟,你好呀!”
天心搔著後腦勺,眉頭微蹙,盯著白修,思忖一下,隨即,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來,手指點著白修,歡笑著叫道“咦!你是六師兄白修!”
白修連連點頭,笑眯眯地說道“對呀!就是我呀!我就是你的白修師兄呀!”
天心上前親昵地拍拍白修的肩膀,即而,在地上抓了一手泥沙,笑道“白修師兄,在這些師兄裏麵,我最佩服您了!”
白修見天心在地上抓泥沙的主動很是詫異與不解,他瞅了瞅天心那捏著泥沙的手,心中忐忑,皮笑肉不笑地嘿嘿道“小師弟,你可真會開玩笑,六師兄我才疏學淺,孤陋寡聞,有什麽值得你佩服的,你這樣說,真是羞煞為兄了呀!”
天心神色一斂,神情異常恭敬,非常認真地說道“白修師兄,天元師兄他們個個都打不過我,但隻有您卻讓我吃了敗仗,記得有一次,我找您比試,我一招五節腿,將您踢翻在地,您臉朝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我一時擔心,想要上前查看,誰知您一個轉身,手掌衝我一個拋灑,一團泥沙就打在我的臉上,打的我眼睛都睜不開,痛得要死,我問您這是什麽功法,你說這是絕命手,並且,還教我如何發功,後來,我照著您吩咐,將絕命手好好練習了很多遍,本想找您切磋一下,可您卻離開了天守,就再也沒有回來了,既然今日您來了,那我就再向您演示一下,我攻您守,看我修煉的好是不好!”說罷,大喝一聲“著!”那隻捏著泥沙的手臂,用力一甩,手掌之中的泥沙便夾裹著一股爆裂的仙力登時向白修的麵目射去。
白修聽了天心之言,臉色大變,暗知不妙,連忙身子反縱,向後急退,手中的長劍揮出一道劍牆,想要擋開天心的泥沙,但是,終究是天心的仙力太強,他的仙力太弱,他慘叫一聲,摔倒在地,身子泥鰍一樣在地上彈跳翻滾著,雙手捂麵,指縫裏溢流出鮮血來,口裏哀嚎起來“啊!一一一一,眼睛、眼睛!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聲音淒厲悲慘!
天心隻是想跟白修比試一下,也沒有使出全力,沒想到白修一招之下就敗了,狀態不妙,他大吃一驚,愣了一下,即而,疾風地衝上前去,一把抱起痛苦掙紮的白修,將白修的手掌拉開,隻見白修的一張還算周正的臉登時被泥沙打的血肉模糊,眼眶裏直冒黑水血水,眼珠子沒了,顯然是瞎了。
白修在天心的懷裏拚命地掙紮,一麵痛哭,一麵咬牙切齒,憤怒地狂喊道“天心,你就是一個瘋子,瘋子!”
天心見了白修的慘狀,一時嚇傻了,怔了一怔,緊緊地抱住扭著白修,一時淚流滿麵,哭了起來,不停地搖著頭,歉疚地叫道“白修師兄,我不是有意的,我剛才隻是使了七成的功力而已,我以為您武功高強,是完全能夠躲避得了的,沒想到一一一一;再說了,當年您教我絕命手的時候,就對我說過,此招的真正威力就在於出其不意,拚盡全力,我剛在不是都在遵照您的教誨做的嗎?六師兄,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真的沒想傷害您呀!”邊說邊哭,神情哀傷,一片真情。
元鳳焉這時冷哼一聲,朗聲說道“白修,我們算是聽明白了,你此時此刻,怨不得別人,這完全是你無恥下流,咎由自取,當年天心師叔隻是想找你比試一下武功,同門兄弟,你輸了又何妨,可你居然暗算於他,末了,還哄騙於他,將無賴手段說什麽絕命手,可你卻沒有想到,天心師叔嗜武若狂,信以為真,一直記著此事,想要討教於你,所謂有因便有果,如此種種,才會讓你作繭自縛,報應不爽的!”
南藏玉也嘲諷著叫道“唉!做人不可以欺負老實人的,欺負老實人是要遭報應的!”
白修痛恨天心,雖然身子酸軟,無力傷害天心,就想謾罵一番,泄憤出氣,但是,聽得元鳳焉與南藏玉之言,暗自膽寒,倒怕天心見責翻臉,登時不敢亂語,顫抖著聲音喃喃叫道“厲山師兄,厲山師兄,厲山師兄!”說罷,身子一挺,暈厥了過去。
厲山慢慢地走到天心的身邊,見悲傷之中的天心後背就裸露在他的麵前,門戶大開,他眼中閃過一絲寒芒,暗生殺意,但他一個轉念,又膽怯了,畢竟天心的實力太過強悍,而他又身受重傷,要是對天心一擊不中,激怒了天心,他就唯死而已了,實在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險呀!
厲山自天心的懷裏抱過裝死的白修,遞給了一個下屬,轉頭對天心眉目含笑,一臉慈和地道“小師弟,你天賦異稟,曠世未有,醉心武學,穎悟大道,曾誓要習盡天下武功,閱盡天下典籍,所以,師兄這些年便記掛此事,一直為你搜集武典秘籍,也就在前些日子,師兄恰好獲得一本武典,今日就獻給師弟,望師弟早日窺得其法,悟其玄妙,福我天守,壯我師門!”說罷,自懷裏果真拿出了一本藍色封皮,書皮掉色,書角破損的武典秘籍來,塞在傻愣的天心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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