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搶戲加戲誰才是托？
“子舟，這誰啊？長得正點哈。”有人調笑高婉雲。
方子舟道：“高婉雲，不知道？周少追的那個。”
幾人恍然大悟：“原來是她呀！”
高婉雲的大名，在江南市許多公子、富二代嘴裏流傳。大家都知道，遇到高婉雲不能碰。誰碰誰死，被周家的公子周馳打死。
可如今，周馳死了。
嗬嗬。
嘿嘿。
這幾人，也不過是普通的富二代而已。卻最喜歡裝嗶，耍富。當然，實際上他們也沒多富。
“他誰？”有人用下巴示意戰無雙。
方子舟道：“他就是那個為了活命，把自己女人扔下逃到國外的人。”
“次奧，這樣的人也配叫男人？”
“周少也是牛，生生把人逼到國外。”
“戰無雙，看古董呢？懂不懂規矩呀，竟然敢自己拿，怕賠不死你！”方子舟嘲笑道。
他的朋友也跟著嘲笑：“一看就是個菜鳥。竟然敢隨便上手，掉塊皮就能賠死你！”
地攤老板看到殿主被辱，頓生怒氣。
“怎麽說話呢。說我碰瓷？”
戰無雙給了對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靜靜看著方子舟幾人的表演。本來應該是他和地攤老板的表演，結果有人過來搶戲，真是好笑。
“我說你碰瓷了？我在教他規矩，難不成我說的不對？你敢不敢大聲在這古玩市場上說，我說的不對？”方子舟說道。
仗著家裏有點錢，他並不把地攤老板放在眼裏。這種臨時擺攤的，大多數不會有好貨。而且，多數都是想騙錢或碰瓷的。就等著誰走了眼，或失手打爛，賺個大買賣。
戰無雙說道：“規矩我知道，不過我看老板像個好人，不會做出你們說的那些事。”
“老板，說說這東西的來曆？”戰無雙問地攤老板。
地攤老板才想說話，方子舟便道：“這還用問？肯定是家裏祖上傳下來的，現在急著用錢拿出來賣。如果是擺在街邊，還會弄上一些新泥，說工地挖出來的，不想被包工頭知道，著急脫手。”
方子舟昂了昂下巴，問地攤老板：“我說得對不對？”
地攤老板嘴巴張張，沒有說話。話都讓你說了，我還說什麽？本來應該是我的表演，你來搶什麽戲？
又不給你演出費，這麽積極幹嗎？
戰無雙心裏樂了，高婉雲悄悄對他說：“方子舟他們說得對，萬一這泥像掉一塊東西下來，我們就要賠，多少錢都是別人說了算。你還是放下吧。”
地攤老板看了高婉雲一眼，心道殿主夫人沒看出破綻，那就好。
他說道：“沒錯，就是家裏祖傳。我好賭欠了債，所以把這泥佛像偷偷拿出來賣。”
方子舟等人大笑道：“哈哈，看吧，我早就知道是這樣。這種幾十年前的騙局，沒想到現在還有人信。”
“沒辦法，總有傻子願意上當。”方子舟的同伴說道。
此時，因為方子舟他們大聲喧嘩，引來不少人觀看。許多人都知道這樣的伎倆，隻是這裏是古玩市場，本就有不少這樣的事，誰也不會明說。
俗話說，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萬一別人找你拚命那就白白挨打。
戰無雙道：“萬一這是真的呢？如果這真是唐代泥佛像，我不就能撿漏了？”
周圍的人聽到戰無雙的話，頓時一陣哄笑。高婉雲都被笑得臉紅，感覺沒臉呆下去，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方子舟道：“原來你想撿漏啊。真這麽容易撿漏，不是人人都能發大財？”
他突然作恍然大悟狀，說道：“我明白了。我聽說你們上了失信名單，又沒工作，隻能撿垃圾為生，所以現在想通過撿漏一夜暴富！”
“做夢吧，你！”
“傻子！”
地攤老板道：“你們買不買？不買就不要瞎起哄。”
他指著方子舟道：“你說是假的，拿出證據來。拿不出證據，我告你誹謗！”
方子舟笑道：“喲，還告我誹謗？知道法院大門朝哪邊開嗎？就你個賣假貨碰瓷的，還敢告我？真是，賊膽包天！”
地攤老板大叫：“管理員，有人鬧事呢，你們管不管！”
管理員過來，對方子舟道：“你有證據嗎？沒證據就不要亂說話。想騷擾市場秩序，請離開市場。”
一些賣贗品的、仿品的老板，也指責方子舟他們，沒證據就不要亂說。
這時，方子舟的一個同伴突然彎下腰，認真地看著戰無雙手中的泥佛像，然後說道：“還別說，這個泥佛像還真有可能是唐代的古物。”
方子舟一愣，便看到同伴對他眨眼。他明白了，這是想騙戰無雙買下這個假貨。
於是，他也跟著彎腰查看。
“咦？有可能哦。”方子舟又問地攤老板：“你這泥佛像賣多少錢？”
地攤老板一臉無奈地看著方子舟，沒有回答。本來就是和戰無雙演戲的，結果你們幾個來加戲，現在還想搗亂。
這劇本被你們改得麵目全非，怎麽演？
“說呀？”方子舟追問。
地攤老板裝作生氣地樣子說道：“你剛才說我是騙子，現在又問我價錢，逗我玩呢。不管多少錢，與你無關，反正不賣給你。”
方子舟知道這泥佛像是假的，本來是想與地攤老板合夥騙戰無雙買的，結果地攤老板竟然不領情，方子舟頓時怒了，說道：
“次奧，你真以為我認為這是真的唐代泥佛像？本想幫你一起騙他買下，你這白癡竟然不領情！”
方子舟的同伴也對地攤老板罵道：“蠢貨！”
戰無雙在一旁看得好笑，問地攤老板：“老板，這東西多少錢？”
地攤老板說道：“佛爭一炷香，人爭一口氣。本來這東西我想賣個一百萬的，可這家夥說我騙你。兄弟，我像騙子嗎？”
大家看到地攤老板指著自己的臉問戰無雙，紛紛在心裏說：“像，你就是騙子！”
當然，大家都沒有說出來，隻是好笑地看著這場戲。
方子舟道：“對，你就是騙子。不是像，你就是騙子！”
他又指著戰無雙罵道：“你，戰無雙，你就是傻子！蠢貨！白癡！”
他再對高婉雲說道：“婉雲，我嘲笑你，因為你當初沒有選我，而是選擇這樣一個傻瓜！”
戰無雙道：“我是傻子？好，今天我就當一回傻子！這個泥佛像我上手就知道，它是真的！不管多少錢，我都要買！”
有人搖頭道：“也不知是真傻還是假傻，說不定都是托呢。”
“對哦，說不定兩夥人都是托。”
“這老板是個新麵孔，隻賣一件東西，嗬嗬，說沒假我把腦袋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