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他會付出代價

  慘絕人寰的車禍現場。


  一個幾歲的小女孩，顫顫巍巍的從翻倒的車窗裏爬出來。


  手裏還抓著一隻毛絨布偶，她站在大雨裏，聲嘶力竭的喊著：“哥哥，哥哥……”


  那聲音一次次砸入季臨寒的耳朵裏，讓他有些發蒙。


  隻覺得腦袋嗡嗡直響，一些零碎的記憶在腦中翻滾，卻怎麽也組合不出一個有效的畫麵。


  他說：“小茵，小茵站在大雨裏，在哭。”


  他說：“我躺在地上，我的懷裏，好像還有一個人。”


  他說：“一個小女孩，昏迷不醒，就躺在我的手臂裏……”


  季臨寒抱著腦袋，鋒眉緊蹙成一團。


  他想用力的去回憶更多，可腦袋疼的仿佛要炸開一般。


  就像一個走向絕路的人，拚了命的想走向更遠。


  可發現，前方是銅牆鐵壁，他撞的頭破血流，都無法前進一步。


  看著他幾近崩潰，慕璃月急忙伸手關掉了電影。


  站起來，跪在沙發上，讓他靠在自己的懷裏。


  心理學上說，一個人的懷抱，是最能讓人平靜的。


  雖然隻想起了一點點，可是已經很好，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


  小茵站在大雨裏……


  還有一個女孩，躺在他的手臂裏？

  那個女孩，會是誰呢？


  究竟是誰，被他護在手臂裏？


  究竟誰，才是導致季臨寒人格分離的元凶？


  慕璃月將自己得到的訊息，都一一組合在一起。


  可就像一個大拚圖，她得到的碎片實在太少，還不足以拚合出當年的真相。


  “臨寒，不想了，今天就到這裏。”


  她柔軟的小手，輕輕撫摸了季臨寒的後背，企圖讓他平靜下來。


  這個治療過程實在太痛苦。


  簡直就是在摧殘他的神經。


  這對一個精神分裂患者來說，實在太過殘忍。


  甚至這一瞬間，慕璃月都不想繼續了。


  她不想抹殺司禦珩，也不想季臨寒這麽痛苦。


  可他們偏偏做不到共存。


  都想著讓彼此消失，不管將會麵對怎樣的痛苦。


  或許~

  她應該盡快把真正的小茵給帶回來。


  畢竟，她是拚圖中不可缺少的有一部分。


  可在此之前，她慕璃月必須要先搞定季老爺子。


  那個古怪又可憐的老人，退出曆史舞台後，他過得似乎並沒有表麵上的光鮮。


  抓住那個下毒之人，找出幕後黑手，這是下一步。


  慕璃月正思考著這，身前的人，忽然在她胸口拱了拱。


  平靜下來的季臨寒，並沒有了鬆開她的腰肢，反而向前輕輕一壓，就將她按到在沙發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眸光審問道：“璃月，你對他動情了？”


  “……”慕璃月不知他這話從何說起，回答：“我沒有。”


  “那為什麽不繼續？我能想起來，我能獨自承受當年的事，我不需要他，永遠都不需要。”


  季臨寒再三強調，絲毫不知道剛才的自己，究竟有多危險。


  慕璃月輕輕回答：“臨寒，事情沒你想的這麽簡單，你不能太逼迫自己，急於求成是很危險的。”


  季臨寒凝眉。


  他什麽危險都不怕，但絕不忍受，司禦珩用他的身體，去傷害她，“相信我，他會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