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4
但是讓所有人大吃一驚的是,葉染的確是拿過了那張籌碼,不過沒有跟著下注,而是猛然一把摔在了那個人的臉上,勃然大怒道,“瞎了你的狗眼,一萬美元也好意思拿出來丟人現眼,我要的不僅僅是這個,而是你的全部。”
那人冷笑一聲,抓起籌碼,冷冷道,“好,既然你想輸,我成全你好了,看你輸完這一千美元,還拿什麽下注?”
葉染回頭看著謝羽西嘻嘻的笑,雖然並不是自己在賭桌上,但是謝羽西還是覺得尷尬無比,一臉的難堪,真想直接把葉染拖出去得了。
賭局繼續,像是這種純底注的牌局,當然誰都不可能棄牌,反正也不用加注,不跟白不跟,其實這座賭台賭的不算大也不算小,剛剛五位玩家,輸贏差不多就是十萬美元上下。
所以其餘的四位玩家,都毫不猶豫的表示跟這一局。荷官派牌,葉染拿到的一對小2,外帶一張梅花6,下家那個美國人,手裏握著一對老K,又拿到了一對9,一張Q。而那個拿到J、底牌是方塊A的韓國人,接下來的三張牌分別是J、10、8,從明牌的牌麵上看,他的倒是最大。
另外兩家,都拿到了A,但是一家都是散牌,掀開底牌見不是A一對,直接扣了牌。剩下的一個是梅花A,又拿到了K、Q、10,而且全部都是梅花,興奮的抓起底牌啪的摔在賭台上,一看就泄了氣,原來是一張黑桃小5,既不是同花,也做不成順子。
那個韓國人冷笑著翻開底牌方塊A,對葉染說:“真不幸,這最後一張老A被我拿到了,想贏我,開個兩對來看看!”
而那個美國人最擔心的就是兩對K大頭碰上葉染的對A對3,那才叫出門撞到鬼,冤枉死了。這時一看韓國人開出了底牌A,四張老A都已經現身了,不禁哈哈大笑,抓起底牌老K摔在台上,得意的說:“兩對我有啊,想贏我,除非你能開出三條!開牌,就不信你運氣能那麽好!”
葉染滿臉的笑,對著謝羽西道,“西西,你來開牌。”
“我……”謝羽西愣了一下。
“當然是你,別忘記了,我要給你驚喜呢。”
謝羽西也不懂,硬起頭皮將牌掀開,其餘四位玩家,包括荷官以及圍觀的賭客眼睛唰的一下就瞪圓了,隻見這張底牌,赫然正是一張黑桃2!
三條2,最小的三條,剛剛好博倒美國人的兩對!大家忍不住齊齊的瞄了葉染跟謝羽西一眼,感覺這事實在是太沒天理了。
謝羽西也是吃了一驚,沒想到還真可以,嘴唇動了幾下,卻不知道該說什麽話,葉染大笑道,“說起不錯啊。”
幾個玩家的臉都氣綠了,其中一個道,“再來。”
“還來個屁啊,一共就五千美元的籌碼,想渾水摸魚?了不起我換一桌。”
上家一個泰國人看樣子是輸急了想翻本,恨恨的咒罵了一句,起身走了,旁邊的俄羅斯人也聳聳肩無奈的離開。這麽小的賭注,周圍的看客也都覺得沒勁不想加入,倒是那個韓國人和美國人心裏氣不過,錢多少無所謂,大喊大叫的說:“發牌,發牌,今天非把這土包子贏光了不可!”
這樣一來,賭台變成了三家,荷官繼續派牌,這次葉染拿到的明牌是梅花小4,就是傳說中的“憋到死”,下家美國人幸災樂禍的哈哈大笑,說:“再ShowHand啊,看你一個小4怎麽贏這把牌!”
他明牌拿到的是一張紅心Q,底牌是紅心A,既可以博對子,又可以博同花順,當然不會棄牌,很是鄙夷的扔出一支紅色籌碼,說:“怕押的太大把你嚇跑了,我就先押一萬好了。
他的下家韓國人,運氣好拿到了8一對,毫不猶豫的跟了,並且很是輕蔑的又加注一萬。到葉染這裏,還是看也不看,把麵前的四支籌碼向外一推,說:“梭哈。”
“Shit,又來這一套!”美國人憤憤的咒罵了一句,撿起幾支籌碼丟了過去:“跟!”
雖說這兩把押注都低的可憐,但是接連兩把梭哈,還是把周圍看客們的興趣都吊了起來,想見識一下這位自稱賭神的家夥究竟是真的身懷絕技還是在裝神弄鬼。接下來的三張牌,葉染拿到的是對7外帶一張4,加上最初的一張明牌,牌麵上是兩對。美國人卻是拿到了J、9、8,而且是全部是紅心,同花,在梭哈中這是一手真正的大牌。
越是拿到大牌,這個美國人就越覺得倒黴,氣憤的抓起底牌往賭台上一摔,說:“輸死你,紅心同花,看你怎麽贏我!”
韓國人發到的是散牌,扣了對8瞟著葉染嘿嘿冷笑。葉染也沒想到美國人的這手牌這麽大,眉頭微微一挑,衝謝羽西點點頭示意開牌。
謝羽西指了指自己,“又是我。”
“嗯。”葉染輕聲回答。
謝羽西伸手開牌,隨著底牌掀開,所有人都忍不住發出倒抽了一口冷氣,這手牌葉染底牌竟然還是一張小4,三條4加上一對7,是個葫蘆,剛好殺掉了美國人的同花!
那個美國人目瞪口呆,好一會才噌的跳起來,大叫:“shit!怎麽會有這麽巧的事,我兩對他就三條,我同花他就fullhouse!不可能,這家夥肯定是作弊出千,不信搜他的身!”
葉染冷冷一笑,也不著惱,“求財不求氣,我們是來賭錢的,不是來鬧事啊。”又對荷官道,“如果你也是這樣的想法,懷疑我出老千,我可以配合。”
荷官若有所思的看他一眼,好一會才道,“不關這位先生和這位女士的事情。”
美國人推出籌碼,甩手走人,一個看場子的保鏢過來從頭到腳將葉染打量了一遍,道,“如果有人懷疑先生作弊的話,不知您是否介意證明一下自己的清白?”
葉染笑了笑,舉起胳膊,淡淡的說:“請便。”
那人仔仔細細的摸過葉染的袖子和腰,一般來說老千都是在這兩個部位做手腳的,但是卻什麽都沒發現,又找來一位女荷官仔細搜查了謝羽西,結果當然也是一樣。那人扭頭跟荷官交換了一下眼神,有些不甘心的衝葉染鞠了個躬,說:“對不起,打擾了。”
重新坐回賭桌,荷官用滾金耙將十五支籌碼推倒了葉染麵前,僅僅是兩手牌,一千美元就變成了一五萬。
那個韓國人見到形勢有點不對,本想抓起籌碼走人,葉染瞪他一眼,冷冷的道,“剛才誰說的華夏國人沒見過錢的?”
韓國人一聽這話臉麵有點掛不住,重新坐到賭台上,葉染對荷官道,“現在隻剩下兩家,玩起來不爽,我想請你一起賭,可以嗎?”
賭台上小於三人的時候玩家是可以提出這樣的要求的,荷官征詢了一下韓國人的意思,韓國人點了點頭,“我沒意見。”
仍舊三家,韓國人在下家,荷官在葉染上家。這家賭場看上去給人一個很幹淨很正規的印象,使用的也是那種賭場專用的美國蜜蜂撲克牌,一把一換,可是就在第三手荷官剛要發牌的時候,葉染卻一聲冷笑,淡淡的說:“我要求換牌!”
荷官臉上表情驟然一僵,心裏就猛的跳出兩個字:高手!原來這一局牌,他故意使用了完美洗牌法,就是五十二張牌均勻分成兩份、左右手輪流依次隻落下一張的那種洗牌方法,連續三遍,每一張牌的位置都在他掌控之中。因為這家賭場平時基本接待的都是各國遊客,有錢而且賭的也大,但是真正的職業賭徒卻並不多見,加上他自信手法極快,普通的賭客絕不會發現。現在卻被葉染一眼就看穿了,很顯然,這個看上去土了土氣的家夥,原來是賭道高手!
一副牌直接放入碎紙機切掉,另取一副新牌,這次就不敢再搞小動作,規規矩矩的發牌。一共賭了十一手,四把梭哈,全部輸掉。那位韓國人早已被嚇破了膽,走又不甘心,把把在那裏陪底,十一手牌隻拿到個對A跟了一手,還碰上了葉染的兩對,一把掠走了十多萬美元,鬱悶的都要哭了。
如此神乎其技的賭術,吸引的全場賭客都不賭了,跑過來圍的裏外三層,有兩個日本家夥當場就跪在地上咚咚磕頭,想要拜師學藝。葉染隻是淡淡一笑,不予理會。
接下來一路勢如破竹,一直贏到三百來萬美元,葉染推出最後一把牌,站了起來,淡淡的笑了笑,“好了,不賭了。”
這是正規的賭場,來去自願,荷官也沒多說話,叫人去兌換現金,葉染一臉的靜默,拿過一箱子的錢拉著謝羽西出門,到了門口,謝羽西才感覺自己的一顆心吊到了嗓子眼。
她這輩子很少見過這麽刺激的事情,一千美元博回三百多萬,她不是傻瓜,自然知道這絕對不僅僅是運氣那麽簡單。
可是葉染一副深藏不漏的樣子,實在是看不出什麽。葉染腳步很快,拉著她朝車子停放處走,不知道什麽時候,周圍的黑衣保鏢全部站了出來,將兩人小心翼翼的護在中間。
葉染拉開車門,讓謝羽西進去,謝羽西到現在為止還是感覺跟做夢一樣,猶豫了一下,坐了進去,卻沒看到,賭場門口的另外一輛車子裏,剛剛趕過來的趙軒見將這一幕全部看在了眼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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