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2
這個晚上，兩個人都喝醉了，隻是第二天一大早，不約而同的，兩個人都起的極早。
小翠在廚房裏做早餐，幹脆將廚房的門都關上了，方便謝羽西和趙軒見說話。
謝羽西在洗手間刷牙洗臉的時候，感覺趙軒見一直在背後看著她，可是看鏡子的時候，又發現沒有。
洗漱出來，趙軒見已經坐在桌邊了，準備好早餐的小翠，已經不知去向，感覺食而無味，謝羽西隨便吃了一點便放下筷子。
趙軒見皺了皺眉，“一會要坐飛機，怎麽不多吃點？”
“估計昨晚沒睡好，沒胃口。”謝羽西道，昨晚雖然喝醉了，但是酒後亂性起來，卻也比平常瘋狂很多，幾乎折騰了大半夜，仿佛要將接下來兩年的精力，在一個晚上全部發泄出來一般。
今早起來的時候，謝羽西還覺得腿軟，可是趙軒見氣色仍舊極好，除了麵部表情有點刻板與冷硬之外，無可挑剔。
“沒胃口也吃點。”趙軒見拿著筷子，遞了過去。
謝羽西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這是不是所謂的關心，遲疑了會，還是接了過來，趙軒見又道，“飛機要飛十多個小時，飛機上的東西又不見得好吃，多吃點比較好。”
謝羽西呐呐點頭，不知道該怎麽回頭。隻是她在冷感，也明顯感覺到趙軒見今天與以往不太一樣。
她悶悶的吃著，趙軒見點燃一根煙抽上，看著他，臉部表情高深莫測，謝羽西見他也吃的極少，就道，“怎麽了？你一會還要上班呢？”
“嗯。”趙軒見淡淡應了一聲，卻沒有拿起筷子，他道，“一會，真的不要我送你嗎？”
“離別的場麵，我可不太喜歡。”謝羽西強顏歡笑。
趙軒見又道，“你到了那裏，要注意身體。”
“嗯。”
“給你的visa卡是國際通用的，需要的話，你可以無限製透支。”
“嗯。”
“如果有什麽不方便，你可以打電話告訴我。”
“嗯。”
“如果不習慣那邊的生活的話，你可以早點回來，這次，不是賭氣。”趙軒見說的很認真。
謝羽西抬頭看著他，看清楚男人眼中的那抹柔情，她從來沒有見過男人的這一麵，與以往的任何時候都不一樣，心微微軟化。
而趙軒見，說著說著，卻忽然變得無比暴躁起來，一拍桌子站起，“謝羽西，你明明是這麽一個軟弱的性子，說話囁囁嚅嚅的，看上去極不擅長與人溝通，可偏偏要去那個什麽狗屁美國，你到底能不能活下去，真是讓人擔心。”
男人真性情流露，卻是讓謝羽西嚇了一大跳，她茫然的看著他，嘴角抽了抽，不知道該怎麽接話。趙軒見將煙頭往煙灰缸裏摁滅，站起身，往門外走去。很快，門口傳來車子的引擎聲。
男人很快遠去，謝羽西的一顆內心卻久久不能平靜，直到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她才回過神來，應了兩聲，對那邊的人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在COCO酒吧等我，我馬上過去。”稍微收拾一下，提著行李箱出了門。
Coco酒吧門口，葉染一身五顏六色的服裝分外顯眼，不羈的長頭發垂在額前，頹廢而別致的氣息讓過往的女人，總是忍不住往他身上看一眼，再看一眼……
謝羽西打的過來的時候，車子剛停下，葉染就一個箭步衝上來，幫忙從後備箱拿出行李，看謝羽西一眼，什麽話都沒說，直接拖著進了酒吧。
現在還是早上，酒吧裏沒什麽人，葉染沒有要酒，點了兩杯奶茶，兩個人坐在一個角落裏慢慢喝著。
“謝羽西，你怎麽突然要去美國，讓人一點準備都沒有。”葉染質問道。
謝羽西覺得不太好意思，“也不是突然，準備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趙軒見願意放你離開？”
“我離開對他而言，並不是什麽壞事。”小口的喝了一口奶茶，看著麵前這個麵容精致的男人，謝羽西忽然感覺，這種關心很舒心。
葉染歎了口氣，“是啊，你的離開給了他一個花天酒地的理由，可是對別的男人來說，卻不見得是好事。”
“別的男人，是誰？”謝羽西故意裝傻。
葉染嘴角浮現出一抹苦澀，“如果你不怕難堪的話，我倒是願意將話說的更直白一點。”
謝羽西連連擺手，“算了算了，難道除了這些話題，我們之間就沒什麽好說的了嗎？”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隻要稍微正常點的話，除了感情，你覺得還能說什麽？”葉染問道。
“友誼這東西，並不是拿來擺設用的。”
“可是你這樣的女人，沒幾個男人願意和你聊什麽高尚的友誼的。”葉染直接而尖銳的道。
謝羽西被這話震驚了下，不過很快用手掩住嘴巴，輕笑著掩飾過去，“葉染，你這樣說，會讓我自我感覺良好的，讓一個女人驕傲，可不是什麽好事。”
“無須諱言，你有驕傲的資本，所以無需掩飾。”葉染道。
“你的誇讚我很高興，可是我想，除了高興之外，別的情緒，我實在是很難流露出來。”謝羽西窮於應付這種場麵。
葉染知道她為難，也沒將這個尖銳的話題繼續下去，轉而問道，“你說你隻去兩年，兩年之後，你確信你會回來？”
“這裏有我的家，我會回來的。”
“兩年時間，你覺得長不長。”
“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吧。”
“可是我覺得很長……”葉染忽然輕笑起來，“你說，如果我哪天忍耐不住，跑去美國看你的話，你會不會覺得我煩。”
“坐飛機要很長的時間，而且我覺得，如果純粹是表達關心的話，這種做法大可不必。”謝羽西不著痕跡的拒絕道。
“就知道你會這麽想，放心，未經你的允許，我不會擅自打擾你的生活的。”葉染不太愉快的冷哼一聲。
謝羽西苦笑不已，怎麽感覺今天的葉染，就像是一個頑劣的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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