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 糾結不清
直升機找了個稍微開闊點的地方降落,裴黎昕從裡面走了出來。
一年多不見,他還是那麼凌瑞,眉宇間帶著一絲的冷酷,他靠近金銀花,伸手要抱抱錢多。
錢多忽閃著兩個大大的眼眸,如果水晶娃娃一般的可愛,吧唧兩下小嘴,忽然一咧嘴,「哇哇……哇哇……」
「裴黎昕,你的女兒都不認你了,你實在是做的太過分!」銀花咒罵的同時,也不忘白瞪了他一眼。
裴黎昕低頭愁苦,輕喃一聲,「夏北呢?我想見她。」
金銀花冷哼一聲,她只感覺面前的這個男人很好笑,甚至有些幼稚,冰冷冷的說:「哼,你還記得她呀!這麼長時間你音信全無,你把她當什麼了?」
「我知道是我的錯,所以我一定會好好彌補她的,銀花,你告訴我,她在哪裡呢?」裴黎昕誠懇的詢問。
銀花執拗不過他,最終還是被裴黎昕眼底的誠懇給打動,抿了下嘴角,道:「你去追她吧!她這短時間天天在縣城的那個小KTV買酒,為了掙錢養你的女兒。」
裴黎昕一聽,頓時心懸了起來,以最快的速度轉身,跳上直升機。
銀花抬頭看著直升機呼嘯的飛走,撇嘴道:「切,還真箇有錢滴富二代哈,知道我們這裡是窮鄉僻壤的,很多路都不通,竟然還開著直升機來了,你怎麼沒坐著導彈來呢?可笑!」
「呀呀,誰?」錢多揮舞著小手說話。
銀花捏了她小鼻子一下,道:「他就是你的爹地,那個不負責的混蛋!」
「咳咳……咳咳……」錢多剛要點頭,卻又不住的咳嗽起來,隨之臉色也跟著變得很蒼白。
「多多,是不是外面太冷了?我們還是快點回去吧!」銀花說著,就抱著錢多快速的跑進屋子。
邊遠小城鎮里的KTV這種供人享樂的地方,很少有當地的居民關顧,只有幾個往來的外地客商和工地包工頭之類的佼佼者,才會再次花錢買醉。
安夏北穿著KTV服務員的專門小紗裙,頭上帶著兩個兔耳朵的發卡,手裡提著重重的酒籃子,在每個包房裡進進出出。
「先生,需要酒嗎?」安夏北怯生生的詢問。
「嗯?」體態肥碩的男人色迷迷的瞄著安夏北,眼眸里流竄這不安好心的意思。
安夏北有些害怕,提著重重的酒籃子,想轉身就走。
「站住!你的這些酒,我全包了!」男人忽然大喊了一句,轉而晃晃悠悠的走到安夏北身邊,髒兮兮的大手挑起她精緻的下顎,玩笑道:「但你必須要陪我玩一夜,怎樣?」
『啪!』
安夏北揮手扇了男人一記耳光,心裡撲通撲通的在亂跳。
「對不起,先生,您喝醉了,還是清醒下吧!」安夏北冷言冷語,提著酒籃子轉身就要走。
男人卻一把扯住她的小紗裙,稍微用力一拽,安夏北便大聲尖叫,兩手死死的捂住裙子,「先生,不要啊……」
「你個賤貨,不就是要賣酒嗎?我都全包了,你還想怎樣?有點姿色就不讓碰啊?告訴你,老子有的是錢……」
男人的話還沒等說完,包房的門突然,『砰!』的一聲被推開,男人驚愕的向門口看去。
裴黎昕冷據的臉頰陰沉的看不到底,恐怖的氣息在不斷燃燒,陰霾著所有的表情,「放開她!」
「哎呦,你是那跑來的小癟三……」男人的話沒等說完,裴黎昕如鐵石般的拳頭,狠狠的砸像男人的腹部。
還未等男人反應過來,裴黎昕迅速又掄起拳頭,砸像他的肥嘟嘟的臉。
裴黎昕用力過猛,血液從男人的嘴和鼻子里竄出,渾渾噩噩的倒在地上,暈死過去。
隨後,裴黎昕慢慢站起身,拉過安夏北的手,二話不多說,直接將她身上的小紗裙往下撕扯。
「裴黎昕,你幹什麼?放手!」安夏北大叫。
裴黎昕卻絲毫不放手,大手一下接一下的從她身上扯衣服,直至僅剩內衣,他才稍微心滿意足點,脫下自己的西裝,裹在了安夏北的身上。
「這種骯髒的地方,不是我裴黎昕的女人該來的,跟我走!」裴黎昕說完話,不等安夏北再反駁什麼,大手抱著瘦弱的她,走出KTV。
「你放開我!放開我……」安夏北掙扎著一陣大叫。
裴黎昕氣的呼哧呼哧直喘,卻拿她沒轍,只得放她下來。
安夏北雙腳落地站穩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高高的抬起手,狠狠的對準裴黎昕那冷峻的面頰,扇了下去……
『啪!』
一聲清脆的掌聲,響起,裴黎昕被打的愣頭愣腦的,一時沒反映過來。
「裴黎昕,你個混蛋,滾!我還不想看見你,滾出我的視野!」安夏北咆哮,聲嘶力竭。
「夏北,我知道你生我的氣,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滾,我不想看見你!」安夏北波瀾不驚的幾個字,威嚴中透漏著冷淡。
裴黎昕垂頭,「給我個機會,讓我好好愛你,可以嗎?」
安夏北抬頭,水洗般的眼眸迎上了他的視線,如果是在以前,她一定不敢相信是這話是從裴黎昕的嘴裡說出來的,他那麼孤傲,那麼唯我獨尊,怎麼能說出『愛』這個字眼,可是現在……已經截然相反,分開的時間太長了,心,似乎就跟死了一樣。
「裴總,你還是走吧!我們分開很長時間了,早就沒有必要再重新走到一起了,更何況,您的母親,她也不喜歡我。」安夏北輕輕的說,吐字很慢。
裴黎昕忽然一把握住她的雙肩,像是得到了解脫一般,「不,現在和一年半以前不一樣了,事情已經解決掉,我媽不會在那麼反對我們,夏北,你相信我。」
安夏北緊皺眉頭,抽出小手推開裴黎昕,「鬼才相信你的話呢,以前你媽媽不喜歡我,分開段時間她就能喜歡?你騙誰?」
「是真的,黎昕他沒有騙你。」
忽然,一聲優雅的女聲,從夜空中突然襲來,截住了安夏北的疑問。
安夏北身體一怔,轉過身,不禁吃驚的程度更上一層,倒抽了兩口冷氣,道:「Betty?怎麼是你?」
「就是我啊,夏北,一年半沒見,你還好嗎?」
Betty慢慢的扭動腰肢,靠近安夏北,伸手和她握手。
「Betty,你剛才說什麼?這是怎麼回事?」安夏北驚訝的望著她和裴黎昕,感覺很怪異。
Betty抿動下嘴角,說:「黎昕沒有騙你,其實一年半以前,當時他離開你,是迫於無奈,父母的威逼利誘讓他不得不做出這步,但在國外剛呆不到一月,四個孩子就都有病了,他們天天不吃不喝,天天吵著要見媽咪,裴董事長和夫人無奈,才將事情的真相告訴了黎昕。」
「什麼真相?黎昕,你告訴我!」安夏北搖動著裴黎昕的大手,忽然有種情勢逼人窒息的幻覺。
裴黎昕扶著她,輕輕的將她被風吹亂的髮絲捋到耳後,「是關於你的身世,夏北,你確定想知道嗎?」
「啊?」安夏北臉色蒼白,唇角沒有一絲的血色,吃驚的後退兩步,「什麼身世?我就是個孤兒,能有什麼身世?」
「你當然有身世,而且還很顯赫,夏北,你一定想不到吧!你就是震驚了整個東南亞,在歐洲市場上有大規模雄厚實力的Rom集團董事長,安振業的親生女兒。」
Betty說完,扭頭看看安夏北的反映,之後又補充道:「你不要不相信,這是事實,是安振業董事長的現任夫人白冉女士,親口告訴我的,而你的婆婆裴夫人正是白冉的親姐姐,她早就知道你的身世,但因為姐妹之間的誤會糾葛纏繞了二十幾年,互相埋怨也互相怨恨,誰也不理解誰,所以才會鬧到了今天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