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對你無語
錢袋氣的瞪圓了眼睛,兩手掐腰,道:「這個裴黎昕啊,總是讓我為他這麼操心,真是的!」
就在他垂頭喪氣之時,錢串悠悠蕩蕩地走進書房,「喂,袋袋,搞定狗錠沒?他什麼時候娶夏北?」
「啊,搞定好了!」錢袋有氣無力靠在沙發上。
瞬間,錢串的小眼睛里堆滿了無數的小星星。
他兩手交叉支撐著下巴,道:「真的呀,那什麼時候娶啊?我好期待漂亮的夏北穿上婚紗的樣子呦!」
「呃……很快的,就在夢裡!」錢袋嘆了口氣,又說:「串串去睡覺吧!夢裡狗錠正娶夏北呢。」
「啥?」錢串一陣發愣。
「啥什麼啊?人家裴黎昕不願意娶我們的夏北,我又有什麼辦法呀!」錢袋把實話說了出來。
「要是這樣的話,那可就不好辦咯!」錢串小手摸索著下顎,眉間凝聚起重重的思慮。
錢袋又拿過一個蘋果,放在嘴邊,長大了嘴巴,剛要下嘴咬時,錢串啪嚓推了他一把,蘋果噗通落地。
錢袋腦扭成怒,「錢串,你幹嘛呀?憑什麼打掉我的蘋果?」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吃呢?錢袋,我真對你無語。」錢串表情很失望。
「我……」錢袋一時語塞,理虧的低下了頭,小聲辯解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格啊,只有吃東西時才能想出點子嘛……」
錢串撓撓頭,仔細的想想,說:「也是哈,那這個蘋果給你吧!」
「嗯!」錢袋樂呵呵的接過蘋果,拿紙巾擦了擦,就張大嘴巴,啃了一大口。
錢串也拿起個蘋果,邊吃邊想。
這時,吳嬸尋找兩個孩子走到書房門口,看見敞著門,探頭進去一望,正好看見錢串和錢袋。
她笑笑,招呼道:「錢串,錢袋,兩位少爺怎麼跑這兒了?」
「咿,是吳嬸呀,你找我有什麼事兒嗎?」錢袋擺著少爺架子,端端正正地坐在沙發上問。
錢串則蹦蹦跳跳的跑到吳嬸身邊,笑嘻嘻的啃了口蘋果,說:「錢包和錢罐在幹什麼呢?」
「那兩個小寶貝剛睡著了,我來叫你們兩個也過去睡午覺呀。」吳嬸回答。
「噢。」被吳嬸這麼一提醒,錢串正好打了哈欠,伸伸懶腰道:「我也正好睏了,那吳嬸,我們去睡午覺吧!」
「好。」吳嬸帶著錢串走出書房。
徒剩下錢袋獃獃的坐在沙發上,他環顧四周,吵嚷著喊道:「喂,為什麼你們不理我啊?我也要睡午覺啦!」
錢串捂著嘴,偷笑,許久才從門外探出頭,「那就過來吧,在哪裡擺什麼少爺架子呀!」
「唔唔……」錢袋撅著小嘴,跑過來。
兩個孩子手牽手和吳嬸下樓,去卧室睡午覺。
安氏酒店的頂樓總統套房內。
銀花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上半身附在床頭,呼呼大睡中。
炫目的陽光透過玻璃,鑽過窗帘的縫隙折射到大床上,微熱的陽光晃照下,安夏北漸漸指尖蠕動,雙眼緩緩地睜開。
她努力挺了挺身子,脊背後火辣辣的疼痛感,迫使她放棄了掙扎,重新癱倒在床上。
她的這一動,驚醒守候在旁邊的金銀花,她揉揉眼睛,道:「夏北,你醒啦?」
「嗯,銀花,我……」安夏北張開了嘴,卻不知道想說些什麼。
「昨晚是秋允昊送你回來的,因為今天是Angie做手術,所以他著急的又走了,不然他就留下來照顧你咧!」銀花起身扶著安夏北坐起。
「啊?今天Angie做手術呀,也不知道她的情況怎樣了?」安夏北臉色蒼白,雙層失去了往日的色澤,憔悴的模樣讓人心疼。
銀花轉身倒了杯奶,遞給安夏北,又說:「別擔心Angie了,她現在有秋允昊在身邊照顧,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兒的,倒是你啊,夏北,你受了那麼重的傷,還不去醫院,這……能行嗎?」
「沒事的。」安夏北有氣無力的搖搖頭,蒼白的唇角向上挑,道:「銀花,以前你在監獄里的時候,受了傷不是都不去醫務室上藥的嗎?和你相比起來,我的這點傷,根本就不算什麼。」
「現在怎麼能和那個時候比呢?夏北,你真的不去醫院嗎?」銀花很誠懇的再次問她。
安夏北搖搖頭,握住了銀花胖乎乎的手,語重心長道:「銀花呀,我現在是劇組的女一號呀,本來就因為我是個盜竊犯的緣故,就已經讓劇組蒙羞了,這次我進了警局,被打受傷又住進醫院的消息傳揚出去,那胡導和劇組的面子上怎麼辦啊?」
「你就為了考慮那些人呀?」銀花大吃一驚。
「是呀,不然我為了什麼?」安夏北說話聲音很小。
「唉……傻子!安夏北,你就是個傻子!」銀花從抽屜里拿出管藥膏,遞給安夏北,道:「還記得這管藥膏嗎?它可救過我的命啊!」
安夏北低頭撇了眼,笑著點了點頭,說:「當然記得了,這是在監獄里我給的那管消炎藥膏啊。」
「是呀,還剩下一半,現在正好派上用場,夏北,我給你後背上藥吧!」銀花說。
「呃……要不就不用了吧!」安夏北有些羞澀。
銀花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兩手反板過安夏北的身子,嘴上說:「跟我你還客氣啥呀,咱倆從小就一起長大的,不用說這麼拘束見外吧!」
「嗯,也對吧!」安夏北臉頰上浮出一絲的紅暈,很尷尬的解開了睡衣。
衣衫退下,她脊背上紅腫的印記赫然曝露在空氣中,有的傷口處還冒著血絲,畫面觸目驚心。
銀花性子直爽,她實在看不下去,眼眶有些發潮,「這什麼地方呀,美國警察怎麼出手這麼狠呀,對女人也下這麼重的手,真不是東西!」
「銀花,算了,也不能怪他們。」夏北淡淡地說。
銀花一時沒控制住,眼淚奪眶而出,「憑什麼不怪他們呀?這麼打人是不對的,我在監獄蹲了好幾年也沒見過出手這麼狠的啊!」
安夏北轉過身,使出最大的氣力,道:「如果不是因為我是個盜竊犯的話,他們也不會抓我的。」
「可即便是這樣,他們也不能……也不能平白無故就打人呀!」銀花替她鳴不平。
「算了,也不疼的,銀花,別這樣啊。」夏北哄著銀花,說些安慰的話。
但因為她一扭身的,觸動了脊背上的傷口,疼的她臉色突變。
銀花抹抹眼淚,「這麼嚴重的傷,還不疼?夏北,你不要在騙我了!」
「也沒什麼呀,銀花,你還是不要太擔心了。」夏北一個勁的安慰銀花。
「可……」銀花話沒等說完,外面的門鈴就響了。
「叮咚……叮咚……」
門鈴響過兩聲后,秋允昊看門沒鎖,就徑直走了進來。
銀花打開卧室的門,正好和秋允昊撞上,她吃了一驚,道:「秋……秋先生,你怎麼自己走進來了?」
「哦,我看門沒鎖,所以就……」
後面的話他沒等說完,當即就愣住了,手裡提著的補品嘩啦一下全都掉在地上。
秋允昊雙目瞪大,臉色煞白,一動不動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安夏北抓過睡衣,胡亂的遮擋在身上,表情驚恐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