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爹地早死
隔壁的總統套房中,Angie像蟲蛹似得癱軟在床上,裹著厚厚的被子,憔悴的一塌糊塗。
「花媽,把空調關了吧,我好冷。」暑氣逼人的季節,Angie竟然哆嗦到不行。
此時的美國處於夏天,烈日高懸,噴火般的毒日頭炙烤著大地。
花媽一陣小跑的從廚房跑出來,「Angie小姐呀,這天氣還冷嗎?你是讓我把空調關上?」
「嗯,把空調關上吧,我冷。」Angie在重複一遍。
花媽坐在床邊,一隻手放在Angie的額上,大致粗略的測量下體溫,迅速的手又馬上彈回去。
「Angie小姐,我們馬上去醫院吧,你在低燒呢。」花媽說。
「不要,我不要去醫院,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不用了。」Angie執拗起性子來,是很倔強的。
就在花媽束手無策時,房門被推開了,秋允昊火急火燎的走進來。
「Angie,你怎麼樣了?」他一進來就關切的問起。
Angie抬頭一看是秋允昊,立馬勉強著坐起身,蒼白的面頰上帶笑,「允昊,你不是出去有事嗎?怎麼突然又回來了?」
秋允昊幾步坐到她床邊,挽過Angie一隻手,眼神留意下她的手腕,說:「為什麼要自殺?到底因為什麼?」
「啊?」Angie顏面失色,「什麼自殺呀?允昊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呢?」
秋允昊臉面幽沉,冷不妨的抓住Angie藏在被子低下的手,一把拉拽出來。
Angie疼的大聲尖叫,黯然間低下了頭。
秋允昊指著上面纏繞著一圈又一圈,還參透著鮮紅液體的紗布,道:「如果沒自殺這又是什麼?」
Angie徹底沒了狡辯的底氣,低頭不語。
「Angie,到底為什麼要這樣?難道活著就不好嗎?是什麼原因讓你非要選擇死?」他奪聲質問。
她長嘆著冷笑,卻不答一言。
秋允昊得不到答案,焦急的板住Angie的身子,「告訴我,Angie我必須要對你的一切負責,有什麼事告訴我,好嗎?」
她仍舊不答言,消沉的好似所有的事情都和她無關。
秋允昊無奈,只得送開Angie將目光移到花媽身上,「花媽,你知道原因的對不對?告訴我吧!」
「這個……」花媽也很為難,「秋先生,不是我不告訴您,只是我真的不知道呀,我也是昨天下午才到的醫院,Angie小姐什麼也不肯和我說,這……」
「你真的想知道嗎?」Angie突然說話,抬起頭的一瞬間,悲傷暈染了四周的一切。
秋允昊立馬眼眸反回到Angie身上,「嗯,Angie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吧!我想知道的。」
「你可以忘了她,不去愛她,而專心的愛我嗎?」Angie鼓足勇氣,說出這句憋在心底很久了的話。
秋允昊大吃一驚,驚恐的沒有反應過來。
「允昊,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從很小的時候,我就開始喜歡你,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沒說做過任何對不起的事,一直默默的陪襯在你的身邊,你和那個女人好,我沒說過什麼,只認為你是一時的貪玩,卻沒想到你早就動了真情,完全把我置之度外了。」Angie將心裡的話全部掏出,人隨之感覺很空洞。
「Angie……」
她擺手示意秋允昊不要在說,「你不要在說什麼了,我知道你做不到的,所以我也不打算糾纏你了,更不會強行的把你挽留在我身邊。」
「Angie,其實有的時候事情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樣,我不想因為我和夏北的事情,而傷害到你,更沒有想到會變成這樣!其實……」
「好了,你不要說了!我不想聽!」Angie拚命的嘶聲大喊,打斷了秋允昊的話。
「Angie小姐,你冷靜點,先不要這樣啊……」花媽上前勸解。
Angie反將花媽推到一旁,「你們都出去,讓我一個人靜會兒!出去啊!」
「秋先生,這……」花媽尋求秋允昊的意思。
「你們都出去呀!讓我靜靜!」比較Angie從小養尊處優慣了,自然一時擺脫不掉作威作福的大小姐脾氣。
「好吧,花媽我們去外面,讓Angie冷靜下。」秋允昊說話時,雙眉皺緊。
倆人無精打採的走出卧室。
Angie套房的門口,一隻徘徊著一個身材修長,面色死寂的男人。
男人在門口踱來踱去,蔚然長嘆,心裡猶豫著要不要摁下門鈴進去。
他頭腦中設想著房間里的畫面,應該是一男一女緊緊相擁,抱在一起,悲痛欲絕的場面吧,那自己的出現算什麼?比旁觀者還賤的局外人。
「裴先生,請問您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走過來的服務員上前詢問。
男人臉色陰暗,淡漠的轉過身,道:「沒有。」
服務員眼色怪異的看著裴黎昕。
看的他有點發毛,服務員的目光中,就似乎感覺這位大總裁就是個偷聽狂,有怪異的癖好。
「喂,不要多想啊,我只是在散散步而已。」裴黎昕回擊服務員。
「哦,那對不起,裴先生,打擾您了。」服務員溫婉一笑,擦過裴黎昕的肩膀,走過。
就在裴黎昕鬆了口氣,放鬆警惕時,身後傳來了一系列倉促的腳步聲。
「嗨,狗錠,你在門口乾嘛呢?看門呀。」錢串扭動小屁屁走到裴黎昕身邊。
他低頭看兒子,目光卻詫異的落在了錢串身後的兩個女孩上,「喂,小鬼,這一黑一白的小女孩從哪冒出來的?」
「噢,你說她們呀,她們可都是我新交的女友啊。」錢串拍著小胸脯道。
「什麼?」裴黎昕驚訝的幾乎下巴脫臼,「你剛過大點呀,就開似乎學會泡妞了?還要學著帶女人開房了,這……」
「哎呀,這什麼這呀,狗錠,你怎麼這麼固執呢,真是個老頑固呢!」錢串對裴黎昕有些反感。
裴黎昕唉聲嘆氣,怒喝道:「小鬼,別和我說那些沒用的,趕緊把這兒兩個女孩送回去!怎麼竟敢這些混賬的事兒?」
「混賬?木賬?什麼東東呀?」錢串頭上浮現出個大大的問號。
裴黎昕極度無語,仰頭問天,「蒼天呀,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我呀?怎麼就讓那個蠢女人給我生了兒子呢?現在看看這幾個小鬼,沒個好東西……」
「啊,大地呀,我是遭了什麼孽呀,怎麼就讓我沒有爹地呢?俺從小爹地死的早,是俺媽咪把俺拉扯這麼大滴呀,不容易活到今天呀,可今天這個狗錠呀,他不讓我和兩個妹妹玩呀,真是氣死我呀!」錢串學著裴黎昕的模樣,捶胸頓足。
稀里嘩啦的長短不一的黑線落滿了了裴黎昕額頭,他左擦擦右擦擦,無語到了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