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再度懷孕

  “她沒什麽大礙,就是因為這段時間有些疲勞,沒有休息好,在醫院觀察一個晚上就可以回去了。”


  “沒什麽大礙?醫生,請你再好好看看吧。要是她真的沒什麽大礙的話,又怎麽會隻是因為沒有休息好,就暈倒了呢?”


  聽到醫生如此漫不經心的診斷,阮墨心裏真的是不耐煩極了,要是換做以前的脾氣,他早說什麽要把醫院拆了用來蓋廁所之類的話了,可是現在,他卻因為夏槿,在一點一點的改變,包括他的脾氣。


  隻不過,他還真不信夏槿真的沒事,他總覺得是醫生沒有好好給夏槿看病。


  隻是,阮墨不知道的事,醫生的確有好好給夏槿看病,不過,他並沒有直接把夏槿的另一個症狀講出來。因為在聽到阮墨說他是夏槿的“先生”的時候,醫生就自動把那個症狀給忽略了,因為他以為阮墨知道。


  但很明顯,阮墨可是什麽都不知道。


  “這位先生,你可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你太太已經懷孕了?”


  “你說什麽?!醫生!你說我太太她懷孕了?!”


  “哎……看來你還真不知道……”


  隻見醫生在聽到阮墨那麽大的反應之後,隻是自顧自的喝了一口桌上杯子裏麵的水,自言自語式的小聲嘀咕了一聲。


  雖然,中年醫生像極了是在自言自語,但他卻也在同時很清楚的讓阮墨知道了事實。


  原來,這就是宣琰之所以說等他來了之後再跟他詳細講夏槿情況的原因。


  雖然在重遇了夏槿之後的第一時間,阮墨心裏就想著要再用一個孩子將夏槿給永遠的綁在身邊,可是最近大家都忙,他也就沒有太在意這個事情。沒想到,夏槿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又懷孕了!

  “醫生!請你告訴我,我太太現在懷孕多久了?”


  “連自己的太太懷孕多久了都不知道,你這個人是怎麽當人家丈夫的!”


  “是是是,醫生你教訓得對,這是我疏忽了,麻煩你就告訴我吧。”


  不知道是因為法國的醫生都這樣,還是因為這個醫生本來就比較毒舌,以至於此時的阮墨還真像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一樣,唯唯諾諾的便放下了自己的身段,一心都在夏槿的身上。


  “到現在已經有五周的時間了。”


  “五周?!”


  在從醫生那裏得到了一個準確的時間點了之後,阮墨立馬便在自己的腦袋裏麵默默的算起了時間。


  五周?!這不就夏槿剛來法國,他把她叫到酒店去的那個時候嗎?!原來,這個包包是在那個時候懷上的。


  這麽想著,阮墨的臉上立馬就浮現出了絲絲幸福的笑意,隻是,這樣的笑意並沒有在他精致的容顏上停留多久,而是伴隨著醫生的再一次開口而消失了。


  “難道你太太沒跟你講她懷孕的事情嗎?”


  “什麽意思?醫生,你的意思是,我太太她早就知道自己懷孕了?!”


  “她當然知道了!為了這個寶寶,她已經在我們醫院打了近兩個星期的針了。”


  “打針?!什麽針?!”


  “當然是保胎針了。”


  “保胎針?!醫生,怎麽會剛懷上孕就打保胎針呢?是因為她肚子裏麵那個寶寶不健康嗎?”


  “當然不健康!也不知道你們當時是喝了有多少酒!你們現在這些年輕人啊,可真是……”


  喝酒?!

  聽到醫生這麽說,阮墨瞬間變記起了那天晚上他和夏槿在酒店裏麵因為各種各樣的心情,還真是喝了不少的酒呢!

  那現在呢?


  醫生口中的“不健康”又到底嚴重到哪個份兒上了呢?


  看著醫生一臉嚴肅的樣子,阮墨原本都還有些欣喜的心情瞬間就像跌入了萬丈深淵裏麵一般,全身上下,從頭到尾都緊張了起來。


  “醫生,那現在我太太和她肚子裏麵那個寶寶的狀況怎麽樣?!還好嗎?!”


  “說實話,你太太隻是因為疲憊勞累,加之心情不是很放鬆,現在很穩定,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但她肚子裏麵那個寶寶,說實話,情況並不是很樂觀。


  根據你太太的血液和尿檢的結果顯示,她肚子裏麵的那個胎兒在形成的時候,環境很不好,無論是你太太體內本身,還是你提供的精·子,所包含的酒精濃度都相當的高。


  一般來說,在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我們都會勸孩子的父母趁著這個寶寶現在還小,就把它流掉。


  可是無論我們怎麽勸,你太太都堅持要將這個寶寶給留下來。沒辦法,我們隻好給她打保胎針。但即使是打了保胎針之後,我們也不敢確定這個寶寶一定就會變得很健康。


  甚至根據她體內那個受·精·卵的酒精濃度,這個寶寶變健康的幾率其實並不是很大,在打了針的情況下,都隻有百分之70。要是不打針的話,它健康的幾率就隻有百分之10。


  並且,你太太之前生過一個孩子,那個時候據說還大出血難產,加之你太太的體質並不是很好,即使這個寶寶在中途會變得很健康,但是從她懷著這個寶寶,一直到生寶寶的那天,她一定會被這個寶寶給‘折磨’得很慘,也會很辛苦。


  更具體的是,有了上次難產的經曆之後,說不清楚,在生這個寶寶的時候,你太太也不會很順利。


  而這些,我們在之前全都給你太太講得很清楚了,但是我們不知道她過去是不是有過什麽特殊的經曆,或是心理上受到過什麽刺激,她完全不理會我們的建議,堅持一定要將這個寶寶給生下來。”


  “.……”


  特殊的經曆?心理上受到過什麽刺激?


  這個我我起初,阮墨隻是覺得夏槿有些固執,既然醫生已經都將生這個寶寶的風險全都告訴了她,那她至少都應該和他商量一下,再做決定吧。


  可是當阮墨從醫生的口中聽到這兩個詞的時候,他一瞬間便了解了夏槿心裏所有的想法。原來,他們最開始失去的那個寶寶在她心裏留下的結依舊沒有解開。


  阮墨一直以為隨著時間的流逝,夏槿心裏的那些情愫就會慢慢慢慢的消失。可是現在看來,即使是有了時間的輔佐,但很多事情卻依舊還是不會憑空消失的。


  或許,能讓它消失的辦法裏,還需要一種獨特的“介質”,但隻可惜,此時此刻的阮墨並不知道這個“介質”究竟是什麽。


  從醫生辦公室裏麵出來了之後,阮墨講小可兒拜托給了宣琰,希望她這幾天能幫他們好好的照顧照顧一下這個小丫頭,這樣的話,他才能安安心心的在醫院裏麵照顧夏槿。


  想著來的時候,自己把小可兒交給了家裏的傭人,宣琰也不是很放心,便隻是在病房外麵匆匆的看了夏槿一眼之後,便離開了。


  在目送著宣琰離開了之後,阮墨則小心翼翼的走進了夏槿的病房。


  緩緩的在病床旁邊坐了下來,阮墨所有的目光在一時間全都匯聚到了夏槿的身上。這一次的夏槿和往常幾次不同的是,她的臉色並不像前幾次那麽蒼白,反而是泛著微微的幾縷紅暈。


  也正是在看到夏槿臉色不算太差了之後,阮墨這才真的相信,夏槿隻是單純的因為有些疲倦,有些累了,才會暈倒,並沒有什麽其他的大礙。


  隻是,在確認了夏槿沒什麽事情了之後,阮墨的腦袋裏麵突然之間便回蕩起來剛才在辦公室裏麵醫生說的那番話。


  夏槿現在的確是沒什麽事情,可是她肚子裏麵的那個寶寶呢?它會不健康嗎?它會有危險嗎?


  雖然阮墨很是擔心那個寶寶,但他之所以會那麽擔心,全都是因為它怕那個寶寶的不健康,會變成夏槿的不健康,同時,他也怕那個寶寶的危險,到最後,會變成夏槿的危險。


  上次夏槿在生小可兒的時候,毫不誇張的說,阮墨其實已經想好了後麵的事情了。要是夏槿有了什麽閃失了的話,那麽他也不會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苟活下去了。


  當然,因為夏槿和小可兒的“母女平安”,他也沒有了讓那個念頭變成現實的機會。


  不過,也正是因為在上次夏槿生小可兒的時候,阮墨差點就經曆了和夏槿的生離死別之後,他作為一個大男人,竟然對“生孩子”這件事情,產生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感。


  此時此刻,在阮墨的觀念裏,“生孩子”幾乎就已經和“生離死別”這四個字劃上了等於符號。


  正在阮墨如此想著的時候,在他的不經意間,夏槿整個人竟然完全就跳過了慢慢睜開眼睛醒來的這個過程,直接就從病床·上坐了起來。


  眼前這個女人突如其來舉動直接就將阮墨飄飛的思緒從遙遠的世界中拉了回來。


  在他的眼神重新聚集到夏槿身上的時候,下一秒,他就看到這個女人下意識的就將她的手掌捂在了自己的肚子上,滿眼的驚詫和惶恐,嘴裏還念念有詞。


  “寶寶.……寶寶……我的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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