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他碰了你幾次?
夏槿想解釋,但她卻又不知道該從什麽地方開始解釋。難道要她跟阮墨說今天是她爸爸媽媽的祭日嗎?
難道要讓他用同情的眼神來看待她這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嗎?
況且,爸爸媽媽從來都是夏槿心中不可觸碰的傷,她不想說,也不想讓別人看到她的傷,更不想把這當做是一個解釋。
夏槿垂了垂眼瞼,似有似無的看了阮墨一眼,很是疲憊的隻說了三個字。
“我沒有。”
“沒有!嗬!夏槿,你以為我會信你嗎?”
阮墨毅然起身,帶著一抹隨時都有可能會噴火的眼神,直直的就走到了夏槿的麵前。
“阮少,我說沒有就是沒有,你要是不信的話,那我也沒辦法。唔,那個,阮少,要是你沒什麽其他事情的話,那我就上去了。”
說話間,夏槿隻是微微抬頭看了阮墨一眼,下一秒就朝樓梯的方向走去。
“夏槿!你給我站住!你覺得這是你應有的態度嗎?怎麽?難不成是因為顧少爺給了你什麽承諾和保證,竟然讓你敢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
看到夏槿那副有氣無力,完全沒興致理他的樣子,阮墨就更加窩火了。這個女人有什麽立場在他麵前使性子?
還有,她一聲不吭的就離開公司,電話也關機,這麽肆無忌憚的跟那個顧言一起鬼混到現在。
這個女人可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就算是他沒有向外界承認她,但她也是他阮墨的合法妻子,她有什麽立場和權力出去亂搞!
看到阮墨怒氣正濃,夏槿隻好又退了回來。
“阮少,首先,我和顧言什麽關係也沒有,第二,今天的事情的確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隻是我現在心情真的很不好,我真的不想和你吵架……”
“嗬!‘不想和我吵架’!夏槿,你覺得你有那個資格跟我吵架嗎?好,既然你說你和顧言什麽關係也沒有,那好,那你給我解釋一下這個東西是怎麽回事!”
說話間,阮墨緩緩走到茶幾前麵,拿起了一個小小的盒子。
“這是什麽?”
夏槿看著阮墨手中的那個盒子,隻覺得眼熟,但她就是怎麽想也想不起來是在哪裏見過了。
“這是什麽?夏槿,這個問題應該是我來問你的吧!”
阮墨一邊含沙射影的說著,一邊怒氣衝衝的將那個盒子摔在了夏槿的身上。
男人的力道很重,看得出來是真的發怒了,夏槿隻感覺身上一疼,她便看到那個盒子在一身清脆的聲音中,落在了地板上。
一晃眼,隻見盒子在地上翻滾了幾圈之後,便散落開來,順勢,裏麵的東西也落了出來。
是一條淡藍色手鏈。
看到那條手鏈,夏槿瞬間就想起了這個東西的來由。這不是她那天在和顧言吵完架離開咖啡廳的時候,在門口撿到的嗎?
她記得她那天回家的時候不是把她放在了阮家豪宅臥室的抽屜裏麵了嗎?
現在怎麽會又在阮墨的手中呢?
還有,這條手鏈難道有什麽特別的含義嗎?不然的話,阮墨為什麽會那麽問呢?
見夏槿盯著地上那條手鏈,遲遲沒有回答他,阮墨隻感覺惱怒,啞著嗓子,又忍不住再問了一句,“夏槿,你不覺得你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夏槿無奈,擠著眉說,“阮少,如果我說這條手鏈是我撿的,你會相信嗎?”
“嗬,撿的?那好夏槿,那我問你,如果換做是你,你會相信是撿的嗎?”
“不會。”夏槿如實回答。
雖然她不知道阮墨在看到這條手鏈的時候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反應,但在撿到手鏈的時候,她就看得出來它的價格不菲。
如果說是撿的,或許任何一個人都不會相信吧。
“夏槿!”阮墨怒斥一聲,恨不得立馬將這個女人給撕了。
“阮少,該解釋的我也解釋了,至於那條手鏈,它真的是我撿的,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能說的隻有這麽多了。”
夏槿揉了揉額頭,她現在真的很累。話畢之後,她繞過阮墨,直接就上了樓。
隻不過,在夏槿剛上了兩節台階的時候,她便感覺整個人突然被人給懸空抱起。嚇得她忍不住大叫了一聲。
“啊!阮墨,你幹什麽!”
“閉嘴!”
夏槿隻聽見阮墨怒吼了一聲,幾秒鍾之後,她整個人便被脆生生的扔在了床上。
“阮少……我今天不想……”
見阮墨把她扔上了床之後,便自顧自的開始脫起了衣服。夏槿隱約猜到自己可能會被收拾得很慘,便開始求起了情。
“哦?不想?夏槿,難不成你是因為今天被那個顧少碰的次數太多了,怕被我發現麽?唔,讓我看看,他是碰過你這裏呢,還是碰過你這裏呢?說……該碰的地方,不該碰的地方你都讓他碰過了?”
夏天的衣服本來就穿得很薄,所以隻是一小會兒時間,大床上的女人就已經被剝了個精光。
“阮少……我跟顧言真的沒什麽……你為什麽就是不信呢?”
“沒什麽!夏槿,我沒看出來,你還真能裝啊!沒什麽?你們之間要是真沒什麽,顧言能送你‘此生不換’嗎!”
“什麽是‘此生不換’?”
此生不換?
這是個什麽東西?被阮墨這麽一說,夏槿更加搞不清楚狀況了。
“夏槿,到現在你還給我裝是不是?好,既然你裝不知道,那我就來告訴你,‘此生不換’是顧氏財團為七夕情人節打造的新款手鏈,而這款手鏈要從下周才開始正式接受預定。
所以麻煩你告訴我,在這之前能拿到實物的人除了顧言,還會有誰!”
阮墨斬釘截鐵的質問著夏槿。
其實,他之所以會那麽肯定夏槿和顧言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麽事情,並不僅僅因為那條“此生不換”,更多的卻是因為顧言這個人本身。
白天的時候,冉祈說他清清楚楚的看到夏槿被顧言給接走了,而阮墨剛才透過大廳的落地窗,竟然又看到了顧言開著車子掉頭離開的那一幕。
這說明什麽?
這說明,從下午三點半到現在的淩晨兩點,他們兩個在一起整整呆了近十二個小時!
十二個小時,能幹的事情簡直就太多了。
不知道為什麽,阮墨對於那個叫顧言的男人,總是有一種莫名的防備心理。
一年多以前是這樣,一年多之後依舊是這樣。
夏槿心裏是怎麽想的,他不知道,但他敢保證那個顧言對她的感情絕對不隻是朋友那麽簡單。
一想到自己身下的這個女人很有可能跟別的男人發生過什麽,阮墨立馬就有了種想掐死她的衝動。
這是阮墨生平第二次產生這樣的念頭。
而當他第一次產生這個想法的時候,的確有人為此而死,隻不過,那個動手的人並不是他罷了……
看著夏槿顫抖著身子,很是害怕的縮成了一團,阮墨的腦袋裏麵不由自主的就浮現出了阮汐那張強裝無辜的嘴臉。
怒由心生。
阮墨這輩子,最恨的人是阮汐,最恨的事情是被人背叛,而眼下,這兩件事情看似都和夏槿一點關係都沒有。
可她卻是最容易觸動阮墨腦袋裏麵那根弦的人。
“女人,告訴我,你們兩個今天究竟都去了哪裏,又做都做了些什麽!嗯?”
阮墨深邃的眸子,宛如黑夜裏的明珠,耀眼,奪目,帶著一抹嗜血光芒。
他伸出自己骨節分明的手指,死死的掐住了夏槿的下顎,危險的氣息陡然升高。
夏槿吃疼,一瞬間,她感覺自己像是全身的穴道都被人給封住了一樣的難受,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起來。
真的要說嗎?
說她這麽多年一直都過得有多可憐嗎?
“阮少……我不想說,求你不要再逼我了好嗎?我和顧言……”
“夠了!”
夏槿明知道阮墨不會相信她,但她還是想再說她和顧言之間什麽關係都沒有。可是阮墨卻一丁點機會都沒有留給她,一聲怒喝便毅然決然的打斷了她。
“嗬!不想說!女人,你覺得你有什麽資本跟我說‘不想’這兩個字!看來還真像你說的那樣,這段時間我果然是對你太好了一點,好到讓你連你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好!我現在既讓你好好嚐嚐背叛我的滋味!”
隻見阮墨借著鼎盛的怒氣,一揚手,便撿起被他扔在地板上的皮帶,幹脆利落的就將小槿纖細的手臂綁在了床頭。
而她腰部以下的部位也被阮墨健碩的身子牢牢的壓住,完全不能動彈。
“阮少……阮少…….不要……求你了……我真的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夏槿細細的向阮墨求著情,同時,她也在感受著男人帶給她的一寸寸顫栗的感覺。
恍然如夢。
起初,夏槿以為阮墨隻是像平時一樣,雖然在她心裏有那麽一點的怒氣,但隻要等他把這點氣撒出來之後也就煙消雲散了。
隻是,這一次,她卻是真真正正的低估了阮墨盛怒的程度。
因為她不知道阮墨是有多篤定,她和顧言之間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也不知道阮墨之所以會那麽恨阮汐的理由,更因為她不知道阮墨第有多憎恨別人對他的背叛。
所以夏槿此時也就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這樣胡亂逞強的狀況是有多麽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