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無法回答
“為什麽？”程鋒第一次聽到她說這樣的話。
“因為不合靈兒的身份。”靈兒不假思索地說道，美眸中似乎放著光。
“若我執意呢？”
“也不行。”
“……”
程鋒一聽還真沒辦法，難不成這規矩是城主設的？或者是有其他的方法能讓禦奴無條件服從自己？
當初自己沒有像李航討教怎麽帶禦奴，實在罪過。程鋒那個後悔啊！
但是程鋒不知道現在的靈兒已經很好了，眼神不再像從前一樣空靈，似乎還帶著靈性，這和小月的靈魂是分不開的。
程鋒想起來以自己現在的身份帶著靈兒去找她的父母，應該不是難事。
他把一些政事交給了目前自己信得過的獄司李越，李越正是之前那名獄官，程鋒完成了李航給他的承諾，給他升職。起初程鋒不太相信他，畢竟聽信過李源。但程鋒通過對他的觀察以及對大小案件處理的情況，確定了他的為人，可以重用。
李越自當全力輔佐他，畢竟李源那麽狠的人都敵不過他，可見他必定有大能，他也願意向程鋒證明自己的忠誠。
於是程鋒和靈兒坐著禦車出了城一路前往了月宛樓，當然他們這一走直接和前來的梁正錯過了。
自從那一戰過後程鋒才發現玄冥刀竟有如此能耐，也難怪父親將它交將給自己，所以他開始隨身攜帶它了，還命人選了一個合適的刀鞘，幸好刀身不大，可以讓他挎在腰間。
這次是他成為禦官後的首次出行，也沒帶多少人馬，但是這布滿金色的馬車可是彰顯了他的身份，連李源平時都不會輕易坐的禦車，竟被程鋒拿去做隨身出行工具。而負責禦車的官兵也向程鋒說過禦車一般是負責去會見城主的，但程鋒哪裏管這些。
這一路上傳來不少唏噓聲，百姓都知道坐在禦車上麵的定是新任禦官，他們也想一睹“李鋒”的風采。
很多年輕姑娘聽聞他是個年僅二十的青年都恨不得立刻投懷送抱。
程鋒倒是懶得理會，自顧自地和眼前的“陌生人”聊著。
“靈兒你知道自己的往事嗎？”程鋒問道。
“主人！靈兒無法回答。”靈兒似乎有意隱瞞，又或者是受到禦戒的禁製。
“那你知道城主的事嗎？”
“主人！靈兒無法回答。”
“……”
“……”
程鋒察覺自己有點對牛彈琴了，不由地想起了那個天真活潑的小月了，不過他還是繼續追問。
“你知道如何護主嗎？”
“靈兒會用生命來保護你！”
“嗯！”
程鋒表麵答應，內心在想自己還要你來保護？
不過程鋒也知道她說得不假，從那一戰可以看出來，靈兒身負重傷也不顧一切地擋在李源身前。
當程鋒回憶了當日的場景，靈兒右手血肉模糊了也沒有麵露痛楚，難不成她沒有痛覺？
“你不怕痛嗎？”程鋒打量了她一下問道。
“不怕。”靈兒回答很快，似乎充滿自信。
程鋒就知道她會這麽說，於是拿出玄冥刀就說：“那你打一下這個刀鞘。”
“是！主人！”靈兒立刻拿著提起右拳打了上去，速度對程鋒來說那叫一個慢啊，完全不及當時靈兒的實力。
嗙！！！
隻見靈兒全身一顫，沒有說話，似乎感受到了劇烈的疼痛，銀牙緊咬，冷汗直冒。
“這……”程鋒傻眼了，不是不怕痛嗎？
靈兒開始用左手去緩解疼痛，眼眸瞪得老大，似乎內心在好奇，自己是怎麽了？
“你沒事吧？”程鋒哭笑不得地問道。
“沒……沒事！”靈兒故作堅強地說道。
“讓我來看看！”程鋒無奈地說道。
“是！主人！”靈兒似乎很不情願地遞過右手。
程鋒拿著她的手看了看，她這一拳還真不輕，粉拳上出現了淤青，好在沒有傷到骨頭。看來這個靈兒也不如從前了，畢竟是小月的身體，怎能與之前的靈兒比？小月的身體自然是承受不了靈兒的動作，雖然懂但是身體跟不上，所以這又讓程鋒頭疼了。
日後靈兒定是一個喜歡衝在前麵護著他的弱女子，所以自己一邊要對付敵人一邊還要提防她為自己出頭，或是突然為自己擋刀子，想想都難啊。
靈兒可沒想那麽多，她還以為自己是高級武極，腦海中那些殺人技還曆曆在目，殊不知自己已經換了身體。
程鋒讓她握著那把玄冥刀，想讓她暫時成為器主，恢複一下。
呲呲！！！
沒想到靈兒剛一握上就聽到這聲音，這突然襲來的疼痛感嚇得靈兒連忙鬆開手，蜷在一旁，此時的模樣像極了被嚇壞的小月。
程鋒也是愣了一下，連忙拿開玄冥刀，再看看靈兒手上開始冒著黑煙。
“這是怎麽回事？”程鋒拿著她的手看了看不由自言自語的問道。
“主……主人！靈兒無法回答。”
“……”
程鋒隻能猜到這定是玄冥刀已經選定了器主，所以不承認她罷了，所以他隻能撕開自己貼身衣服，給靈兒簡單的包紮一下。
靈兒眼淚汪汪地看著自己那隻受盡折磨的右手，她那有苦說不出的神情讓程鋒看了又好笑又心疼。
然而程鋒忽視了一點，那就是王晉拿著玄冥刀遞給他時卻沒有這種情形，隻能說明不是刀的問題，而是靈兒自身的問題，當程鋒察覺起來都是後話了。
終於到了月宛樓，程鋒帶著靈兒下車，去會見老板娘。
“呦！是哪位公……”老板娘聽到腳步剛想看看是誰沒想到她直接啞口了。
“怎麽不認識我了？”程鋒笑著走進來問道。
主要是他這一身太過矚目，身著金色與黑色相間的長袍，其紋路清晰易見，材質是為上層，手工是為上品，無論從哪裏看都不簡單。
當老板娘一看到是程鋒後竟然直接嚇得後退了好幾步，眼前的這位不就是那個新任禦官的李公子嗎？
我有那麽可怕？程鋒納悶了。
老板娘似乎反應過來，連忙跪下說道：“對不起禦官大人，之前是李源逼迫我，我才告訴他的。”。
程鋒一時來了興趣：“哦？那你說說你都跟他說了什麽？”
“我……我說你在……在梁家。”老板娘怕眼前的程鋒直接將她殺了，話都說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