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收視怎麼樣
王鳴之、周承斌、姚通等人都望向電腦屏幕，今天的網速出故障了，網頁在一點點地顯示出來。
「怎麼樣？」劉總編不禁問道，韓副台長亦在聽著。
黃伊娟揚聲地念出情況：
「第一名是《談談怪力亂神》，錦城頻道，收視率2.1%，收視份額36.2%，下降1.5%
第二名是《暢遊蓬萊》，渝州頻道，收視份額19.0%，持平
第三名是《今日奇聞》，普州頻道，收視份額12.1%，下降1.9%」
「呵呵。」姚通暗鬆一口氣，戲笑道：「這不是沒變嗎？這些節目根本就沒受到影響嘛。」
韓紀的臉色轉緩，問道：「我們頻道呢？跌了嗎？」
上期《靈談鬼笑》排在第十二位，才佔到市場份額的2.2%，只有些本地觀眾。而這期……
網頁突然又刷新了些，王鳴之頓時瞪圓雙目，周承斌失聲大叫：「第七位！！！」
「怎麼會……」姚通瞬間煞白了臉，激動地要去搶滑鼠，「這網頁錯亂了！不可能，刷新看看！」
韓副台長一怔，看看驚喜地大呼大笑的眾人，這是…升了？
「哈哈！」劉駿也很意外，很欣喜，現在有憑仗了，腰板一下硬了起來。
第七名：《靈談鬼笑》，巴西頻道，收視份額4.2%，相比往期暴升2.0%，幾乎翻倍！
這是近三個月來，節目首次殺進前十名，而且是在缺乏宣傳的情況下！王鳴之帶來的明星效應啊，姚通那丁點人氣哪比得上。換回姚通？觀眾們不得砸電視嗎。
「副台長，你看到了。」劉駿撫撫須，對韓紀笑道：「這期的收視大漲，這是飛鳴的功勞。」
周承斌、李浩軒幾人點點頭，真沒想到漲了這麼多！第七名！
「哦。」韓紀又沉下了臉，畢竟以他的權勢還做不到隻手遮天，只好道：「好，再由王鳴之講完這星期，就四期！看看成績如何。鳴之，希望你能繼續讓我們驚喜，多講幾篇《嬰寧》。」
他意味深長地望了王鳴之一眼，就負著雙手轉身離去了。
眾人聽得出這話的輕蔑，但這個問題也橫在他們心上……
飛鳴能有幾篇《嬰寧》這樣的文章？節目能把這個勢頭延續下去嗎？
劉駿對此也是疑問，期望地看著王鳴之，說道：「飛鳴，你還有什麼好故事，今晚就講了吧！可要把慕名來看的觀眾們留下來啊。」
「我明白的。」王鳴之應下，心中憋著一股勁，韓副台長，咱們走著瞧！
收視大漲是事實，劉總編離去后，眾人又一頓高興的笑談，而楊志元、姚通只能鬱悶地走到一邊，姚通怨懟地說著：「我就看你們能威風幾天。」
歡慶過後，王鳴之往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準備提筆抄書。
他對於《嬰寧》獲得的好評、1500萬才氣值和收視並不奇怪，《聊齋》啊，蒲松齡啊！你以為撲松齡么？這本孤憤之書，乃是傳奇小說一座難以逾越的頂峰。
儘管如此，裡面不是每一篇都是經典，有些放在現在顯得過時的了，有些本身就不甚特別。
「阿彌陀佛，神仙保佑……」王鳴之祈禱一番后，開始今天第一次搜索！腦海里光芒閃過——
第536頁，有兩個故事。《杜小雷》，一個孝子的忤逆妻子虐待家婆后變成了豬；《毛大福》，野狼向瘍醫毛大福報恩洗冤。
倒霉！王鳴之咧嘴，只搜出了一頁，還是兩個過時的小故事，連「異史氏曰」都沒有。再來再來，他凝神想了會《聊齋》的經典，深吸一口氣，大吉大利，搜索！
光芒閃過，然後不久，光芒又閃過，兩次共三個故事……
《雹神》，父母官王公愛民如子而感動雹神，不下冰雹砸莊稼。
《李八缸》，一個土豪兒子受盡磨難后終於繼承家財。
《楊大洪》，一個名儒吃飯咽著瞭然后被得道高人救治。
今天3次用光，總數剩餘94次。
王鳴之看著腦海里這五篇聊齋，再加上一篇《人妖》，額頭有冷汗驟起，今晚講這些？這是要逼死我王尼瑪嗎？開什麼玩笑！
他咬著牙，強行再次搜索，隨即就彈出提示：【你今天的搜索次數已完，無法搜得結果。剩餘：93次】這樣也特么的算使用了一次！
「啊……」王鳴之終於忍不住悲鳴出聲，用腦袋撞辦公桌的桌面，咚咚咚。
那邊的眾人紛紛暗喜，來了！飛鳴這種異狀是因故事而起的情緒啊，這定然是個感人肺腑的故事。
王鳴之發了一會呆，把腦海中這些書頁翻來翻去，漸漸鼓起士氣。
其實事情沒這麼嚴重對不對？《毛大福》還是挺有意思的，轉折很多，扣人心弦。《楊大洪》又有些官場隱喻。這畢竟是聊齋啊！能差到哪裡去？
再說還有別的選擇嗎？他嗯了聲，當下把《杜小雷》除外的四篇寫出來，準備是今晚的講稿。
至於文章中那些不符合這個世界的地名、歷史人物等的「穿幫鏡頭」，他只能儘力修改了，故事情節則是原汁原味的，不墜蒲大大的用心。
「飛鳴開始了……」肖瑩、黃伊娟等人眼巴巴地望著。
周承斌緊張得咽口水，喉結滑動，節目今晚的表現至關重要，希望是好故事啊！
……
錦城電視台，《談談怪力亂神》辦公室氣氛如常，職員們各有忙碌。
製片人張立彬與編導石韜坐在茶桌邊，喝著茶，談著節目的事務。
昨天總編輯崔智全下了個吩咐，讓他們最近留意好巴西頻道，不要出什麼差錯。
雖說22:30-23:00不是黃金時段，但因為王鳴之那番復仇狂言，《談談怪力亂神》和《靈談鬼笑》是碰上了，外界關注著呢。如果錦城頻道輸了這一仗，嚴台長肯定不好過，他們就更不好過了。
昨晚的收視，他們跌了1.5%，巴西那邊漲了2%，其實數字背後代表的觀眾人數是天差地別的。
「王鳴之最近火。」張立彬語氣不太在意，「他那篇《嬰寧》又確實好，收視漲了點也正常。」
「正是。」石韜同樣不以為然，「一點點小波動而已。」
市場份額是36.2%相比4.2%！《靈談鬼笑》連他們的零頭都達不到，有什麼好擔心的？
他們節目光是憑宣傳資源，就可以壓死劍南道其它同類節目了，一直以來都是這樣。
「它能持續強勢兩三天再說吧。」張立彬邊給自己倒茶，邊道：「不過為了造勢，王鳴之肯定是把最好的稿子放在前面來講。我斷定他今晚的稿子的質量就會下降，過上幾晚，還不是要打回原形。」
石韜嚼著嘴地譏笑搖頭，「以王鳴之的年紀閱歷，一篇《嬰寧》就窮盡他的才情了吧。」
兩人呵呵笑了笑，就結束這個話題，談別的事情去了。王鳴之？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