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罵上了
喜慶的尾聲歌舞《歡度今宵》后，兩位主持人賀先、梁小幸一起登台笑語道別：「觀眾朋友們，謝謝收看，中秋快樂！」在觀眾們的掌聲中，本屆中秋晚會就此落下帷幕。
巴西頻道的直播影像遠去，三千多的現場觀眾有人開始散場，有人配合戲院的評分調查。
長孫姑娘幾人也接過工作人員派的調查表填著，盧惠晴選了胡旋舞第一，長孫姑娘則是選了古典詩詞第一。表還沒填完呢，李老闆走來了：「五位姑娘，看得還滿意嗎？哈哈哈！」
長孫姑娘沒說話，三位小侍女也只是微笑，盧惠晴說道：「我覺得還不錯，胡旋舞尤其好。」
「那是！」李老闆一肥臉的驕傲，拊掌贊道：「王鳴之，他可真有才，今晚的胡旋舞就是他編導的，詩詞也都他搞的。我是真沒想到他的朗誦也那麼好。」
什麼？簽字筆停住，長孫姑娘的雙眸泛起驚訝，王鳴之就是那傢伙？他還是編導！？
「李老闆，你的意思是，同一個人？」盧惠晴驚奇地先問了，「都是那個白衣郎君？」其他侍女也紛紛驚語：「不會吧？」，「這麼厲害！」
「是啊。」李老闆狠狠地讚歎了聲，「我剛知道，胡旋舞那曲子也是他編創和演奏的！」
什麼！長孫姑娘的雙眸一瞪，連曲子也……他那天怎麼跑到馬路去？這裡面定然有什麼誤會。
侍女們的驚聲更大，還以為是什麼陶笛大師的傑作呢。
李老闆拿不準這位大小姐的意思，但盧惠晴機靈著呢，「這個王鳴之有意思啊，我倒想認識。」
「沒問題！」李老闆亦不是愚笨之人，「盧姑娘，要不我帶你們去後台見見他？」
「小姐，怎麼樣？」盧惠晴轉頭問，長孫姑娘這才淡然說：「我還會攔著你不成？」盧惠晴笑了聲：「那好。李老闆，這事情你可不要聲張，帶我們過去就行了。」
「好好好。」李老闆連忙熱乎地要給她們帶路，「這邊請，哈哈哈！」
……
戲院後台里一片鬧騰，各個節目組在等著評分調查的結果。點贊排行榜是古詩詞第一，胡旋舞第二，幻戲第三，可以說它們被送審唐視是鐵板釘釘的了。
「我這輩子都沒這麼威風過！」，「全賴飛鳴啊！」，「飛鳴，我的電腦壞了，你今晚有空來幫我修修嗎？」，「去！飛鳴還要帶我去看星星呢。」
宇文奕去了雅室卸妝。胡女們正調戲著王鳴之，還動手動腳的，他求助地看看妮芙。
妮芙卻取樂地作了個鬼臉，叫道：「修完電腦再去看星星，就這麼定啦！」眾女大笑不已，王鳴之無奈地失笑……
「王鳴之，總監叫你過來。」突然一把陰厲的聲音傳來。
眾人望去，卻是錢亭在那邊吆喝，她們頓時紛紛皺眉，肯定沒好事……
王鳴之的眉頭也皺起來了，大步走過去。
何金生、梁煥都在，旁邊還有許振、鄧秀艷等一堆人，郭菲也被叫來了。陳士平急忙地向他使著眼色：飛鳴啊飛鳴，現在勝券在握，千萬不要被他們激怒而做出不理智的舉動！
「王鳴之。」何金生打的正是這個主意，罰是不能再怎麼罰的了，但可以批評他一頓。
他綳著老臉，當著後台這麼多人的面，就責斥道：「胡旋舞跟綵排的不一樣，沒了毬舞改跳胡騰。你又給宇文奕擅自改動詩詞。這是做什麼！」
周圍驟然靜了下來，眾人驚訝的目光聚去，王鳴之就要據爭，陳士平急得直瞪目：別說話！
「晚會之所以要綵排就是為了防止發生意外。」何金生越說越大聲，「你這樣亂改，無異於一場意外！即使你小有才華，節目最後效果不錯，都不能這樣做事。」
錢亭從旁怒罵道：「王鳴之，你懂什麼叫規矩嗎，戲院不是讓你胡來的地方！」
「何總監，胡旋舞從七分鐘變四分鐘就不是意外？」王鳴之問，心中的怒火在上涌。
「你還敢頂嘴！」錢亭伸出食指要去戳王鳴之的臉，「晚會怎麼臨場調度，總監自有分寸，你不服也得聽著！因為你不是總監，何總監才是總監。他覺得意外的，才是意外。」
「哼。」何金生冷眼撫須，默許了這一說法。
看著王編導被臭罵，胡女們都不好受。妮芙氣憤地要去幫忙，卻被她們拉住：沒用的！還添亂。
眾人光顧著監控台這邊，都沒有注意到與此同時，後台通道入口那邊，李老闆帶著一隊英颯的少女到來。李老闆剛要出聲制止，就被長孫姑娘一聲「李老闆，且慢」叫住。
可是那邊越罵越難堪，李老闆急啊，搞什麼，王鳴之是長孫姑娘都賞識的，老何你在搞什麼！
「那位總監好大的架子呀。」這時盧惠晴不禁說，如此一位才子，還要受這種腌臢氣？
「哈哈哈……」李老闆賠笑，「讓你們見笑了，其實打打鬧鬧的嘛，當不了真……」
這時候，那邊的梁煥質問起另一事：「飛鳴，剛才有人把原先要演出的一首七絕在網上泄密了。有人說就是你自己做的，這怎麼回事？」
「為了一時嘴快而泄密！」錢亭立即叱罵，「再有才華又頂什麼用。」
「不是我。」王鳴之沉沉地說，怒火已經燒到了喉嚨。
「你不必多講了。」何金生可沒打算讓他解釋，一副上位者的威勢，冷厲道：「先是泄密，敗露后又擅改唱詞，你這樣的做派實屬混帳……」
陳士平、郭菲聞言都大急，這是要強行誣衊啊！
「放開我。」妮芙掙開了同伴們的拉扯，揚著怒眉，快步奔過去。欺人太甚啊！她可不打算只看著，要打架的話，她第一個去把那個老賊抽到地上！
但這時，她和眾人都見到，王鳴之的憤怒霍然爆發了。
「住口！」王鳴之大喝，有如驚雷一般直劈何金生：「你這個老不死的混帳！」
啊？眾人先是一片愕然，再是一片嘩然，王飛鳴這是……罵上了？
何金生的老臉錯愕，這？多少年了！他當上總監以來，多少年沒有被人罵過一句重話，現在竟然被個黃口小兒當眾這麼罵……
通道口邊的李老闆傻了，手腳發慌，你們……別啊！長孫姑娘，長孫姑娘還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