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刁難，當眾作畫
騰格勒見周晨開始問價，便也本著在商言商的原則，跟周晨說起了這副壁雕的要求。
「對這副壁雕，我百寶閣有幾個要求，第一，在構圖設計上，要與我百寶閣第三層的格調匹配。
第二，雕刻出來的作品至少達到第二境登堂入室的水準。
周晨兄弟，如果你覺得這兩點你都能做到的話，咱們可以再細細談一談價格。」
周晨只是略一沉吟，心中便有了底，估摸著騰格勒會這麼問，也是怕他隨意上手雕刻，把這麼一塊珍貴的金絲楠木給雕廢了……
畢竟，這塊金絲楠木的價值，怕是已經不下余這三樓的一些賣品了。
不過，對於雕刻，周晨還是很有自信的，畢竟雕刻一道於傀儡師而言，也算是看家本事了。
「這兩點都沒有問題。」周晨開口。
「我就知道，這兩點對周晨兄弟肯定不是問題，只不過出於身份，這兩點也是我必須要問的。
那麼接下來，我們就談一談價格吧。
這一幅壁雕，若是雕刻出來，達到雕刻第二境界，登堂入室級別的話，我百寶閣給出的酬勞，是八百上品靈石！
若是達到第三境界圓融如意級別，那麼酬勞翻一倍，屆時就是一千六百上品靈石。
怎麼樣，周晨兄弟對這個價格可還滿意？」
騰格勒給出的價格也算合適，不過周晨卻是微微一笑，開口問道：「那若是雕刻出第四境意境留存級別的壁畫，價格又該怎麼算？」
會問出這番話語，周晨也不是無的放矢，畢竟他在雕刻一道上的造詣，早就達到了第四境，意境留存的境界。
雖然，這一陣子，他沒有過於專註在雕刻一道上，但身為傀儡師，雕刻是每天都在進行的事情，總不會因為沒有專註於雕刻，就掉落了境界。
另一面，騰格勒卻是被周晨這話給說得一愣，好半晌才反應過來，隨即就有些不敢置信的開口道：「周晨兄弟，你可不能拿話框我，你在雕刻一道上，達到了第四境意境留存的境界？」
面對騰格勒這略帶質疑的話語，周晨也不惱，只是只是神色自若的微微一笑。
他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這一笑之間，卻是將那一份自信展現得淋漓盡致！
這一下，連騰格勒也不淡定了，「周晨兄弟，你稍等一下，若你的雕刻境界真的達到了第四境，怕是我也做不了這酬勞上的主了，你等著，我把這一分號的管事叫來！」
說著，騰格勒立刻拿出通訊玉牌，聯絡起百寶閣這一處分號的管事。
也在這時，周圍又一次傳來了議論紛紛的聲音，這些圍觀的人，原本見周晨的畫卷已經賣出，沒了熱鬧可看，他們是打算散去的。
可是就在他們即將散去的時候，卻又聽到騰格勒這位掌眼說起了壁雕的事情。
百寶閣三層需要雕刻一副壁雕，這在這一片地域的上層人士中並不是什麼秘密，如今又正好碰上，這些人自然樂的留下來繼續看個熱鬧。
這會兒的竊竊私語聲，也是因為這其中，有不少人認為周晨在吹噓。
畢竟，周晨的年齡放在那裡，絕對你沒有超過二十歲。
而雕刻一道的造詣，又是一門需要時間來沉澱的技藝，一個才二十歲不到的毛頭小子，怎麼可能在雕刻一道上有多深的造詣……
很快，這一處百寶閣分號的管事就趕了過來。
那管事姓仲，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身材精瘦，看氣息，說不得還是個修為不弱的修士。
這仲管事乍一眼看去，給人的感覺是沉穩忠厚，只是眼神中，卻是不時流轉著精明的神色。
顯然，能將位置坐到百寶閣這種大商號的分號管事的，光憑沉穩忠厚，是絕對不夠的。
這仲管事看到騰格勒也是立刻拱手寒暄，很是客氣。
在百寶閣，首席掌眼的身份，可不比一個分號管事差。
很快，騰格勒將事情的經過與仲管事說了，那仲管事也朝周晨偷來一抹疑惑的目光。
在仲管事心中，他是不相信周晨在雕刻上能有多深的造詣的，畢竟年齡放在那裡。
甚至，若不是顧忌騰格勒的面子，他都想將周晨這些人，給轟出百寶閣三樓。
只是，不知道這小子以什麼樣的說辭，誆騙了騰格勒，讓這位百寶閣的首席掌眼，對這個年輕人推崇備至……
顯然，這位仲管事，將周晨當成了騙子……
仲管事一邊聽著騰格勒說話，一邊在心裡琢磨著，要怎麼做，才能既不落騰格勒面子，又能揭穿周晨這個騙子的真面目……
總算，被他想出了一個辦法。
在騰格勒聲音落下的時候，仲管事也開口了，「既然騰格勒先生，對這位小友如此推崇，我倒是也想看看這位小友的本事了。
只不過，這面金絲楠木牆太過珍貴，也不能直接就給這位周晨小友試手了。
通常雕刻師傅在雕刻之前，都要畫好樣子。
而且在雕刻一道上，有著深厚造詣的大師，想必在繪畫上的功夫，也不會差了。
周晨小友，你看這樣可好，你先在紙上，將你要雕刻在這面金絲楠木牆上的壁雕畫出來。
若是騰格勒先生和我都覺得合適，周晨小友你再行雕刻不遲。」
兩世為人的周晨，哪能看不出這個仲管事對他的懷疑與試探，只不過看在靈石的份上，他也不打算點破。
終歸，真金不怕火煉不是。
另一面，騰格勒自然也聽出了仲管事的試探之意，他同樣沒有出言點破，雖然他通過周晨的言談眼力，以及周晨拿出來的那一隻玉瓶，對周晨也算有些信心，但終究，能親眼看看周晨的能耐也更放心不是。
在仲管事的吩咐下，很快就有小廝端來桌子，並拿來作畫用的文房四寶。
周晨也在桌案前站定，隨著他的動作，周圍圍觀的人，也在桌案外圍圍城了一個小圈子。
也好在這百寶閣三層上來的門檻高，三樓的人也不多，不會顯得太過擁擠。
周晨對周圍的竊竊私語並不在意，至於仲管事那質疑的目光，他就更不在意了。
依稀間，只見他微微閉了閉眼，隨即便拿起毛筆，蘸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