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三章收個名相當親衛(三更)
第二六三章收個名相當親衛(三更)
大理寺少卿戴胄的車駕剛剛進入大理寺巷口,他的車駕就被一名黑衣人攔住,黑衣人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到戴胄的手中。
黑衣人道:「我家王上送給戴少卿的一封信!」
戴胄打開信匆匆掃了一眼,隨即將信函擲還給黑衣人,一臉正氣的道:「戴某乃是大唐的大理寺少卿,不是秦王的家奴,告訴你家大王,再來騷擾本官,小心我將這些東西,拿給御史。」
黑衣人冷冷一笑,隨既接過手中的密信。然後又從懷中取出一個綉著虎頭的小鞋子,黑衣人拿著這隻小鞋子在戴胄面前晃晃道:「戴少卿,這隻鞋子想必不陌生吧?」
戴胄望著小虎頭鞋,心中一驚。這隻鞋子雖然普通,也很常見,但是虎頭的鼻子位置卻有一點墨跡,這是他的嗣子(既過繼的養子,具有法律承繼人的資格)戴至德的鞋子。
戴胄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兒子,年過半百,膝下卻沒有一個兒子。一口氣納了四房妾,然而卻生了五個女兒。無奈之下,只好過繼其二哥戴仲孫之子為嗣子。
戴胄的臉色冷了下來,望著黑衣人道:「至德若是有意外,秦王一定會後悔!」
說完,戴胄轉身走進大理寺!
……
李秀寧微微眯著眼睛,下意識的環臂摟向枕邊,不曾想卻撲了一個空。李秀寧陡然睜開眼睛,仔細望著枕邊,卻空空如也!
李秀寧咳嗽一聲道:「月兒!」
何月兒從外間里快步走進來,道:「公主有何吩咐?」
李秀寧凝著眉頭道:「陳郎進了長安城,怎麼還沒有回來?」
何月兒道:「陳郎派人傳回消息,陛下委任他為左武候大將軍,負責長安防務,恐怕近些日子都不能回來了!」
李秀寧微微驚訝的道:「左武侯衛不是上柱國、譚國公丘和嗎?怎麼突然間換了陳郎?秦王府出了什麼事情?」
李秀寧雖然沒有插手唐朝的政治,不代表她不懂政治。畢竟李秀寧是被太穆皇后悉心培養的女兒。左武侯衛大將軍負責宮禁與長安城的防務,這個位置非心腹不能充任。丘和在武德四年大唐滅掉蕭銑時,率交州總管府十四州歸順唐朝,被李淵委任為左武侯衛大將軍。
丘和也是娘子軍四大戰將之一的何潘仁(既何月兒之父)的部將丘師利的父親,秦王府左一府丘行恭之父,不過隨後娘子軍被整編,丘師利與丘行恭全部成為李世民的部將。丘和被替換,唯一的解釋那就是秦王府出了變故。
何月兒淺淺的笑道:「什麼都瞞不過公主殿下的慧眼,秦王府確實是出了事!」
何月兒將齊王李元吉奉李淵之命,抓捕了張亮以及麾下一千餘名死士,並且張亮被齊王李元吉押送到大理寺審問。
李秀寧氣得臉色鐵青,憤憤道:「都不讓人省心,這個戴胄可靠嗎?」
何月兒苦笑道:「這個戴胄生性堅貞,有才幹,熟知律法,通曉文案,前朝曾任門下錄事,深受納言蘇威、黃門侍郎裴矩的賞識。後來,隨王世充投降大唐,被秦王惜其才,留在天策府,擔任士曹參軍,不過因為其直言不諱,又不是秦王的親信,而且這個人的脾氣有點犟,與天策府上下的關係,都不算太好。後來,受長孫無忌排擠,被放大理寺少卿!」
李秀寧嘆了口氣道:「此事,我也不管了,二郎如果是清白的,戴胄必須還他一個清白,若是他真有謀逆之心,我最多可以保住承乾侄兒!」
何月兒點點頭。
……
大理寺衙門公事堂內,三班水火衙役嚴陣以待。齊王李元吉趾高氣揚地踞坐在案幾之後。戴胄進來,李元吉熟視無睹。
戴胄進來,在主審位置后坐下。
戴胄看了看張亮滿身傷痕,還有沉重的枷鎖,高喝道:「來人,將張亮的枷鎖打開。」
李元吉頓時直起腰,怒視戴胄道:「他是欽犯,豈能隨意解開枷鎖?」
戴胄冷冷的道:「現在只是齊王殿下一面之詞,張亮現在還是天策府翊衛中郎將。
戴胄揮手示意衙役們解開枷鎖。
李元吉恨恨地瞪了戴胄一眼。
戴胄理不也不李元吉,望著張亮喝道:「堂下何人?」
張亮一邊活動者手腕和腿腳,一邊道:「天策府翊衛中郎將張亮。
戴胄重重一拍醒堂木道:「身犯何罪?」
張亮踞坐堂下,閉目不語。
戴胄接著道:「私調兵馬,潛入畿輔,這可是死罪!」
張亮扭過臉,依舊不語。
戴胄一臉冷酷的道:「你是受人指使,還是另有所圖?」
張亮依舊來個徐庶進曹營,一語不發。
李元吉大急道:「你這麼審……能審出個屁!」
戴胄沒有理睬李元吉,繼續問道:「此事還有何人知曉?」
張亮不語……
李元吉按耐不住,猛地將手裡的茶壺砸碎。
李元吉咆哮道:「來人,給我大刑伺候!」
戴胄猛地一拍驚堂木,唬著臉道:「這是大理寺,本官在代天問案,就算是親王,也不能擾亂國法。」
李元吉腳踏案幾,面目猙獰地戟指戴胄吼道:「讓你用刑,你就用刑,哪有那麼多廢話?」
戴胄一拍驚堂木大喝道:「來人,將齊王的席座撤掉,請齊王出去。」
大堂內的衙役們頓時面面相覷。
李元吉怒極反笑道:「戴胄,你一個小小的大理寺少卿,不怕老子砍了你的腦袋?」
戴胄凜然不懼地盯著李元吉道:「這裡是大唐的大理寺,不是齊王殿下的齊王府。要想逞威風,請回齊王府去!」
李元吉臉色頓時氣得發紫,指著戴胄吼道:「你真是好膽,敢這麼跟我說話!」
「哼,就算到了御前,該怎麼說本官就怎麼說!」戴胄義正言辭的道:「來人,把齊王請出大理寺!」
李元吉沖謝叔方一擺手,眾長林軍將士一擁而入,刀出鞘,弓弩上弦,指著大理寺的眾人道:「我看你們誰敢!」
戴胄一臉冷笑道:「來人,這案不審了,把張亮押回大牢,齊王此舉自己向太子殿下去解釋吧!」
李元吉恍然大悟,此時他與戴胄鬧得越僵,最開心的莫過於李世民了,他這樣做就是幫了李世民的忙。
李元吉咬咬牙,憤憤的道:「我們走!」
……
秦王府門外,寒風呼嘯。陳應凍得瑟瑟發抖,就在這時,一名非常有眼色的士兵,急忙讓人去弄來一個帳篷。
將士們七手八腳將帳篷搭起來,然後又找來火盆,隨著火盆里的熱氣升騰起來,陳應這才感覺好一些!
陳應突然發現這名士兵的肚子咕咕的叫了起來。
那名士兵不好意思的朝著陳應尷尬的笑了笑。
陳應向親衛招招手道:「拿兩個饅頭過來?」
親衛聞言趕緊遞過來兩個饅頭。
陳應接過饅頭,此時的饅頭已經凍得像石頭一樣,陳應微微皺起眉頭,讓士兵取來兩根箭,去掉箭鏃,扎在饅頭上,放在火盆前烤著。
不一會兒,火盆上就散發出烤饅頭的味道。
那名士兵肚子里的叫聲更響了。
陳應看著烤得差不多了,就將這個饅頭遞給那名士兵。
士兵怯怯的道:「給我?」
「吃吧!」
接著,陳應又烤起了第二個。
陳應笑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名士兵一邊狼吞虎咽,一邊嘟囔道:「俺叫劉仁軌,汴州人!」
「啥?」陳應陡然想起歷史上鎮守百濟期間,他因救援新羅,並在白江口之戰大敗倭國、百濟聯軍而名震天下,後來因功封為太尉,同中書門下平章事。也是唐朝名相。陳應試著問道:「你是汴州尉氏人?」
劉仁軌驚訝的道:「大將軍怎麼知道?」
陳應也微微驚訝,歷史上劉仁軌因為出身寒門,儘管才學過人,一直沒有得到升遷。直到李治時期,他才是咸陽縣丞,平定百濟時,李義府將其白身參軍,他大難不死,終於名揚天下。
劉仁軌的一生是坎坷的一生,陳應非常樂於助人,他將蘇定方、郭孝恪提前破格提拔,也不差劉仁軌一個。
陳應笑道:「劉仁軌,願不願意在本大將軍麾下當個親兵隊正!」
由於陳應是上軍大都護親衛編製,他的隊正享受朝廷正九品仁勇校尉之職,對於大頭兵劉仁軌來說,這可是一腳邁進體制內!
劉仁軌驚喜的道:「這不合規矩吧!」
「本大將軍從來不會任人唯親!」陳應道:「先說好,這個隊正幹得不好,你還回來當你的大頭兵!」
劉仁軌笑道:「俺要是干不好,俺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陳應拍拍劉仁軌的肩膀道:「不好,有這個信心就好!」
劉仁軌挺起胸膛,卻不斷往秦王府大門看。
陳應疑惑的問道:「裡頭有沒有什麼動靜?」
劉仁軌道:「大將軍,我擔心啊,萬一秦王府那些老傢伙,衝出來,你說咱們是攔著,還是不攔著。
陳應淡淡的笑道:「本大將軍的命令就是嚴禁任何人出入秦王府,只要是視線之內出現的任何人,格殺勿論!」
劉仁軌詫異的道:「秦王可是皇帝老兒的兒子,朝廷里的一等親王!」
不過,剎那間劉仁軌這才想起陳應也是皇帝的女婿。
陳應笑而不語。
看著劉仁軌一代名相成為了自己親衛,又想想堂堂右武衛將軍阿史那思摩成為了自己的馬奴。堂堂大唐左驍衛大將軍蘇定方成了自己的屬下,西域大都護郭孝恪成了自己的屬下,陳應心中滿滿的成就感!
看著周圍的士兵,陳應擺擺手道:「命令火頭軍造飯,今天咱們加餐,每人四兩肉!」
PS:今天三更,有點不捨得李世民這麼快玩完,沒有考慮好如何讓他脫困,容老程水一章!順便推薦一本書《明末好國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