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吹牛逼的下場
「此事,陳郎君如何得知?」魏徵望著陳應遲疑了片刻,鄭重的問道。
魏徵尋思著,如果真是整個大唐朝廷全部得知此事,肯定要更改行動計劃了,原本魏公想要在李唐這裡得到國公的爵位,手裡掌握實權。一旦李淵得知李密的虛實,恐怕此行註定會是鏡中花,水中月。
突然,看到魏徵凝重的神色。陳應這時也反應過來,淡淡的道:「這只是陳應猜的!」
魏徵目光囧囧,盯著陳應。
人的眼睛是心靈的窗口,人的心可以騙人,但是人的眼睛不會。可是陳應的眼睛一片清澈,卻不像是在說謊,魏徵此時反而疑惑不已。
羅士信喝到興奮之處,手舞足蹈的向陳應道:「陳兄你也是領兵打仗之人,在戰場上也很奇怪,越是不怕死,越是死不了,當年在濰水岸邊,盧明月麾下三千硬弓箭手箭如雨下,俺當時嚇得腿都哆嗦了,可是看到秦叔寶,頂著箭雨就朝前沖,俺就尋思著,死就死吧,黃泉路上也有個伴,誰曾想,盧明月麾下的那些弓弩手,被俺一隻鐵槍掃倒五六個,其他人就一鬨而散了。」
陳應也吹噓他的戰績:「論起從軍時間長,陳某確實不如你,可是要說戰績啊,俺姓陳的也不是孬種,西秦霸王薛舉知道吧?」
「當然,薛舉使得一手好槊,尋常人十個八人近不了身!」羅士信突然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道:「聽說薛舉死了,難道就是陳兄弟你弄死他的?」
「呸……」陳應吐了一口塗抹道:「這賊小子跑得太快,老子追都追不上,也算宗羅睺倒霉,撞到老子手,當了薛舉的替死鬼。」
其實陳應根本就是在吹牛,他連薛舉的影子都沒有看到,雖然知道薛舉是男的,可是薛舉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陳應都不知道。雖然宗羅睺確實是死的陳應手中,然而宗羅睺卻是被陳應坑死的,手段並不光彩。
然而陳應說起謊話來,眼睛都不眨。硬是吹成了薛舉是他打跑的,宗羅睺是正面對決過程中,被他一刀秒殺的。
聽到這話,羅士信眼睛更加興奮:「沒想到陳兄弟還是一個高手?」
「那是當然,別看我長得瘦,渾身都是肌肉!」陳應拍拍自己的腰,顯擺起來:「看到沒有,這都是力量!」
「那……咱們出去切磋切磋?」
陳應腦袋如果是清醒的時候,打死他他都不會跟羅士信切磋?要知道羅士信功夫多高不知道,但是在隋唐演義羅士信是可以跟李元霸拼力氣的猛人。陳應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絕對不會跟羅士信比武藝,然而陳應此時喝大了,準確的說是酒壯慫人敢。
陳應幾乎沒有任何遲疑,大吼道:「比就比!」
於是乎,悲劇發生了。
……
等陳應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陳應睜開眼的第一瞬間,就看到了一臉梨花帶雨的俏臉。
「莫哭,蘭兒莫哭!」陳應伸手摸向蘭兒的臉,突然陳應的臉色大變,他發現自己的胳膊,動一下就鑽心似的疼痛,陳應剛剛想掙扎著爬起來,發現混身上下無處不疼痛,低頭一看自己胸前,腹下,大腿、胳膊都要是能看到的地方,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像是被幾個大漢**了一樣。
蘭兒瞬間停止住哭聲,驚訝的望著陳應道:「郎君,你還認得我啊!」
「廢話,剝了你的皮,我也認得你的骨頭!」
「郎君你認得蘭兒了,認得蘭兒了,真是太好了!」蘭兒趕緊雙手合掌,嘀咕起來:「謝天謝地,郎君總算是清醒了!」
陳應驚詫的問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
「郎君,昨天可是真威風!」梁贊在門外道:「您非要跟羅士信那個夯貨比武,誰敢攔著你就要殺人!」
「跟羅士信比武?」聽到這話,陳應的臉刷一下就紅了:「除非得了失心瘋,我怎麼會跟他比武,這不是找虐嗎?」
「誰說不是呢!」梁讚歎了口氣道:「羅士信就出一拳,就把郎君打倒了,卑下聽著都感覺肉疼,可是郎君非說自己踩滑了,不算數。」
「不是,有那麼誇張嗎?」
「比這更誇張的還有呢!」梁贊道:「郎君被羅士信打倒三十七八次,還是三十八次的時候,跟羅士信說,比武功不是算男人,要比誰尿得更遠?」
陳應此時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滿臉尷尬的望著蘭兒:「那你們就看著我被人狂揍,不知道勸勸啊?」
蘭兒羞紅了臉道:「那也得敢啊!」
陳應不解的問道:「怎麼回事?」
「郎君雖然打不過羅士信,可是打我們還是挺厲害的!」蘭兒白了一眼陳應道:「初七和遠橋今天都不能下地了,你那一刀差一寸就把初七的子孫根給砍了!」
「哎,這酒以後還真是不能再喝了!」陳應鬱悶無比的拍著腦門,真心沒有想到自己喝多了會有這麼大的反應。跟羅士信拼酒也就罷了,跟著腦袋犯抽,跟他比武,沒被羅士信揍死,都算他命大了。
陳應鬱悶無比的躺在床上,沖蘭兒道:「去給我弄點吃的,餓死了!」蘭兒乖巧的道:「郎君想吃點什麼?」
「隨便就好,最好清淡點!」
蘭兒轉身離去,只見梁贊推門而入,看著陳應鼻青臉腫的樣子,想笑又不敢笑。
「想笑你就笑吧,別憋著!」
「卑下不敢!」
「對了,昨天羅松那事辦得怎麼樣?」
梁贊一聽這話,眼睛露出精光:「羅松幹得不錯,冒充高萬青的外甥狂揍了李孝廣一頓,此時弄不好高萬青已經被整得欲仙欲死了!」
「沒那麼複雜,李孝廣只要打聽一下,就會發現高萬青根本就沒有這麼一個外甥!」陳應道:「我才不會是用這麼簡單的辦法報仇,這隻不過是借著李孝廣的手,噁心一下高萬青!要對付李孝廣殺了他並不解氣,我想李孝廣像一條狗一樣卑微的活著!」
「這恐怕不好辦!」
「其實也不難,只要李孝廣開革宗籍,他就只能沿街討飯了,恐怕以李孝廣的為人,他就算是討飯,也沒有人會可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