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懵逼的Saber

  「咔～」


  幽靜咖啡館的門被打開，Saber正了正臉色，雖然她對魔女的邀請很是疑惑，但還是如約來到這裡。


  少女一身黑裙，和常時打扮沒什麼區別，肩膀上還坐著那名煉金人偶，不過Saber卻能明顯感知到魔力波動。


  『是讓人看不到的魔術嗎？』


  「啊嘞啊嘞～想不到騎士王這麼準時啊。」


  Saber瞥了一眼掛在牆面上的時鐘，面色依舊嚴肅，「魔女，你到底有什麼事？」


  狂三坐在椅子上，手肘順勢靠在桌面，掌心支撐著下巴，整個人的氣質瞬間變得慵懶。


  Saber皺了皺眉，「如果沒什麼事，我想大家都不要再浪費對方時間了。」


  「吶～」狂三向前微微探身，「我們結盟吧～」


  Saber是眉毛高高皺起，「這事你應該找我的御主，而不是.……」


  「你連這點話語權都沒有？」


  「當然不，我們只是互相尊重。」


  「那衛宮切嗣他尊重你了嗎？」


  Saber一下站起身子，手掌拍擊在桌面上，「魔女，挑撥離間的把戲對於我來說，就是個笑話！」


  狂三示意紅后，小傢伙起身將整間咖啡店裡的人催眠，並給兩人帶來咖啡與一些小糕點。


  Saber看到這一幕，又深吸一口氣坐了下去，「抱歉，是我失態了。」


  見對面魔女沒有說話，Saber開口道：「你不是對聖杯不屑一顧嗎？怎麼現在要跟我聯手？」


  狂三眨眨眼睛，「因為你看起來最好欺負啊！」


  「嘛嘛嘛～」狂三用手虛壓空氣，以求安撫下這個即將暴怒的小獅子。


  「開個玩笑啦～不必在意。」


  Saber眼神冰冷，她不知道自己情緒為什麼波動的如此劇烈，平常時可絕不會這樣。


  『難道我受對方影響了？』


  猜測很快就被Saber否定，自己是否被迷惑，她還是有信心能夠分辨出來。


  狂三用小勺轉著咖啡，「你不相信此時的我，總該相信神性化的我吧？」


  「不得不說，被Lancer稱作『女神殿下』的你，確實具備公平、公正。」


  狂三輕搖小腦袋，「那只是迫不得已，誰會閑的沒事去管那事。」


  「迫不得已？」


  「是啊～」狂三抱怨道，眼角下的那顆黑色淚痣，已然顯現出來，但Saber卻沒去在意？

  Saber不知為何，自己稍顯煩躁，鬆開自己衣領，這才好受不少。


  「如果你是來向我抱怨神靈的工作，我想女神殿下您是找錯人了。」


  「不叫我魔女了？」


  Saber張了張嘴，祖母綠眸子中倒映出臉色犯苦的狂三，一時間，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對麵人兒在攪弄咖啡，霧氣蒸騰了一圈又一圈，但對方始終沒有要進行品嘗的預兆。


  「嘛～我可不是魔女。」


  「我知道，我為自己以前的過失道歉。」


  狂三抬起眼眸，與Saber的視線交織在一起。


  「我也不是神靈。」


  Saber不在挑眉，反而覺得有些好笑，「那你總不能是人類吧？」


  對面少女聳肩，「從人類變成的精靈，由世界樹孕育而成。」


  「這.……」Saber微側眼神，想要看看狂三的耳朵，因為在她記憶里，精靈就應該是一群長相貌美、熱愛自然、耳朵尖尖的類人物種。


  「並不是你想的那樣。」狂三把自己夜色長發撩向一邊，露出晶瑩小巧的耳朵，和普通人類一般無二。


  「怎麼，是不是很失望？」


  「那到沒有。」


  Saber渾然沒有在意，自己已經放鬆下了心態，竟然和她相當忌憚的『魔女』聊到一塊。


  「這方面的神話傳說應該也有不少吧？」Saber試圖安慰情緒輕微低落的少女，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和你們不一樣。」


  Saber一愣，下意識說道：「我們當然不一樣。」


  狂三終於拿起杯子輕抿一口咖啡，不過其中苦味令其柳眉微皺。


  她還是受不了這種味道。


  「我的意思是，我擁有肉體，就像現世魔術師一樣。」


  Saber沒說話，等待狂三下文，她甚至有些迷糊，少女為什麼要說這些話。


  這時，那名煉金人偶輕輕揮手，魔術結界便輕而易舉的籠罩住這家咖啡館。


  Saber警惕起來，但見到黑髮少女時，心中又自然而然放鬆下來。


  紅后在一旁用魔紋網路進行小規模建模，Saber的對魔力之高，令她暗暗咂舌。


  「想知道我為什麼來這裡嗎？」


  「送所有英靈回到英靈殿？」Saber試探性問道。


  她不知道狂三為什麼要干這麼多此一舉的一件事，聖杯戰爭結束后，所有英靈自然而然便會回歸英靈殿，像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這只是其一，最主要的目的還是聖杯，不，應該是聖杯裡面的東西。」


  Saber眼神變化幾許，「聖杯裡面的東西？」


  「你相信我是神嗎？」


  「難道不是嗎？」


  狂三搖頭，「我最多只能算是『神靈代行者』，你認為神性化的我，是什麼樣子的？」


  「冰冷無情，絕對遵守規則。」Saber頓了頓，繼續說道：「不可抗衡。」


  「對。」少女嘴角勾勒出一絲苦澀，「因為那時候不是我，而是『規則』。」


  Saber還處在迷糊中，狂三的下一句話就如同平地驚雷，將她炸懵！


  「我之所以來到這裡，插手聖杯戰爭，是因為聖杯已經被污染。」


  「它……它不能在實現願望了？」


  在『魅惑』影響下，對魔力驚人的Saber也開始對狂三的看法有所改變，此時狂三所說，Saber的第一反應竟然是『反問』，而不是『質疑』！

  「那到不是，只是換了一個實現願望的途徑。」


  「就比如你想要世界和平，聖杯便會將世界上所有人都殺死！這樣，世界就和平了。當然，它也沒有這麼大的能力，於是聖杯就會選擇小規模實現你的願望，比如說……」


  Saber緊了緊拳頭，緊盯著狂三姣好的面孔，「比如說？」


  「殺死一座城市！」


  Saber神情恍惚了會，「這就是你插手聖杯戰爭的根本原因？要除掉聖杯？」


  「不是我插手，是『規則』插手。其次，並非除掉聖杯，而是拔掉邪惡之源。」


  「那萬能許願機制……」


  「聖杯要是真有這麼厲害，還要『規則』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