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海」
正體驗飆車樂趣的愛麗絲菲爾愣了愣，不確定道：「可能是被魔女的術法影響了？」
「或許吧。」Saber皺了皺眉，總感覺剛才不是自己常態，難道那位魔女真能對自己做出什麼影響？
心不在焉的Saber抬頭瞥了一眼車外，車燈照耀處彷彿有黑影一閃而過！
「愛麗絲菲爾！」
「呲！——」
鞋面猛踩剎車，還好此時車速不算太快，終於在黑影前剎住了車身。
「怎麼了？」
愛麗絲菲爾有些慌亂，Saber轉了自己手腕一圈，疼痛刺激神經，眯起眼睛，「是從者的氣息。」
「從者？」愛麗絲菲爾在腦海中飛速回想，「不會是真的Caster吧？」
「下車，躲在我身後。」
「哦，好的！」
豪車開著遠光燈，照在對面身著一副古代魔術師裝扮的從者身上。
詭異……
Saber在指尖感觸著風，確保自己能在第一時間得到有效武裝。
這位疑似Caster的從者，跟那位魔女一樣，Saber都沒從她們身上感受到對自己的敵意。
『這是怎麼了？』
Saber皺眉，一時間想不到太好的解釋。
「喲～高貴美麗的聖處女，我終於又見到您了！聖杯回應了我，也只有聖杯.……」
……
櫻已經睡著了，幼小年紀的她，對於今夜戰鬥震撼不已，在狂三回來時，還處於亢奮狀態。
最終由紅后施展了一些小法術，才讓這位小姑娘沉沉睡去。
「主人，Caster找到了Saber。」
「哦？能確定對方位置嗎？」
「可以，衛星已將車輛定位。」
天上星光不多，漆黑中夾雜著暗紅線條的『夢魘』很適合隱匿於天空中。
漫威宇宙中，那些發達國家，也只有在『夢魘』高速移動時，才會在雷達探測中發現其存在。
不過一般情況下，還未開始警告部署，『夢魘』就已經遠離雷達探測範圍。
順便說一句，能夠監測出『夢魘』高速移動的雷達，都出自於斯塔克工業。
而處在九十年代的瀛洲島，可就遠沒有這種條件。
恐怕就算『夢魘』裝載幾枚導彈在天空上飛來飛去，他們的監測雷達也不會有一丁點兒反應！
當『夢魘』來到豪車上空時，Saber與Caster兩者間似乎已經談崩。
神情激動，且流淌出大量眼淚的Caster，似乎十分懊悔！
Saber將裙甲穿著在身，單手握持被風王結界隱藏的誓約勝利之劍。
一道劍氣從Caster身邊飛濺而過，水泥地面從中分割出一小段距離。
即使這樣，也只是讓Caster目瞪口呆，大呼是神明欺騙了他最愛的聖處女！
不過狂三並沒有看出Caster的「目瞪口呆」有哪些特殊，實在是因為他那雙眼睛太過出眾。
別說貞德了，那些法蘭西民眾沒把他當做被巫術污染的魔物來處理，都可以謝天謝地了。
在Saber震懾下，或許在Caster看來，是絲毫不留情面的貞德？
Caster走了，這位法蘭西元帥再說出一段令Saber意義不明的話語后，化作靈體消失不見。
「紅后，監管住Saber，我們接下來去追蹤Caster。」
「明白，主人！雖然這些衛星型號確實很老舊，但在監控車輛上，還是沒有太大問題。」
「既然如此，那我們走吧。」
『夢魘』猩紅的電子眼掃了下方Saber二人一眼，在夜風中飛掠而去！
「Saber？你沒事吧？」
愛麗絲菲爾十分擔憂，這種狀態下的Saber，以及魔女帶來的壓力，讓她持續擴散思維。
Saber緊盯著『夢魘』待過的那片區域，神色不大好看，「我們，被人監視了。」
「誰？Assassin不是被殺掉了嗎？」
Saber回想起魔女給她描述的刺客，她總感覺這事不會這麼簡單。
「愛麗絲菲爾，我們先回去！」
「好。」
……
「嗒嗒嗒～」
黑色靴子踩踏在石板上，周邊牆壁滿是血污，大股血腥味充斥鼻腔。
如果是普通人在這裡，恐怕早就會被這股血腥味衝到犯嘔，不過狂三面色卻絲毫不變。
「嗒～」
狂三停下腳步，微微皺起眉頭，前方是一片肉泥，肉絲與血水交雜在一起，形成大片血肉泥漿。
從氣息來看，這些都是人類。
這種場面，哪怕在末黑那種道德淪喪、秩序崩潰的末世也不多見。
狂三抬腿向前走去，鞋底沾染上血絲，被拔高拉扯而斷，又踩下另一步。
在血肉泥海面前，狂三胃部微微翻湧，良好的視力讓她清晰看到前方。
數十名幼小軀體被抽皮拔骨，孤零零吊在圓柱周圍。
血腥味之重，甚至連蒼蠅都不曾來騷擾。
「咦～」紅后捏著鼻子嫌棄道：「這Caster是瘋了嗎？以英靈之身屠殺這麼多普通生靈。就算不被其他人擊殺，阿賴耶識也不會繞過他。」
狂三環顧一周，「這麼多屍體？冬木市的效率也太令人不敢恭維了吧。」
紅後向前揮手，血肉泥海從中分出一條小道，大片肉泥朝兩邊翻湧擠去，血水不斷從中滲出！
「這恐怕不只是冬木，周邊幾座城市估計也慘遭毒手。」
紅后認真做著記錄，「受害人大多以人類幼生體為主，辨別是非能力較差，當然……以Caster的特性，成年人也難逃脫其魔掌。」
「這地方比蟲巢還噁心。」
狂三半邊俏臉上，頭一次露出如此厭惡表情，這裡可不是動漫，血液和肉泥都在陰影處描繪。
現實可不是第三視角，這裡足以讓每一普通生靈失去理智！
就連Saber這種經歷過屍山血海的『王』，在這裡一樣會反感。
完整屍體與碎屍分割，完全就是兩種概念！
「Caster比老蟲子還要噁心。」狂三不在去看那些屍碎，她體內神性蠢蠢欲動，隨時都想給這一片區域來上一次凈化！
「對了。」狂三繼續朝陰暗處走去，「老蟲子找到沒有？」
「他一直在間桐家，不過那些刻印蟲分身很難尋找，除非給冬木市來一次大清洗，否則.……」
「沒事的時候就讓『夢魘』一點點排查。」
「我明白了。」
氣味沖鼻，狂三早已不在進行常規呼吸，體表神性特徵開始彰顯。
酒紅瞳孔外側，逐漸亮起淡金，夜色髮絲那兒，純白稍稍侵染。
「嘖，Caster還真是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