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心
娜塔莎直視狂三，「我想會的。」
「這位是.……」
托尼手插褲袋，來回看向兩人，「對，如你所想，她就是『夢魘』的駕駛者。」
「你應該見過布魯克斯吧？」羅傑斯問道。
「我？」托爾搖搖頭，「見過『夢魘』，但對於真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你之前闖進昆式戰機時，布魯克斯就坐在旁邊。」
「哦！」托尼搶先說道：「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畢竟我們不可能讓神靈大人的目光均勻灑在每一個人身上。」
「尤其是布魯克斯！」托尼轉過身，「至少我覺得，她已經受夠了神靈的鐘愛。」
「聽起來像是一種誇獎。」狂三拉開一張椅子坐下，「但為什麼從你嘴中說出就變了味呢？」
這回，托尼還在準備豐富肢體語言時，托爾就已經開口了：「沃斯塔格他們跟我過你，一開始我還是不相信，畢竟.……畢竟你這麼年輕。」
狂三伸手托腮，笑眯眯道：「如果以阿斯加德人的年齡進行衡量，地球人都只能算是嬰兒吧？」
「所以你還在幻想自己是個大嬰兒？」托尼在一旁插嘴。
托爾不滿的看了他一眼，「在其他人聊天時，還請你保持自己的紳士風度好嗎？」
「紳士風度？」托尼聽到后撇撇嘴，「或許洛基有資格說我，但你顯然不合適。」
「難道在戰爭中，我還要謙讓敵人不成？」
「千萬別！」托尼伸手表示否定，「你把我們之前是戰鬥定義為戰爭？」
「一時口誤。」
「喜歡戰爭的瘋子。」
托爾側轉過身子，「如果那份資料沒有問題，靠販賣軍火的你，怎麼會有臉皮說出這番話？」
「我？」托尼將目光旋轉一周，「是哪個傻子給你的過時資料？我現在可是主攻能源領域。班納博士應該有所了解吧？」
一直站在角落裡的班納博士對所有人笑笑，「確實，斯塔克大廈現在能源需求以達到自給自足狀態。不得不說，斯塔克是清潔能源的先驅者。」
托尼一臉認同，走到班納博士身邊伸出手，「我也聽說過你，在反電子重裝領域的成就無人能及。而且，我特別喜歡你在情緒失控時，變成綠色大怪物的樣子。」
班納博士臉上有些不自然，但還是點了下頭，「謝謝。」
「班納只是為了追尋宇宙魔方而來！」
托尼看向剛走進會議廳的弗瑞，「把過時資料分給大夥的人就是你吧？還是說，神盾局情報部門已經爛到一定程度了？」
「不如讓我們準備好美金，去買些『保護傘』調查的消息。」
狂三眼中閃過一絲意外，她本以為不會有太多人知道『保護傘』的秘密，但現在看起來，神盾局和托尼都已經知曉。
「保護傘刺探情報的能力很強，這點我們不會否認。」弗瑞認真道：「但也請你們相信神盾局，至少在地球上，它絕對掌握了一部分秘密。」
「聽起來不錯，能跟我們講講嗎？」笑容一直保持在狂三臉上，朝弗瑞試著建議。
「那你可以去翻閱集團資料庫，如果許可權不夠，你還可以去找安布雷拉的掌舵人。相信以你的能力，獲得一些有趣情報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你太高看我了。」
「是嗎？」
弗瑞盯住狂三，幾秒后才離開視線。
「斯塔克，我希望你能協助班納博士尋找宇宙魔方，相信你們都知道那玩意的重要性。」
「先從權杖開始吧，它看起來有些魔力。」
羅傑斯建議。
「當然，或許布魯克斯也能幫上忙。」
「請不要把你的莫名自信加註到我身上，謝謝。」
托尼一挑眉頭，「不用客氣。」
「那東西和二戰時期海德拉的武器很相似，雖然我不清楚是什麼原理，但我知道它由魔方來驅動。而且，我很想知道，洛基到底運用了什麼法術，才把我見過最機警的兩人變成他的效命飛猴。」
「猴子？你在說什麼？」托爾不解。
「我知道！」羅傑斯臉上微微興奮……
「很高興能夠見到你，我該怎麼稱呼你？布魯克斯小姐？」
身穿盔甲的壯碩金髮男子站在狂三面前。
「這樣稱呼就好，有什麼事情嗎？雷神.……托爾？」
金髮男子笑了笑，「叫我托爾就行，之前在森林裡，我總是感覺不夠莊重。現在這種場合，應該還湊合。」
狂三哭笑不得，「為表示感謝，還要用到這麼多禮儀？那些小人書里描寫的阿斯加德可不是這樣。」
「小人書？」
狂三搖搖頭，「如果你有興趣，可以讓弗瑞給你找來一大堆有關雷神托爾，也就是你的書籍。」
「聽起來很有意思。不過我還是想表達一下歉意。」
「嗯？歉意？」狂三表情微懵，隨後又開玩笑道：「你不會把我家後花園給清理了吧？」
「清理後花園？」
「對，就像你一鎚子把森林給擊成殘屑那般。」
托爾露出一絲苦笑，「你要是願意，我也不介意再調動一次雷霆之力。」
「還是算了吧，我怕弗瑞知道后，會開著空天航母撞擊安布雷拉。」
「他真會這樣做？」
「開玩笑罷了。」
「呃……其實沃斯塔格他們覺得我還會再回到地球來，所以把一些禮品都放在我那。」
狂三眨眨眼睛，對於阿斯加德有什麼特產，她還是比較好奇。
托爾此時就十分尷尬了，「因為這次洛基事件情況緊急，所以.……」
「所以你就忘了這事？」
托爾乾咳幾聲掩飾自己尷尬，「等找到宇宙魔方，你要是願意，我們可以一起去阿斯加德。其實我父親也對你挺好奇，只不過現在能量消耗過度，正在休息。」
狂三臉上掛著「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總感覺這事氣氛不大對勁。
「布魯克斯！原來你在這裡。」
娜塔莎急匆匆走了過來，「斯塔克和班納博士那邊有事找你，關於洛基的權杖。」
「哦，我這就過去。」
狂三轉頭看向托爾，輕提裙角行了一個淑女禮。
「等以後有時間再談吧。」
托爾同樣行禮，「快點去吧，我也想快些結束洛基這事。」
目送狂三妙曼身姿消失在轉角處，空氣中似乎還殘留某種清新體香。
「人都走了，還在這裡愣神？這種場合勾搭女孩子可不是什麼好男人！」
托爾皺皺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娜塔莎，「你或許對我有些誤會，我已經有過愛人了。」
「土地與收穫女神？」
托爾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那是誰？」
「希芙女神。」
「不，她不是。」
娜塔莎聳了聳肩，「神話故事中都這麼說，她是雷神托爾的妻子。」
「而你……看起來也與那位暴脾氣雷神很.……抱歉，又忘記你是真正雷神了，神靈這一塊對我的衝擊力還是蠻大的。」
托爾舒緩眉毛，似乎在想些美好事物，整個人身上那股嚴厲都消失不見。
「故事只能是故事，比起『預言』，我更相信眼前事物。比如簡。」
「簡？」
「對，她和你們一樣，都是地球人類，我喜歡她，甚至愛她。等我解決好一些事物后，我會向父神說明。」
「你要把她帶到阿斯加德？」
「是的。」
「那你問過她沒有？她會不會去？又想不想去？她能放下地球的一切，去給你這位神域王子當新娘嗎？」
托爾沉默片刻，低聲說道：「困境是用來打破的，我會用理智與鐵鎚解決一切。」
娜塔莎直視托爾，「哪怕頭破血流？」
「在所不惜。」
娜塔莎低垂下眼瞼，「這可不是個好主意，我聽時崎說過，你們的壽命……」
「總有一些不可思議的東西存在，不是嗎？」
娜塔莎抬起頭笑了笑，「我都有些羨慕那位叫『簡』的女子了。名字這麼好聽，一定很漂亮吧？」
「那當然。」托爾自豪道：「謝謝誇獎。」
「希望你們能在一起。」
「這是提前祝福嗎？」
「你就當是吧。」
……
沒人知道，兩個對自身感情都憂慮的人，在一起交談會產生什麼。
身為輪迴者的狂三更不會在意這些私事。如果情愛牽扯到戰爭，牽扯到任務，她或許會橫叉一腳。但更多時，狂三還是想做個吃瓜群眾，在一旁用上帝視角觀看這些男女的狗血情緣。
甚至在某些節日里，狂三還會煽動某些人群高舉旗幟！帶著汽油與火把去放縱！
而此時，狂三卻異常冷靜，酒紅眸子看向桌面上的權杖，一絲冷意從中閃過！
現在她只要拿到權杖，就相當於完成一半任務，但之後，安布雷拉會被神盾局全面針對！甚至遭到一些大人物的施壓。
她還有些時日才會離去，這並不理智。
抬頭掃視四周，在一個陰暗角落裡發現了紅后。
精緻人偶立馬對狂三比了一個「ojbk」的手勢。
那副人偶軀體上魔紋湧現，在一陣光線扭曲中，紅后消失在實驗室里。
站在權杖旁邊，狂三雙手抱胸，『到戰爭結束，心靈寶石會被製造出來吧？』
「布魯克斯！你終於來了。」
狂三轉頭，「怎麼？找我有什麼事嗎？」
托尼聽到后翻翻白眼，「沒事誰來找你，我可對『未成年』少女不感興趣。」
「你不必加重語氣，我也能聽出是在嘲諷我。」
「我在嘲諷你？」托尼搖搖頭，「我可從來都不會抱怨女人什麼。」
狂三繞著檯子走了一圈，「我終於知道，當初軍方為什麼天天催你，就你這性子，不時研究出武器來糊弄他們，可真是辛苦了。」
「不不不，我研究出的那些武器可都是精品！」
「然後你也被其所害？」狂三指了指托尼胸口。
「我下令關閉了武器部門，不光是我個人一時衝動，也為了更多人能活下去。」
「聽起來都蠻不錯。」班納博士移開面前屏幕，臉上帶有些笑容，靠在一邊檯子上，「誰都有自己一些想法，我不清楚你們到底遭遇了什麼，但我覺得自己就已經很糟了。」
「之後會有更好的選擇，不是嗎？」
「如果你能幫助我壓制住他，並且擺平那些人的話。」
「嘿！」托尼連忙走到兩人中間，「你們在說些什麼？難道班納要去安布雷拉？」
「有什麼不好嗎？我已經邀請他三次了。」
「哦，不。班納他明顯更合適斯塔克工業。」托尼又轉頭面向班納，「我的意思是說，我完全可以邀請你四五次，報酬絕對會比安布雷拉更豐厚。」
「你不怕自己聘用了一個怪物？而且還是隨時都會威脅到自身生命安全的那種？」
「當然不。」托尼肯定道：「我更相信『馬克』！」
「馬克？」
「那是他心愛裝甲的名字，雖然每一代他都那麼叫。」狂三在一邊補充。
「感謝你的好意。」班納博士笑著搖搖頭，「如果事情辦完了，我還是更想去安布雷拉，至少他們有辦法能讓我像一個正常人那樣生活。」
托尼皺眉，「你是指……安布雷拉能讓你控制住那頭綠色大怪物？」
「暫且沒有可能，但我們可以讓他冷靜下來，並不會再讓班納博士獨自一人光溜溜的出現在大街上。」
「喔～」托尼拉長音調，「剛才是誰說我講葷段子來著？」
「誰知道呢～」狂三笑了笑。
「過來看吧，弗瑞為什麼要讓我們尋找宇宙魔方。」
狂三站起身子朝托尼走去，而班納博士也抬了抬眼鏡，向屏幕那邊眺望。
屏幕上還在緩慢讀條，托尼攤開雙手說道：「首先，弗瑞種種舉措很令我懷疑，這件事疑點太多，我甚至感覺自己都快要掉進一個漩渦里。」
「然後？」
「我在弗瑞控制台那裡放了點小東西，估計在過一段時間，賈維斯就能攻破他們的系統，到時候我們就知道弗瑞那傢伙到底想要幹些什麼！」
「你好像對弗瑞很不感冒啊？」
托尼瞥了一眼身邊絕色少女，閉上眼搖頭道：「永遠別相信這些特工，雖然神盾局在某種程度上保證世界安穩，但他們乾的事情，可一點都不比陰謀家和劊子手來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