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7章 不安穩的夜晚
「你怎麼知道?你見過他?他和你說了什麼?你該不會出賣我了吧?」鬼醫警惕的看著銀幽冥,對他這種只認錢不認人的人,是一點信任感都沒有的。銀幽冥邪惡的笑了起來,說道:「我還真的出賣你了。」「你個該死的!」鬼醫馬上扔了手上的零食,起身慌慌張張的就要跑。左閻一把抓住了他的后衣領,把他給扯了回來,說道:「你跑到別處更危險。」鬼醫一想,也對,在外頭被李榮和追殺都好多年了,他要不是躲在左閻身邊,早被他給抓了去。那混蛋,為了個女人和他反目成仇,他也是無話可說。銀幽冥自以為是的說道:「你就安安心心的在這裡研製你的解藥吧,只要你一天不離開,他一天就不會來找你麻煩。」「你竟然出賣我。」鬼醫抱怨道。「奇怪嗎?我是一個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呢。」銀幽冥不以自己為恥,反而覺得這是一個很了不起的優點,在那沾沾自喜。鬼醫瞥了他一眼,沒辦法,只能認命。鬼醫抱了一堆零食,就走回了他的房間,他的房間已經被改造成了實驗室。他這一進去,又可以呆著好幾天不出來,每天廢寢忘食的,早已經習慣了。左閻走到了銀幽冥身邊的位置坐下,問道:「那塊鋼幣到底什麼來歷?」銀幽冥看著左閻,眼神有些疏遠和警告,他口吻危險的反問道:「我的事情,你最好別太好奇。」「可是如果關係到她,我不能不問。」左閻肯定的說道。銀幽冥抬了一下眼皮子,表情變得有些趣味的問:「那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滿意了就告訴你。」「我不玩這種無聊的遊戲。」左閻沒耐心的說道。銀幽冥不理會,自顧的說道:「我和元小糖掉進水裡,你先救誰?」左閻想都沒想,就說道:「我不會回答這種問題。」「那我也不會回答你的問題。」銀幽冥說完,拿著他的薯片就起身上樓去了。一轉身到左閻看不到他表情的方向,他的所有偽裝都卸下了。那一張俊美的臉上,冷冷清清的,沒有過多的表情,平淡得有些冷酷。讓人看一眼都被凍住了。左閻回頭看了他的背影一眼,沒說什麼,只是嘆了一口氣。想起了李榮和說的,奶媽,在她一兩歲的時候,有個奶媽。可是過了二十多年,要怎麼找?左閻突然抬頭看向了自己屋角的攝像頭,過去了那麼多年,還能有監控可查詢嗎?就算有,也太難找了,估計要很久。可是儘管這樣,左閻還是對不遠處站著的楚陽吩咐了下去。鬼醫在他的實驗室里,擺弄著各種各樣的藥物,那些液體看起來眼色很鮮艷,卻是劇毒無比。他小心翼翼的把幾種液體倒進了一個器皿里。然後就看見一陣煙冒了出來。鬼醫急忙跳到了一邊,看著那液體的變化。那液體漸漸的變成了透明的,好像純凈水一樣。他才過去,用滴管把液體抽了一滴,然後就朝陽台邊上的那一籠小白鼠走了過去,給那小白鼠的嘴裡塞了一滴。吃了藥水的小白鼠被放在了另一個籠子里,鬼醫瞪著眼睛看著。小白鼠在籠子里跑來跑去,顯得有些急躁,但是過了一下子,小白鼠就不跑了,停在中央,身子開始顫抖,齜牙咧嘴的好像很難受的樣子。過不了多久,就趴在那不動了。鬼醫皺眉,伸手摸了摸小白鼠。小白鼠已經死掉了。「奇怪了。」鬼醫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了,他起身走出了房間。來到左閻的書房門口,看了一眼,看見他就在裡面。他就走了進去。「有件事。」鬼醫說道。左閻轉身,問道:「什麼事?」「我想,我需要用真人來做試驗,小白鼠根本沒辦法承受那些藥劑。」鬼醫很遺憾,他並不想在用真人來做實驗,因為那樣違法,而且也傷及無辜。他雖然喜歡研製各種毒,卻也是個醫生,有些時候是取捨兩難,逼不得已。想要研製某些藥物,就是需要有些人來做實驗,犧牲,是難免。可是,他並不是殺人如麻的劊子手,以前年輕氣盛,沒想那麼多,在他手裡死去的人多了去了。可是現在年紀越大,就越不願意看見生死。只是這一次太特殊了,這史無前例的蠱毒,他沒在人身上試驗過,哪裡敢用在元小糖身上?這萬一有個差錯,左閻不得把他給千刀萬剮了去?「要多少?」左閻都沒問緣由,乾脆的只問了個數量。他對他這個決定,似乎毫不在意,人命似乎在他眼裡卑賤得如同螻蟻。鬼醫望著左閻,心裡都在嘆氣,又一個為了女人,不顧一切的瘋子。「說不準,你先準備幾個吧。」鬼醫說道。「嗯。」左閻應了一聲。就拿出手機來打電話了。**這天晚上,元小糖早早的就睡了,整個人都縮在了床邊,不敢靠近顧侑晨。她怕她睡著了,一不小心又幹什麼。顧侑晨側身躺著,看著她離自己遠遠的。伸手抓著她的肩膀扯了扯。元小糖抖了抖肩膀,把他的手給抖下去。顧侑晨鬱悶的問:「你真的要離我這麼遠嗎?」她這樣,好像嫌棄他似得,都不願意和他睡在一起的樣子。元小糖背對著他,心裡癢啊,早就習慣和他抱著睡了,現在要離那麼遠,她有多想往他懷裡鑽?可是一想到自己會不受控制的傷害他,她又怕。「我們暫時就這樣睡吧。」元小糖委屈的說道。顧侑晨翻了個白眼,就往她那邊挪了過去,從後面抱住了她,說道:「我不要,我就要和你抱著睡。」「可是,萬一……」「沒有萬一,好好和我睡覺,懂嗎?」顧侑晨態度強硬的把她給摟到了床中央來。元小糖撅著嘴,為難的樣子,卻還是抱住了他的腰。她心裡頭突然滋生一種,不知道還能和他在一起多久的恐懼感。「別胡思亂想,嗯?」顧侑晨知道她心裡想什麼,溫柔的安撫著她。他好像一點事都沒有的輕鬆模樣,讓她看著,心裡也跟著放鬆了一些。可是,她心底依然有一份恐懼,這一覺,註定了睡得不是那麼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