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母親勸說
尉遲然的目光中充滿了溺愛,隻是望著穆薔薇出了神,當穆薔薇迎上她的目光時,卻總有種感覺母親並不是在看她,而是透過她看著不知名的某處。
母親肯定是有什麽心事,但不知道她是否願意告訴自己。
“媽媽,你在看什麽呢?”
被穆薔薇這麽一提醒,尉遲然才孟然回過神來,急忙用笑容掩飾住內心。
“我在看我的女兒長的真漂亮啊!”安安,你在哪裏?現在可好,如果你還活著一定也是這麽漂亮吧!
後麵的話,她沒有說出口,隻是在內心對著自己說。
如果是以前,穆薔薇或許不會發現母親眼中的掩飾,隻是就算發現了又如何呢?母親不願意說的事,她也不會去逼問,她知道,母親的時間不多了。
“那有這麽誇自己女兒的。”穆薔薇略為害羞的笑了。
“穆薔薇,媽媽問你,你可要老實的回答我。”突然之間尉遲然的表情變得十分的認真。
穆薔薇一愣,不知道是什麽事情讓母親這副樣子。
“媽,您問,我一定老實回答。”
雖然離的那麽遠,對女兒的感情生活並不太知情,尤其是那時候的自己還在昏迷不醒,但醒過來後多方調查還是知道了一些事情的。
“你心裏還有孟晨嗎?”
她問出了天底下的母親最關心的事情。
“媽,您怎麽這麽問?”
“你別問我為什麽這麽問,你回答我的問題就是了。”孟晨可是毅龍的兒子,是霍司寒的親兄弟,穆薔薇要是思想不堅定在這兩兄弟間搖擺,這可絕不是一件好事情。
雖然對著母親剖白自己的感情,好像有些尷尬,但穆薔薇還是認真的搖了搖頭,目中露出堅定之色說,道:“我的心中早就沒有孟晨了,我和他是不可能的。”
她不知道母親知不知道孟晨是霍叔兒子這件事,但這事她不想八卦。
似乎對女兒的答案很滿意,尉遲然欣慰的笑了。
“恩,媽媽是怕你三心兩意,在他們之間搖擺不定。”
穆薔薇噗嗤一笑,心中泛起陣陣暖意。
難怪人家說長輩的關心有時候總是讓人哭笑不得,而對她來說這份關心隻顯得無比的溫暖。
“媽,您想多了,怎麽可能呢。”
“既然不可能,那你為什麽不和寒兒結婚。”
她也知道自己時日無多,那她最為關心的便是女兒的終身大事,隻有女兒有了可以托付終身的人,她才能走的安心。
“媽……!”
穆薔薇算是徹底的無奈了,但她能說什麽呢,隻能撒嬌似的拉長了聲音。
“寒兒是個好孩子,媽媽也算是看著他長大的,媽媽很高興你們能互相吸引,既然如此還等什麽呢?結婚吧!”
尉遲然不放棄的拉著穆薔薇的手,一字一句的十分堅定。
穆薔薇想說,她是想再等幾年,剛從一段失敗的婚姻中出來的她,真的沒那麽大的勇氣馬上進入另一段婚姻,雖然那一段婚姻隻是有名無實的。
“媽,你不知道……。”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尉遲然給截斷了。
“穆薔薇,媽媽知道你還沒有作好準備,但媽媽求你,就算是媽媽的私心,媽媽希望能看到你披上婚紗的那一刻。”
“你別說是寒兒不同意,媽媽可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說完後,尉遲然又加上了這麽一句。
這前一秒還被母親的那句媽媽希望能看到你披上婚紗的那一刻給感動的雙眼含淚,下一秒穆薔薇又無奈了。
原來這就是親人,親人的關心雖然有時候會讓我們無奈,可都實實在在的出自她們的一片愛心。
要說的話都被母親給說完了,穆薔薇還能怎麽辦。
“媽,結婚這事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唉,好吧,我答應你,今天晚上就跟霍司寒提這事。”
原本還想拿霍司寒當擋箭牌的穆薔薇在看到母親的眼神後,輕歎了一口氣,隻好改口風。
“嗬嗬,這才乖嘛,媽媽已經等不及了,多希望能看到你的孩子啊!”
尉遲然躺在床上感歎著,這麽多年來一直麵對著生死的她,原以為自己早已將生死看的很淡,事實上她也一度將生死看的很淡然,可此刻她卻又開始無比的留戀了,她是多麽希望能多陪在女兒身邊,多一秒都是幸福的。
“媽媽,你一定可以看到的。”想到母親時日無多,也隨著感傷了起來。
眼淚一直在這娘倆的臉上,一滴滑落,又是一滴。
伸手將穆薔薇臉上的淚水擦幹,尉遲然釋然的笑,道:“傻孩子,人都有這麽一天,隻是苦了孩子你,但媽媽相信寒兒會好好照顧你的。”
“媽,您才剛醒,幹嘛說這些喪氣的話呢!”
穆薔薇不忍心責怪母親的悲觀思想,也知道母親說的是實話,或許是母親看透了吧,所以她才會在醒來的第一時間便和自己說這些。
也或許是她怕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便過去了,所以會趁現在還清醒的時候,還有機會的時候說這些事情。
畢竟對於一個不知道自己何時會死去的人來說,醒著的每一秒鍾所說的話,都可以看成是遺言。
媽媽,您想看我穿婚紗的模樣,我保證一定會實現您這個心願的,穆薔薇在心中對自己說著。
相處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娘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互相說著這些年是如何過來的。
當初尉遲然離開的時候,穆薔薇還小,她也不可能和她說什麽事情,可如今卻是不一樣了,穆薔薇已經是二十六歲的人了,許多事情,她可以告訴她的。
有淚水有悲傷,但這淚水和悲傷在此刻全都變成了歡樂與暖暖的親情。
隻是在這閑聊之中,穆薔薇總覺得母親有什麽話想說卻又一直沒說出口。
而且這感覺不是一次二次,幾番之下母親總會吞吞吐吐的。
穆薔薇有些疑惑,心想或許是和父親有關的事情,可又想到之前霍叔跟自己講的不要提與父親有關的問題,她就是心理再想知道,也不敢問出口。
隻盼望著母親能親口告訴自己,但左等右等,等到霍毅龍進入房間,也始終沒有等到母親說任何有關父親的事。
就連陳一山這三個字,她也沒有提起過。
這讓穆薔薇不由得更加懷疑,到底是什麽樣的仇恨,能使母親如此不願意提起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