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讓人無話可說
「爸爸，想我了嗎？」萱萱奶聲奶氣的聲音通過電波傳到了韓墨的耳畔。
韓墨情不自禁的勾起了嘴角，「當然想了。」
其實萱萱也沒什麼事，就是因為晚上沒有看見爸爸，很想爸爸，不太開心，作為班主任老師，丁柔看出孩子的異常詢問后才知道，所以把電話借給孩子讓她給爸爸打個電話。
父女倆又聊了一會，才依依不捨的掛斷電話。
韓墨回答工作室臉上還掛著沒有退卻的笑容，他沒多做解釋只是說了句不好意思，重新回到錄音室里。
金梅心裡翻了個白眼，冷冷的看著韓墨，最開始還可以裝作表面平和，現在金梅徹底卸下偽裝，等著韓墨出醜，完全不掩飾自己對韓墨的不滿。
王茜表面上是個嘻嘻哈哈沒心沒肺的小姑娘，其實心思很細膩，她看出韓墨溫柔微笑的表情似是在回味剛才的通電話時的內容，可進入工作室時后，所有的表情全部收走，只剩下彬彬有禮的淡然。
重新站在麥前，韓墨朝錄音師比了個手勢，以前沒有合作過，可肢體語言在哪裡都是相通的，一兩個簡單的手勢，溝通起來完全沒有障礙。
「寶貝寶貝我是你的大樹，一生陪你看日出……這是第一次當你的老爸，我們的心情都有點複雜.……寶貝寶貝時間的手一揮，你是永遠的珍貴.……」
韓墨動情的演唱著，錄音師和工作人員仔細的聽著，尋找演唱中的瑕疵，不滿意的地方會立刻叫停，重新錄製，他們都很專業，即使微小的不足也會立刻被聽出來，他們看著電腦屏幕，耳朵聽著韓墨話筒傳送的聲音，嘴唇保持著停的口型，可知道最後一刻這個字也沒有叫出來。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一閃一閃亮晶晶，漫天都是小星星……Twinkle twinkle little star.How i wonder……」
最後一個音唱完，調音師做了一個手勢，韓墨取下耳麥。
金梅不敢相信這已經結束了，她還沉浸在韓墨演唱的歌聲中，她帶來的團隊，目的就是找出韓墨唱歌中的不足，然後把他換掉，剛才金梅自己只顧著聽歌竟然忘記找錯誤，她用命令的眼光掃向身後的五個人。
五個人收到信號后才想起來他們的任務，這麼好聽的歌，都只顧著聽了，哪有閑工夫挑毛病，幾個人有點尷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希望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人能說出點什麼有見地的話，結果誰都沒說話，紛紛躲開金梅的眼神，假裝沒看懂。
手下是靠不住的，金梅狠狠的瞪了眼身後的五人，起身向錄音師們走去，「把剛才韓墨唱的再放一遍，我再聽聽有沒有什麼瑕疵。」
調音師們聽見金梅的話頓了頓，擰著眉有些不滿，他們是專業的，剛才沒有喊停肯定就是絕對沒有問題，金梅現在的態度明顯就是不相信他們錄製的結果，雖然不高興，也沒多說什麼，金梅讓放，他們就放了。
韓墨剛想出來，在玻璃窗里看見金梅氣勢洶洶的過去，他在裡面聽不見，但是能感覺到她是在挑毛病，索性韓墨就站在原地，沒有出去，隨時的等著哪裡不好再重新錄。
王茜可不管金梅是不是要挑毛病，此刻她像個小迷妹一樣站在錄音室外，透過玻璃看著韓墨的一舉一動，電視台經常會出入各式各樣的明星，不乏當紅小生小鮮肉，別說迷戀了就是拍張合影的慾望王茜都沒有過，可她就是喜歡聽韓墨唱歌。
韓墨的歌聲再次被播放出來，金梅心裡冷哼，就不信沒有一點毛病，就算是專業歌手錄歌沒有個三五遍也別想出來，何況是業餘的。
錄音師對韓墨的聲音很滿意，也對自己的專業有自信，王茜呢是懷著享受的心情再次聆聽這首歌，而金梅和她的手下則完全不同，他們豎著耳朵聽著，生怕錯過一個字，只要有不好的地方必須重唱。
金梅不信邪，一遍放完了，直到聽到最後一個音符停止，也沒有找出來有什麼瑕疵。
「再放一遍。」金梅語氣強硬的說道。
這時候韓墨已經從錄音室里出來，站在幾個人後面，錄音師跟他豎了豎大拇指，在圈子裡混這麼久，韓墨的聲音是他們遇到最乾淨的，最有感染力的，無論是對歌曲的熟悉度還是音質，都可圈可點，不過無耐還是給金梅又放了一遍。
這遍結束，金梅已經有些急躁，冷刀子的目光掃向她帶來的人，幾個人心裡一沉，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心說看也沒用，我們真挑不出毛病。
王茜清楚金梅今天就是把這首歌單曲循環到晚上也不會有什麼收穫了，她有些得意的說道，「金總，咱們可以簽合同了嗎？快樂谷的作風就是時間至上啊，咱們下午還都有事，要不就趕緊把合同簽了，各忙各的？」
金梅不願意服輸，可是不服也沒辦法，歌已經聽了三遍，一點問題沒有，金梅再堅持也無法扭曲事實，「韓先生，你唱的不錯，咱們簽合同吧，我們會用最快的速度將這首歌投放市場。」
韓墨倒是不在乎他們什麼時候投放市場，錢到手就好了。
金梅雖然不喜歡韓墨，可她骨子裡還是個雷厲風行的人，改變不了的事情，也不想浪費時間，簽完合同，黑著臉，踩著恨天高，帶著幾個手下出了工作室，心情糟糕的連話都不想說，湊巧的是別人也不想和她說話。
快樂谷的人走後，工作室內的氣氛變得融洽起來，錄音師們都是搞音樂的，棚里待久了什麼歌手都見過，有的基本不能算是歌手，就沒一個字在調上，但是用他們的話說，只要你能讀出來，哥們就能給你弄成歌，耗時長短罷了，他們自然喜歡韓墨這種一把過的，省時省力大家都愉快。
和工作室的錄音師隨便聊了幾句，不知不覺已經中午，叮咚手機響了，韓墨瞄了一眼屏幕，貌似是一條什麼點擊量被爆的視頻，每天推送的新聞太多，他沒太在意便把手機又放回褲子口袋。
……
北都郊區的某出租屋裡，張翔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嘴角處的口水滴在了枕頭上。
鈴鈴鈴，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吵醒了正在做夢當網紅的張翔，他蹙了蹙眉，沒有睜眼，一隻手在床頭柜上摸索一會才碰到手機，隨手滑了一下屏幕，慵懶擠出一個字，「喂……」
接通的瞬間，電話另一頭大聲喊道，「喂什麼喂，死胖子還睡呢，你沒上網。」
張翔還處於半睡半醒狀態，被死黨這麼一吵心裡很煩，「什麼網啊，我要睡覺。」
「睡你個大頭鬼，快點看看你昨天發的視頻，爆了，爆了。」
剛醒腦子有點遲鈍，張翔依然閉著眼，「什麼爆了。」
「爆你！點擊啊，靠，快上網。」死黨罵了句粗口就掛斷了電話。
點擊？張翔緩緩從床上坐了起來，打開電腦，登錄自己上傳視頻的賬號。
一直以來空空如也只有自己一個人留言蹦躂的頁面，被一條條的評論佔滿了，他瞪圓眼睛，視線緩緩移動到顯示點擊量的位置，點擊量正在用肉眼可以看見的速度變化著。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胡亂的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吞了口唾沫，用力閉上眼睛，再一次使勁瞪開，愣了一下，倒吸一口冷氣，「啪」的一聲，手裡還沒有來得及放下的手機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