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快去請放飛
第七章 快去請放飛
“媽!你怎麽了?”
許東嚇了一跳,連忙過來攙扶。
可祝梅早已經說不出話來,全身痙攣,不住地翻著白眼,額上更早已經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糟了,你媽的心髒病犯了,快給她喂藥!”
許常友焦急地大喝。
祝梅以前就有急性心髒病的病患史,今天肯定是撿錢的時候,大喜大悲,得而複失又失而複得,情緒波動過大,然後就發病了。
許東趕忙手慌腳亂地翻找著她的包,但將包翻了個底朝天,連半顆藥都沒找到。
“沒有啊,肯定是拉家裏了,我這就回去取!”
許東急的滿頭大汗,說著轉身便走。
“等你將藥取來,黃花菜都涼了。”
就這在時候,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
許東轉頭,卻看到許飛麵無表情地朝著這邊走了過來,手裏還握著幾枚銀針。
“你想做什麽?”
許東一下攔住了許飛,怒目而視。
“不想她現在死,就給我滾開!”
許飛卻一擺手,一點不客氣地將他推開。
許東沒想到許飛還敢推他,一個沒留神,身子朝後踉蹌了數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滿身都是灰塵。
許東呆了呆,接著勃然大怒!
他向來瞧不起的許二愣,居然敢推他?他感覺顏麵盡失,當下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撩起袖子就要跟許飛幹架。
一個身影一下攔在在他身前,是許常友。
“爸,你攔著我做什麽?難道你要看你兒子被人欺負嗎?”
“救你媽要緊……”
許東又驚又怒,許常友卻指了指祝梅,臉色古怪地說道。
許東這才注意到,許飛不知何時,已經將手中銀針盡數紮進了祝梅體內,並且針尾還在微微地顫動,一縷縷若有若無的氣息在空中飄蕩。
最神奇的是,剛才還麵無血色的祝梅,此刻臉色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點變紅,呼吸也變均勻了……
許家父子驚疑不定地看著這一切,許飛什麽時候學的這一手針灸的?以前許飛雖然也是學醫,不過卻隻是外科啊……
“錚!”
許飛手一彈,一道有如金屬交嗚的聲音響起,震的眾人耳膜嗡嗡作響。
“睜眼!”
許飛突然一聲斷喝。
而隨著他的喝聲落下,祝梅同時睜開了眼睛。
“媽,你醒了?”
許東連忙一把跑了上去,興奮地道。
“我……我怎麽了……”
祝梅茫然地看著四周,道。
“你剛才心髒病突發,嚇死我了,還好阿飛及時出手……以前我們家那樣對你,沒想到你不計前嫌……”
“別誤會,我隻是不想她死在我家門口而已。”
許飛卻談談地打斷許常友,然後開始拔針。
呃……
許常朋臉上笑容一下僵住了,他感覺被人噻了一下,到口的話,又生生給咽了回去。
許東卻有些不是滋味,小聲嘟囔道:“切,拽什麽拽,碰巧救醒了我媽,你隻是運氣好而已,說不定我媽的病本來就沒那麽嚴重……”
“你說的沒錯。”
許飛點了點頭道,“我醫術有限,所以就把針收回了。請你們現在馬上離開!並且奉勸你們一句,最好馬上去醫院等著,二十分鍾後,她的病還會複發!”
許飛當然能將祝梅的病治好,他可是活無數人命的軍少!已經盡得莫問天的真傳。
但是他卻不願意這麽做,並且他拿準了時間,讓針力隻夠維持二十分鍾,別省得死在他們家門口。
“切,你以為你是誰?還二十分鍾病會複發?這麽能算,怎麽不算一下明天彩票中獎的號碼?”
許飛掃了許東一眼,也不跟他多廢話,直接關了房門。
許東看到他如此地這客戶,不禁罵了幾句,然後便扶起祝梅走了。
“我怎麽感覺今天的許二愣有點不一樣了……”
回家路上,許常友突然說道。
“哼,有什麽不一樣?不過就是用針瞎比和一下,他隻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罷了,你們聽說過有人用紮針來治療心髒病的嗎?”
許東卻是極為不屑地說道。
許常友一聽還真是這個理,還真沒聽說過有人用針灸治心髒病的。
祝梅也道:“他隻是運氣好而已,我的病我自己不知道嗎?還想唬弄我,我看他根本就是想打我們家沿水區房子的主意!”
祝梅恨恨地道。
許常友感覺有些尷尬,沿水區房子,本來就是許飛他們家的啊,看著自己老婆恬不知恥地拿來說事,他也感覺有些拉不下臉。
“不行,許二愣他們家那塊地聽說最近要開發,肯定很值錢!小東你去找爺爺,讓他作主,把那塊地劃歸我們!”
許東眼睛一亮,興奮地道:“對,爺爺最疼我了,我開口,他肯定答應!”
於是兩人便興衝衝地轉身而去,對於剛才許飛出手相救之事早就忘的一幹二淨了。
隻是,還沒走出兩步,,祝梅便啊地一聲,然後仰麵栽倒在地!
“媽!”
許東驚呼一聲,趕忙搶身上來,然而,才看了一眼,臉色劇變!
隻見祝梅身子抽搐,口吐白沫,臉上訊速地籠罩上了一層死氣。
很顯然,心髒病又發作了。
“許飛這個烏鴉嘴,竟然真被他給說中了,如果我媽出了什麽事,我跟他沒完!”
許東又氣又怒地罵道。
“小東別說了,趕緊送你媽去醫院!”
許常友焦急地大吼起來。
當下兩人便手忙腳亂地忙活起來……
隻是,等他們到醫院的時候,祝梅卻早已經臉色蒼白,氣若遊絲,眼看就進氣少,出氣多,也就隻剩下最後一口氣的樣子了……
許東看著大吃一驚,就算他媽心髒病犯了,可也不至於這麽嚴重吧?
“楊主任,我媽怎麽樣?你倒是給她治啊。”
接待許東的是這科室的主任醫師楊誌平,不過他一通檢查後卻連個屁都沒放一個,許東不禁急了。
“這個……恕我直言,令母的病實在不容樂觀,我水平有限,隻怕……”
看到許樂臉色,連忙改口道,“聽說畢教授在通州醫學會調研,如果你能請到他老人家的話,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畢長春,可是江北省的醫學泰鬥,還是江北省中醫協會的會長,許多醫學院的在建項目都是他牽的頭,所以在通州乃至整個江北,都很有聲望。
“好,我現在就去!”
許東如同抓住了最後一根本救命稻草,轉身便走。
許東走了,留下許常朋照料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他隻感覺心急如焚!
在他等的心力交瘁之際,隻見許東匆匆而來,身後還跟著一個不苟笑容的中杉裝老者。
“幸不辱命,畢教授終於給請來了。”
許東抹了把汗,指著身後仙風道國的老者說道。
能請到畢長春,還是走的陳少的關係,其中的辛酸,那就不用多說了。
楊誌平等人看到畢教授親自來人,紛紛讓道
畢長春也不跟他們客氣,一馬當先,接過了控製權。
隻是剛走到祝梅病床前,才看了一眼,卻搖了搖頭,道:“遲了……家屬準備後事吧……”
轟!
一道晴天霹靂落下,許東驚的無以複加!
自己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找來的畢教授,就給了自己這樣一句話?
“畢教授,你是不是弄錯了?我媽得的隻是心髒病而已啊……”
許東不禁急了。
畢長春卻是臉色一沉,怒道:“你是在質疑我嗎?她的生機已絕,除非大羅金仙,否則絕無生還的可能!”
說的斬釘截鐵,已然給祝梅下了最後通碟。
“可是……可是剛才我媽也是昏迷著,許飛還不是紮了一針我媽就醒了……”
“對啊,許飛一定有辦法,小東,快去請許飛!”
許常友也焦急地大叫。
許東更直接,轉過身去撒開腳丫子,急不可耐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