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私訪

  李玉梅四人來催婚的當天中午，她們和霍光明一起吃了午飯，下午，彭瑩瑩留了下來，其他三人都回去了。


  下午，霍光明需要增加對一些人的了解，才能確定任命，他到泉州看看，彭瑩瑩就和他隨行，她已經好久沒和霍光明近距離接觸了，在‘追風’上和他緊挨著，抱著他，現在已經是一個英俊威武又不失儒雅的青年，彭瑩瑩更愛他了。


  霍光明到了泉州城，泉州的州長是秦俊才；副州長是徐嘉敏和李健安，泉州監察委員會監察長是鄭誠誌，副監察長是江一凡和許慧琴；泉州仲裁委員會委員蔣德誌，副委員是孔全友、王鳳蓮。


  霍光明在泉州城的官道上，路上的行人沒有幾個，因為很多人都在做事，不像朝廷時，經常有富家公子和官僚子弟閑逛，以及做買賣的人，現在街上大多都是做事的人，少數是年齡大的一些老人，也有部分是兌換物品的。


  大街上做買賣的店鋪已經沒有了，現在的鋪子都是集體的，鋪子裏都是生活必需品，民眾拿津貼兌換各種生活物品。


  每個人領取的津貼都是計算過的，隻要你自覺參與勞動，就能至少得到10塊錢一天的收入，這十塊錢能兌換什麽，就要看兌換什麽物品，糧食1快錢一斤，蔬菜20角到1塊錢以內，肉2到5塊錢一斤，水產2角到2塊一斤，水果2角到1塊一斤，一個人的吃，隻需要5塊錢一天就能解決，當然還需要其他使用物品，孩子和老人都有相應定額的津貼，一個月是150塊錢，一戶人家有幾個人勞動，各地的物價又都是一樣，生活還是不錯的，這些都是從事簡易事務的勞動者，津貼幾乎是最低的，比這種低的隻有一種，勞動評定為差，一天隻能領5塊錢，但也能吃飽。


  手工藝勞動者的津貼高一些，一天的津貼是15塊錢；那公共事務的人是多少，這是按事務、職務等級來算，最低的也是10塊錢一天，到縣科一級的管理者，津貼是30塊一天；有人會問，那霍光明多少一天，200塊錢一天，不過，他還沒領過一次津貼。


  那時有沒有不願意勞動的人，有，一開始還不少，小部分是以前的遊手好閑的人，大部分是以前的富家和官宦子弟，過慣了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生活，在思想教育後，部分人還是不願做事，他們怎麽辦呢？隻能讓家裏人接濟，做錯事後，被強製去勞動。


  霍光明在街上走，他的眼尖，在一處兌換肉食的鋪子前，一個20多歲的青年，快速伸手向前麵一個婦女的衣袖中，然後拿出了一個小錢袋，藏在自己身上，然後走開。


  霍光明對彭瑩瑩道：“瑩瑩姐，你去告訴那個婦女錢袋被偷了，不過，不要直接說錢，就說身上有沒少東西，她發現後叫她去局裏治安事務科匯報，我去跟著那個賊，過一會在前麵那個路口等我回來”。


  彭瑩瑩道：“你既然看到了，把他抓了不就行了麽，幹嘛要舍近求遠”。


  霍光明道：“我要是沒看到，她不該去那裏嗎”。


  彭瑩瑩道：“那好吧”。


  霍光明就跟著那個賊，賊到了另一個街區肉鋪兌換點，兌換了一斤肉，高興的回了家。


  霍光明到了路口接彭瑩瑩，她道：“光明，為什麽讓行政事務局的人去查”？

  霍光明道：“我想看看他們的處理能力”。


  那時，要抓一個賊，真的很難，沒有監控，絕大多數是被偷了，再也找不到。


  行政事務局有幾個科，分配事務科，戶籍人口登記科，調查科，處理科；那婦女向調查科匯報經過，調查科對婦女失竊的事先進行登記、問詢，然後派人去現場調查。


  調查科派了兩個人，去跟著婦女到現場，他們到了肉鋪那裏，問詢店鋪的人，店鋪的人道：“我們真忙著兌換，沒注意那個賊”。


  調查員道：“那失竊時，有什麽熟悉人在肉鋪門口”。


  店鋪的道：“這倒是有兩個，一個是老張、一個是老王，他們住····，····坊”，他們經常來這間肉鋪，也就熟悉了。


  調查員又問詢了邊上鋪子的人，他們都說記不清了，這時婦女道：“對了，我忘說了，我剛才丟錢是一個很漂亮的姑娘提醒我的，她可能看到了那個偷錢的人”。


  調查員道：“哦，那你不早說，她長什麽樣，你能找到她嗎”？

  婦女道：“我真笨，剛才不把她留下來，她長得很漂亮，什麽樣····，我說不好，圓圓的臉蛋，白白嫩嫩的，穿一件白色繡花的衣衫，看上去，不是一般的姑娘，有種高貴的樣子，看見她，我一眼能認出來”。


  那兩個調查人員道：“知道了，我們先去老張和老王那裏”。


  霍光明和彭瑩瑩在一個角落看著，隨後跟到他們要去的地方，當然隻是遠遠的跟著。


  兩個調查員在問了一些情況後，他們似乎得到了一些線索，就又回到肉鋪，他們問鋪子裏的工作人員道：“你們認識一個20多歲的年輕男子嗎？他穿一件黃布衫”。


  一個工作人員道：“有點印象，是有一個穿黃衣服的年輕人，他好像沒有兌換，不過，不認識他”。


  調查員接著問邊上的鋪子，問穿黃衣服的年輕人走哪裏去了，另外還問彭瑩瑩走的那個方向，多數人都不太在意，但在路口的瓜果鋪那裏，一個工作人員道：“那個穿黃衣服的男子，在一個時辰前往左邊去了，不過，漂亮姑娘我剛才看到了一個，是不是你們要找的我不知道，就在對麵，然後和一個很英俊的少年郎坐上騎行獸，他們似乎不離開，在一個地方，不知道看什麽”？因為彭瑩瑩美，他就非常注意她。


  調查員道：“哦”對婦女道：“你四處看看，有沒有那個姑娘”。


  婦女便四處張望，沒有看見霍光明他們，霍光明他們見那婦女張望時，就馬上隱藏到視線看不到的地方。


  調查員就帶著婦女往左側走，走一小段，問一下路邊的鋪子，幾次詢問後，還真讓他們問到了那間肉鋪，問了一下肉鋪的工作人員，他們倒是認識那個青年，說道：“他叫馬二寶，今年23歲，就住在5牌，你們問一下就知道了，他沒有做事，津貼不知道是那來的”。


  霍光明見他們去那賊的家裏，就知道找到人了，就離開了那裏。


  霍光明到了其它街道，問一個路人道：“這位大哥，你對分配有意見嗎”？

  那路人道：“沒有，挺好的”。


  又對一中年婦女道：“大嬸，你對事務分配和物品分配有意見嗎”？

  那婦女道：“沒有，挺好，現在我們婦女的地位都高多了，比朝廷時好太多了”。


  霍光明見一個中年人問道：“大叔，你對現在的分配製度有意見嗎”？

  那中年人道：“我對分配的規定倒是沒意見，對給我評定的人和監察局的人有意見，我跟那辦事的兩個人以前認識，關係不好的那種，一個給我的評定降級，一個對我的上訴不理”。


  霍光明道：“哦，那你做的什麽事務，給你的評定降級，有什麽事實為證”。


  那中年人道：“我以前是個財主，所以在以前盤剝過他們，不過，那時候是朝廷的年代，現在在糧鋪做事，他們說完我做事馬虎，少稱糧食或多稱糧食，搬運糧食總是少搬，讓別人多搬，就以這些理由給我降級，但他們說的不是事實，我並沒有少做事”。


  霍光明道：“那你有沒有向他們上級反應，也可以到仲裁委員會申訴，讓他們給你仲裁”。


  那中年人道：“我給副監察長反應過，但他不理我，不太清楚仲裁委員會是幹什麽的，不過，他們會不會和以前的朝廷一樣，自己人幫自己人”。


  霍光明道：“你去了才知道呀，他們不理你，就到他們的上級那裏去”，很多老百姓，還是不太清楚部門的職能，霍光明打算以後讓宣講部門，也多宣傳一下各部門的職能。


  中年人就去了仲裁委，仲裁委讓下麵的評審員去核實，如果屬實，給中年人補齊津貼，恢複正常的評定，處理那兩個管理人員。


  這種核實倒是很快的，到了糧鋪了解一下他的實際工作情況，就知道具體什麽情況；給中年人恢複了應有的評定，他很高興，他對霍光明道：“謝謝，謝謝你告訴我能申訴”。


  霍光明道：“不用謝”，他是關心下麵的事，仲裁委有沒有處理那兩個人。


  仲裁委給評定員和監察員做出了處理決定，兩個人調離原來的職位，降職成普通辦事員，但沒有處理副監察長江一凡。


  霍光明沒有去幹預他們，他們也不認識霍光明，下麵對製度的執行情況，影響到未來中央機構的形象，民眾對中央機構的擁護度。


  回到京都後，霍光明立即下達通知，免去江一凡的職務，不再錄用為管理人員，安排普通事務；他們倆和中年人有過節，是事出有因，江一凡是玩忽職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