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顏桁讓兩人坐下,然後他小跑進廚房,不一會兒就端著兩杯熱茶和兩小碟小點心出來,那兩隻體型龐大的金毛就晃晃悠悠地跟在他後麵。
“您們嚐嚐,我自己做的,可好吃了,賀書也說好吃的。”
顏桁才二十歲,或者還不太到二十歲,又長的水嫩嫩的,瘦瘦的,蹲在茶幾另一邊推了推小碟子,看著莫名可愛。
蕭瓔珞對顏桁的印象很好,她笑著用銀製的小叉子插了一個咬了一口,眼睛都亮了,把自己咬過的點心湊到賀信揚嘴邊:“你也嚐嚐,真的很不錯,他好厲害。”
賀信揚不太喜歡這種甜膩膩的東西,但蕭瓔珞給的,他怎麽能舍得拒絕呢,硬著頭皮把她吃剩的全給吃了,驚訝地發現味道沒有那種膩膩的感覺。
顏桁目光灼灼地盯著兩人,“你們感情真好。”
蕭瓔珞失笑:“你和賀書感情不好。”
一說起賀書,顏桁就開心了,“我們也好。”說著為了表示說的是真的,還特意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蕭瓔珞噗嗤笑出聲,這還是電視上那個高冷的大明星嗎,太可愛了。
蕭瓔珞和顏桁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賀信揚坐在一旁安靜地聽著,將近七點半的時候賀書回來了。
顏桁小跑著過去結果賀書的包,就看到他肩上落了雪,“下雪了嗎?”
賀書笑著揉了揉他柔軟的頭發,“嗯,下的還挺大的。”
“那我們吃完晚飯去外麵看雪吧。”
賀書笑著答應了,換好鞋向賀信揚夫妻走過去,“抱歉,讓你們久等了,快要年末了,事情有點多。”
“沒事,平時注意身體。”
賀書坐下來,顏桁抱著抱枕倚在賀書身上,完全一副沒骨頭的樣子,賀書隻是提醒他小心掉下去,沒有嗬斥他,可見平時兩人相處的肯定也是這樣的。
“五爺,您今天過來是有什麽要緊事情嗎?”
賀信揚看了一眼靠在賀書肩上顏桁,說道:“據可靠消息,jk組織在一月一號策劃了一場刺殺行動,目標……”
賀書心頭一跳,果然賀信揚盯著他的臉說出了一個讓他頭皮發麻的名字,“顏桁。”
“……”瞬間,屋裏靜下來了,落針可聞,隻有賀書沉重的呼吸聲。
顏桁清楚地感受到賀書攬在他肩頭的手瞬間收緊,捏的他骨頭疼,但他沒有出聲製止。他也很震驚,那個什麽組織選擇他為目標?他輕輕撫著賀書僵直的背,讓他放鬆,但卻毫無結果。他認識賀書這麽久,賀書從來沒有這麽情緒外露過,他總是笑意盈盈,讓他感覺賀書是一個超人,沒有什麽事是他害怕的,隻要有事找他絕對就能解決,然而這次賀書有些情緒失控,賀信揚和蕭瓔珞夫妻還在對麵坐著,他臉色瞬間就白了。
“賀書你沒事吧?”蕭瓔珞問道。
賀書僵硬地動了動嘴角,想笑一笑,結果他失敗了,他艱澀地閉了閉眼睛,他是賀信揚最得力地臂膀,jk他自然也很了解,要是jk製定了計劃,那顏桁活下來的機會隻有兩成……
“我沒事,抱歉,我失態了,五爺,您繼續說。”
“我們會抽調最精銳的部隊保護顏桁,家裏的人你自己調遣,盡量把危險降到最小。”賀書不僅是賀信揚的手下,更是他過命的兄弟,看到賀書這樣,他也不好受,他不能把話說的太滿,畢竟這次他們要對付的是窮凶極惡的國際恐怖組織,他沒有把握萬無一失,隻能把傷害降到最小。
賀書喉結滑動了好幾次,才艱難的張開嘴,“我知道,五爺。”頓了一下,他又說道:“五爺,一號晚上顏桁在地方台有節目,他要登台表演,我會去查看一下場地,做一份詳細的資料給您,盡可能確保他的安全。”
“好,讓賀硯、賀墨和賀智都回來,你們一起商量商量,我這邊讓薄梟和姚繼過來,你們一起去。”
“謝謝五爺,我知道了。”
賀信揚看賀書現在已經魂不守舍了,歎了口氣,拉著蕭瓔珞的手站起來,“那我們先回去了,有事情就通知我們。”
賀書木木地點頭,機械地站起來要送賀信揚和蕭瓔珞,蕭瓔珞笑了一笑,“不用送了,外麵冷。”
賀書當真就站在原地再沒動,看著蕭瓔珞和賀信揚出門。
大門哢噠一聲關上,賀書就快速回身抱住一直拉著他袖口的顏桁。力度大的顏桁微微皺起眉頭,不過他還是順著賀書的背,緩解他的緊張。
“賀書,你不要擔心,有這麽多人保護我,還有你,我相信我會沒事的。”
顏桁沒有聽到賀書的回答,一滴滾燙的水珠打在顏桁頸側,燙的顏桁全身都熱起來了。他掙開賀書的桎梏,仰著頭,捧著賀書的臉,認真的看著他。
賀書眼眶殷紅,顏桁心疼這樣的賀書,他踮起腳親親賀書微微顫抖的唇角,“賀書,這不像你,真正的你應該是自信滿滿,給敵人迎頭痛擊的。”
賀書緊緊盯著顏桁的臉,痛苦的心髒都揉成了一團,“小寶,我怕!”
顏桁一下子眼眶紅了,抱著賀書蹭蹭他的下巴,“大傻子!”
這麽多年,跟著賀信揚見過地事情多了,明麵上的,暗地裏的,從來沒有一件事,讓他怕到全身顫抖,顏桁是他的命,他無法想象這世上沒有顏桁他會怎麽樣,這太可怕了。他必須,保證顏桁的安全,讓他一號晚上安安全全地回到這裏,開心地圍著圍裙烤蛋糕,喂貓喂狗,跟他撒嬌,必須!
賀信揚和蕭瓔珞出來的時候地上已經積了一層薄雪,蕭瓔珞緊緊挽著賀信揚的胳膊低著頭躲避著淩冽的冷風。
“賀書的樣子……”蕭瓔珞低聲呢喃了一聲。
賀信揚微微彎下腰:“什麽?”
“我覺得賀書有些可憐,看他的樣子是嚇得不輕。”
賀信揚用手遮在蕭瓔珞的臉側,把她按在自己懷裏,快步往車裏走,聽蕭瓔珞說了這麽一句,他目光幽深:“他肯定害怕,現在顏桁是他的命,要是顏桁有什麽事賀書指不定會出什麽事。”
蕭瓔珞和賀信揚回到鳩鳴山地時候已經很晚了,岑安乖乖坐在餐桌旁等著他們,靜嫂在廚房裏不知道忙著什麽,沒有人說話,屋裏安靜的可怕。
蕭瓔珞先進來,就看到岑安開心的眼神看過來,見是她眼睛裏的開心立刻少了。那天的事情似乎是一個信號,從那天之後,岑安對蕭瓔珞的態度急轉直下,以前會很開心的跟蕭瓔珞分享自己看的電視劇,或者在蕭瓔珞生氣是怯怯地看著她,在每一次蕭瓔珞和賀信揚有親密舉動的時候揶揄地看著她,現在的岑安像一隻鬥誌滿滿的公雞,無時無刻不在宣示自己的存在,有事沒事地向賀信揚獻殷勤,那個時候蕭瓔珞就會生氣,然後整個家裏就沒有一點人氣了。
賀信揚換好鞋推著蕭瓔珞往進走,想起賀書家的兩隻大金毛,覺得養養寵物還是挺不錯的:“瓔珞,想不想養隻狗?”
蕭瓔珞立刻眼睛亮了:“可以嗎?”
賀信揚好笑地揉了一把她的頭發,“當然了。”
蕭瓔珞開心了不過三秒就皺起了眉頭,“可是我們又不常在家,顏桁是他沒活動就在家,我們養了也不能經常在一起啊。”
“沒事,休假了你可以陪它們玩。”
兩個人就養狗一事討論了一頓飯,隻字不提去賀書家的事。
接下來的幾天,蕭瓔珞和賀信揚忙的幾乎沒有喘氣的時間,每天晚上都沒有再回鳩鳴山,而是就直接在賀信揚政務樓地休息室睡下,大清早的起來繼續忙。大街上因為平安夜聖誕節而熱鬧非凡,大大小小的酒店電影院人滿為患,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微笑,沒有一個人知道幾天後的元旦那一天會發生可怕的刺殺活動。
聖誕節的餘韻裏迎來了元旦,而賀信揚這些人卻沒有一絲過節的感覺,腦袋裏神經崩的緊緊的,一遍一遍地確認,以求達到萬無一失,既要確保顏桁的安全,又要確保那天到場的觀眾粉絲的安全,這些都在考慮範圍裏,他們都有著非常細致的計劃。可誰都知道,這是一場硬仗,輸贏尚未可知。
一月一號早上七點,天還是黑沉沉的,天上又飄起雪花,賀信揚坐在會議室裏,看著麵前這些或真或偽的麵孔,這次任務難度大,有一個很大的原因就是部隊內部有jk的人,高層有人和jk有說不清的關係,他們的一切活動幾乎都在人家的掌控中。
龐大的會議室裏站著的是這次任務的參與人員,一共三十四人,蕭瓔珞也在其中。
她穿著新的作戰服,戴著頭盔,站著聽領導的訓話,很久之後,賀信揚站起身,環視了一圈,最後下令:“出發!”
蕭瓔珞出門時看了一眼賀信揚,她看到他眼裏濃濃的擔憂,她微微彎起唇角,讓他放心。
蕭瓔珞是這次任務的一個狙擊手,她被安排在內場,就在舞台正對麵的氣窗裏。
節目一個個地過,一直都是風平浪靜的,現場粉絲熱情高漲,台上的主持人幽默風趣,整場晚會進行的有條不紊,似乎一切都很順利,但坐在台下的賀書卻一點都不輕鬆,他放在膝蓋上的雙手緊緊握起來,眼睛一寸不錯的盯著舞台,馬上,就是顏桁的節目了。
顏桁出來的一瞬間,整個現場快要被粉絲的喊聲掀了,賀書眼睛都快要粘到顏桁身上去了。
賀書身邊坐著的是一個演員,很有名的演員,才三十歲,就獲得過多次國內影帝、視帝,受過多次國際電影獎項的提名。他微微側身,看著台上唱歌的顏桁,瞥了一眼賀書青筋綻出的手背,“賀總,你對顏桁可真好,這才上台幾分鍾,您都把自己的褲子揉皺了。”
賀書連一個笑容都擠不出來,目光也沒有從顏桁身上移開,隨口說了句“謝謝”,結果影帝似乎沒想就這麽放過他,繼續調侃他:“您這麽不放心啊,他可是您公司培訓出來的,您對他這麽沒信心?”
賀書簡直想糊這個話癆影帝一巴掌,他沒有理他,影帝也沒有尷尬,坐正身體饒有興味地盯著台上的顏桁看。
顏桁兩首歌,第二首還有一分多鍾,場館內所有知情人士都摒棄呼吸,蕭瓔珞在這裏一動不動地已經趴了將近五個小時了,她緩緩把子彈上膛,盯著舞台上不錯眼珠子。
然而顏桁的節目表演完了,現場也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主持人在台上和顏桁互動,顏桁臉上沒有表現出任何負麵情緒,對答如流,然後下台,什麽都沒有發生。
賀書終於坐不住了,抬腳就往後台走去。
賀書陪著顏桁卸了妝,然後跟台裏打了招呼,直接帶著人出去了。
賀信揚一動不動地盯著從現場傳過來魔圖像,也皺起了眉頭,怎麽沒事?
“首長,現在該怎麽辦?”
“按原定計劃,跟著賀書和顏桁。”
“收到。”
賀書開著一輛低調的改裝過得車向郊區駛去,剛開始車流比較多,賀書就發現有一輛麵的跟著他們,還有他們自己的人,一共五輛車跟在賀書車後麵,向郊區駛去。
過了兩條馬路,車流人群都越來越少了,最後成功的到了郊區。後麵的車也顯現出來了,一共有三輛麵的。
最靠近賀書車的麵的副駕駛座車窗裏探出半個身體,“砰”一槍打在賀書車的後備箱上。
顏桁嚇了一跳,茫然無措地盯著賀書,賀書眼神嗜血,在顏桁看來時立刻化開,瞬間溫柔了下來。他按著顏桁的脖子把他的頭壓倒:“乖,小寶,不許抬頭,聽到了嗎?”
顏桁乖乖地點點頭,雖然他們家也有黑色的一些勢力,但他從小就沒有接觸過這些,他很怕,怕的腿肚子都是軟的,如果這時候賀書讓他跑,他肯定腿軟的一步都跑不了,但是他不能給賀書添亂,賀書讓他怎麽做他就怎麽做,乖乖地照賀書說的做,一定會沒事的,賀書那麽厲害。
顏桁趴在座位上,死死抓著座椅靠背,一聲不吭。賀書心疼他,顏桁是個純粹的小少爺,沒吃過苦,沒受過累,更別說這種槍林彈雨的情況,而他為了自己,不惜在他們公司那麽辛苦的做練習生,辛苦的趕通告,都隻是為了能和他在一起,現在又要經曆這樣的事情,讓賀書無比愧疚,也更加堅定了賀書就算拚了命也要保護顏桁的決心。
從第一槍開始,那三輛麵的上的人開始向四周追過來的人開槍。
一時間空曠的夜空下就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槍聲,這些人也不敢在鬧市區大張旗鼓的開槍,現在就是不要命的打法。
蕭瓔珞瞄準第一個開槍的人,扣動扳機,砰,一槍,直接爆頭。
賀信揚這次為了保護顏桁,算是把他部隊裏所有最精銳的人員。賀信揚所說的“家裏”的人大多數都是外籍特種兵出身,異常迅猛。而對方的人也明顯不是省油的燈,直接是一種不要命的打法,後來蕭瓔珞他們才發現,這就是個敢死隊,有可能的話就殺了顏桁,達到他們的目的,如果殺不了顏桁,也是對他們的一個挑釁,jk出一個敢死隊,就讓整個雲城最精銳的軍人全體出動,這無疑是一個信號,是一個很不好的信號,第一回合,他們就落於下風了。
戰鬥結束時已經夜裏兩點多了,對方一共十六個人,死了十二個,還剩四個被俘。
他們很快打掃戰場,賀信揚的人快速撤退,賀墨、賀硯和賀智也都是一身的血,賀智手臂上被子彈擦破了皮,賀硯帶他回車上處理,賀墨走近賀書的車,敲敲已經被打成馬蜂窩的車窗:“賀書,你還好嗎?”
許久,才傳來賀書喑啞的聲音:“我沒事。”
“顏桁呢,他沒事吧?”
“他也沒事,就是有些嚇著了。”
賀墨這才放下心,“那行了,你這車是開不成了,我的車我留下了,你們也回去吧,帶顏桁回去看看,別生病了。”
賀墨說完就要走,打算不打擾人家小情侶死裏逃生互訴衷腸,結果他還沒抬腳,裏麵傳出賀書微微發顫的聲音,“賀墨,你……能不能送我和顏桁回市裏。”
賀墨嚇了一跳,急問道:“你怎麽了,受傷了?怎麽剛才說沒事?”
“……”車裏又安靜了幾秒,“我……手抖,開不了車。”賀書輕咳一聲,掩飾著尷尬。
“……”賀墨向漆黑的夜空翻了個白眼,嗤笑:“出息!下車,我送你們回去。”
賀書摟著瑟瑟發抖的顏桁下車,將他的頭按在自己胸口,輕聲說道:“別看,閉上眼睛,我們回家了。”
顏桁緊緊攥著賀書的衣擺,聽話的閉上眼睛,被賀書帶到賀墨的車上。
“其他人都沒事吧?”
賀墨打開駕駛座車門坐進去,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後座上緊緊相擁的兩人,隨即錯開眼,答道:“夫人他們都沒事,已經在打掃戰場了,咱們的人也都沒事,賀智被子彈擦破了點皮,沒事,賀硯在幫他處理。”
賀書一下一下拍著顏桁的背安撫他,說道:“那就好,先回去吧,顏桁好像有些發燒。”
賀墨快速發動車子,駛進市區。
蕭瓔珞他們回到軍區時都快天亮了,把人犯交接完畢,就去見領導。
依舊是昨天的那個大會議室,依舊是昨天的那些人。一進去,一個五十來歲的少將就開始劈頭蓋臉一頓罵:“你們這是什麽作戰?啊?如果今天來的人稍微厲害一些,你們還能站在這裏嗎?”說著話鋒一轉,直接指著賀信揚的鼻尖開始繼續罵:“還有你,賀信揚,那些都是什麽人?持槍?反了天了!查!必須查!這簡直可怕!”
賀信揚一語不發地聽著,最後他站起身,掃視一圈疲憊的參戰人員,清了清嗓子,說道:“首長,我想您也應該看到了,這場戰鬥,沒有人員的傷亡,沒有造成社會混亂,沒有引起恐慌,這已經是最大程度的完成任務了。如果您不滿意,可以向上級匯報,我作為行動的指揮官,我接受上級的處分。另外,關於另一撥人,我想,您可以問一下蕭越,他知道的比我清楚。”
“……”少將被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指著賀信揚的鼻子就要又開始罵,旁邊的另一個少將按住他的手,笑著對賀信揚說道:“信揚啊,老梁就這脾氣,你多擔待。”又轉向所有參戰人員,“這次,是一個升級,同誌們,雖然我們的計劃有漏洞,有不足,但我們這次成功了,同誌們辛苦了。“
“不辛苦!”
在會議室開了一個小時的會,然後回去寫材料,寫報告,蕭瓔珞這個新年過得不能再充實了。
剛回到賀信揚辦公室關上門,蕭瓔珞就被賀信揚按在門板上親,親的她都有些疼了,賀信揚卻緊緊箍著她的腰,狠狠地吻她。
吻著吻著,身上的衣服就不見了,幸虧房間裏夠暖和,否則蕭瓔珞一準得跟賀信揚急。
蕭瓔珞就著這個被按在門板上的姿勢狠狠貫穿,像是確認一樣,賀信揚停下來,細細地吻著她的眉眼,“瓔珞,我受不了這種看著你上戰場的感覺,太可怕了,我真的怕!”
蕭瓔珞雙臂攀著賀信揚的脖子,一條修長的腿勾著賀信揚的腰,她能明顯感覺到體內東西的灼熱,她細細抽吸著,笑了笑,“怎麽,想勸我轉業嗎?”
賀信揚低下頭在她頸側留下一個個草莓印,呢喃道:“雖然我知道這有點強人所難,但是,我還是……”
蕭瓔珞細細地咬著他的肩噝噝地吸氣,聞言笑了,“我必須得抓到裘德陽!”
賀信揚眼睛亮了:“你就轉業嗎?”
蕭瓔珞噗嗤笑出聲:“抓到裘德陽我就了了一樁心事,不再鋌而走險了。”
“……”賀信揚無奈,斥了一句壞女孩,然後抱著蕭瓔珞回樓上。
蕭瓔珞嚇得直推賀信揚,“你……你好歹拿出來啊!難受!”
賀信揚把蕭瓔珞兩條腿盤在自己腰上,就著原來的姿勢抱著蕭瓔珞上樓。
蕭瓔珞甚至能清楚地感受到賀信揚每走一步那東西在自己身體裏挪動的位置,簡直把她折磨瘋了!
賀信揚看著她越來越紅的臉,惡劣地笑了笑:“這是你不乖的懲罰!”
這個懲罰一直持續了兩個多小時,最後蕭瓔珞被累暈了過去。賀信揚隨意擦洗了兩人的身體就擁著蕭瓔珞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