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依賴
夏安暖耍賴一樣地直搖頭:「不要,不要!」
封勒有些不解,但是還是耐心給她解釋:「南風辦事里周全,他一定會照顧好你的飲食起居的,而且只有明天一天,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誰知,封勒的耐心安撫並沒有讓夏安暖打消疑慮,反而更加距離地拒絕起來:「我不要,你如果敢讓外人來照顧我,那你就也不要回來了!都給我滾出去!」
說完,夏安暖有些痛苦地用手捂住眼睛,不一會兒,晶瑩的淚水便從她的之間滲漏出來,一滴一滴地打在床上,暈染出一個個淚花。
封勒看到夏安暖的淚水,就像打在了自己的心頭一般,於是他連忙坐到夏安暖身邊,輕聲詢問:「你是不願意被不熟悉的人接觸么?」
其實,這句話,算是說到夏安暖的心裡了,她看不清楚之後,更加排斥與人接觸,除非必要,她更寧願自己待著,對於封勒,則是一個例外,但是,她不可能允許那麼多人來成為她的例外。
但是,夏安暖卻不願意在封勒面前承認,於是,她轉過頭,倔強地沉默著。
封勒知道夏安暖這樣反應,應該就是表示他猜對了,於是,封勒也沒有勉強夏安暖,只是攬住她的肩膀:「我明白了,你放心吧,我會安排好的。」
夏安暖仍舊不說話,嘴角仍舊倔強地緊繃著。
第二天,封勒牽著還被蒙在鼓裡的夏安暖,走進了封氏的辦公大樓。
除了已經被封勒叮囑過要提前將辦公室準備一下的南風,其餘的員工皆是一臉震驚地看著自家boss牽著一個表情懵懂的女孩兒走了進來。
夏安暖邊走邊摸索著:「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啊?」
封勒不講話,將夏安暖扶著坐在了休息區域的沙發上坐下:「你等我一下,馬上回來。」
封勒離開之後,圍觀的員工便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
一個新人帶著嫉妒的目光悄聲議論著:「這個女人是誰啊?居然讓封總親自牽著!」
「是啊,封總從來都是冷若冰霜的,哪裡見過他這樣柔情似水的一面啊!」
「看著女人兩眼無神,跟個瞎子似的,也不知道封總看上她哪一點!」
這時,一個老員工站出來擠眉弄眼地阻止她們繼續胡說八道:「噓!這位是封總的夫人,夏氏的千金!」
有些人並沒有聽說過那個名不見經傳的夏氏,於是嗤笑道:「夏氏?什麼夏氏?我怎麼連聽都沒有聽說過,不會是哪個騙子辦的皮包公司吧。」
夏安暖將這議論盡收耳中,聽到別人說自己像瞎子的時候,她只是心中一痛,但是鑒於那人所說的也是事實,於是夏安暖並沒有動怒,但是聽到有人譏諷夏氏的時候,夏安暖有些不堪忍受了。
夏安暖循聲轉過頭:「夏氏雖然不比封氏勢大,但是也是我父親一手創辦,我們夏氏從未違法,也沒賺有違道德的錢,你憑什麼這麼說!」
那個員工被夏安暖說得臉上一紅,雖然畏懼牽著夏安暖進來的封勒,但是仍是面子有些掛不住,加上封勒並沒有在場,於是她強辯了一句:「自己家公司規模小,還不讓人說了,真是……」
夏安暖聞言,更加氣憤,但是卻一時間想不出可以辯解的話語,只能指著空氣:「你!」
看著夏安暖指向一處空氣,大家再次嘩然。
「她是不是真的是瞎的啊?」
「好像真的看不到誒……」
「嘖嘖,你們看到了么,那個女人好像懷孕了……」
「是啊,說不定,她就是那種會用孩子套住男人的女人呢。」
夏安暖聞言,臉頓時漲得通紅:「你們,血口噴人!」
這時,封勒拿著一捧花走了出來,剛才還如同蚊子一樣,嗡嗡嗡議論個不停的眾人,頓時安靜了下來。
不明所以的夏安暖仍舊沉浸在憤怒之中:「我和封勒早就沒有關係了!你們不必這樣拈酸吃醋地詆毀我!」
聞言,封勒走向夏安暖的腳步頓了一頓,不過他很快恢復了從容的步伐,伸手拉住夏安暖的手肘,將她帶進自己的懷裡:「我們什麼時候沒有關係了,這個,你說了可不算。」
夏安暖奮力掙扎著:「這是哪兒?為什麼會有一群聒噪的女人,還因為仰慕你而不惜詆毀我一個陌生人!」
封勒聞言,眼神頓時一寒:「什麼?」
說完,封勒又用更加寒冷的眼神掃視了一周:「是誰?」
剛才還嘰嘰喳喳的女員工們頓時噤若寒蟬。
見沒有人站出來自首,於是,封勒大手一揮:「既然有人敢做不敢打,那就只好連累其他人被誅連了,今天在場的所有人,扣薪水三個月,你們不用抱怨,要怪就去怪那些唐突了我夫人的人吧!」
說完,辦公室里的所有員工都炸鍋了,很快便有沉不住氣的人站出來指認了:「是小李,小李剛剛嘲笑夏氏規模小,倒貼我們封總!」
「還有小王,她說這位小姐狐媚勾引您!」
不多時,幾名剛剛出言詆毀夏安暖的人,便被封勒一網打盡了,於是封勒滿意地點了點頭:「既然罪魁已經找出來了,那麼大家的薪水也就沒有理由剋扣了……」說著,封勒轉頭看向已經嚇得瑟縮成一團的幾個人:「至於你們,可以去人事部領這個月的薪水了。」
提前領薪水,便代表著要離開封氏了,封氏的每一名員工,都是進過重重審核才能進入封氏的,就這樣輕易地被開除了,換誰都不能接受。
於是,封氏的辦公大廳裡面頓時響起了幾道哭天搶地的哀求之聲。
而一向以殺伐決斷著稱的封勒再次發揮出他冷酷無情的一面:「再多逗留,就連這個月的薪水也不用領了。」
此言一出,剛剛還吵鬧不安的幾個人,頓時像被裝了消音器一樣,安靜地像是不存在了一樣,於是,她們默默地垂頭收拾了東西,戀戀不捨地看了自己的辦公桌一眼,又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