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走投無路
封勒找來一圈兒,也沒有在病房裡發現夏安暖的蹤跡,這時一個護士端著葯盤走了過來。
封勒一把拉住護士:「這床的病人家屬,有沒有來過?」
護士不滿地看了一眼封勒粗暴地拉著自己手,但是還是認真地回憶了一下:「剛剛有位女士來過,交了一筆住院費,又匆匆離開了。」
封勒聞言,眼睛一亮:「那你知道她去哪了么?」
護士皺著眉,搖了搖頭:「這我哪知道啊。」
聽她說完,封勒有些泄氣地放開了她,然後走轉身奔出了醫院。
夏安暖知道封勒的手段,於是也沒有妄圖逃出a市,只是在看過夏守國之後,讓封母將她送到了宇文集團。
對於夏安暖而言,現在唯一可信的,便是洛落了,她站在宇文集團的前台,默默了祈禱著洛落已經回國。
不一會兒,一個腳步聲便由遠及近地走了過來,夏安暖滿懷期待地回過頭,卻沒有看到洛落,走出來的是宇文勛。
夏安暖有些尷尬地扭過頭,輕聲詢問:「洛落呢?還沒回國么?」
宇文勛看著她,眼中是掩飾不住地喜悅:「還沒,你找她有什麼事情,說來聽聽,我或許也能幫你。」
夏安暖冷著臉轉頭:「不用了。」
說完,她便準備離開,宇文勛曾經毒害自己孩子的事情,夏安暖已經記起來了,所以,自然不願再和他有什麼瓜葛。
宇文勛卻快步追上夏安暖,拉住她的手臂:「你和封勒……我已經聽說了,我之前虧欠你很多,能不能給我個機會讓我幫一幫你?」
聽到他這麼低三下四的語氣,夏安暖心中一軟,而且她轉念一想,如今她跑不出a市,又沒有其他人可以求助,宇文勛似乎已經是她最後的一線希望了。
於是,夏安暖之後妥協,她猶疑地看了宇文勛一眼:「你真的願意幫我?不會再害我?」
宇文勛聞言,瞪大了眼睛:「你……都想起來了?」
夏安暖沉默著點了點頭。
宇文勛痛苦地打了自己一下:「那次是我豬油蒙心了,這次保證不會!我發誓!」
聞言,夏安暖才轉過身,決定再相信他一次。
來到宇文勛的別墅前,夏安暖仍舊心有餘悸:「你還是安排我去別的地方住吧,在這裡,恐怕很容易就會別封勒發現的……」
宇文勛伸手想要摸一摸夏安暖的頭髮,卻被她轉頭躲開了,宇文勛無奈,嘆了一口氣:「別怕,我既然這樣安排,自然有我的道理。」
夏安暖半信半疑地跟著宇文勛走了進去,然後看著宇文勛將所有僕人支開,伸手轉了一下展示柜上的花瓶,然後展示櫃緩緩的移動,露出一個狹窄的房門。
夏安暖看得目瞪口呆。
宇文勛轉頭看著她:「這是我們宇文家的老宅,為了躲避戰禍,很早就留下個這個密室,你平時可以在外邊活動,如果被封勒找來,就可以躲進去避一避,這下,你放心了吧。」
夏安暖獃獃地點了點頭。
第二天,封勒便像夏安暖所言一般,找到了宇文勛的公司。
宇文勛坐在辦公桌後邊,悠閑地轉著鋼筆:「表哥,怎麼有空來看我啊?」
封勒也不跟他繞彎子:「你把夏安暖藏在哪裡了?」
宇文勛浸淫商場多年,演技早就修鍊得爐火純青,他驚訝地瞪大眼睛,甚至還帶著一些興師問罪的神情:「你把暖暖弄丟了?」
封勒一眼就識破他的偽裝:「你少跟我演戲,我警告你,馬上把夏安暖交出了,不然,我一定讓你公司付出代價!」
宇文勛不為所動,挑眉看著他:「你都已經一口一個『夏安暖』地叫她了,還找她幹嘛?」
封勒被他噎了一下,更加惱火,口不擇言道:「我不是找她,我是在找我的孩子!」
夏安暖因為擔心宇文勛會再次對自己的孩子下毒手,便沒有告訴宇文勛她已經懷孕的事情,於是宇文勛在聽到封勒的話語后,有些震驚:「暖暖懷孕了?」
封勒看到宇文勛臉上的表情,得意地揚了揚眉頭:「是啊,她懷了我的孩子。」
這種事情,一回生二回熟,於是,宇文勛很快便從震驚中冷靜了下來,反擊道:「所以說,封總這次是跑了夫人又丟了孩子啊,要我說,你就不要這樣大張旗鼓地找暖暖了,不然萬一哪個不長眼的,把你這番光榮事迹給你宣傳了出去,丟的還是你的臉,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啊?」
封勒聞言,臉色頓時鐵青:「這就不勞你操心了!」
宇文勛鬆了松肩:「既然不勞我操心,那麼,封總就請自便吧。」說完,他還伸手,做了個送客的手勢。
封勒怒極,雙手撐著辦公桌,逼視著宇文勛:「我給你三天時間,如果還不老老實實將暖暖送回封家的話,我保證,你父親苦心經營的宇文集團,會在下個月以破產的緣故登上財經新聞的!」
宇文勛知道,封勒是說到做到的性格,臉上不為所動的神色,瞬間有了裂縫,但是嘴上仍是那一副玩世不恭:「表哥,不要說我真的不知道暖暖在哪,就算是我藏起了她,你不用這樣趕盡殺絕吧。」
封勒聽著他這番以退為進的話語,冷笑一聲:「是不是你乾的,你自己心裡清楚。」
說完,封勒站起身來,又恢復了那副沉著冷靜的氣勢:「三日期限,我說到做到!」
說完,也不給宇文勛繼續狡辯的機會,封勒頭也不回地走出來宇文集團。
留下宇文勛在辦公室裡面,滿面愁色地嘆了一口氣。
宇文勛發愁歸發愁,但是面對於他而言得來不易的夏安暖,他仍舊是不會輕易放手的!
宇文勛回到自己的別墅里,看到夏安暖安靜地坐在客廳裡面喝著熱牛奶,他瞬間一掃白日里的愁容,換上一個笑眯眯的表情:「晚飯吃了么?」
夏安暖聽到宇文勛的聲音,驀地回頭,雖然心結難解,但是看在他在幫自己的份上,她還是勉強給了宇文勛一個笑容:「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