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真相浮現
夏安暖昨天忽然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識,再次醒來的時候第二天的太陽都已經升起來了。
她揉著朦朧的睡眼,開門走了出去。
在客廳和廚房都沒有找到宇文勛的蹤跡,於是她又回到了二樓,然後聽到宇文勛因為憤怒而提高了音量的聲音從書房中傳了出來:「你竟然敢騙我!」
夏安暖順著聲音,輕手輕腳地走到書房外面,然後,將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聽著裡面的對話。
宇文勛似乎在打電話,因為只能聽到他一個人的聲音:「你明明告訴我那個葯只會讓暖暖的孩子保不住而已,並不會傷害暖暖的身體,那昨天她為什麼會暈倒!」
夏安暖頂著剛剛睡醒的腦袋,懵懂地思考了好大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宇文勛話裡面的含義。
自己的孩子不是單純的因為封勒的步步相逼才保不住的,還是因為宇文勛給自己下了葯!
夏安暖回憶了一下,的確,那段時間,在s市的飲食起居都是洛落和宇文勛派人打點的,宇文勛的確是有條件能夠在其中做手腳的人!
想到這兒,夏安暖頓時手腳冰涼,被自己信任的朋友算計了,這讓她怎麼不傷心害怕!
門砰得一聲被打開,宇文勛驚訝地回過頭,卻看到站在門外,逆著光看不清楚臉上表情地夏安暖,他心頭一跳,趕忙將電話掛上了,快步走到夏安暖身邊。
「暖暖,你聽我解釋……」
夏安暖也不打斷他,就抬頭直愣愣地看著他:「解釋啊,我給你機會解釋。」
宇文勛有了說話的機會,但是卻張了幾次嘴,都不怎麼從何解釋,糾結了半天,然後他抓起夏安暖的手,緊緊攥住:「暖暖,是我鬼迷心竅了!是我的錯,你打我吧!」
宇文勛邊說還邊拿著夏安暖的手用力地捶打著自己胸口。
夏安暖不領情地將手抽了出來,然後轉身就按要往樓下走。
宇文勛哪裡肯就這樣放她離開,忙快步跟上,一把拉住夏安暖:「暖暖,你可以打我,也可以罰我,但是一定不能離開我!」
夏安暖像是聽了一句天大的笑話一般:「你還妄想著我會留在你身邊?你殺了我的孩子,還妄想我會和你在一起?別做夢了!」說完,還不解氣地指著宇文勛道:「從今以後,我們連朋友也不是了!」
聽了這話,宇文勛更加激動,伸手將夏安暖死死箍在自己懷裡:「我說了,我不同意,既然你已經是我女朋友了,我就不會輕易放手的!」
夏安暖被他這種粗暴的肌膚相親噁心得快要吐了,她揚起手就給了宇文勛一記響亮的耳光。
宇文勛被打得臉頰火辣辣地疼,他鬆開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臉,眼角泛紅地瞪著夏安暖:「你別逼我!」
說完,宇文勛便伸手去扯夏安暖的襯衫,夏安暖大驚失色,一低頭就咬在了宇文勛的手腕上。
這一咬,夏安暖是拼勁全力地咬了下去,饒是宇文勛這般強壯的男子,也吃痛地鬆開了手,夏安暖趁機,轉頭就繼續往樓下跑。
宇文勛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夏安暖的一片衣角,夏安暖見狀立刻奮力掙扎,然後不小心在樓梯上絆了一跤,她立刻失去重心的向後仰倒下去,宇文勛只拉住了她的衣角,並沒有能夠及時拉住她倒下的身體,然後,宇文勛便眼睜睜地看著夏安暖從二樓栽了下去。
宇文勛跑到已經昏迷的夏安暖身邊,連忙抱起她,碰到她頭部的一隻手上傳來一陣溫熱的觸覺,是血!
宇文勛看著自己手上夏安暖的血,驚慌地撥打了急救電話。
為了防止被封勒查到,宇文勛特意選在了宇文集團旗下的一家私人醫院,然後還將一整層的病房都清空了,只為了讓夏安暖能夠靜靜養傷。
經過一系列的急救之後,醫生將夏安暖送回了病房,然後對宇文勛說:「患者後腦受到劇烈撞擊,有一塊淤血尚未散開,可能會昏迷一段時間,以及,淤血壓迫腦神經,加上患者身體虛弱,所以可以會對患者的大腦功能造成一定影響,請家屬做好心理準備。」
宇文勛痛苦地點了點頭:「用藥和費用方面你們不用考慮,我要讓她接受最好的治療。」
醫生點點頭:「我們會儘力的。」
宇文勛守在夏安暖床邊,懊惱地拽了拽自己頭髮。
這時,接到宇文勛的通知后,急忙趕來的洛落走了進來,拍了拍宇文勛的肩膀,示意他跟自己出來。
宇文勛垂著頭跟著洛落走到了病房外的樓道旁,洛落在一處僻靜的角落停下了腳步,然後轉過頭看著宇文勛,二話不說先給了宇文勛一個耳光,打完還問他:「我打你這一耳光,你覺得冤不冤?」
宇文勛嘴角繃緊:「不冤,是我對不起暖暖。」
洛落看了一眼外面幽靜的樓道:「如果她醒過來之後要離開,你是不是還要繼續軟禁著她?」
宇文勛握緊了拳頭,沒有說話。
洛落被他氣笑了,也懶得再去打他,只是一針見血地警告他:「如果你真的不打算要你和暖暖之間的這份友情了的話,那我也不再勸你了,你自己掂量著辦吧。」
說完,洛落便丟下了宇文勛,自己轉身走向了病房。
宇文勛站在角落裡,雙目通紅,痛苦地一拳打在了牆壁上。
在夏安暖昏迷的一周之後,封勒帶著人來到了醫院裡。
宇文勛看到封勒,並沒有太多驚訝地表情,好像早就知道他會來一樣。
封勒上前一步,攥緊了宇文勛的衣領:「你傷害了暖暖的這筆賬,我一定會千倍百倍地替她討回來的!」
聞言,宇文勛諷刺地笑了一下:「這話任誰來說我都無言以對,只有你,只要你封勒,沒有這個資格!因為你帶給她的傷害,比我多出來不知多少倍!」
他話音剛落,封勒便揚起了拳頭,毫不客氣地招呼到了他的臉上。
宇文勛被打倒在地,也不反抗,只是無所謂地抬手擦去了嘴邊的鮮血。